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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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她還覺得書里的原主軟弱不堪,不會保護(hù)自己,可才這么兩天她就知道了,作為一個眼睛有問題的盲人生活是有多艱難。 未婚夫和堂姐茍且在一起,都上熱搜了還說別人做假新聞?wù)_賴他們。 自己訂做了一套漂亮裙子,轉(zhuǎn)眼就被jiejie潑了水然后騙走穿在了她的身上。 這不連救個小孩子,都能說成是她撞的,真是豈有此理! 她這小暴脾氣哪能忍得了這種事,“我說你這人,怎么能顛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那孩子?!?/br> 侍者冷笑,這會連要扶她的意思都沒有了:“你救的?” “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日了狗了,真是明目張膽的欺負(fù)盲人。 鄭瑾妤想說自己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不過一直坐著說話氣勢有點(diǎn)低,她準(zhǔn)備站起來。 就在這時(shí),面前多了一只漂亮干凈的大手,耳邊也徐徐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我看見了?!?/br> 鄭瑾妤下意識的轉(zhuǎn)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旁邊多了一輛輪椅。 心里奇怪,她這耳朵可是特別靈敏的,竟然連別人悄然來到身邊都沒聽見。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專注的對付侍者了。 再一次對上男人的眼睛,鄭瑾妤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大哥您都癱了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好嗎? 她自己完全可以應(yīng)付。 只一秒,她就轉(zhuǎn)過了頭,錯開男人遞過來的手,扶著他的輪椅爬了起來。 “陸,陸少,”侍者沒想到是陸司琛,一下就慌了神,趕緊說好的:“對不起陸少,我剛才沒看見,我這就給這位小姐道歉?!?/br> 陸司琛神色淡淡的,但是說出的話卻極其霸道:“念在今天是黎老爺子過生日,你的事我也懶得追究,你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滾吧,再讓我在離市看見你,那下次……” 他低頭掃了一眼侍者的雙腿,聲音冷的像冰碴一樣:“那坐輪椅的就是你!” 男人的目光猶如刀鋒一樣掃過,就覺得一股涼颼颼的冷風(fēng)刮過肌膚,侍者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發(fā)現(xiàn)兩腿還在才松了一口氣。 總覺得再待一秒,陸司琛都會割了他的腿一樣。 而且陸司琛說話的聲調(diào)雖然輕飄飄的,可聽在耳朵里比古代滿門抄斬的圣旨還可怕。 誰不知道他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這黎家雖然不是他自己的家,可誰要是得罪了他都沒有好下場。 前幾天他和大少爺在屋里說話,一個傭人走錯屋貿(mào)然闖進(jìn)去,連黎大少都沒說話,他就讓人把人打了一頓扔出去了。 “怎么,我說的話你不信?” 陸司琛的聲音仍然輕飄飄的,聽得侍者一個顫栗,連忙說:“我這就滾,還請陸少饒了我一次,”語畢他連停留都沒敢,拔腿就跑了。 至于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結(jié),那更是不敢提了。 鄭瑾妤就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了一場戲。 心里忍不住感嘆,殘疾和殘疾還是有區(qū)別的。 看看她,眼盲就只有被欺負(fù)的份。 可是看人家陸大少,坐在輪椅上,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把人嚇跑,這氣勢,不當(dāng)霸道總裁都虧了! 難怪人家能在三個月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回公司,奪回繼承權(quán),還把繼母和弟弟趕出了家門。 這是多大的魄力! 不對,不對,鄭瑾妤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忽然記起書里提過一筆,陸司琛的癱是裝的,他前一段時(shí)間出了車禍,好像是他的繼母所為,然后他就一直裝癱瘓,坐在輪椅上。 其實(shí)暗地里正在布置,只不過時(shí)機(jī)沒到,他還不能站起來。 書里說,陸司琛從小母親就病故了,父親另娶,開始的時(shí)候他也是真想把繼母當(dāng)成親生母親的,而繼母對他也很好,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一次大火,繼母只救走了自己的孩子,認(rèn)他在火場自生自滅之后,他就徹底心冷了。 當(dāng)時(shí)他好不容易在病房了醒過來,跑去找父親告訴他繼母想害死他的時(shí)候,父親想到平時(shí)繼母對他溫柔有加的樣子根本就不相信。 那個時(shí)候他才八歲。 繼母背地里威脅他再敢胡說八道就把他趕出陸家,父親只會相信她的話,是不可能站在他這邊的。 從那以后,陸司琛就變的沉默寡言,性格怪異起來。 在家里好像變成了一個透明人一般。 其實(shí)他只是收起了羽翼,讓自己混入紅塵中了而已。 即使這樣,在陸家的掌權(quán)人生病之后,繼母還是對他下了毒手,也就是這次車禍,險(xiǎn)些讓他在車禍中喪生。 