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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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看著這兩家人就這么各自離開,毛氏嘆了口氣,心想著四弟妹她也只能幫到這兒了,顯然也瞞不了多久,畢竟同在一個縣城,一但有心打聽,是很容易找到的。 毛氏在街頭逛了一圈,最后買了最好吃的rou包子回來,她端著包子去正屋,給婆母吃。 這事兒毛氏也沒有告訴于書燕,她擔(dān)心四弟妹不信她,畢竟她以前做過不少錯事,家里便是婆母都不相信,她若是說了,以后若是找上門來了,指不定還懷疑她告的狀。 于書燕仍然做著她的生意,最近得了香胰子和香豆可都是好貨在庾縣沒得賣的,她便帶了一些去往任府找孫氏,孫氏最是喜歡獵奇,巴東郡沒有的,她都是要的。 孫氏試了試,與兩年前的一樣香味,她開心了,于是問于書燕有多少,她打算買些。 于書燕給孫氏送來了一批,供孫氏能用就好,其他的她要留下大半,再來就是放在鋪里做成禮物相送,尤其是這些多年的客人,她與這些夫人也還有生意上的往來的。 于書燕訂做了雕花木盒,再將香豆裝入內(nèi),數(shù)目不多,卻也是送禮的小心意,以后但凡來她布莊買布的老客人,她便送上一盒。 來布莊買布的夫人們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最近因為買布送香豆而得不少夫人過來,里頭有一位趙夫人最喜歡跟于書燕套近乎。 畢竟趙家家主是于書燕的庾縣糧商,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糧鋪里的糧食都是在她這兒拿的貨,她的貨不僅好,而且還很便宜,在庾且便是那糧商孫家都不及他們幾位糧商了。 趙夫人今個兒又來了,她選了十匹好布,都是新來的料子,于書燕瞧著與趙家還有糧商一層,便一口氣給了趙夫人兩盒香豆,把趙夫人高興壞了,在鋪里頭與于書燕寒暄了一會兒,趙夫人最近要參加主簿府上的宴席,還問于書燕去不去。 于書燕并沒有收到孫氏的帖子,只說不去,心里卻在想,主簿府上最近擺宴了么?若是連趙夫人都被請了去,孫氏必給她一張?zhí)印?/br> 那趙夫人又說道:“不過這一次任主簿請的是庾縣的才子,我家大兒要去呢?!?/br> 原來她是想問秦楚去不去,于書燕松了口氣,說道:“那便是才子宴了,我夫君想必要去的?!?/br> 秦楚已經(jīng)是庾縣的教諭,馬上又要鄉(xiāng)試了,想來他帶出了一批學(xué)生,的確要多參與。 送走趙夫人,于書燕回屋里,許三娘卻說道:“莫非這些才子會帶女眷過去?” 于書燕笑道:“娘,我還沒有聽說這些才子會帶女眷去的,可能又討論學(xué)識的吧?!?/br> 許三娘也沒有再多話。 而這位趙夫人買了新布便回了家,才入趙府,便有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從角門匆匆離開。 在趙府一處梅宛里,那小丫鬟匆匆進(jìn)來了,里頭下人不多,院子也小,但是里頭卻是種滿了梅樹,想必這兒的主子喜歡梅花了。 那小丫鬟匆匆入了正屋,屋里的主仆兩人,一位二十來歲的婦人手里抱著暖爐子,正與身邊的貼身嬤嬤說著話兒,那小丫鬟卻是上前跪下回話,“回主子,老夫人回來了,聽說今個兒去了于家布莊,買的是最新款的杭綢,這會兒拿了回來,卻沒有叫人送入庫房?!?/br> 主座上的美婦立即雙眸一亮,起了身,將暖爐往嬤嬤懷中一放,理了理衣裳,說道:“走,去老夫人院里請安去?!?