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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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衡試圖安慰她兩句,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然后我奶奶就逼著我娘和我爹把我給掐死,我娘一心想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這才算是讓我有了活下來的機會,當(dāng)我長大之后,我奶奶就再也不允許我在家里呆下去了,因為,自從我出生之后,我娘就再也懷不上身孕了?!?/br> 陶夭夭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氤氳著一層水霧。 言衡看的有些心疼,他那平靜的眸光中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憐惜。 “奶奶說我是掃把星,所以,用她的老命來要挾爹娘,一定把我嫁出去,當(dāng)然了,這只是她的一個借口而已,因為她跟我爹娘說的是將我嫁給一個年輕人,但是我上了花轎之后,馬上就到了新郎的村子了,才聽到花轎外面的媒婆聊天,原來我要嫁給的竟然是比我爺爺還要年長的蔡老爺?!?/br> 陶夭夭說到這里的時候,開始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流著眼淚,樣子極其的讓人憐惜。 “夭夭,吃飯吧,我們——先不講這件事。”言衡沒有安慰過人,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人,所以,他說出口的話,也只能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 “既然開了頭,即便很扎心,講完了也就講完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碧肇藏驳坏男α诵?。 而言衡看到陶夭夭那種笑意,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見過她妖嬈的笑,嫵媚的笑,天真的笑,可愛的笑,瘋狂的笑,無奈的笑,苦苦的笑,尷尬的笑,而唯獨沒有見過眼前的她的這種笑,一種將無數(shù)情感和心酸融合到一起的悲哀的極致。 “我當(dāng)時就想了,我要逃,逃得掉那就是老天爺?shù)木祛?,逃不掉那就是我的命?!碧肇藏舱f到這里的時候,那空洞的讓人發(fā)寒的水眸,突然閃過了一絲精光,因為她笑了笑,十分甜心的笑意,“因為我遇到了你?!?/br> 言衡見到陶夭夭的眼神和臉色之后,一直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是落了下來。 “夭夭,吃飯?!毖院庹f話之間,將一塊雞蛋夾到了陶夭夭的碗里,聲音十分的溫暖干凈。 陶夭夭聽完,朝著言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一笑,驚為天人,此笑只應(yīng)天上有,不料卻落凡塵間。 “阿衡哥,我吃雞蛋,補哪里?”陶夭夭突然眨著大眼睛問道。 言衡稍稍的怔了一下,便學(xué)著陶夭夭往常的樣子,扁了扁嘴巴,說道,“按照常理,你在這方面還用不著補,因為——你功能有限。” 陶夭夭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中還帶著些許的水霧,不禁的笑了。 “夭夭,今天你在家看著菜畦吧,如果有旁人的牲畜家禽糟蹋,你趕走便是?!卑⒑庹f著話,又將一點小菜夾到了陶夭夭的碗里。 第79章 墻里墻外的戰(zhàn)爭 陶夭夭見阿衡那個悶葫蘆突然對她這么關(guān)懷備至的,心中難免有點警覺,這個家伙不會是有什么圖謀吧?怎么突然就又舍不得她去干累活,又給她夾菜呢? 按照陶夭夭這些天和阿衡相處下來的直覺,那個家伙自己吃也不會給她吃啊,或者,那個家伙干脆放下碗筷直接轉(zhuǎn)身走人,也不會給她夾菜吧。 是的,無辜獻殷勤,非jian即盜,當(dāng)然,無辜獻殷勤還有可能就是對方喜歡你。 