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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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wèi)將秦楚扶進營帳內休息,這一夜,亦如往常一樣,巡邏的士兵臨流著休息,似乎也一切都很平靜。 直到子夜時分,巡邏的士兵一個一個被黑衣抹了脖子,這一群黑衣人便悄無聲息的來到主帥帳前,其中一名頭目朝左右看了一眼,五萬將士全部休息,無人發(fā)現(xiàn),那頭目看著漆黑的主帥營帳,臉上不免有些輕蔑,果然不過是一介書生罷了,豈能行軍打仗。 那頭目帶領著黑衣人闖了進去,此時營帳內的一張床上躺著一人正是秦楚,那頭目來到床邊,面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提起匕首就朝了秦楚的脖子上抹去,而秦楚卻毫無知覺,一動不動。 于書燕從夢中驚醒,她猛的坐直了身子,她剛才居然夢到秦楚被黑衣人抹了脖子,她嚇得一身冷汗,許久不能平靜。 秦楚此去,本就是危險重重,若是這夢中真實的,秦楚會不會遇害了? 于書燕一夜不曾睡下,滿懷心事的大清早起床,洗漱后就去了東宮找二哥。 周寅看到驚慌的meimei,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將于書燕帶入書房中,將一封密信交到于書燕的手中,“想不到meimei竟然能夢到一模一樣的場景?!?/br> “什么?” 于書燕驚訝的看著周寅,周寅指了指密信,她連忙展開一看,只見上頭寫的內容,她驚得倒退了幾步。 半晌后,她尋到了自己的聲音,眼淚卻是不聽使喚的往下落,她沉重的問道:“二哥,這消息可靠么?” 周寅剛要入宮就是為了此事,他要親自去一趟燕北,沒想meimei就尋來了。 “昨個兒才收到,這些密探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殺秦楚的這些人是死士,不曾留下活口,無從查起,而英改已經一個半月不曾有消息,所以這兩樁案子都迫在眉梢,我要親自去一趟?!?/br> “二哥,我也要去,去燕北,找秦楚,找我哥?!?/br> 于書燕有些說不下去了,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周寅看著心疼,他上前將于書燕攬入懷中,用帕子幫她擦去眼淚,安慰道:“燕兒,聽話,在京城里等我,我去救秦楚和英改,我向你保證,一定平安歸來?!?/br> “不?!?/br> 于書燕推開周寅,這一刻她是崩潰的,她以前的試探與隱忍在此時爆發(fā),朝著周寅說道:“二哥,你不懂,是我害死他們的,前一世我哥不過是失蹤,這一世,我卻將他送了性命,還有秦楚,他的人生多好啊,一步一步走上頂端,就因為我的自私,我非要與他和離,我非要鬧他,作弄他,鬧得秦家院天翻地覆?!?/br> “以為是報復,遂不知我在改變前一世,前一世所有發(fā)生的事,全部被我改變了,所以也斷送了秦楚和我哥的性命,該死的是我才對,為何我要重生歸來。” 于書燕一步一步往后退,雙手已經抱住自己的頭,周寅聽到她不知所謂的話,認為她必定是難過到自言自語,忍不住上前拉住她,勸道:“燕兒,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我這就去宮里求父皇,將京師營余下的士兵帶走,去燕北,一定將秦楚和英改帶回來,不管生死,我都會將他們帶回來?!?/br> 于書燕卻是甩開周寅的手,轉身便跑,許多的事她一直在改變,有改變了的,也有沒有改變的,可是若是因為她的插手而失去秦楚,她寧愿自己死。 于書燕一口氣跑回于府,到了府門口,她似乎也冷靜多了,于是叫黎勁去找石泉,她有急事尋他。 隨后她才回到院里,她來到許三娘的身邊,此時父母坐在一起,正在說著兒子什么時候回來,是了,父母被于書燕保護的很好,根本還不知道大哥的事,一個多月不曾出門的于江全夫妻,幾次想要去莊子上都被于書燕給勸住了,而府里上下都被禁了口。 第721章 于家父母知道真相 于書燕看著溫柔的母親,她的眼眶一熱,她卻強忍著,握緊母親的手,哽咽的說道:“娘,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和爹爹可否一直留在京城內城等我回來,不要出府可好?” 于書燕企盼的看著父母,她不想父母聽到外頭的傳言而難過。 許三娘溫柔一笑,“燕兒又要出門做生意了?” 于書燕含淚點頭,她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接著說道:“快則兩個月,慢則……” 于江全一聽,責備道:“如今的生意還需要你親自出門這么久么?” 