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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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看著鎮(zhèn)國公,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舔了幾口糖葫蘆說:“母后回家啦!和她的母親一起!” 鎮(zhèn)國公不淡定了,這老婦,比猴子還急,不等自己過來就把女兒帶回了家! 鎮(zhèn)國公出了宮,騎馬追回家去,裴夫人已經(jīng)把姜玿華帶進了了姜瓊?cè)A的臥房。 二郎姜冽跑前跑后,為meimei回來激動不已:“愿愿,需要什么和二哥說!念念怎么還不回來!急死我了!” 裴夫人道:“你今天不當值?怎么又跑回來了?” 姜冽笑嘻嘻抓抓后腦勺:“這不是大哥得看著宮里,不一定能回來給父親祝壽,沒辦法,我只好多回家?guī)蛶兔?!大哥主外,我主?nèi)嘛,哈哈哈!” “貧嘴!你就是想偷懶!”裴夫人說著,姜冽早跑了出去。 鎮(zhèn)國公進來,屏退了下人,面色嚴肅:“念念,陛下對你的身份起了疑?!?/br> 姜玿華有些被嚇到,手里的糕點差點滾到地上。 “只是起疑而已,陛下沒有確切證據(jù),你千萬不要承認?!辨?zhèn)國公安慰她。 姜玿華點點頭。 鎮(zhèn)國公把裴夫人叫出來,低聲道:“其實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br> 裴夫人心驚:“知道什么?” “宮里的是念念,愿愿被我們帶出了宮?!?/br> 裴夫人差點嚇得昏死過去:“那念念這次回來正好,不要讓她回去了!害愿愿的人,以后也會害念念!” 鎮(zhèn)國公把唐見淵對女兒的態(tài)度說了,讓裴夫人鎮(zhèn)定下來,接著說:“陛下想要和解。這個說法或許只是試探,想讓我們承認宮里的是念念。這件事我們不能松口,念念還是得回宮里去。之前陛下既然沒有對愿愿動手,以后也不會害念念。至于害愿愿的那人,我們要盯緊些?!?/br> 裴夫人沉默許久,終于平復下又氣又急的心情,沒事人一般去準備鎮(zhèn)國公壽辰的事。 * * 終于到了鎮(zhèn)國公五十大壽,鎮(zhèn)國公府正門大開,香車寶馬絡繹不絕,往來的都是帝國風云人物。 連這一帶的寺廟都熱鬧起來,又是講經(jīng),又是燈會,好讓路過的權(quán)貴們施舍些香油錢。東市附近來了不少百戲藝人,熱鬧非凡。 鎮(zhèn)國公府的堂屋里高朋滿座,女眷們則在后面的大堂。 姜玿華與裴夫人一起坐在主位上招待眾人,今日不止是鎮(zhèn)國公一派,連顯國公一派的親眷也來了,獨孤若水自然在列。 姜玿華見她像沒事人一般與友人談笑,不禁嗤之以鼻。 她派人下毒謀殺靜王、被唐見淵親口定義為“德行有虧”,要不是有顯國公府撐著,還有誰愿意和她交談?別看那些貴女對她恭恭敬敬的,心里不定怎么罵她呢! 姜玿華懶得管她,舉杯對賓客道:“今日家父壽辰,我替家父謝過諸位來赴宴,諸位不必客氣,請用膳吧!” 夫人貴女們忙舉杯向她回禮。 獨孤若水身邊一位小姐道:“太后娘娘,鎮(zhèn)國公五十大壽,怎不見二小姐出席?” 裴夫人解釋道:“小女貪玩,早跟著一位女僧云游去了。前幾日托人帶信回來,說是沒法趕來賀壽。不過都是一家人,她來不來,也沒什么要緊,心意到了就行!” 獨孤若水笑笑:“鎮(zhèn)國公與裴夫人對二小姐當真是寬容慈愛,羨煞我們?!?