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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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點了點頭,“就這幾日在我府上呆著,我便教了她幾日,大概是會打了?!?/br> 陶氏一臉風(fēng)淡云輕,這些人聽了,卻是止不住笑,這位夫人還算是恭敬,拿著手中絹掩在鼻端處,輕咳一聲,免得自己失態(tài),接著說道:“于氏莊戶出身,這擊鞠恐怕未必能學(xué),也是常事,這福城的貴女們就好這項運動,平素我家小女都會叫著兄長一同去打打?!?/br> “不過我聽說秦秀才的娘子與那知州家的小女有個賭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位夫人試探的看向了于書燕。 于書燕正要答,陶氏卻是先她一步開了口,笑道:“此事還真不是傳言,的確是真的,不過就是孩子之間的小賭約,倒也搬不上臺面來,她們開心便好?!?/br> 這位夫人一聽,直說是,只是卻是面露憂色來,瞧著是為了于書燕好似的,“秦秀才的娘子新學(xué)不久,可有把握?我聽說知州家的小女從小就好這一項,在貴女當(dāng)中還頗有名氣?!?/br> 于書燕笑了笑,正要接話,陶氏卻道:“輸贏事小,皆是孩子們之間的小事,倒也不必驚動長輩,何況這擊鞠賽圖得是個熱鬧,王夫人便不用擔(dān)心了?!?/br> 這王夫人聽了有些不好意思,不好再問,與陶氏說了幾句話后,便與這些貴夫人們一起走了。 他們一走,看臺上清靜多了,只有他們四個人,陶氏看向于書燕,安慰道:“書燕莫擔(dān)心,師娘怎么教的你,你好好使出來便是,輸贏不要緊,你也是第一次下馬場,感受一下?lián)艟系臉啡??!?/br> 第229章 貴女使計 于書燕點了點頭,師娘果然是護著她的,剛才把那夫人給堵得啞口無言了。 馬場上迎來一隊人馬,他們一身藍裝騎服,頭上系著一根藍帶,一看便是青春活力,風(fēng)姿不凡。 看臺上的長輩們都朝馬場看去,有人笑道:“瞧瞧,這藍衣騎服的不正是陳家的球隊。” 秦楚和于書燕便也朝那邊看去,看到那一隊藍衣騎隊,前頭領(lǐng)頭的兩人不正是陳君文與她大哥么,而后頭跟著的數(shù)人便是陳府養(yǎng)的球隊了,瞧著這些人的模樣與庾縣主簿府上養(yǎng)的球隊模樣一般。 以前孫氏便跟于書燕說過,權(quán)貴家中都愛養(yǎng)支球隊,平素比賽便會參加,孫氏還曾說這些球隊里養(yǎng)的人,不能只看外表,得看他們的靈活度,瞧著結(jié)實的人未必打得過那些瘦小靈活的。 于書燕便看到陳家的這一支球隊里頭,個頭不是最高的,但是看著的他們的精神卻比別的球隊要好,而且這些人的眼神很明亮,姿式瞧模樣應(yīng)該是練過功夫的人,想來球技更是了得了。 今日的陳君文一身藍裝騎服,頭發(fā)束起,瞧著很是利落,說起來她長相很出眾,前突后翹,不就微微一笑,便是媚態(tài)逢生,一般男子看到,恐怕要失去定力。 所以陳君文的出現(xiàn),很快便抓住了這些男子的目光,好在她今日穿著騎馬裝很中性,若是穿上那女裝,指不定會引起不少的喧嘩。 僅憑著陳君文這美貌,場中的男子基本都支持她去了,再加上她的家勢,貴圈中也有大部分人是支持她了的,又得知于書燕只學(xué)了幾日的球技,恐怕這會兒這些人都等著看于書燕的笑話呢。 此時盛大儒叫秦楚夫妻下場了。 夫妻二人穿著紫衣騎裝,兩人倒沒有抹額,于書燕的頭發(fā)也是束了上去,與秦楚一同來到盛家的小廝那兒,小廝一直照看著兩人的馬,這會兒看以兩人過來,便將馬交給兩人,馬吃飽喝足,很是精神。 于書燕拍了拍紅馬的馬背,“今日能不能贏就看你的了,你可得加油,得了那四間鋪子賺了錢,你也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br> 于書燕的話倒是逗得秦楚笑了,他忍不住摸了摸于書燕的額發(fā),笑道:“燕兒,別怕,不還有我么?我一定會讓你贏的?!?/br> 于書燕是很放心秦楚的,師娘都說只要夫妻兩人同心,應(yīng)該能贏。 兩人翻身上了馬,棗紅色的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場中的氣氛,忍不住揚起蹄子來了一個人立而起,于書燕不慌不忙的抓緊韁繩,馬落下,于書燕一臉風(fēng)淡云清的模樣,倒是引來數(shù)人的注目。 于書燕的出現(xiàn),便有不少男子也朝她看來,看到她后,有人“噫”了一聲,人群里有人低咕,“此女便是那秦秀才的新婦?” “正是了。” 人群里有人回答。 “此女貌若桃花,眉如二月拂柳,眸如水杏,唇出櫻谷不點而紅,儀態(tài)端莊溫婉可人,倒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與那知州之女相較,不相上下?!?/br> 這話不少人認(rèn)同,先前被陳氏吸引過去的目光此時有不少聚焦在于書燕的身上。 有人道:“瞧著那秦秀才也是一表人才,豐神俊秀,才識也了得,沒想他娶的妻子也不差,倒是咱們想錯了?!?/br> “的確不差,娶妻當(dāng)娶此女,端莊得體,比那些媚態(tài)迎人的女子強得多?!?/br> “你什么意思呢?你說誰媚態(tài)迎人了?” “我說誰你心頭有數(shù)?!?/br> 沒想人群里有人吵了起來,聲音不大,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為了兩個女子這些貴子們便斗起了嘴,瞧著就如那后宅里的婦人一般,惹人笑話了。 于書燕自是不知道的,她跟秦楚相視一眼,心中鼓了一把勁,自己匆匆忙忙學(xué)的馬術(shù),眼下又匆忙中學(xué)會的球技,轉(zhuǎn)頭下了場,也不知能不能贏了那陳家女,若今日不能贏了她,那她必會順勢說起庾縣的事是她的污蔑。 反正這福城貴圈里的人也不知道庾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來到時于書燕在福城必會名聲掃地。 夫妻兩人接過小廝手中的球仗,便打馬朝馬場中走去。 此時場中已經(jīng)有了陳家兄妹兩人,其他藍衣騎裝的人已經(jīng)退了場。 在秦楚夫妻入場的時候,看臺上的聲音小了,個個都在竊竊私語。 兩人很快來到正中央,與那陳家兄妹站一排,陳君文朝于書燕冷冷的看了一眼,再迎上秦楚的目光時,面頰卻是一紅,她在福城見過秦秀才一次,便是那一次她驚為天人。 老往庾縣去也是她存著私心的,有心想與他偶遇,那日胡家馬場好不容易偶遇上了,故意想要奪下他贏得的彩頭,哪從想他如此正直,竟對她的身姿沒有半點迷戀的。 便是桃花林里那一面,也是羞死了陳氏,事后每每想起,心頭就郁悶極了,如今她露出真容,讓秦楚不得不看到,哪知他眼里只有身邊的妻子,便不曾朝她多看一眼的。 陳君文心情很不好,朝著自家大哥撇了撇嘴,很是委屈。 陳家兄長朝秦楚看來一眼,說道:“秦兄才識過人,遂不知秦兄還會打球,去年擊鞠賽便該邀請秦兄才是?!?/br> 秦楚朝陳家兄長點了點頭,毫不忌諱的說道:“我今日是陪妻子下馬場,平素我并不喜歡打球?!?/br> 陳家兄妹一聽,心中一喜,莫不是秦秀才的球技也不怎么樣? 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容就知道是這么想的了,然而秦楚夫妻卻像是隨口一句,也像是沒有看到陳家兄妹臉上的笑容。 隨著一聲鑼聲響起,四個人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場中的球,就見那傳球的裁判往天空中一拋,很快傳到了四人座騎腳下,秦楚手中的球仗往前一送,眼看就要打到球了,沒想陳家兄長身姿靈敏的在馬背上一個回旋,便生生在秦楚的球仗下?lián)屪吡饲颉?/br> 陳君文見兄長將球搶走朝自己打來了,立即催著馬向前,接了那球,陳家兄妹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一時間秦楚夫妻二人硬是沾不上邊來。 第230章 反其道而行 陳家兄妹搶先了一步,果然整盤似乎都傾向了他們兄妹二人。 場地的看臺上,盛瑜和陶氏此時一眨不眨的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陶氏感嘆道:“陳家兄長果然如傳言一樣,球技極為了得。” 盛瑜卻是但笑不語,桌下拖著妻子的手,握了握,顯然是叫她別擔(dān)心。 其他看臺上的人有人笑了起來,“怎么說來著,這一對夫妻兩人出身不高,倒也學(xué)著咱們打馬球,這不下了場,就這球技也當(dāng)真是好笑極了?!?/br> “你小聲些,盛大儒夫妻還在不遠處,那可是盛大儒的得意門生,你便是樂著也得在入下里樂著?!?/br> 于是那人掩了嘴,偷偷的樂,“以一賠十的賭注,瞧著我是要贏了,贏了后我請你吃酒,你可要來?!?/br> “那自是要來的,指不定還能請來知州夫人,貴女當(dāng)中就數(shù)知州家的小女兒最是活躍,到時一并請。” 于是兩人都笑了。 馬場上,馬球忽然飛了起來,那陳家兄長忽然縱身一躍,雙足站在馬背上,瞧著那馬球落了地,他卻是腳腕一勾,勾住馬鞍,憑著那身長,伸出球仗,一個漂亮的孤度,便將馬球打了起來,這一招不僅展現(xiàn)了他的球技還展現(xiàn)了他的騎術(shù),引來看臺上無數(shù)掌聲。 然而掌聲只響到了一半,立即嘩然而止。 