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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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書燕背著手站在畫屏后,靜靜地聽著琴音,她沒有半絲的違和感,明明是身份低下的商戶,卻讓人以為她是京城里的貴女一般。 琴音停住了,男子起身,畫屏露出他的身形,此人長得極高,與她二哥一樣的高。 男子從畫屏后出來,兩人看到了他的真容,于書燕卻是嚇了一跳,這俊郎的眉眼與深邃的五官,她早該想到的,敢要走商戶這么多的銀子還能安心呆在京城的人,果然是不簡單的人物。 于書燕吃驚的還不僅是此人的長相與二哥像,更吃驚的是,此人正是前一世的太子,也就是說她若沒有救下周寅,那么太子之位就是此人的,他便是養(yǎng)在榮后膝下的三皇子晉王周沖。 晉王的生母在他十歲之時故去,而后他在宮里默默無聞的長到十五歲,偶然機(jī)會下,被榮后遇上,于是養(yǎng)在了無所出的榮后膝下成了嫡子。 不過也有人傳言,十歲的孩子沒了生母,在宮里受盡折磨,便是宮里的下人都敢對付他,有太監(jiān)曾折磨過他,這五年當(dāng)真到底是怎么過的無人得知,不過他自打養(yǎng)在了榮后膝下后,他便私下里將先前生母宮里的所有下人全部處死了,不過也是傳言,但不難猜,畢竟是曾經(jīng)折磨過他的宮人。 若不是于書燕成了丞相夫人,也不會知道這么多,也正因為她參加過幾次宮宴,她才認(rèn)得京城里這么多的人。 然而于書燕心機(jī)不深,剛才那忽然的驚訝之色雖然收得及時卻還是落入敏感的晉王眼中,他臉色微變,問道:“你認(rèn)識我?” 于書燕淡淡一笑,“倒是不認(rèn)得,不過閣下長像出眾,如此一表人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br> 晉王有些錯愕,他不由得再次朝于書燕看來一眼,這位婦人可是中書舍人秦楚的前妻,長相溫婉,嘴巴子也厲害,如今敢私下與外男相見,還敢如此評價他,這女子當(dāng)真是個異數(shù)。 然而這種坦蕩卻并沒有令晉王厭惡,雖然已經(jīng)有不少貴女癡迷過他的長相,但這一位是第一個敢承認(rèn)的。 晉王坐下了,于書燕與石泉在他對面一同坐下了。 于書燕松了口氣,好在自己圓了過去,不然必惹禍上身,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京城商會的背后居然是晉王,晉王為何要這么做,呆會離開秦樓,她一定要趕緊告訴二哥去,晉王招募這些商戶,他意欲何為? 晉王周沖說道:“于東家有能耐,上一次參加商會,竟是將我商會給生生說散了,你說我這是該記恨報復(fù)呢?還是該將如此人才招募到我門下呢?” 于書燕算是明白了,對方這是在警告她,她要么被招募成為他的人,要么今個兒走不出秦樓,若只是三品官員或者朝中貴重的權(quán)貴,她自有法子開脫,大不了借著二哥的權(quán)力開脫。 可是她這一次遇到的正是二哥的宿敵晉王,她若再說出自己與太子的關(guān)系,反而落入對方的手中,成了對方威脅打擊二哥的軟肋,那就更慘了。 于書燕想到這兒,氣壞了,看來她今日得做出選擇,她看著晉王,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其實我一位普通商戶,在京城里也是身份低下,好不容易在京城里能做下生意,所以,能得貴人看重成為商會中一員自是高興的,只是我也是商人,如果要付銀子才能成為一員,多少會有些不甘心,畢竟我賺的銀子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所以不知道成為其中一員有什么好處呢?” 于書燕一臉精明又期待的模樣,倒是令晉王放松了,此人有點(diǎn)小聰明,只是也逃不過那些商人的陋習(xí),這樣的人反而好控制。 于是晉王笑了,“你樣的逐利商人,倒也是有優(yōu)點(diǎn)的,如果我說提你成為商會會長一職呢?” 于書燕面上一喜,連忙問道:“那他們所交的銀子豈不是都落入我的手中?” “你倒是貪心,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處,自然這些銀子得交給我?!?