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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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和剛剛對待塞勒斯那如狼似虎的可怕樣子相比,現(xiàn)在的陰影們則是老實了許多。 塞勒斯原本腦補了一場‘邪惡勢力控制少女身體’的戲碼,可是看到它們和她的狀態(tài),好像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樣? 惡勢力七宗罪的七股力量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憐巴巴地對潘多拉解釋。 “……這個人心謀不軌!他竟然在臨死前還在擔(dān)心你!” “他的腦回路的確和其他人類不同?!迸硕嗬仲澩?。 塞勒斯:…… 到底誰的腦回路更不同一點??! “這個人類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暴怒說,“如果殺了他,一定會讓你更加強大的!” 這話潘多拉就不愛聽了。 好吧,說實話,她剛開始確實也有點這樣的念頭和沖動??墒沁@段時間下來,塞勒斯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與眾不同——殺他,那是絕對舍不得的。 于是,前一秒還很親近的少女,下一秒臉上就沒有了笑意。 “所以,你們背著我沉眠的時候,潛意識控制我的身體,想殺了他?”潘多拉冷冷地說,“是這樣嗎?” 七宗罪又不出聲了。 “你還是個孩子,有軟弱的地方?!卑腠懀┦痴f,“所以在需要的時候,我們的職責(zé)是幫你做決定?!?/br> 它的話音還未落下,潘多拉身上的氣息就陰森起來。 “沒人能幫我做決定?!迸硕嗬淅涞卣f,“如果你們分不清主次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回深淵。” 頓時,黑煙們都慌張地道歉起來,這才小心翼翼地在半空中消散。 在它們消失的一瞬間,屋內(nèi)墻壁上那如同鎖鏈般纏繞的黑色影子也全部不見。 屋里恢復(fù)了平靜,仿佛剛剛?cè)缤樗话愕年幱岸紡奈闯霈F(xiàn)過。 潘多拉松了口氣,她轉(zhuǎn)回頭,就看到塞勒斯坐在床的另一邊,男人原本一絲不茍的銀發(fā)有點雜亂,黑色的睡衣衣領(lǐng)也歪歪扭扭,纖細(xì)白皙的脖頸間,力量的紅痕還沒有消下去。 “你沒事吧?”塞勒斯開口。他好像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完全沒有關(guān)注。 這種情況下,就連最自我中心的潘多拉也開始感到心虛。 “你沒事吧?我是說,呃……”潘多拉小心翼翼,“抱歉?!?/br> 塞勒斯搖了搖頭。 “它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傷害到了塞勒斯,潘多拉第一次面對問題如此乖巧。 “我的力量來源?!彼喍痰卣f,“它們是很強大的力量,不死不滅。我是唯一一個能幫它們終止這一切的人?!?/br> “那深淵……” 不等塞勒斯問完,潘多拉干脆地說,“我是在一個深淵里遇到它們得到力量的。相信我塞勒斯,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br> 塞勒斯沉默了。 “‘不死不滅’?!彼p輕地說,“你知道承擔(dān)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嗎?” 這是詛咒,這是牢籠。 普通人想要長生不死,卻不知道這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人們因為貪念而想永生,可永生的本身就在溶解他們貪念的意義。 當(dāng)一切驅(qū)逐于永恒,人類一生所追求的事情就變成了可笑的泡沫。 連潘多拉都只挺了兩千年,最后選擇與宇宙一起長眠。 而那個年幼的她不知道,她選擇了多么可怕的一條道路。 潘多拉聳了聳肩膀,“沒關(guān)系的,不論代表著什么,我都不介意。” 塞勒斯卻不在說話。 潘多拉能夠感覺到他在以沉默不語的方式生悶氣,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 其實誰受到這樣大的驚嚇,生氣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墒桥硕嗬傠[隱約約覺得,塞勒斯不是在為自己,而是在因為她生氣……?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 “對了,暴怒說你很強,那你真的很強?!迸硕嗬f,“不過為什么呢?” 塞勒斯作為基因優(yōu)勝培養(yǎng)出來的元帥,身體各項素質(zhì)自然比兩千年前的人都要強大。七宗罪們不知道原因,但是能夠感覺出來他的與眾不同。 塞勒斯自然能察覺出潘多拉不太高明的轉(zhuǎn)移話題的方法。他無聲的嘆息,抬起眼來看向她,沒想到正好和潘多拉的目光對上。 不知為什么,看到她黑色的眼眸,男人又開始心軟。 “從明天開始,我需要你比往日更聽我的話?!比账拐f。 潘多拉迷茫地點了點頭,“為什么?” “你今夜的力量爆發(fā),恐怕全世界的高級檢測所都察覺到了?!比账沟?,“最快的話,興師問罪的人明天就會到來?!?/br> 潘多拉的力量強大而獨特,這也是塞勒斯為何能準(zhǔn)確地發(fā)現(xiàn)她的原因。 阿倫美洲西海岸研究室的力量波動勉強可以解釋為研究時不小心,可能仍然有警醒之人察覺哪里不對,但面前可以說清??