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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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里寒冷干旱,尤其入冬之后,落雪積壓,可兩三月不化。這個時候就算要用水,只能起火煮雪才成。這些時日玄午山弟子把四周都給翻了幾遍,就怕有什么隱藏在隱蔽處的妖獸作亂。 這村子除開村子里頭挖的井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大的水源。 “是有人用術(shù)法引來的?!睉颜娴?。 見著那邊的藤蔓直接拖著傀儡下水,幾人立刻施展出避水術(shù)下水。 水面之上尚且有光亮,可是潛的深了,只會覺得幽暗陰冷。 明苑不喜歡水下,人到底是在陸上生活的,一時半會的游水還行,可是在水下深了久了,哪怕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也會覺得不舒服。 明苑不愛往水里去,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齊霽,見著齊霽倒是身形矯健,在水中沒有見到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在水里過往了多少次,才有的這樣的表現(xiàn)。 水域深處一片幽暗,到了前方突然有了光亮。這是一片空出來的山洞,走過一段路,眼前開朗起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片平地。“懷真”被拖拽向前。 地面上是一個形狀古怪的巨**紋,法紋之上流光溢彩,之前消失的那些弟子躺在那些詭異紋路上,照著一定序列躺在那里。 他們的身上都被隔開了一條條小口子,殷紅的血從細小的傷口處流出,匯入身下那些詭異復(fù)雜的法紋里。 明苑見著這陣仗,莫名想到了她那日撞破了齊霽的血陣。只是那個血陣是用來做什么的,她一直沒問,齊霽也一直沒有告訴她。 “這……”明苑開口。 她還沒說話,那邊已經(jīng)有弟子認出了熟人,急匆匆跑過去,打算把自己的好友救出來。 手在碰到上面的軀體才要扶起來,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似乎被黏在上面,稍稍用大了點勁頭,把人強硬的和地面撕開,卻聽到一陣皮rou撕裂的聲音。定睛一看,見到有絲絲縷縷的東西從地下鉆出來,刺入皮rou里,將他的軀體和地面縫合在一起。 當被強硬拉開的時候,那部分皮rou也緊接著被撕下來。 “這是什么!”那弟子頓時就白了臉色。 其他弟子聞訊過來查看,也都紛紛白了臉。 跟著一塊來的平元平鶴臉上毫無血色,他們想起了況樂。況樂的修為在同輩弟子之中還算可以,但是只是可以而已。門內(nèi)弟子們尚且可以相讓。但是外面可沒有多少人會讓她。 明苑也見到了,她心下感嘆齊霽對著三個徒弟和放羊似得,沒見他怎么太傷心,這三個倒是兄妹情深。 “你不擔心?”明苑往齊霽身邊湊去。 齊霽的眼睛從地上那些人的身上掃過,“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我說上再多,也比不上她在外面吃的教訓來的有用。” 齊霽不愛和徒弟講道理,只會告訴他們兇吉,聽也好不聽也罷,他不會強求。當然后果也由他們自負就是。 明苑感嘆,“你還真是無情啊?!?/br> 齊霽看她一眼,“我沒有受過清機真人那樣的照拂,也不知道怎樣去對待徒弟,若是照著我?guī)煾傅哪且惶?,恐怕才會出事吧??/br> 明苑想起這對師徒的風風雨雨,嘴角一撇。 “這些總覺得有些眼熟?!泵髟诽袅颂裘迹沁呉呀?jīng)有些小小的sao亂了。 她過去看見那弟子背后血流成河,血卻不是四處漫溢開,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流入他身下的那些詭異花紋里。 “這是要把這些人全都做成血祭嗎?” 明苑聽到這話,嗯了聲,“說不定很有可能哦。” 她見多了大場面,這話說出來也是輕輕松松,只是聽的那幾個人全都臉色慘白。 第123章 龍 這是個獻祭的大陣。 眾人見著那些弟子身下的那些縫合在皮膚上的東西,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是好。 終于有弟子拔劍,對準縫在同門身上的那些細小的rou帶準備切下去。 見著的幾人沒有任何動作,與其躺在那里,被這鬼東西慢慢吸干凈血,倒還不如賭一賭,至少還能混個體面。 劍對準那點黏著皮rou的rou線,正要下手。 修長漂亮的手摁在他的手腕上,“如果你想要他立刻死的話,那么就動手?!?/br> 一鼓作氣的事,被俊秀的少年這么一打斷,原本鼓起來的勇氣瞬時間沒了。 明苑在那里看著,她看著齊霽,感覺自己做得或許有結(jié)果了。 “可是要怎么辦?”那弟子被齊霽這么一阻止,有些崩潰。 明苑過來看了小會,將那人稍稍掰起來看看。 明苑見識過魔門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紅線本身也算是被獻祭出來的東西。原本不過是一團紅線,被那些人的血rou魂魄一滋養(yǎng),就成了她的小寶貝。 明苑看了看,“這是要召出什么東西出來?!?/br> 她說著去看那些血渠,血渠內(nèi)鮮血絲絲,雖然不多,但也沒有間斷過。 “要活人的血,這里也沒有殘魂,說不定等他們血流盡的時候,連著魂魄都要吸收的一干二凈。連渣滓都不剩下?!泵髟氛f著就來了興致,“弄這么大的陣仗,這是要干什么?” 她自己沒有吞噬生人血rou的愛好,所有的血rou都是煉化紅線。不過其他人就說不定。 “小師妹?!睉颜鎲?,“小師妹有什么想法?” 明苑搖搖頭,她看過去,齊霽看見地上挖出來的那一道道淺淺的溝渠,挖出來的痕跡不新,顯然已經(jīng)有段時候了。 “是有人把這兒當做羊圈了?!