/br> 于書燕明顯的有失落,晉王又補(bǔ)充一句,“你、陶桂、田洲皆有利錢,自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只是這商會能不能辦下去,能不能弄到銀子,那就是你們?nèi)说呢?zé)任,否則你們也能看到自己的下場,知道得多的人,總歸下場都不會太好?!?/br> 第622章 商會會長之職 晉王不怒自威的模樣與周寅還當(dāng)真像,不愧是兄弟,不愧是皇上的兒子。 于書燕似乎很害怕,一副小人的樣子連連點(diǎn)頭,石泉在這會兒倒是知道沉默,垂著首,如一名護(hù)衛(wèi)一樣坐在于書燕的身邊,如此也好,不易露餡。 晉王瞧見她這模樣,有些滿意,于是指向她,“好了,以后京城商會的會長便是你了,你先前將人心說散了,如今就想法子將他們說動回來,該交的銀子仍舊是要交的。” 于書燕一聽,便建議道:“您也說了,我先前將人心說散了,如今再要將他們都叫回來,還要心甘情愿的將銀子拿出來,我瞧著得有個由頭。” “什么由頭。” 晉王雙眸微微一瞇。 于書燕便說道:“要讓他們甘心將銀子拿出來,還能倍兒有面子,咱們何不讓商會做上匾額,敲鑼打鼓的給各位商戶送去,從此往后但凡鋪里掛上匾額的就是商會中一員,也能與其他商戶分開,能讓他們感覺到咱們商會的庇護(hù),他們自然愿意拿銀子出來,而且這一筆銀子我親自來記賬花銷用途,也能時常公開來?!?/br> 晉王一聽卻是皺眉,“這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再說那賬你要如何記?” 于書燕便說道:“每次籌銀的五成必是庇護(hù)的銀子,余下五成是商會的費(fèi)用,我會時常將他們找了來,談?wù)勆馍系氖?,這個中自有花銷,全由公帳上出,如此不僅得了人心,人心也不容易散?!?/br> 于書燕說得條條是道,晉王有些動容,雖說五成的銀子太少,可是如今商會都散了,那便是連五成也沒有了,若是這婦人真有這能耐,長期以往,也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不過是幾塊匾額的虛名罷了,晉王并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于是同意了。 從秦樓出來,于書燕抹了一把汗,心中卻是郁悶,好家伙,轉(zhuǎn)眼她成了商會的會長,也成了晉王面前的走狗,要她去騙人了,可是如果她若不答應(yīng),不僅她別想活著出秦樓,恐怕先前參加商會的那些商戶指不定也不好過,這位可是太子下第一人的晉王。 晉王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她不知道,反正當(dāng)初秦楚便說過,遠(yuǎn)離此人,防著此人,千萬別得罪此人,那會兒她便想,若是秦楚為朝中丞相,卻還得防著太子,那他這官將來該怎么做?她曾一度懷疑,秦楚會不會私下里扶起六皇子燕王周齊,如此便能保住他的丞相位。 這一世她與秦楚都不必面對這些了,可是晉王仍舊在,燕王也在,唯一多了她二哥,已經(jīng)成了太子,她還是聽前一世秦楚的話,時候防著晉王才是。 于書燕一回到于家首飾行,她不敢派石泉去太子府找二哥,她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依著晉王縝密的心思,指不定派了人暗中跟蹤,而且是那種功夫高強(qiáng)的,她眼下才見過晉王出來,她的一舉一動一定有人盯著。 就算她的預(yù)感是錯的,她也不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去找二哥,先緩一緩吧。 于書燕開始忙碌著給各商戶發(fā)帖子,聚集人心,想方設(shè)法收銀子。 轉(zhuǎn)眼十天過去,于書燕已經(jīng)定下了商會的時間,而就在于家院與于家首飾行外守著的幾名暗探,果然通過這十日的觀察,匆匆的入了晉王府告訴了晉王。 于氏果然沒有背后的靠山,看來唯一的靠山也只有那秦家了。 晉王再下令,叫這些暗探繼續(xù)盯著,這一筆銀子不能收上來,他便可以直接殺了于氏了。 于書燕回到了于家院,在院里坐了一會兒,她正在沉思,忽然院中的老樹上掉落一人,正是劉乙。 