墒峭瑯拥牟▌痈糁笱蟪霈F(xiàn)在他的總部,那就耐人尋味了。 其他轄區(qū)的高層可能會在接下來幾天接連拜訪。 按照現(xiàn)在的世界統(tǒng)一和平規(guī)定,各個大陸都不允許私藏危險武器,如果研發(fā)成功,必須互相告知——這也是為了在怪獸威脅面前,不讓人類互相再繼續(xù)戰(zhàn)爭。 塞勒斯并不擔(dān)心自己與他們打太極的能力,他擔(dān)心的是潘多拉。 研究所那些人雖然已經(jīng)打點過,但是仍然有可能說出潘多拉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她在對付金甲蟲的事情,名氣已經(jīng)隱隱流傳,其他大陸的高層很容易知道她的存在。 這也無所謂,塞勒斯有能力護住她。 ——就怕她心緒不定,臨時愿意跳槽到其他執(zhí)行官的勢力里,那就麻煩了。 “我們要統(tǒng)一一個戰(zhàn)線?!比账拐f。 “一個戰(zhàn)線?!迸硕嗬l(fā)誓。 “特殊時期,你要聽我的話?!?/br> “我要聽你的話?!?/br> “能發(fā)誓?”塞勒斯確認(rèn)道。 潘多拉點了點頭,但看起來塞勒斯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她干脆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忽然的身體接觸讓塞勒斯的手臂僵了僵,他看著她把他的手指掰成‘6’的樣子,然后又用她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輕輕地晃了晃。 “我們拉過勾啦?!迸硕嗬器锏匦α似饋?,“拉過勾的事情就要說話算話?!?/br> 塞勒斯一怔,他愣愣地看著在月光下像是個小狐貍一般又可愛又活潑的少女,她柔軟的指彎摩挲著他常年持槍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一下,刮得他的心里都sao亂起來。 他僵硬地注視著她,直到潘多拉松開他的手指。 可能是看塞勒斯沒有反應(yīng),跪坐在床鋪上的女孩向前前傾身體,驟地拉近了距離。 她仰起頭,眨了眨眼睛。 “我都和你拉鉤了,這回放心了嗎?” 少女的長發(fā)劃過他的手臂,鼻尖的氣息如此之近,從他的下巴拂過。 塞勒斯的身體僵硬地向后移,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你該回去睡覺了?!彼f。 這回,不太高明地轉(zhuǎn)移話題的人變成了塞勒斯。 潘多拉努了努嘴,她委屈地說,“我本來應(yīng)該沉睡到明天才能補足能量,為了救你才強行驚醒,我的頭好疼?!?/br> “……我給你叫醫(yī)生?”塞勒斯弱弱地回答。 潘多拉眨了眨眼睛,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塞勒斯新的突破點。 他好像,特別吃軟和撒嬌這一套? 就當(dāng)潘多拉想自己要不要再幼齒一點,假裝自己很想mama或者委屈地掉掉眼淚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忽然而來。 她差點一頭栽下床鋪,而塞勒斯那軍人的反應(yīng)能力迅速地攬住了她。 塞勒斯能夠感覺到剛剛潘多拉其實只是在耍賴??墒乾F(xiàn)在卻有點不同,女孩本就白皙的小臉此刻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怎么了?”塞勒斯一向平淡的聲音急促了一些。 潘多拉在他的臂彎間呼吸著,她虛弱地說,“12月12號是我最虛弱的時候,七宗罪才會控制我的身體……它們剛剛想殺你的時候,透支的力量還沒有補足?!?/br> 塞勒斯薄唇微抿,他沉聲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潘多拉的眼睫開始緩緩垂下,她的意識逐漸變沉。 “……沒事,睡一覺就……好……呼……”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塞勒斯保持嚴(yán)肅的樣子打量著潘多拉,直到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勻稱,塞勒斯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 他抱著女孩,而她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 這個念頭讓塞勒斯呼吸微頓。 他僵硬地眨了眨眼睛,才確定這不是夢。 幸好,這個屋里的另一個人已經(jīng)沉睡,沒人發(fā)現(xiàn)他異樣的情緒。 塞勒斯做了一些別的嘗試,比如將潘多拉抱回她的屋子或者干脆放開她,讓她在他的床上好好睡一覺。 可是每當(dāng)塞勒斯有所動作,懷里的少女就會像是敏感的嬰兒,她會蹙起纖細(xì)的眉毛,喉嚨傳來不愿意的哼唧音調(diào),甚至,她還會往他的懷里深處再鉆鉆! 當(dāng)又一次的嘗試失敗,潘多拉的手臂已經(jīng)抱住他的腰的時候,塞勒斯終于放棄了抵抗。 他僵硬地靠在墻邊,老老實實地抱著沉睡的潘多拉。 后半夜數(shù)個小時的寂靜,塞勒斯到底想了什么,無人而知。 清晨五點半,睡熟的潘多拉終于松開了他,像是毫無防備的小貓露出了肚子。 塞勒斯將她輕輕地安置在自己的床上,這才去開始準(zhǔn)備自己白天的工作。 這時,副官里奧已經(jīng)來到塞勒斯的臥室門外,昨天晚上的異動讓他比平日早到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