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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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餓極了,先不說她這具身軀之前過苦日子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就是原本的她,也是兩頓飯沒吃了啊,不管怎么穿來穿去,她還是個有血有rou的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言衡那冷淡的余光掃了一眼毫無吃相的陶夭夭,不禁的蹙了蹙眉頭,身為一個女子,怎么能如此的不顧及自己的吃相和行為舉止? 言衡著實(shí)想不通了,這樣美貌的女子,怎么會除了這張臉,和一手的好廚藝,還有那動聽的歌喉,竟然沒有一丁點(diǎn)讓他看著順眼的。 陶夭夭的余光,早就捕捉到了那個悶葫蘆的表情,心想,哼,這又不是吃燭光晚宴,也不是參加豪門盛宴,吃個飯還要拿腔拿調(diào)的做作,真是無聊,反正,吃飽了算,并且誰吃了算誰的。 原本,言衡想開口說兩句的,畢竟,這個姑娘跟他在這里一起吃飯,他見到她的“缺點(diǎn)”就有必要指出來,可是,當(dāng)他正思索該如何開口,既不讓自己顯得多事,又能讓那個牙尖嘴利的姑娘認(rèn)可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個死丫頭竟然像是瘋了一樣的吃著飯菜! 好端端的美味,許久未見的大餐,就這樣被這個窮丫頭全部吃進(jìn)肚子里? 言衡突然覺得心里不平衡了,縱使這飯菜是她做的,可是這些糧食和食材,都是他的??! 于是乎,他沉住氣,卯足力勁兒,開始跟陶夭夭展開了一場不見硝煙的惡仗——搶菜搶飯搶熱湯! 啪——啪——兩雙筷子幾乎是同時摁住了盤子中最后的一片兔rou。 一雙充滿熱情的剪水黑眸,一雙禁欲淡漠的冰冷劍目,瞬間擊撞到了一起。 第8章 刁蠻姑娘才可愛 陶夭夭原本想松開竹筷,可是看到那個悶葫蘆那一副高冷驕傲的模樣,便咬了咬牙,用力的夾住那片rou死死不放。 言衡原本也想松開竹筷,畢竟,和一個女子爭搶食物,還這么的針鋒相對,有失他的身份和風(fēng)度,可是見到那厲害的丫頭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退讓,還加緊了筷子,他便手腕稍稍用力,那片rou,十分輕松的被他夾了起來。 陶夭夭真是氣炸了,這么一個胸懷狹窄的男人,竟然從女人的筷子底下?lián)寠Z食物,簡直是不知羞恥! 言衡卻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神中分明是炫耀的神態(tài)。 陶夭夭當(dāng)然知道,此時此刻,用強(qiáng)這種辦法無疑是自取其辱,她轉(zhuǎn)念一想,那黑曜石一般的水眸一眨,便笑盈盈的溫和說道,“悶葫蘆,那rou片可是我的竹筷觸碰過的,你想清楚再吃?!?/br> “那又如何?”言衡冷言冷語,并且冷眼盯著陶夭夭,他的心中卻在腹誹,這樣潑辣不知道羞恥的女子,竟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用她的筷子碰觸過的食物,就都是她的了不成? 陶夭夭那狡黠的水眸再次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皮相真是好得不得了,老天爺也真是偏心啊,這樣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這樣的皮相? “那竹筷可是沾了我的口水,難不成你是要吃我的口水?” 陶夭夭此言一出,言衡瞬間臉色僵硬,略微尷尬,像是甩開瘟疫一般的將那片rou毫不猶豫的扔到了盤子里。 陶夭夭瞬間兩眼放光,動作敏捷又嫻熟,十分迅速的將那片rou直接用手抓起來放進(jìn)了嘴里,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言衡看著眼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實(shí)在想不出什么樣的詞語可以形容這樣的男人。 陶夭夭吃完之后,十分心滿意足的微微一笑。 言衡的內(nèi)心竟然輕微一震,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的笑容竟然如此的美艷動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帶著狡猾jian詐卻又柔和了甜美活潑和善良純真。 “你——”言衡只說了一個字,便語塞了。 陶夭夭笑嘻嘻的說道,“悶葫蘆,我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笨呢,還是呆呢?算了,反正這三個字差不多同義了,你都跟本姑娘一起吃了整整一頓飯了,咱們倆的口水哪里還分得清你的我的?” 言衡聽完,臉上馬上一陣陣的微紅尷尬,他竟然只顧著和那女子爭搶美食,卻忘了這樣重要的事情。 可是,這個狡猾的女子竟然在剛才利用這么一個十分幼稚的理由,將那最后一片rou給騙走了! 