于書燕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劉乙,你怎么在我這院里?” 劉乙受了傷,他將手藏于身后,向于書燕行了一禮,只好如實說了,“是秦公子派我來監(jiān)視夫人的,夫人初來京城,總是出門見外男,雖然已經(jīng)與秦公子無關(guān),可是夫人也曾是秦公子的前妻,自然也不能做出如此難堪的事兒來,公子的意思,還請夫人以及家人早些回庾縣去,也不必出來拋頭露面做生意了?!?/br> 劉乙義正言詞,于江全夫妻聽到這話一臉怒色的從廚房里沖出來,于江全來到劉乙面前,沉著臉說道:“這是秦楚說的?他憑什么叫我們一家回庾縣去,我們于家早已經(jīng)與秦家沒有關(guān)系,他如今當(dāng)了京官了不起,莫不是我們不回去,他想著對付我們不成?” 劉乙眼神微微一變,看向于江全夫妻,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公子說了,他如今已經(jīng)是京官,是絕不會再與于氏重修于好的,她就死了這心吧?!?/br> 劉乙這話倒是將于江全氣個半死,上前抓住劉乙的衣襟,怒目看著他,說道:“這是秦楚說的?我們于家在京城,不靠他半點(diǎn),可不是為著他來的,他當(dāng)上京官了不起,竟然派人來警告,是當(dāng)我于家無人立門戶么?” 于江全這一次怒火更盛。 于書燕連忙上前拉住父親的手,“爹,這是我與秦楚之間的事,爹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跟他說清楚,劉乙不過是個過來送信的狗腿子罷了,打他反而落下把柄,不值當(dāng)?!?/br> 于書燕將父親拉住,她卻起身推門出來,直接往秦家院去了。 于江全要去追,卻是被劉乙攔下,于江全忽然看到劉乙不能動的右臂,他微微一驚,于是停住了腳步。 這是于書燕來了京城以來第一次進(jìn)入秦家院,她知道秦家院無人喜歡她的,巴不得她別進(jìn)門。 于書燕敲門,來開門的是二嫂呂氏,呂氏一看到于書燕,呆了呆,四弟妹怎么來了? 呂氏連忙想要關(guān)上門,于書燕卻是強(qiáng)行沖進(jìn)去,呂氏嚇了一跳,四弟妹這脾氣比以前更盛,她這么沖入秦家院想做什么? 于書燕沖進(jìn)秦家院,便是怒氣沖沖的喊道:“秦楚,秦楚,你給我出來?!?/br> 呂氏聽著她直呼其名,嚇了一跳,忍不住提醒道:“四弟妹別叫了,婆母才歇晌,一但吵醒了,你知道的?!?/br> 第623章 婆媳大戰(zhàn)又起 于書燕卻是不動容,她朝里頭又喊了起來。 秦楚在宮里,怎么可能在秦家院,秦家人也是好幾日不曾看到他了。 此時婆母俞氏被吵醒,她從床上起來,問丈夫外頭的是誰,秦大富只好如實說了,一聽到是老四媳婦忽然沖上門來找秦楚,俞氏便是一肚子火氣,于家還有理了,悄悄地住在他們院子對面,轉(zhuǎn)眼還有臉面來他們秦家鬧。 俞氏立即披衣,就要出門去,秦大富忍不住勸道:“算了,讓幾個兒媳婦管著,咱們長輩不插手?!?/br> “不插手,我看于書燕是了不得了,想起她當(dāng)年入門就敢燒了我半邊眉毛,我當(dāng)初就該將她給休了的?!?/br> 說起這些往事,俞氏的性子也上來了,不但披上衣,還在銅鏡里梳了一個莊重的發(fā)髻,就算是去吵架,她也要打扮的得體,他們秦家是書香門第。 俞氏整理好,便是挺直了脊背的出來,來到前院,看到院中站著的于書燕,俞氏心情更不好了。 “于氏是何意?如今竟是吵到我秦家來了?!?/br> 俞氏一開口,于書燕立即氣沖沖的朝俞氏走來,原本還站得莊重的俞氏瞧到于書燕這架勢,嚇了一跳,不少往事涌上心頭,老四媳婦可不是省油的燈。 俞氏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毛氏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畢竟四弟妹練過功夫的。 只有史氏敢上前相攔,于書燕卻是沒有理會史氏,上前就抓住了俞氏的手,語氣不善的說道:“秦楚如今派人威脅我們于家,叫我們滾回庾縣去,是不是你教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在他面前說了什么,對不對?你們現(xiàn)在就派人將秦楚找來,秦楚若不出現(xiàn),我于家必每日來秦家鬧?!?