/br> 這位美婦便是于寶蓮的二女兒萬怡,父親是一個賣燒餅的小商販起家,萬怡嫁入趙府后,在趙家的扶持下,她父親倒是開了間食鋪,生意還過得去。 萬怡且走且說:“這一次我有幸跟著公子去參加任府的晚宴,我很高興,正好向婆母討要幾匹新布去。” 萬怡身邊的嬤嬤聽后便勸道:“想必正房那邊也聽到了消息,我瞧著姑娘還是別去的好,免得招口角,咱們安生的等到宴席那一日?!?/br> 萬怡卻不以為意,“不用怕,如今公子寵著我,身為正房還與我這個妾室吃醋不成,若是犯了嫉妒,公子便能休了她,她就不害怕,明的不敢來,暗的我也不怕?!?/br> 身邊的嬤嬤沒有再勸了,卻是跟在萬怡身邊一同往老夫人的院里去了。 趙夫人剛回到院里,兒子的小妾就來請安了,她聽后冷笑一聲,來得這么巧,想必派了人守在了角門等著的,一個妾室,竟然敢打探她的行跡,想來是在這后院里過得太過舒服。 卻在這時,下人又傳話,大房夫人李氏來了,原本趙夫人還想著這個妾室逾越了,沒成想兒子的正房也派了人打探來著,她才回來,這兩人便來了,這一下趙氏更加氣憤,好好的一個正房,卻也與那小妾一樣,看得趙夫人很惱火。 第464章 夫妻赴宴 李氏與萬怡在門口相遇,兩人各看各不順眼,待兩人進(jìn)來了,萬怡便快上幾步來到趙夫人面前請安,趙夫人本就看不起妾室,可是她也不喜歡正房李氏的作派,于是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李氏拿來了一支參,說是給趙夫人補(bǔ)補(bǔ)的,趙夫人心情好了一些,由于兩人都在,萬怡一時間不好開口,便這么干陪著坐了好一會兒才回去的。 回院里的路上,萬怡很生氣,可憐她一個妾室,每月的月錢買了胭脂水粉后不夠她再買于家布莊的布料,想到那好看的布料,她便心癢難耐,于家布莊的布料可是在庾縣出了名的好,又時常上新,價格也貴,耐不住這些夫人們個個手頭有錢。 萬怡沒有開口要布,一回到院里,她便叫嬤嬤將她的銀盒打開數(shù)數(shù),里頭不過五兩銀子,萬怡見了,苦笑道:“一匹布便得二三十兩銀子,她這點(diǎn)兒月錢要存到什么時候,何況每月都不夠花銷,便是我的頭面也最是寒磣?!?/br> 那嬤嬤卻心生一計,在主子耳邊低語,萬怡聽后心情大好,她倒是忘記了,她可以讓公子去要,公子有錢請那些才子們吃飯,不就給她多買幾匹布罷了。 萬怡當(dāng)即準(zhǔn)備了一番,待夜里趙良光來到梅菀的時候,萬怡已經(jīng)打扮好,趙良光喜歡萬氏的妖嬈,長相只能算六分,可是她的身材極好,又不曾生過孩子,那腰部苗條的能一手掌握,瞧著苗條卻還極有力氣,趙良光在床上是很滿意的。 萬怡乘著丈夫累了,便在他耳邊軟語,說起婆母今個兒帶回來的匹料,趙良光一聽,卻是不以為意,“我明個兒給你向母親要兩匹回來,多了你也不成,后院還有幾位姐妹,我只對你好,她們會難過的。” 萬怡一聽能拿來兩匹,她自是高興,便是偎著丈夫,百般的柔情蜜意。 且不說這趙府后宅的事,先說于書燕當(dāng)日回到了秦家,秦楚回來了,身上果然又有了酒味。 于書燕將他扶回內(nèi)室,秦楚卻是拉著她的手說道:“主簿府給了請?zhí)?,主簿夫人?qiáng)調(diào)說要帶你一同前去,過兩日便是宴席,燕兒可愿意去?” 于書燕疑惑不解,“聽說是才子宴?!?/br> 秦楚點(diǎn)頭,“是才子宴,卻也不是很正規(guī),他們都帶上了妾室,不然任府也有舞姬相伴,只是我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任夫人體恤我,又與你交好,便說帶上你一同前去。” 于書燕心情有些復(fù)雜,她聽到這兒哪會不知道,必定是他們男人們?nèi)g作樂的意思了,孫氏與她交好,想讓秦楚帶她去,便是知道她是一個直性子,要是知道秦楚在任府摟了別的舞姬,想必她與孫氏之間的手帕情也盡了。 