/br> 顯國公一派的女眷們都幸災樂禍地微笑起來,這還用說么,要么真是那姜玿華太不懂事,連父親的壽辰都可以缺席,要么就是傳說中的——太后失蹤,上面的那位才是姜玿華! 眾人不禁往姜玿華那邊多看了幾眼。 姜玿華也緩緩看過來,鳳目威嚴,臉上帶著明艷的冷笑:“那各位就多羨慕羨慕。” 一眾貴女們嚇得低下頭去。 忽然聽見前廳的侍女興沖沖來報:“太后娘娘、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姜玿華差點抖落手中的酒杯,被裴夫人按住了手,才學著jiejie的樣子,緩緩起身道:“總算是回來了!” 母女倆匆匆趕過去,女眷們都驚得面面相覷。 姜玿華一邊往前面趕,一邊低聲道:“母親,怎么回事???” “這不是總有人懷疑你的身份,我就找了個人扮成你,在眾人面前露露臉,順便打那些長舌婦的臉么?” 說著,母女倆就到了正堂,只見一個身著胡服的俏麗身影跪坐在正堂中央,向鎮(zhèn)國公獻上一物,說道:“父親,女兒再出門游玩幾日,很快就回來!” 說著,她對眾人簡單地行了禮,就往外跑。 姜冽叫了聲“念念”要追出來,就被鎮(zhèn)國公的眼神制止住了。 姜玿華乍一眼看見那姑娘,當真與自己一模一樣,言行舉止模仿了八.九分像,活潑可愛,動作敏捷。 鎮(zhèn)國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xù)招待賓客。 那姑娘從姜玿華面前跑過,又往內(nèi)宅走去,故意在女眷們那邊露了臉。 女眷們一臉失望——姜玿華現(xiàn)身了,那么太后還是太后!沒意思! 姜玿華放開了裴夫人的手,一路跟著那姑娘進了內(nèi)宅,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 那姑娘沒想到會被人追上來,嚇了一跳,不敢看姜玿華,低著頭行禮:“太后娘娘……” 姜玿華怔?。骸澳?、你是……” “太后!”裴夫人趕來,將兩人拉開,那姑娘兔子似地跑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身影。 “母親,剛才那分明是……”姜玿華不會認錯,天底下除了jiejie,怎么可能有人與自己那么相像! “不,她用了易容術(shù)!外面那么多人看著,莫要叫他們抓住了把柄。那姑娘,你不要再去認她,你叫她jiejie,這不是讓人起疑么?” “不對,她就是……” “有人來了!”裴夫人提醒道。 姜玿華看見獨孤若水與幾個姑娘儀態(tài)萬千地出來,假裝去出恭,其實是來探聽消息的。 而裴婉也跑了過來,對姜玿華行禮道:“太后娘娘!姑母!我方才看見念念表姐過去了!” 裴夫人嘆道:“那頑皮孩子,去拿了幾件衣裳,又跑了!” 姜玿華便配合她演戲:“母親別傷感了,下回等念念回來,我親自管教她!” 說著,幾人陸續(xù)回到席間。 眾人沒法再拿太后的身份說事,便說起了別的。 一位夫人笑道:“太后娘娘,我最近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說太后娘娘為了讓陛下常去鳳儀宮,特意收留了靜王殿下。這些流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您說說,這叫什么事啊?” 姜玿華放下金光燦燦的酒杯,毫不客氣地說:“你既然知道這些流言可笑,還在席間說出來,你是蠢呢,還是壞呢,還是又蠢又壞?” 