/br> 于書燕語氣嚴(yán)肅,嚇得俞氏倒退了好幾步,頭痛病都犯了,若不是史氏扶著,俞氏都要被她嚇倒了,于書燕忽然松開俞氏的手,朝她看了一眼,眼神的擔(dān)憂之色轉(zhuǎn)瞬即過,隨后轉(zhuǎn)身,大搖大擺的出了秦家院。 俞氏被史氏扶著回了后院,秦有富剛才沒出手,老四媳婦走得快,他追不上,又擔(dān)心著老伴,也就只好任由她離去了。 俞氏終于緩過氣來了,卻是叫三媳婦史氏退下,屋里只剩下兩個老的,俞氏忽然將右手展開,里頭握著一張字條。 秦有富一臉的意外,俞氏卻是“噓”了一口,她展開字條一看,只見說頭寫著:“秦楚,查晉王?!?/br> 幾個字,卻是令俞氏暗自吃驚,她連忙收起紙條,又故意喊了幾聲痛,而后怒道:“去,將那個不孝子叫來,都是他惹的女人,今個兒當(dāng)真是氣死我了?!?/br> 秦有富卻是心神不寧,反而俞氏鎮(zhèn)定的多。 秦家老大秦安從街頭送完手抄書回來,立即被俞氏派去宮外等四兒子去,先前四兒子說了,家里若有事,就在西門傳話,那兒他有個認(rèn)識的守衛(wèi),必會將消息傳給他。 秦安見母親病成那樣,只好一臉憂心的去西門等人了。 當(dāng)日夜里,秦楚匆匆出宮回來,他一路上聽著大哥的話,是自家媳婦兒將母給氣病的,秦楚的心就揪起來了,這節(jié)骨眼上,怎么婆媳二人又鬧出事端來了,他既擔(dān)心著母親,也擔(dān)心著媳婦,大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是為了什么事兒惹上的。 秦楚一臉憂心的進(jìn)了秦家院門,立即被叫入后院,秦楚下意識的來到母親面前跪下,雙手放在母親的膝頭,為媳婦兒開脫,“母親,燕兒一向是個孝順的,今個兒一定是有什么事兒,母親看在我的面上,可否別責(zé)怪燕兒,待我問清她,我一定帶她來道歉,母親,不管如何,燕兒都是我的媳婦,我一定會與她復(fù)婚的,母親您就大人大量,準(zhǔn)了孩兒吧,成了婚后,我一定會將她管制好。” 俞氏原本想將手中的字條及時拿出來的,可是一聽到兒子要復(fù)婚的話,嚇了一跳,一把推開跪著的兒子,怒問道:“合著四兒這意思,今個兒就算你媳婦打了我,你也是要幫著她了?” 秦楚一聽,心下一驚,燕兒為何打他母親,他連忙將母親上下打量一眼,見母親一切完好,才放下心來,忍不住安撫著母親,又開始為于書燕說好話。 秦楚越是為媳婦說好話,俞氏便更加生氣,自己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四兒,如今卻向著媳婦去了,還是一個在他落泊時鬧著和離的媳婦。 俞氏將兒子訓(xùn)了一頓,坐在旁邊的秦有富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再這么說下去,事情越說越真,越說越傷人。 他二話不說起身上前從俞氏手中拿下紙條遞給兒子。 俞氏也反應(yīng)過來,她差一點(diǎn)兒將正事忘了,也不知于書燕怎么回事,明明是個商戶,卻還知道什么晉王,也不知是什么要緊事,會不會害了她兒子呢。 秦楚一臉的錯愕,他看著手中的紙條,立即明白什么事兒,先前二哥便告訴他了的,媳婦兒被京城的商會約了去,如今忽然留下這字條,那么那商會背后之人就是晉王了,難怪,敢在天子腳下收走商戶這么多的銀子,也只有晉王有這手段。 正好最近秦楚陪在皇上身邊,時常見到晉王,晉王總是幾次三番的建議皇上將鑄造場交給他打理,如今京師營由太子管著,晉王幫著管管鑄造場也無可厚非,燕王還在領(lǐng)兵守著邊關(guān)呢,晉王無所事事自然也不成。 只是秦楚知道,皇上是防著榮家外戚的,而晉王一直寄養(yǎng)在榮后膝下,也算是嫡子,卻并沒有立長為太子,反而立了最小的七皇子。 皇上向著太子,生怕太子坐不穩(wěn),所以才不讓晉王插手國政,可是這一次的鑄造場若是交給晉王,那豈不是正中下懷,他莫不是想私造兵器? 秦楚立即燒掉了紙條,看著母親還有些生氣的樣子,他也很無辜,關(guān)心則亂,他一回來應(yīng)該先了解情況再為媳婦兒求情的。 第624章 夫妻吵架 俞氏卻是嘆了口氣,“雖然事出有因,但是她今個兒卻是真的嚇著我了,竟然這么直接沖過來,我感覺她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