饼R霽看到的地方,明苑自然也看到了。 “這地方恐怕已經(jīng)修建成一段時日?!饼R霽開口,“或者說,這地方原來就有,不過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干脆因地制宜的就把這里筑造成了回天陣?!?/br> 懷真等幾人弟子,雖然已經(jīng)見識過一些世面,但他們的經(jīng)驗僅限于斬殺魔門和妖獸。有些真正的魔門他們么有見識過,更別提那些詭譎的魔門諸多手段。 “回天陣?”懷真望著齊霽,話語里很是不解。 “復(fù)生回天。你說呢?”齊霽笑望懷真。 他說的隨意,并沒有在意懷真幾個弟子瞬間變幻的臉色,“這東西是用來復(fù)活用的。” “要復(fù)活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別的。都已經(jīng)是生機斷絕之物。想要復(fù)活,那就要恢復(fù)生機。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從別人的身上掠取了?!?/br> 齊霽從躺在地上的那些弟子身上一一走過。 明苑站在那里,聽著齊霽說,她對這些復(fù)生的東西沒有興趣。心下隱約知道這是獻祭,但獻祭何物,是復(fù)生還是煉化增強法寶的威力,她短時間內(nèi)還不能肯定。 聽齊霽這么如數(shù)家珍一一道來,明苑突然想起那日夜里她看到的那個法陣。 “你到底是誰?”懷真突然嚴肅了臉。 阿齊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和自家小師妹也差不多一個年紀。這樣年輕的弟子哪里知道這么多? “我只是讀的經(jīng)典還有看過的陣型,比你們都多一些而已?!饼R霽對懷真的警惕不甚在意。 “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驗證過我的身份,若是我真的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就不必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畢竟無知的人最好控制,根本不需要費心,他們自己就會走到絕路?!?/br> 齊霽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笑的。他眉眼柔和,可是話聽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明苑見狀,認命的出來打圓場,“大師兄,他只是嘴上說話不好聽而已?!?/br> “我不是說話不好聽,而是事實如此?!彼掃€沒說完,齊霽就又在她的背后開口了,這次說的比上回更厲害了。 明苑回頭,有氣無力的看他一眼。 其實齊霽就是仗著別人打不死他對吧! “那怎么破解?”旁邊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那些鬼東西鉆到他們身體里面去了,為什么不能直接拔了?!?/br> “這種陣法逆天改命,要復(fù)活的東西應(yīng)該不簡單,既然如此,獻祭的東西自然要是最好的。其中各種祭品,沒能比的過人。而人之中,氣血方剛,精氣沒有外泄半分的最好?!?/br> “這所有的觸角,全都是在他們最關(guān)鍵的經(jīng)脈要害上,深入身軀。你說直接拔了,他們的命還在不在?”齊霽含笑回望。 少年郎含笑斜睨,看的人背后發(fā)涼。 “那要怎么辦,總不能放任這些東西活活把他們的精血都吸干吧!”那個發(fā)問的弟子盯著地上的同門滿臉崩潰。 “要么讓施展這個法陣的人松手,要么破壞掉陣眼。這么大的法陣,陣眼必須有坐鎮(zhèn)的。不然維持不了法陣的運行。” 齊霽說罷,他看向在場的幾人,“為了他們的性命著想,還是早些動身為好。” “那這些人呢?” 齊霽掃過這些人,“放心,暫時還死不了。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明苑見著幾個弟子變了臉色,她滿臉無奈的捂臉。齊霽果然就是仗著別人打不死他。 “大師兄,他其實沒壞心,就是嘴上說話直接了點而已?!泵髟愤€是出替齊霽解釋,免得待會真的動手起來,不好收場。 懷真的臉色變了幾變,他抬手起來,對齊霽一禮,“有勞師弟了?!?/br> 說完懷真看向其他人,“都去找陣眼?!?/br> 明苑走到齊霽身邊,“你說話還真是直接,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齊霽低頭,他抬眼起來,“那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一句話他沒有壓制聲音,果然引來了其他人的注視。少年剛才還和他們孤冷說話,現(xiàn)在到了明苑面前就換了另外一副嘴臉。 齊霽眼巴巴的望著她,顯然這貨是故意的。其他的弟子包括懷真一路全都看過來。 齊霽眉眼生的好,旖旎含情。只是這個樣子看在懷真眼里簡直欠揍。 “小師妹,過來。”懷真沉下臉。 懷真很少發(fā)火,可是他沉聲下來的時候,明苑都有些心虛。 明苑一溜小跑到懷真身邊,懷真轉(zhuǎn)頭問她,“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明苑滿嘴有點苦,“我不記得了……” 懷真狠狠瞪了那少年一眼,明苑回頭一看,只見著齊霽滿臉的無辜。就算是他原來的臉,也是一股濃厚的少年氣。 這男人越活越年輕,氣死她了! 這片地方鮮有人踏足,除去畫出來的法紋之外,并沒有其他有人活動的痕跡。 眾人沿著血渠血流的方向而去,有弟子受不住這場面,忍不住哭了。 明苑不愛看男人哭,小孩子哭哭還行,見著少年人哭就一陣心煩。 “不要哭,哪怕你眼睛都哭瞎了,也沒用,把力氣省著,待會還不知道要遇上什么?!泵髟凡荒蜔?,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