因?yàn)樗c瘓?jiān)诖?,陸家的公司也就系?shù)落入了他繼母和繼母娘家人的手中。 不過陸司琛只是裝癱,明面上一直在養(yǎng)病,可是背地里一直在運(yùn)作,很快就會站起身,以雷霆手段奪回公司,現(xiàn)在的他只不過在等待一個契機(jī)。 至于契機(jī)是什么,鄭瑾妤不知道。 她是修仙界的一個小藥童,穿到人間沒多久就穿進(jìn)了書里,人間的很多東西她還不懂,像一個懵懂的新生兒,一邊暗暗的觀察,一邊慢慢的適應(yīng)。 “謝謝,陸大少,”鄭瑾妤回憶完了,對陸司琛低了低頭,表示感謝。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霸道,不可一世,但從小就生活在繼母的yin威之下,能長這么大著實(shí)不易,算了,不跟他計(jì)較了。 這個時(shí)候,剛才被撞到的小孩子也一溜煙的跑了。 此刻黑暗的紫藤長廊,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站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的盲女。 一個坐著,雙腿還不聽使喚的男人。 陸司琛似乎在印證什么,一句話沒說,卻伸手在鄭瑾妤眼前晃了晃。 鄭瑾妤心里想罵人,這個狗男人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否則干嘛要試探她能不能看見。 “陸少,陸少——”鄭瑾妤努力讓自己的眼球停止轉(zhuǎn)動,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聲音輕輕的,好像受了很多委屈的樣子,“您還在嗎?” “壞人都走了嗎?” “你知道我是陸少?”陸司琛目光來回在她身上打量,帶著探究的意味問道。 鄭瑾妤兩手扶住身旁的圍欄,低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剛才侍者喊了您陸少?!?/br> 也不知道陸司琛什么意思,這樣審問她有意思嗎? 陸司琛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才女孩跟他兩次對視,那烏溜溜的大眼睛清澈干凈又通透,通著水靈,靈氣活現(xiàn)的樣子怎么也不像看不見東西的眼睛。 不過到底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口,剛才她那樣看著自己的時(shí)候就覺得這女孩活潑可愛又不失靈動,所有青春的朝氣都在那一刻釋放。 但是現(xiàn)在這樣茫然無措的樣子,好像一個受氣包,怎么都跟剛才判若兩人。 到底是他看錯了,還是這女孩很會裝? 他聽說過鄭家的這個盲女,天生的眼盲,從來沒看見過東西。 開始也曾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但是后來父母過世了,就她那叔叔嬸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以前趙莉莉還經(jīng)常掛在嘴邊,說她多可憐,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聽不到了,今天竟然出現(xiàn)在了離家的壽宴上。 想到她的身世也很可憐,剛才還被個侍者欺負(fù),他才過來幫一下忙。 但是明顯看出女孩不怎么歡迎他的樣子,所以他才伸手試一試。 好像是真的……看不見。 “走了,”陸司琛輕聲說道。 跟他同病相憐,也是個可憐蟲而已。 “哦,”鄭瑾妤松開扶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準(zhǔn)備離開,“那陸少,我就先走一步了?!?/br> 被人解圍也沒個謝字,陸司琛藏在黑暗處的眼睛瞇了瞇,忽然開口:“把我推到宴會廳?!?/br> 鄭瑾妤才走了兩步,聞言她皺了皺眉,陸司琛是故意的吧? 裝瘸子坐在輪椅上,現(xiàn)在還剛讓她推,好意思嗎? 呵呵,鄭瑾妤伸手在空氣里摸了摸,“那個,我看不見,好像不能幫您了呢。” 陸司琛默了兩秒,淡淡的聲音開口:“沒關(guān)系,反正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好我可以指給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鄭瑾妤:你大爺,我只想自己轉(zhuǎn)轉(zhuǎn)。 陸司?。悍凑景钥偨裉鞄土四?,你得以身相許。 第7章 平白無故被人當(dāng)了免費(fèi)勞力,鄭瑾妤推著輪椅往回走的時(shí)候心氣特別不順,她想好好看看黎家的園子都沒來得及。 她目光往陸司琛身腿上掃了一眼,這個免費(fèi)勞力不能白當(dāng),她也得試試他的腿才行。 “哎吆——”這樣想著,鄭瑾妤忽然假裝踩到什么東西的樣子歪了一下腳,然后人就趴在了地上。 陸司琛聽見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她倒在地上正伸著手亂抓,趕緊把自己的手遞出去。 鄭瑾妤就借著這個機(jī)會撲到他身上,在他腿上連試了好幾把。 這么健壯有型的大腿,怎么可能是受傷的腿? 果然像書里說的一樣,腿瘸是假的。 “摸完了嗎?”頭上傳來男人的冷呵,鄭瑾妤抬頭望向他,男人眼眸深沉,就那么靜靜的凝視著她,好像要把她扒層皮一般。 忽然覺得頭皮蘇蘇的開始發(fā)麻,鄭瑾妤只好繼續(xù)裝傻,“那個,你知道我看不見,剛才摔倒一時(shí)慌亂就……” 她說完低下頭,又像個受氣包的小媳婦了,好像被人欺負(fù)了的樣子。 陸司琛覺得鄭瑾妤要是能進(jìn)演藝圈,用不了兩年就能抱個影后回家。 有些無奈的聲音:“行了,我又沒說你什么,幫我推回去?!?/br> 之后鄭瑾妤便認(rèn)命的把人推回去了,不過靜下來心來,男人身上淡淡的茶草香還挺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