那夫人聞言,臉色煞白,笑容凝固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鎮(zhèn)國公這一派的貴女們?yōu)樗度グУ康哪抗?,這種人就該這樣治,要不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姜玿華輕笑道:“類似的流言我不是第一次聽,有些人啊,那么懂帝王心,去朝堂上爭個官做做,為大祁做點實事,豈不比做個長舌婦惹人厭要好?” 眾人噤若寒蟬,看姜玿華眼角眉梢?guī)е湫?,又是懼怕,又是驚艷。 獨孤若水在心底暗罵:賤人!身為太后,迷惑君王,不要臉! “獨孤小姐,你說是不是?”姜玿華忽然望著她,滿面含笑。 獨孤若水仿佛被她看穿了心思一般,大驚之下保持鎮(zhèn)定,恭敬地行禮道:“太后說得是?!?/br> 這種情況下還要向她卑躬屈膝,獨孤若水痛恨不已,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都沒能察覺。 這小賤人不會笑太久的!不會! 獨孤若水面上帶著笑,心中歇斯底里地怒吼。 * * 宴會辦了一日一夜,兩派官員倒是相安無事,算是給足了鎮(zhèn)國公面子。 賓客散去后,姜玿華問起jiejie的事,鎮(zhèn)國公夫婦都是三緘其口,只讓女兒在宮中謹慎行事。 姜玿華便不再問,當晚偷偷在府上找了一圈,沒見著那姑娘的身影,只好作罷。第二日告別了家人,坐上馬車往宮里趕。 還沒走多久,馬車忽然停了,車簾被掀開,一雙長腿進入眼簾,接著一個孩子被抱進來。 “母后!”靜王急吼吼地靠過來。 唐見淵手腳利索地進了車,讓姜玿華一窒。他安然跪坐在一旁,身穿面料普通的翻領(lǐng)袍,蹀躞帶勒出細腰,皂靴,掩不住他的高貴儀態(tài)。 “靜王迫不及待想見母后。”他平視著對面的車壁,臉不紅心不跳撒謊。 “不是的,母后!我本來忘了母后今天回來!是皇兄問我,我想不想母……”靜王說著,看見唐見淵的眼神,聲音小了下去,“糟了,皇兄的獎勵……又沒了……” “朕想來民間走走。”唐見淵不顧被靜王說出來的秘密,兀自說得義正言辭。 姜玿華點頭道:“陛下是應該多出宮走走?!?/br> 又看一眼他的裝扮,笑道:“看來陛下準備了很久,特地買了這么一身衣裳?!?/br> 宮里的布料都很華貴,這一身恐怕是讓人在宮外買的。 唐見淵沒有說話。 姜玿華不再打趣他,對靜王道:“母后帶你去吃好吃的?!?/br> “太好啦太好啦!”靜王拍起巴掌。 姜玿華二話不說回了一趟鎮(zhèn)國公府,自己換上普通姑娘的裝扮,回到車中,對靜王道:“現(xiàn)在我們就是百姓,你不能叫我母后,叫我……jiejie吧。也不能管陛下叫皇兄,要叫……叫……” “九哥?!碧埔姕Y是先帝第九子。 “不行,不能叫九哥?!苯x華堅決反對,“叫三哥。” “為何?”唐見淵不解。 姜玿華忍不住在心里嘆,真是從小長在宮里的神仙,民間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只得耐心地解釋:“陛下這身裝扮,最多是個稍富庶些的尋常人家,這樣的人家哪里養(yǎng)得起這么多孩子。況且陛下和靜王年歲相差那么大,就更讓人起疑了。靜王乖,叫三哥?!?/br> 靜王乖乖改了口,眨著大眼睛問:“可是,為什么不能叫皇兄???” 姜玿華頭大如斗:“因為宮外的孩子都不管兄長叫皇兄?!?/br> “為什么呢?” “如果你叫皇兄,他們就不和你玩了?!苯x華想胡亂把他敷衍過去。 “為什么不和我玩呀?” 姜玿華強忍住沒有暈倒,這個年紀的孩子,永遠有無數(shù)的問題,她進宮前就被小姜姝纏慣了的。她沒有回答,只說:“你也不能再叫靜王了,叫四郎吧?” “嗯!jiejie!三哥!”靜王看著兩人,乖巧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