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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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 舒姌又一次感覺到了尷尬,這感覺她自己都很奇怪。按照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再陌生的人在一起相處三四年也總歸是熟悉了,不說話什么的再正常不過,但到了許沉這里以往的經(jīng)驗都不奏效,該尷尬還是尷尬。 舒姌把這感覺歸類于兩人磁場不和。 許沉:“嫌臟?” 旁邊人突然的問話讓還在恍惚的舒姌一時沒反應,間隔兩秒后,她才側臉抬頭去看他。 少年眉眼銳氣盛,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冷漠的距離感。 舒姌趕緊否認:“沒有啊?!?/br> 許沉認真分辨著她話的真實性,不悅擰眉:“那你之前一副鬼樣子?!?/br> 后面三個字語調咬得有些重。 舒姌面對許沉就跟宮女面對皇帝一樣,多半時間都是誠惶誠恐夾著尾巴做人。 “哪有,”她繼續(xù)否認,“我就是第一次被男的親,有點沒反應過來不行嘛?” 她說完就去瞄許沉的神色。 嗯……這話還挺管用。 許沉的神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三分,心里那點膈應隨著少女這話煙消云散。 許沉這態(tài)度讓舒姌又是寬慰又是發(fā)愁。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響身體健康,今年健康避過一個寒冷冬天的舒姌還是在初春時不幸感冒發(fā)燒。 一覺醒來人就跟廢了一樣。 秦婉給她請了假,叫私家醫(yī)生上門開了藥。 許沉晚上回來的時候看見傭人熱好藥端上去。 黑乎乎的一碗,聞著就覺苦澀。 秦婉偏向中醫(yī)中藥,家里不管誰生病了,她都主張中藥優(yōu)先。 傭人正端著藥一步步上環(huán)形梯,身后忽然有人叫住她。 傭人轉頭,看見自家少爺上來,趕緊招呼。 許沉簡言:“藥?!?/br> 自從幾年前撞見舒姌換衣服,他就沒再主動去過她房間。 時隔多年,他再次推開那扇門。 房間里有她身上的味道。 屋子里很黑,整個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 許沉按照記憶抬手打開一盞光線柔和的小燈,關門。 床邊的紗簾依舊是拉上的,被子里微微隆起一團。 還沒走近,他就聽見她極輕的囈語。 聽不清內容,聲音模糊斷續(xù)。 許沉將那碗藥放下,人坐在床邊,借著微弱光線看著她。 大概是生病人不舒服,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 他抬手去摸她額頭,手心太熱,他摸不出什么差別。 舒姌依舊斷斷續(xù)續(xù)說著什么。 他湊近些,想聽清楚。 舒姌含含糊糊不斷喊著同一個稱呼:“mama……” 許沉心情有些許復雜。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有次發(fā)燒,奶奶用額頭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他屏住呼吸湊近她。 額頭還沒碰上去,舒姌突然睜開眼睛。 許沉身子僵在那里。 舒姌的目光有些渙散,光線太暗,她只看清眼前人一個大概輪廓,只依稀分辨清是個男人,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她試探性叫一聲:“……爸爸?” 許沉:“……” 他剛想趁她意識還模糊的時候起身。 一只手猝不及防朝他扇來。 緊接著就是一小聲唾罵。 “渣男?!?/br> 少女的聲音因感冒翁得厲害。 一巴掌沒帶多少力氣,但在隔音安靜的屋里有幾分響亮。 許沉半張臉微癢,沉默看著她半夢半醒的神態(tài)。 扇完一巴掌,她又脫力一樣睡死過去。 像只貓兒,小小一只,看著兇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毫無威脅力。 許沉沒叫她,就一直坐在床邊盯著她看。 一向冷冽鋒銳的臉上不自覺多了抹柔情。 他有瞬間希望她就一直這樣睡下去多好。 這樣多聽話。 也不會隔三差五總惹他生氣。 危險的想法只停留片刻消散。 他虎口端住她下巴,掐著她的臉晃了晃。 “起來喝藥。” 對方皺眉掙脫開他的手,瞇著眼抬手拉被子,將自己徹底蒙在里面。 許沉看著被子里高聳起的一團有片刻無奈。 他抬手去扯她被子。 他力氣向來大,剝玉米一樣將人從被子里剝開。 繼續(xù)道:“喝了再睡。” 舒姌被迫醒來,頭暈腦脹地看著他。 片刻后,她突然坐起身子,雙手環(huán)住他脖子。 “商量個事兒唄哥哥?!?/br> 大概是發(fā)燒原因,少女的身體熱得像個火球,灼熱的氣息打在他耳邊。 許沉喉結微動。 舒姌繼續(xù)撒嬌一樣道:“太苦了,幫我倒了唄?!?/br> 之前兩頓她被這中藥折磨得反胃直想吐。 許沉聲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br> 舒姌腦子暈得厲害,下巴靠在他肩上,閉眼道:“求你啊?!?/br> 少女的聲音沙啞慵懶,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和鼻音。 許沉被她撩得身子一動不動。 喉結再度滾動兩下,頭微側,垂眸看著肩上的人。 良久沉聲:“會勾引男人了?!?/br> 舒姌腦子燒得快短路一樣,喉嚨輕輕嗯一聲,沒怎么聽清他說什么就又睡了過去。 許沉就這樣持續(xù)同一個動作任她下巴這樣靠著,直到肩膀發(fā)酸才抬手攬過她的肩,將她緩緩放倒在床上,替她捻好被子。 第一次做這動作他手有些生,只照著記憶里奶奶給他捻被子的模樣一點點復制。 捻好后他又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陣,確定她睡死了才微勾了下唇角,俯身輕輕印上她的唇。 和想象中一樣軟。 蜻蜓點水一下他就離開她唇畔,端起旁邊那碗早已涼透的藥,起身去洗手間倒掉。 洗手臺上是一面圓鏡,他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 里面那個喜形于色的人陌生極了。 第56章 這一晚,許沉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 父子兩人大多時候都是手機聯(lián)系,每次說不到一分鐘就會掛斷。 他總是很忙。 許孟哲每次只給他定目標不問過程,態(tài)度語氣都不容商量。 很多時候,許沉都覺得他們是上下級而不是父子關系。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嚴肅:“我不過問你為什么一直浪費時間,總之大學盡快修滿學分回來,你不小了?!?/br> 他還沒應聲,那頭的人已經(jīng)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