可惡!可恨!可憎! 陶夭夭見到言衡那臉上的五味雜陳的表情,再看到言衡的尷尬,頓時咯咯笑起來,再次的像個小瘋子一般笑的花枝亂顫,直到笑到肚子疼,笑到流眼淚。 陶夭夭萬萬沒想到,這么個大個子,身手也不錯,竟然被她的小把戲給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啪的一聲。 陶夭夭被嚇得貓軀一震,頓時收住了瘋笑,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瞪著眼睛,面帶畏懼的盯著言衡,因?yàn)樗念A(yù)感告訴她,那個悶葫蘆要暴怒了。 果然,不等她說半個字,言衡嚯的一下站起來,拎起陶夭夭的小臂,抓著就往外走。 陶夭夭一下就傻眼了,不就是開個玩笑么,怎么能這么禁不住開玩笑呢,“別別別,大哥——悶葫蘆——那個帥哥——那個——”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言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拎著陶夭夭出了竹籬笆墻。 陶夭夭真是怕極了,因?yàn)樗煊X到,接下來,她定然會像是一個垃圾那樣被這個冰冷的悶葫蘆揚(yáng)手扔出去。 這次摔的可不是草堆了,那是硬邦邦的泥土地啊,摔個腿折胳膊射或者摔掉兩顆門牙,那都是極有可能的啊。 算了,聽天由命吧,陶夭夭已經(jīng)放棄了,因?yàn)檫@么短的時間,她實(shí)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才能阻止悶葫蘆下死手了。 “嘖嘖嘖,悶葫蘆原來是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平時他在咱們云暖村的口碑還是很好的,卻不知道,咱們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平時幫助咱們,背后有什么陰謀呢?” 就在陶夭夭閉上眼睛,聽天由命,而言衡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將這個歪理狡詐的刁蠻丫頭給扔出去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土埂上傳來了男男女女的議論聲。 言衡聽聞之后,臉上頓時一陣的尷尬! 陶夭夭似乎并沒有聽到那些議論,畢竟,她這會兒都準(zhǔn)備著身體降落的時候,先抱好了腦袋和臉啊。 言衡喉結(jié)抽動一下,面無表情,冷冷的掃了一眼被他拎著的陶夭夭,見著女子竟然緊閉雙眼緊咬嘴唇雙手抱頭,他突然內(nèi)心很想笑。 額—— 陶夭夭正緊張著自己像是個人rou炮彈一般的被扔出去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腳丫子著落了! 哎呀我去,不會是錯覺吧?難道是摔死之后的感覺? 陶夭夭深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睜開雙眼,這才發(fā)現(xiàn),言衡冷著臉的站在她的身旁,而目光卻落在不遠(yuǎn)處的土埂上,他的嘴唇翕動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陶夭夭見到那兩對夫婦,又看著他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樣子,似乎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嘿嘿,悶葫蘆,咱們剛才玩的這個游戲真是太驚險了,以后不玩了不玩了。”陶夭夭可謂是急中生智,那明明還慘白兮兮的小臉兒瞬間掛上兩朵笑花,像只貓兒一樣的粘著言衡,緊緊地勾著他的臂彎。 言衡一怔。 只是,言衡臉上和眼中的神情,那不遠(yuǎn)處的人是看不到的。 但是,陶夭夭這個小魔女剛才叫嚷著說的那句話,人家可是聽進(jìn)了耳朵里。 “哈哈——原來人家新婚小兩口在玩游戲!” “就是就是,我們還真是多心了啊,不過,看起來這游戲不錯,媳婦兒,回家我也拎拎你。” 土埂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陶夭夭馬上勾著言衡那有力且粗壯的胳膊說道,“咱們回家吧。” 第9章 他無理要求她 當(dāng)言衡很嫌棄的瞟了一眼那個黏在他身邊的狡猾jian詐之女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進(jìn)了籬笆墻內(nèi)。 這籬笆墻倘若是秋后和冬季,亦或者初春,沒有綠植的時候,外面看里面,那自然是一眼盡收,但是現(xiàn)在四月天,到處的草長鶯飛,花草樹木繁茂盛多,所以,外面看院里就有些困難了。 當(dāng)柵欄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言衡十分嫌棄的將陶夭夭甩開。 “變臉比翻書還快,脾氣比女人還爛!”陶夭夭嘟嘟囔囔的說道,說完,并沒有理會言衡的反應(yīng),因?yàn)樗?,自己嘴上發(fā)泄一兩句也就算了,如果再瘋一把,可能這個悶葫蘆真的會把她趕走。 