不過,在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陶夭夭覺得后一種可能性比被金子砸中的概率都要小,小到渺茫,小到懷疑人生。 “哦,我——沒有別的任務(wù)?”陶夭夭那雙水眸悄悄地緊盯阿衡的臉上表情,因為,陶夭夭可不想被這個家伙給算計,所以,才要試圖從他的神情中得出一些結(jié)論,好做備戰(zhàn)的準(zhǔn)備。 “有?!毖院庖贿呎f一邊放下了碗筷,十分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巴。 陶夭夭心里哼哼一聲,瞧著悶葫蘆的行為舉止,不禁腹誹,真把自己當(dāng)太子爺一樣?吃個飯擦個嘴巴,還要裝的那么浮夸的優(yōu)雅,果然,她就覺得他不會白白的給她夾菜,他終于要說他的意圖了。 陶夭夭一邊用水眸緊緊盯著那個家伙的神情變化,即便那個家伙臉上如同冰凍一般的看不出表情,但是他的雙眼卻能流露幾分,陶夭夭苦笑一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試探著問道,“還有什么任務(wù)???” 言衡并沒有說話,那雙深邃的眸子只是從陶夭夭的小粉臉上掠過,便轉(zhuǎn)身朝著放在院墻邊上的鋤頭走去。 陶夭夭坐在那里,筷子還在手上,看著那個家伙的高大背影,雖然很喜歡,卻怎么就那么想上去踹一腳呢?你丫的怎么那么拽?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正要朝著那個背影噴口水,卻見那悶葫蘆竟然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當(dāng)然,在言衡來講,這個轉(zhuǎn)身并非突然,只是他突然想告訴陶夭夭她的問題了而已。 可是,對于陶夭夭來說,那就不同了,畢竟,她正在背后搞小動作。 “男主外,女主內(nèi),你不下地,自然是要洗衣做飯——”言衡說到這里的時候,語速快而流暢,但是當(dāng)他差點把那個“看孩子”的詞語說出來的時候,他急忙收住了嘴巴。 陶夭夭急忙收起撇嘴的不滿表情,干巴巴的笑呵呵說道,“哦哦,這個你放心吧,可是——” 陶夭夭見阿衡就這么離開,其實她心里最為擔(dān)心的是高連順那個禽獸敗類,要是那個家伙再來搶人,報復(fù)她,到時候真的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言衡那沉靜如湖,深邃如夜空的雙眸,在陶夭夭那清瘦的身軀上停留了片刻,說道,“不用擔(dān)心高家的人,仙人已經(jīng)給了他們指示,想必他們也不愿意遭天譴了?!?/br> “可是——”陶夭夭聽了阿衡說這句話,小臉不禁的變得紅撲撲的,因為天知地知陶夭夭知悶葫蘆知,所謂的仙人,不過是陶夭夭的裝神弄鬼罷了。 “畢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好了?!卑⒑庹f完這句話,神色十分淡然的轉(zhuǎn)了身,朝著櫻花林子深處的曲徑而去。 陶夭夭站在飯桌旁,手里拿著竹筷,眼神卻一直尾隨著悶葫蘆,一直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櫻花樹下,陶夭夭的眼睛依舊有些空洞發(fā)神的望著那里。 唉,這個家伙,做什么事,從來就不講清楚,也不說給人點什么建議,真是讓人有一種“多說一個字都會累死”的感覺。 陶夭夭輕輕地嘆了口氣,又坐在了竹凳上,十分無精打采的夾了一點小菜,沒胃口。 真是奇了怪了,跟那個家伙搶飯的時候,自己明明吃的撐了,但凡見到他那眼睛發(fā)亮的盯著菜肴的時候,陶夭夭不管自己的肚子愿不愿意,都會毫不留情的伸出筷子,經(jīng)過一番激烈戰(zhàn)斗將食物強行吃進肚子。 可是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吃飯,她剛才明明還是有點餓的感覺,卻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阿衡媳婦兒!” 陶夭夭正在出神發(fā)呆,突然從墻壁上傳來了一道略帶滑頭的聲音。 陶夭夭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后鄰居孔大海,這個光棍漢還真是勤快啊,每天起得早睡得晚,看來這夜里缺少一項重要運動的時候,這人的精力吧,就顯得格外的旺盛。 “什么事?”陶夭夭馬上緩過神兒,扭過臉,朝著籬笆墻那邊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吃飯。 “我有個秘密的事,跟你說,你總不能讓我站在墻外面,萬一咱們倆這距離這聲調(diào),被人聽了說話的內(nèi)容,豈不是要壞事?”孔大海笑嘻嘻的說道。 陶夭夭見孔大海那黝黑的皮膚,瘦巴巴的角瓜臉,笑起來連眼睛都像一條縫的樣子,就覺得這個家伙實在是討厭。 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該扔啊,這悶葫蘆怎么就那么的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同樣是喝云暖村的水,同樣是住在九黎山的山腳下,同樣呼吸著夾雜著櫻花芳香的清新空氣,這孔大海怎么就長得這么猥瑣這么像塊黑炭呢? 陶夭夭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孔大海,心想這個家伙肯定是在說想當(dāng)初的二兩銀子的事,便急忙的站了起來。 畢竟,陶夭夭在九黎山山腳下樹林里制作胭脂水粉這件事,除了阿衡,就只有這個孔大海知道了。 不過,陶夭夭并不是想賴賬,只是眼下確實拿不出那么多錢,因為,她原本想這幾天繼續(xù)做一些胭脂水粉的生意,但是昨天晚上不經(jīng)意的說了那么一句,就被悶葫蘆給拒絕了。 當(dāng)時陶夭夭只是想著,反正整兩天實在疲憊,倒不如休息兩天也好。 卻不想,這一大清早的,孔大海就來催命了。 陶夭夭怕孔大海那個人不靠譜,為了銀兩的事情胡亂說話,便走到了籬笆墻邊上。 墻里墻外,一女一男,展開了一場斗智斗勇的斗嘴的斗爭。 ps:姑娘們,作者最近起了汗孢疹,手特別難受,暫時先每天一更哈~編輯也這樣要求~等過幾天,作者君會加更的~么么噠~ 第80章 老母雞要上天啊 “你還是站在這里說吧,你要是進了我們家院子,我們家阿衡又沒在家,被別人看了去,那就要流言四起八卦滿天飛了?!碧肇藏惨荒樀恼?jīng),心里卻在痛罵孔大海。 孔大海聽了陶夭夭這么一說,那笑瞇瞇的小眼兒頓時瞪大了一點,眼中神情有點驚訝,不過,那驚訝也就是一瞬間的閃過,孔大海笑呵呵的說道,“你說的也對,雖然我是光棍我不怕人家說長道短,但是你就不同了,我想問問我——” “你要問那二兩銀子的事?孔大哥,當(dāng)時咱們確實說了這件事,但是你也知道啊,我們家阿衡的性子十分倔強,我要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才行,這一天兩天怎么會做的通?所以,您先別著急,我答應(yīng)您的事,定然會竭盡全力的做完,但是您答應(yīng)我的事,那也必須要保證,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我們家阿衡會不會在你說出去之前,對你做點什么——” 陶夭夭可謂是一口氣說了這么一大串的話,更可謂是先禮后兵,威逼利誘,這話里全部包括了她對于那二兩銀子的所有決定了。 孔大海聽的還真是有點目瞪口呆的,這阿衡媳婦兒的腦子和嘴巴還真是好使,雖然他確實想問問那二兩銀子的事,但是那畢竟不是主要的,所以,孔大海jian詐的嘿嘿笑了一下。 “阿衡媳婦兒,咱們這都是前后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不能因為銀子的事跟你這鬧別扭,我是有點別的事想問?!笨状蠛D樕系谋砬椋屘肇藏灿悬c厭惡,因為這會兒,陶夭夭壓根就看不到那個家伙瞇著的眼睛里是什么神情。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皮子就是窗戶紙,這窗戶被窗戶紙給糊上了,這屋子里到底是發(fā)生了殺人血案還是父慈子孝,那就沒人知道了。 陶夭夭聽聞,著實給自己捏了一把汗,原本想著這個貪財?shù)募一锸且驗槎摄y子的事來找她,卻沒成想這個家伙現(xiàn)在是想別的事。 試問,對于一個貪財?shù)娜藖碚f,能把銀錢放在一邊,而關(guān)心其他的事,那么那件事能是小事么? “哦?孔大哥有別的事?呵呵,您說得對,咱們是前后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自當(dāng)是全心幫,但是畢竟咱們是凡人,有時候就算是拼了性命,能做的事,還是有限的。” 