于書燕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點頭,“爹,我將娘交給你,你一定要照顧好她,爹娘在京城也要將這門戶守好了,到時我與哥哥一起回來,爹娘可要做好吃的給我們吃?!?/br> 許三娘一聽,反而有些不安了,女兒平素出門可不曾說這么多話的,她今個兒這是怎么了? “燕兒這是要去哪兒,為何要這么久?!?/br> 許三娘不放心。 于書燕卻是伏在母親懷中不說話,原本想要再責備幾聲的于江全也不得不收了聲。 石泉匆匆回了府,于書燕從父母院里出來,看到黎勁與石泉,她問道:“大石頭,平素我父母對你可好?” 石泉對上于書燕認真的眼神,也重重的點頭,“對我極好。” “好,那以后你會為我父母養(yǎng)老送終么?” 石泉對上于書燕那嚴肅的表情,他呆住,“燕兒,出了什么事?你今天怎么這么怪?” 于書燕卻是再次重復問他,可否愿意為她父母養(yǎng)老送終,石泉點頭,也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早已經將叔嬸當成我的父母了,我一定會陪伴在他們的身邊,將他們當自己的父母般看待?!?/br> 于書燕松了口氣,卻是說了一聲“謝謝。” 當天,于書燕并沒有去秦家院里,陪父母吃了飯,又交代了石泉以后好好照顧自己。 天黑了,于書燕穿著一身男裝,將頭發(fā)束起,帶上黎勁與幾名護衛(wèi),便各乘一騎出了京城。 城門處,燕王正站在城墻上,此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了城門便上了官道時,他朝那個身影仔細看去,皺眉。 此時副將紀艾過來,燕王問道:“剛才出去的那人是不是于姑娘?!?/br> 那紀艾剛才正好站在城門處,于是點頭,“回稟王爺,正是,于姑娘今日倒有些怪,穿著一身男裝,不熟悉她的人,還當真以為她是少年郎呢?!?/br> 紀艾自是對于書燕熟悉的,畢竟在于家混了好幾頓飯吃了。 燕王一聽,陷入沉思,而紀艾這會兒過來是收到了重要的情報,見王爺也不再問了,于是小聲稟報道:“王爺,剛才屬下收到消息,今日太子殿下去御書房里請求出征燕北,皇上并未同意,而太子殿下卻去了京師營要將士兵帶走,該如何是好?” 燕王一聽,郁悶道:“太子向來有分寸,今日有些奇怪,沒有我手上的兵符,自是帶不走,不必理會。” 然而紀艾卻還是沒有退下。 燕王朝他看去一眼,皺眉。 紀艾猶豫著還是說道:“殿下,我那日在街頭巡視,在一處酒肆里偷了一會兒懶,喝了幾杯酒,沒想被我發(fā)現(xiàn)了兩名死士,我當時覺得奇怪,于是尾隨于后,就看到兩名死士進入了杜府?!?/br> “你的意思是杜府養(yǎng)死士?” 紀艾卻是猶豫。 燕王有些不耐,“你有什么直說,否則退下?!?/br> 紀艾只好又道:“這兩人后又出了府,卻是出了城,我當時留意了,便派了人跟蹤,沒想還聽到一則隱密,這兩名死士到了陳州后召集了不少死士往燕北的方向去了,而當時打探的密探卻隱若聽到幾句話,說是要去燕北殺了誰,當時不想暴露,所以暗探沒聽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燕北一定有什么事發(fā)生?!?/br> 燕王一聽,立即轉身下了城墻。 底下是燕王的千里馬,燕王翻身上馬,紀艾也連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門,上了官道,燕王卻是朝前頭的于氏追了去。 轉眼兩日過去,秦家婆母都不曾見到于書燕再過來,有些不高興了,剛剛堅持了一個多月,轉眼就又不來了,果然是劣根性不改。 俞氏一想到于氏每天過來時的嘔吐聲,俞氏原本有動怒的念頭,但很快又沒了,俞氏想去一趟于府,且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這日俞氏帶上三兒媳婦一同去了,到了于府外,看到門前的兩座石獅,俞氏便有些不自然,不得不承認,于家的門坎高了,畢竟是將軍府。 婆媳二人來到于府外,管家進去傳話,很快有人將倆人引了進去。 到了正堂前,俞氏在交椅中坐下,沒一會兒于江全夫妻便過來了,看到俞氏,許三娘含笑上前。 俞氏想了想問道:“不知書燕可在府中?” 許三娘一聽,反而有些疑惑,這段時間女兒天天去秦家院里,她也知道秦家婆母這是對兩人的感情有了認可,再說也要成婚了,只是令許三娘沒有想到的是,女兒出遠門竟沒有告訴秦家人,這一下夫妻兩人有些支吾起來。 女兒不說,許三娘擔心是女兒故意掩瞞的,這會兒也不能揭穿了女兒的謊言才是,可惜兩人從來不曾撒謊騙人的,這一下有些為難,說起話來更是讓俞氏起了疑心。 俞氏看著許三娘再次問道:“你們可知書燕已經有了身孕?” 于江全夫妻一聽,嚇了一跳,女兒有了身孕,他們怎么不知,不過也對,女兒每天都呆在秦家院里,平素沒在一起吃飯也沒注意到。 但夫妻二人卻是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女兒出了遠門,還是騎馬出去的,許三娘便問道:“書燕可知道?” 