流落街頭,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言衡正要開口教訓(xùn),卻發(fā)現(xiàn)陶夭夭蹦蹦跳跳的到了木桌旁,然后手腳十分利落的將飯桌上的盤子碗給收拾了。 言衡緊緊地抿了抿唇,他冷厲的眸子轉(zhuǎn)移到了院外遠(yuǎn)處的九黎山。 他著實(shí)沒有想到,只是一頓飯的功夫,云暖村的人竟然都傳遍了,那個狡詐的女子是他的媳婦兒! 這些鄉(xiāng)下人確實(shí)忠厚老實(shí)樸實(shí),心地也多半都是善良的,可是,他們的眼光卻奇差無比,他,怎么會和那樣的女子成婚?簡直是荒謬。 言衡深深地吁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肚子確實(shí)舒服多了,這兩年來,他除了逢年過節(jié),或者遇到村里有紅白喜喪的時候,才能吃一頓好些的飯菜,想來,也真是苦不堪言。 他只微微的側(cè)過臉,看著那紅長裙的女子,身影輕盈的在小廚房里收拾著,并且哼著小曲的樣子,也算是可愛。 “喂!你過來。” 言衡筆直的坐在院中的木凳上,等陶夭夭忙碌完了之后,這才將她叫過來。 陶夭夭眼神有點(diǎn)躲閃,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悶葫蘆叫她,一定沒有什么好事。 陶夭夭緊緊地咬著唇,垂著那細(xì)長卷翹的睫毛,就好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樣的楚楚可憐。 言衡見陶夭夭的行為和表情,內(nèi)心卻不禁的顫了一下,這女子竟然還有這么柔弱的時候?看起來著實(shí)讓人心疼,更讓男人疼惜。 “你找我什么事?我先說好啊,第一,要想趕我走,我不同意,第二,和我成親,我不同意,第三,我——” “既然別人都認(rèn)為你是我的女人,我補(bǔ)給你一個成親儀式,再和你洞房花酌,有何不可?” 言衡不等陶夭夭把話說完,便一本正經(jīng),滿臉霸道,冷冰冰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可憐的陶夭夭急忙雙手抱胸,一臉的驚恐,那雙楚楚動人的水眸用力的盯著言衡,“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欺負(fù)弱女子?” 言衡居然冷笑一聲,挑了一下劍鋒般濃黑的眉頭,“你是柔弱女子?哼,你狡詐陰險心機(jī)頗深,抵得上十個男子!” 陶夭夭瞬間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言衡看了片刻,一臉純真無辜的說道,“多謝大叔的夸獎?!?/br> 言衡一怔,原本嚴(yán)肅高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jié)的疑惑,“你叫我什么?” “大叔啊?!碧肇藏惨琅f是一臉的純良,十分的認(rèn)真。 言衡喉結(jié)滑動,不禁的狠吞一下口水,咬了咬牙,“我有那么老么?” 陶夭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深深思索狀,白皙右手的食指,如同蔥白一般,輕輕地摁壓著粉嫩欲滴的櫻唇,說道,“額,怎么說呢,你吧屬于那種既有蓬勃朝氣,又有成熟穩(wěn)重,既有意氣風(fēng)發(fā),又有老氣橫秋,既——” 當(dāng)陶夭夭挖空了儲存了二十多年的詞匯積累的時候,她的余光竟然捕捉到了言衡臉上的一絲欣慰! 當(dāng)時,聰明的陶夭夭怎么可能會讓言衡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思了呢,看來,這拍馬屁還真是有用啊,俗話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確實(shí)是實(shí)踐出真知啊。 “恩。你還是叫我大哥吧?!毖院庖琅f是一臉的冰冷,只是,陶夭夭明顯感到,此時此刻言衡的口吻比之前已算是有很大的改善了。 至于這個悶葫蘆姓什么叫什么,她不想問,也懶得問,畢竟,她只是想借這個地方“休養(yǎng)生息”,有朝一日,“殺”回杏花村,要將陶家改天換地! “好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哥!”陶夭夭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由于心情十分的愉悅,才會說禿嚕嘴。 言衡淡淡的瞟了一眼歡呼雀躍的陶夭夭,對這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女子,他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我有個條件?!毖院饨又f道。 陶夭夭了解到言衡現(xiàn)在心情好,便連蹦帶跳的說道,“說來聽聽!” “不是聽聽,是必須?!毖院獾哪樕涂谖且琅f是那么的高冷跋扈。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客隨主便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