陶夭夭也馬上換上了一張笑靨如花的客套臉色,她可不想在這斗智斗勇上,輸給一個目不識丁的莊稼漢。 “嘿嘿,有大妹子你這句話,我這心里真是舒服,那好,我想問問啊——”孔大海說這句話的時候,將頭低了低,又將聲音放低了很多,左右的打量一下,這才說道,“阿衡媳婦兒,那個在清溪鎮(zhèn)賣胭脂水粉的仙人,是不是你?” 陶夭夭怔了一下,因為她萬萬沒想到孔大華會問這個問題。 只是,孔大海怎么會突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還有,難道他給阿衡捎口信的時候,阿衡沒有跟他提起過陶夭夭的所作所為。 可是,村里的寡婦陳青蓮也是見到她陶夭夭在清溪鎮(zhèn)賣胭脂水粉了啊,難道陳青蓮也沒有跟孔大海說清楚?畢竟,孔大海知道清溪鎮(zhèn)有個仙人的徒弟賣胭脂水粉這件事,是從寡婦陳青蓮那里聽到的。 陶夭夭的心里突然就亂七八糟起來,這一切聽起來怎么這么的古怪別扭,難道哪里出現(xiàn)了什么詭異的事情? 陶夭夭想著想著,連同自己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阿衡媳婦兒,你這是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孔大海見陶夭夭一直盯著籬笆墻上攀爬的常青藤葉子,有點不解的問道。 孔大海的這句話,突然打斷了陶夭夭的思路,卻也讓陶夭夭有點尷尬了,陶夭夭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呢,說是或者說不是? 如果說是,那么想必這云暖村不到半日的時間,就能將這個消息傳成陶夭夭就是女仙,可是如果是那樣,高家的人尤其高如平,那可謂是老jian巨猾的老東西,定然會對之前桃林外仙女石碑的事情起疑。 倘若說不是,那孔大海到底有什么圖謀呢? 陶夭夭的腦子已經(jīng)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火速轉(zhuǎn)著。 “我當(dāng)然是在想孔大哥你說的那個仙人的徒弟了,唉,我說您就是吃飽了沒事過來寒磣我啊,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還能在這里過窮日子,我早就腰纏萬貫了。”陶夭夭勾了勾嘴角,甜甜地笑了。 孔大海聽完之后,皺了皺眉頭,垂下眼瞼,自言自語說道,“這么說也對,陳青蓮也說了,那個仙人的女徒弟長得雖然算周正,但是也不算漂亮,雖然和你身材相差不多?!?/br> 陶夭夭聽到這里的時候,恍然大悟! 原來在那幾天賣胭脂水粉的時候,陶夭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特意的將自己裝扮成了相貌平平的農(nóng)婦,那可是用了不少的土色胭脂,又費了她不小的精力給自己化妝成一個二十大幾歲的女子的。 陶夭夭頓時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幸虧剛才沒有說漏嘴。 “孔大哥,只是你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陶夭夭瞬間反問,將被動瞬間變成了主動。 孔大海被陶夭夭突然的發(fā)問,給問懵了,他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那不是今天早上么,我這還沒起床呢,阿衡就來我屋里了,跟我說,你在九黎山山洞樹林里做胭脂水粉的事,不能跟外人透漏半個字,不然,他對我不客氣。” 陶夭夭見孔大海臉上那勉強的笑意,心里暗爽了些許,真是沒想到啊,這孔大海的心思還挺縝密的,悶葫蘆警告他不讓他到處胡亂說,他卻想著來她陶夭夭這里套話,還真是夠高明的。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確實如此,我這新嫁過來的人,如果被人知道總是拋頭露面的,對我的名譽不好,所以,我家阿衡才會對你講那些話吧?!碧肇藏残χf道。 孔大海聽完,不禁的點了點頭,覺得陶夭夭說得有些道理。 “汪汪汪——” “咯咯噠——咯咯噠——” 就在陶夭夭和孔大海聊天的功夫,小院外面菜畦那,小銀子和一群雞開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