場中剛才被陳家兄長擊中的馬球原本朝陳君文飛起來的,沒想陳君文背后殺出一個于書燕,于書燕的座下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上來,于書燕抓住馬鞍,半個身子掛于右側(cè),便是這一招生生從陳君文手中奪下了馬球。 馬球飛起,就落到了秦楚的手中,原本被陳家兄妹搶先一步的球轉(zhuǎn)眼落后了一步,這一下落入秦楚夫妻球仗下,急壞了陳家兄妹二人。 便是剛才于書燕那一招側(cè)身球也是引來不少人的驚訝,這位莊戶出身的秀才娘子當(dāng)真只學(xué)了幾個月的馬術(shù)? 還有這球技,明明只學(xué)了幾日,沒想到球技如此了得。 而看臺上的盛瑜夫妻兩人卻是笑了,陶氏說道:“書燕果然靈敏,她球技沒學(xué)好,便是這靈敏的身段也是取勝的關(guān)鍵?!?/br> “所以說叫你別擔(dān)心,不就白cao心了不是。” 陶氏嗔了盛瑜一眼,還說她cao心,他不也全場提著一個心。 馬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于書燕奪了一球后便緊跟在秦楚的身后,沒想陳君文卻跟了上來,靠近于書燕的時候,她手腕一動,只見手腕中忽然多了一根繩子,繩子直接套紅駒馬蹄上了。 兩人靠得近,又隔著看臺遠,大多人都不曾發(fā)現(xiàn)陳氏的異樣。 于書燕看著座下騎被套住,心下一驚,想都不想一個翻身抓住馬鞍便俯身下去解繩子。 陳氏卻是冷笑出聲,球仗往上一揚,接著追了上去。 好在紅駒減了速,于書燕才得以勝利的解下它腳下纏住的繩子,再跑一圈,恐怕前蹄非綁住不可,到時人仰馬翻,生命都有危險,當(dāng)真是陰險至極。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吃了這樣的暗虧,豈能不報復(fù)回去。 于書燕再次上了馬,她一夾馬腹,紅駒加速前行,前面陳家兄妹圍攻秦楚一人,哪知秦楚身姿靈敏的不像話,這兄妹兩人一左一右竟沒能從他手中奪下馬球。 于書燕追上,她來到陳君文身邊,也很快靠近她,瞧著這角度,想來看臺上也看不到了,于是她將剛才解下來的韁繩也以同樣的手法往那陳君文的座下騎甩出。 陳君文見狀,嚇出一身冷汗來,大聲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其人之道還冶其人之身,你傷我的馬,我豈能不報回去的。” 陳氏便眼睜睜的看著于書燕手中的韁繩脫手,嚇得臉都白了,“哥,哥,快幫我一下?!?/br> 陳家兄長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連忙打馬過來幫忙,看到meimei的座下騎馬蹄被纏住,也是驚出一聲冷汗,連忙一個翻身,雙足倒掛,借著雙馬均勻的速度,幫著meimei解繩子。 而這邊秦楚夫妻兩人卻打著馬球往前去了,很快將陳家兄妹兩人給甩在了后頭。 待那陳家兄長將meimei座下騎的馬蹄解救出來時,只聽到場中大呼“進球了,進球了?!?/br> 陳家兄妹卻在原處,面色陰沉的可怕,第一局便輸了。 擊球手回到起點,陳家兄妹卻奔馬朝裁判去了,兄妹兩人將剛才所發(fā)生事說了,還指了指陳君文馬蹄上的韁繩,那裁判立即止了賽。 看臺上的人個個露出疑惑來,不明白何意。 四人跟著裁判來到主看臺前,主看臺上坐著的正是盛大儒與陳知州以及通判還有一些官員。 裁判將實情道明,說于氏為了贏球,給陳氏的座下騎下了套子,那馬蹄上的韁繩便是證據(jù)。 看臺上的人聽到這話個個都驚住,這么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來,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在場的人都呆住,紛紛朝秦楚夫妻看來,那眼神里有輕蔑。 然而秦楚夫妻兩人卻是不緊不慢,于書燕面色冷靜的開口,指著那韁繩說道:“我并不認(rèn)識此物,這不是陳姑娘的韁繩么,莫不是馬上韁繩脫落纏住了馬蹄?” 于是眾人朝那陳氏的座下騎看去一眼,瞧著模樣倒也有些像。 陳君文卻冷笑,“韁繩就抓在手上,怎么可能會脫落,而且還會纏住我的馬蹄,你這話漏洞百出,先前故意靠近我,便是為了使這陰謀詭計,在庾縣你也曾這般害我,如今到了福城,你又這樣害我,我與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為何這般對我。” 陳氏眼眶一紅,很是委屈,她生得媚,這會兒一哭,很是惹人憐。 看臺上的人都出了亭子,圍了過來,看著模樣,紛紛朝于書燕指指點點。 陳知州夫妻面色暗了暗,瞧著帶著惱怒,陳知州說道:“本是你們小輩之間的比賽,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擊鞠賽輸輸贏贏,憑的都是真本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