可是她若去了,指不定這些夫人們又說她好嫉妒,連著丈夫出去吃酒,做為正夫人還要跟著去,又不是那種正規(guī)的宴席。 于書燕不說話。 秦楚抬起她的下巴,接著揚(yáng)起唇角,笑了,“你生氣了?” “什么時候庾縣還時新起這種酒宴,這里又不是京城,來來往往那幾個人,家世如何,家里有幾房妾室,都是一清二楚的,為何還要有這種宴席?!?/br> 于書燕很不喜歡這作派,明明是尋歡作樂,非要說是會詩宴。 秦楚卻是笑了,“那不然我不去了,我不去也是可以的,底下尚有幾位學(xué)生能去?!?/br> 于書燕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免為其難的說道:“我陪你一同去吧,且要看看他們能荒唐到哪兒去?!?/br> 秦楚將她拉入懷中,說道:“這一次與往常不同,實則是那位游學(xué)的才子來了庾縣,上一次我在福城落了他的面子,如今卻來庾縣與我結(jié)交,想與我聊聊學(xué)識上的吧?!?/br> “杜志淵?” 于書燕疑惑的看著他。 秦楚點(diǎn)頭,“正是他了,此人不簡單,宴席那日,你且與我在一起,不必理會他便是?!?/br> 于書燕應(yīng)下。 主簿府上的宴席那一日,于書燕跟著秦楚一同去的,她的衣裳皆是母親所做,石梅刺繡,每次布莊來了新布料,母親便會幫她做兩身,方便她平素出門應(yīng)酬。 于書燕穿著蜜合色對襟襖,下身是淺藍(lán)色繡白玉花錦裙,帶的是秦楚的銀子買的一套金飾頭面,金累絲鑲嵌南珠牡丹銀腳簪,一對南珠掩鬢,梳了一個凌云髻,只描了眉,再出來,便是讓秦楚看呆了。 “你今日不必打扮得這般漂亮,與往日的你有些不同。” 秦楚將她上下打量一眼,心里實在滿意極了,卻想著去了后那兒全是男人,便是任府的舞姬也不如媳婦美貌,到時不都得盯著她看了。 于書燕卻是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陪著你,我陪著主簿夫人?!?/br> 秦楚卻是笑了,“你若不陪著我,主簿大人必會給我塞入一個舞姬,到時可別生氣?!?/br> “我不生氣的。” 于書燕心情已經(jīng)不好了,她走快幾步便與秦楚拉開距離,來到前院,院里三位嫂嫂看到她,都是呆了呆,史氏疑惑道:“四弟妹這是要去哪兒?” 秦楚接了話,“去參加主簿大人府上的宴席?!?/br> 平素參加宴席都是婆母帶著大嫂或者四弟妹去的,為何今日只有四弟妹陪著四弟去,倒是奇了。 三位嫂嫂看著他們夫妻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上,秦楚拿出幕離,“不如你帶上幕離。” 于書燕猶豫了一下,便聽了秦楚的話,將幕離帶上,這一下秦楚安心了。 到了任府大門前,于書燕陪著秦楚才下馬車,便聽到了胡耀的聲音,胡耀朝秦楚作揖,看到于書燕來了,卻是帶著幕離,沒能看到真容,頗有些失望。 很快又有才子過來寒暄,秦楚正與胡耀幾人說著話兒,那邊又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很奢華奪目,到了府前停住,從上頭下來一位貴公子,他身姿挺括,一身紫衣袍服,眉眼清朗,眼神明澈,他將庾縣的才子們都看了一眼,皆不放在心上,只是看到秦楚的時候才展顏。 第465章 不要喝醉了 秦楚帶著他們一起上前與杜志淵相認(rèn),原來是游學(xué)四方的杜才子,自三年前鄉(xiāng)試后沒能參加會試,杜志淵便一直在外游學(xué),這兩年間走過不少地方,很少停留,直到來到了巴東郡,他卻是破天荒的留了下來,至于留多久,倒也沒有說。 