俞氏搖頭,“她怕是不知,畢竟月份小,沒有讓大夫把脈,但我是看著的,一定是有孕在身,所以書燕不曾來秦家院里,我就有些擔心了。” 俞氏的話令旁邊的史氏也是驚訝不已,想不到四弟妹居然懷上了孩子,可是四弟還不曾成婚,該如何是好? 第722章 遇上燕王 這邊于江全夫妻卻是瞞不過了,只好如實說了情況,畢竟接下來幾個月女兒都不在京城,不管怎么瞞都是沒有用的。 俞氏一聽書燕出門做生意去了,就氣得不行,看著兩人郁悶道:“為何不跟我說,她什么也不懂,也不知會不會傷著腹中的孩子,沒有三個月,胎兒也不穩(wěn)?!?/br> 許三娘一聽,越發(fā)的擔憂,可是事已至此,她生氣也沒有用,只叫于江全夫妻能否讓家中管事聯(lián)系到她,將懷孕的事告訴她,叫她趕緊回來。 于江全立即想到了石泉,記得女兒臨走時就是與石泉單獨說了一會兒話的。 傍晚石泉回來,對上兩家的長輩,他有些無所循形,不會撒謊的石泉就是不出聲。 于江全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問起黎勁為何不在于府做管家了,人呢?是不是也跟著一同去了,還有書燕到底是去了哪兒。 俞氏這時候郁悶的說道:“她大哥才出事,我四兒也才出征去往燕北,她就不能安份一點兒么?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 俞氏話才落,許三娘和于江全驚訝的看著她,“她大哥出什么事兒了?我們怎么不知道?” 俞氏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于江全夫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看著兩人,忽然有些不忍說出實情,俞氏不說話了,于江全夫妻便看向石泉,“大石頭,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泉這一下不敢不開口了,只好如實將于英改的事說了,只是說他失了蹤,并沒有說出全部實情,至于書燕去燕北的事,他卻是沒有提的。 許三娘聽了大兒子失了蹤,卻是女婿領兵前去相救,還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許三娘當場暈了過去。 于江全也是心頭不好受,叫來大夫把脈看診,陪在妻子身邊,夫妻兩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旁邊看著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天色也不早了,俞氏不想再刺激于江全夫妻,于是將石泉叫到外頭,沉聲問道:“你們連這么大的事都能瞞住,那是不是書燕出了遠門也另有隱情?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秦家孫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要你賠。” 俞氏一臉嚴肅的盯著石泉,然而石泉一想到說起大哥的事,干娘就暈過去了,他此時要是將秦楚的事說出來,豈不是秦家婆母也受不住,他決定打死也不說,一口咬定是于書燕出外行商去了,但他知道了情況,一定會給于書燕傳話的。 俞氏見沒有問出什么,便很不高興的走了。 石泉決定去一趟燕北,燕子居然懷有身孕都不知道,他豈能放心,不成,他一定要去一趟燕北,保護燕子,先前答應燕子的事只能失言了。 許三娘還不曾醒來,石泉卻說要去給于書燕傳話,所以決定出一趟遠門,于江全雖有不舍,可是一想到女兒不知道懷孕的事,也就同意了石泉的請求。 石泉告了假,第二日大清早就出發(fā)了。 燕王周齊這一追竟然追到了冀州境內,快馬加鞭已經有十日,周齊開始有些猶豫起來,于氏身為女子,絕不可能走得這么快,莫不是他們中間錯過了,也就是說他們也有可能還在后頭,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周齊臉色極為難看,這一夜主仆二人又在荒郊住下,周齊正在研究去往營州的輿圖,紀艾走了過來,手里提著兩只野兔,就地生火烤兔rou做為晚餐。 周齊想了想說道:“我打算在冀州城先落腳,四處打聽一下,他們怕是還在后頭。” 紀艾也正有這種想法,可是一想他們可是不告而別出的京城,而且當時他們是當場就去追的,按理絕對能追得上,除非他們出了意外,不然不至于追了十日都到冀州境地了也不曾遇上。 “殿下,咱們若是追上了于氏,可還去燕北?” 紀艾看著燕王。 周齊卻是皺眉,冀州去往燕北已經沒有多遠了,而且一路上也聽說了,秦楚恐怕已經出了事,畢竟齊國大軍已經逼近營州,卻一直無人來支援,不少走商都從那邊往中原跑,都說營州已經亂了。 “先尋到于氏再說,營州亂了,她一介女流,若是去了燕北,必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