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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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語遲故意回他:“男人多得是,應都應付不過來,根本沒空想你?!?/br> 裴行舟掐住她的脖子,也發(fā)了狠:“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都從別的男人身上學了什么本事。” 他打定主意不放過她,非要逼她求饒。 電影放映結束,他好了一次,很快又來一次。 這下沒了光,家庭影院黑漆漆的,她又緊張又怕。 他脫掉西裝,扯開領帶,綁住她的手,免得她胡亂掙扎。 然后把她摁在沙發(fā)椅上,仍然是從后面入她。 他又問了她幾次,她還是不松口,裴行舟也不惱,打橫將她抱起來,扔到臥室去。 他跪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審視她,語氣不含感情,卻暗藏危險。 “遲遲,我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br> …… 外面天光見亮,他終于有了放過她的意思。 她倒在床上,困得眼都睜不開,實在是筋疲力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行舟伏在她身上,一點一點吻她光潔的背。 他從后面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壓住她。 “還敢走嗎?!?/br> 她累得不能回答,那張可恨的嘴,終于沒法說出他不想聽的字眼。 “記住,這就是離開我的下場?!?/br> 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昏睡,他的呢喃低語,也不知她聽進去了沒。 * 第二天睜眼,已是下午。 正是一天當中太陽最熾盛的時候,寧語遲下床拉開窗簾,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床上只有她一個,昨夜拼命從她身上索取的男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她笑了笑,已經(jīng)習以為常。 睡裙被脫在家庭影院里,她是被抱過來的。 她從衣柜里隨便翻出一件長衫,套在身上遮蔽身體。 都這個時候了,趕去上班也毫無意義,她在微信上跟楊姐告了個假,說自己洗完澡感冒了,今天不舒服。 也不全是撒謊,昨夜剛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撞擊,此刻那里有點腫,走路也不大方便。 她扶著樓梯走下樓,先到廚房去,用電飯煲熬了鍋粥,又去沖了個澡。 等忙完,到廚房里煎了雞蛋,又煎了一盤速凍水餃。 她端著早餐到餐桌,剛剛坐下,就聽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裴行舟難得穿了便裝,白色上衣,灰色褲子,手揣在口袋里,看著一臉寡淡。男人氣質(zhì)成熟,又因他微抿的唇,添了幾分禁欲的克制。 握著勺子的手頓時變緊。 他遠遠看著她,平靜移開視線,什么都沒有多說。 她攪動勺子,試圖讓粥冷一些,也讓自己的心平靜一點。 他進了昨晚看電影的房間,出來時,手臂上多了他的西裝。 昨夜的畫面不由得浮現(xiàn)在她腦海。 他什么時候脫的西裝,怎么脫的,她記得清清楚楚。 想著想著,臉頰不禁發(fā)熱,她低頭喝了口粥。 “晚上有事?”裴行舟路過餐桌,停下來問她。 “沒有?!彼?。 裴行舟點頭:“陪我去一個地方。” 寧語遲頓了頓:“好。” 他轉身要走,視線下移到她胸口,食指在自己的胸前點了點,出言提醒:“記得遮住?!?/br> 寧語遲低頭,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塊明顯的紅痕。 他沒再多說,轉身上了樓。 態(tài)度平淡,好像昨晚的事從未發(fā)生過。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床伴,跟他在那方面比較契合的那種。 再沒別的。 晚上,寧語遲化了很美的妝,專程挑了一件黑紅拼接的禮裙,與裴行舟的西裝領帶相稱。 兩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養(yǎng)眼的。 助理鄭才已經(jīng)把車停在樓下,上車后,裴行舟吩咐:“以后都來這邊?!?/br> 鄭才說是。 車駛入夜色。 裴行舟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 當他做這個動作,表示他心中有心事,她明白,也沒多問。 盡管昨晚做了那種事,也不代表兩人真就親密無間。 破鏡從來難圓,勉強圓了,裂痕也在。 他不會在做完的第二天早上摟她入睡,她也沒法像從前一樣,依偎在他懷里撒嬌。 終究隔了一層。 四十分鐘后,車停在一間酒店門口。寧語遲從車中出來,與裴行舟挽著手臂。 想必今夜,怕是又有酒局。 一路搭乘電梯,在侍者的招待下,上了十一層。 下了電梯,就聽到宴會廳內(nèi)的音樂聲,還有人們交談的聲音。 寧語遲說:“好像很熱鬧。” 裴行舟嗯了一聲:“《貴妃傳》的慶功宴,里面人不少,替我擋著點?!?/br> “你投資了?” “嗯,也用了我們幾個景點。” 看來是掙錢了。 裴行舟不喜歡這種慶功酒局,說直白點,他只會參加對他有益社交場合。 如果一場晚宴,只是用來吃吃喝喝,結交人脈,他并不稀罕這么做,他也沒什么人脈要結識,向來都是別人想盡辦法結識他。 寧語遲的猜想果然沒錯,進場后,一群人看到他,立刻圍了上來。 通過這些人恭維的話語,大致推出來,電視劇《貴妃傳》推入海外市場,在海外也獲得了很高的人氣,賺了個盆滿缽滿。 影視公司的領導們看到他,也跟著過來握手,敬酒,感謝裴行舟當初愿意投資。 見到他身邊的寧語遲,那領導咦了一聲:“這位小姐好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裴行舟破天荒地接了一句:“她是f臺的主持人,以后還請多多關照?!?/br> 領導長長地哦了一聲,說:“我說呢!以后我們公司的作品,能上寧大主持的節(jié)目,也請咱們的主持人多多關照了?!?/br> 寧語遲笑著說好。 裴行舟轉身,帶她去別處跟人打招呼,問起她,也沒說她是誰,只介紹她是主持人。 一群人不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看在f臺的面子上,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熱情。 差不多把場中的人都見了一遍,寧語遲終于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裴行舟端著酒杯,說:“這些人里面,有些你需要認識,將來你會跟他們打交道?!?/br> 跟陌生人交談是一件很費心神的事,寧語遲昨晚本就累,穿高跟鞋走了這么一大圈,雙腿也很不好受。 不過她并沒有想到,裴行舟也會為她著想。 他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她不禁在想,可能這六年來,裴行舟對她也不是全無感情。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升起一瞬,就立即被一道溫柔的女聲打破了。 ——“行舟哥!” 女人的直覺在這一刻再次覺醒,寧語遲心中一滯,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不妙。 她循聲回頭,但見西裝革履的男人中間,一個穿著香檳金色禮服的女孩,拎著手包站在原地,姿態(tài)文雅,落落大方。 只一眼,這張臉立即和記憶中的某張照片重合。 那張照片上,女人和裴行舟看起來郎才女貌,中間長輩慈眉善目,看起來頗為登對,親如一家。 是那個微博名字叫晚清的女孩。 寧語遲什么都明白了,她忽然有些想笑。 他會來這樣無聊的酒會,并不單是因為投的項目賺錢了。 也是為了,來見這個“她”。 第16章 我濃 很奇怪,寧語遲并不覺得嫉妒發(fā)瘋,也不覺得羨慕,或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