于書燕透過幕離看到杜志淵,她又生出熟悉之感,她前一世一定見過他,只怪她當(dāng)初只管著那后院的小地,想著怎么學(xué)規(guī)矩,卻沒有留意前頭的事,對于這個人有些印象卻是不深,心想著必是沒有多少交際的人她才不會記住的。 那杜志淵已經(jīng)朝于書燕看來幾眼,似乎對她很是好奇,來此吃宴,帶著正妻不說,正妻出門還帶幕離,莫不是太美便是太丑無法見人,想必秦公子身邊這位是個擅嫉的吧。 于是一群才子們就這樣入了任府。 任府有下人將他們帶去主院宴場,那兒早已經(jīng)備下了酒宴,卻不是像平素吃宴那樣擺在一起,而是沿用了前朝的風(fēng)俗,在堂前置高座為主座,又分左右兩邊側(cè)座,皆是矮幾團(tuán)席,各人一張幾,幾前有菜有酒,酒菜涼了自有人端下去重上新菜。 而中間的空地卻是舞姬表演的地方。 秦楚的位置在右側(cè)首,杜志淵與師父高望的位置在左側(cè)首,是以左為尊,高望是大儒,任主簿看重也是應(yīng)該。 各人在團(tuán)席前盤坐下,于書燕的團(tuán)席在秦楚身后一點(diǎn)兒,若是帶來小妾,便是小妾服侍夫君吃飯了,若是沒有帶小妾,那便是任府的舞姬作伴。 秦楚一看到媳婦兒的團(tuán)席靠后了些,他二話不說將團(tuán)席拉進(jìn)了些,卻是與他并肩而坐。 秦楚帶來的是正房,便是并列而坐,似乎也正常。 于書燕朝宴場看了一眼,兩排座位皆已經(jīng)坐滿,有不少人身邊都帶了妾室過來,妾室多為美貌者,又是嬌柔,于書燕感覺到不自在。 這會兒任主薄來了,一同帶來的是夫人孫氏,于書燕和秦楚一看到任主簿帶著正妻過來,倒也感激他們兩人的用心。 想來孫氏特意在帖子里注明,便是早已經(jīng)想好不使兩人來了尷尬,所以他們也是夫妻一同來的。 于書燕與孫氏隔空對望了一眼,孫氏沒想她還帶著幕離呢,想著于氏的美貌,她也就釋懷了。 任沅與妻子在主座下坐下,很快有下人送來吃食,舞姬也上前獻(xiàn)舞。 于書燕看了一場,跳得不錯,想必任府養(yǎng)著這一群舞姬也不容易,在京城但凡權(quán)貴世家,家中必養(yǎng)了舞姬供平素請宴吃酒取樂,甚至還有散漫性子不定的人家會將好看的妾室送給相熟的人。 在這飲酒取樂之上,汴京城里是極為奢華的,京城也不缺美貌的女子,能被送人的妾室,也必是自己喜愛的才分享給自己的朋友,只有于書燕最是討厭這風(fēng)氣。 對面杜志淵忽然朝秦楚舉杯,秦楚也不拂了他的意,舉起杯子與對方隔空相敬,接著秦楚喝下一杯。 于書燕便順勢給秦楚倒?jié)M了酒,小聲勸道:“慢點(diǎn)喝,這種場合,想必這宴席得耗不少時間,你別把自己喝醉了?!?/br> 秦楚一聽卻是笑了,他二話不說一把將于書燕抱入懷中,坐于他的腿上,在她耳邊低語道:“今個兒只談風(fēng)月,不講夫妻,人家玩樂的女子只會勸著夫君多喝些,你倒好,這才喝起,你便勸起來了,一臉正妻作派?!?/br> 于書燕聽著可不高興了,嫌她太正派,那就別帶她來啊,大不了讓那似妖精一樣的舞姬服侍好了。 秦楚不等她開口,卻是端起酒杯含上一口接著俯身將酒哺入她的嘴中。 她帶著幕離多有不便,秦楚卻是不管不顧,甚至他今個兒好猖狂,想必回去她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不可。 于書燕被他突出其來的動作給嚇住,接著酒已入喉,他還有些念念不舍的松開她的唇瓣,于書燕咳了起來,秦楚卻是溫柔的替她擦了擦唇角。 于書燕夫妻兩人的互動當(dāng)真是香艷的很,可惜女子帶著幕離,只能在那偶然之間看到她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