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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間試煉游戲在線閱讀 - 第275節(jié)

第275節(jié)

    汪冉冉在地上痛苦地蠕動著,也不知到底死了沒有,鄭鶯鶯卻也同時倒下,距離心口的位置還插著幾根彩色的塑料簽子。

    剛才她光顧著殺汪冉冉,都不曾去看插進(jìn)自己胸口的是什么東西。此刻她躺在地上,視線恰好能瞧見那幾根塑料簽子的尖尖。

    在看清的剎那,她忽然笑了出來,鮮血從她的嘴角不斷溢出,她卻欲哭還笑,笑卻無聲。

    這種塑料簽子,也叫做游戲棒,很多小朋友在小的時候都拿它跟親人或是朋友玩過挑棍游戲。

    鄭鶯鶯也曾有那么一把游戲棒,在某個冬夜,她把它們當(dāng)成煙火點(diǎn)了。點(diǎn)燃的游戲棒綻不出火花,卻能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

    她不想死。

    可她怎么還不死。

    今天的鄭鶯鶯也還沒有死,無名之刃刺中汪冉冉,從汪冉冉身上吸取到的能量完美地吊住了她一口氣。

    她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汪冉冉走去。

    汪冉冉怕了,他終于流露出一絲驚恐神情。他強(qiáng)撐著爬起來想要逃離,可他的動作稍快一些,鄭鶯鶯的步伐也就稍快一些,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經(jīng)上。

    “我道歉、我跟你道歉!”想到江河臨終時說的話,汪冉冉脫口而出。

    鄭鶯鶯動作微頓,汪冉冉卻又趁著這功夫,立刻將玩具箱里的東西全部拋出,轉(zhuǎn)身就跑。他跑得極快,可長廊很長,筆直向前,且兩側(cè)沒有房門。

    他心中焦灼,回頭一看,鄭鶯鶯竟已近在眼前。

    這什么速度?!

    汪冉冉直覺此時的鄭鶯鶯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鄭鶯鶯了,不僅實(shí)力大增,一只眼睛空洞幽黑,一只眼睛殷紅如血,配著那散發(fā)著紅光的無名之刃,仿佛魔鬼一般。

    “??!”汪冉冉及時躲避,可還是被劃了胳膊。他捂著傷口連連后退,卻也阻止不了鄭鶯鶯的步伐。

    瘋了。

    真的瘋了。

    他拼命爬到如今的地位,竟然要被一個這么瘦弱的小姑娘殺死嗎?

    與其說恨,汪冉冉更覺荒誕、不可置信、不可理喻!

    “你休想殺我!”汪冉冉咬咬牙,終于打算放手一搏。他可是紅榜第七的汪冉冉,這個副本里的最強(qiáng)玩家,怎么可能被殺死在這里。

    可就在他和鄭鶯鶯即將短兵相接時,白色長廊又出現(xiàn)了變化。

    腳下地板突然打開,兩人同時往下掉,又在中途被截?cái)?,掉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鄭鶯鶯掙扎著想要抓住汪冉冉,但奈何下降的速度太快,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汪冉冉逃走。

    最終墜落的地方,是熟悉的拍賣場。

    拍賣場里的客人早已走了大半,但還有一些人留在這兒,借著舒緩高雅的音樂,來一場即興的社交。

    鄭鶯鶯從打開的天花板落下,引來所有人驚呼。大家都詫異地看著她,見到是個孩子,稍稍放松警惕,可又在觸及到她的眼神時,忍不住后退。

    那是怎樣可怕的殺意。

    “你們,都死?!编嶛L鶯咧嘴笑了笑,幾乎沒有什么停頓,暗紅的匕首便已揮出。

    人群四散驚逃,負(fù)責(zé)警戒的機(jī)器人士兵立刻沖上,可對于此刻的鄭鶯鶯來說,這都不是什么阻礙。她的匕首可以輕易地割開永夜城特制的金屬材料,暗紅的光忽明忽暗,像是隨著她的呼吸而律動。

    她無法思考,如果江河真的死了,該怎么辦。

    她只能放棄思考。

    放棄抵抗。

    放棄……

    “鄭鶯鶯!”可熟悉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她以為是自己幻聽,卻又忍不住去尋找。是不是還有一絲希望,是不是命運(yùn)可以對她稍微寬容一點(diǎn)。

    所有的人都在逃,只有她站在原地,茫然地找。

    “我在這里?!?/br>
    “鶯鶯,我在這里?!?/br>
    江河的聲音從她手邊的一個機(jī)器人士兵身體里發(fā)出來,再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的匕首就要將他的動力核心破壞。

    “你在……里面嗎?”她嘴唇囁嚅著,手指在顫抖。

    “我在?!苯拥穆曇魩е矒幔菧睾偷?,“不要害怕,我在。”

    第251章 鄭鶯鶯

    瘋狂逐漸從鄭鶯鶯的眸中退去,理智回籠。她不敢全然相信眼前的這個機(jī)器人,卻又不愿意去懷疑,“真的是江河嗎?你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副本,汪冉冉已經(jīng)被我打成重傷了,我們馬上——”

    “鶯鶯。”江河打斷了她的話。

    “我長話短說。林會長就是智腦,我現(xiàn)在在跟他爭奪通天塔的控制權(quán),暫時脫不開身。但我已擁有了部分權(quán)限,隨時能集齊一百萬脫身,拖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找你。聽我的,你現(xiàn)在在拍賣場對不對?哪怕是去搶,馬上湊到一百萬,通關(guān)副本。我們在永夜城見?!?/br>
    “不行!而且副本跟永夜城之間的通路不是被切斷了嗎?現(xiàn)在通關(guān)也無濟(jì)于事?!?/br>
    鄭鶯鶯激烈反對,江河只得好言相勸,“雖然通路被切斷,但我們應(yīng)該仍然可以通關(guān),通關(guān)后就不必再受副本限制,只是暫時出不去而已。等到通路打開,我們立刻就能走。”

    “可是——”鄭鶯鶯還想掙扎。

    “聽話。剛才汪冉冉就是被林會長送走的,我們之間的爭斗兇險萬分,你留在這里只會讓我分心。你成功逃脫,我才能毫無顧忌地脫身?!苯拥穆曇袈犉饋磉€跟往常一樣,沉穩(wěn)、平靜,給人以信賴感。

    鄭鶯鶯想像從前那樣聽話,可心里的不安卻揪著她,讓她覺得心慌得厲害,“不行,我一定要見到你!”

    她緊緊抓住了機(jī)器人的胳膊,問:“你到底在哪里?我去找你,不見到你的人,我死也不走?!?/br>
    機(jī)器人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有眼睛里紅光閃爍。江河像在嘆氣,像一個寬和的長輩看著自家不聽話的小姑娘,終是退了一步,“那你先把錢備著,等你找到我,我們馬上離開。”

    鄭鶯鶯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眼睛還死死盯著機(jī)器人,腳步也不曾挪動。

    “我陪你去?!?/br>
    “好?!?/br>
    就這樣,兩人終于達(dá)成一致。拍賣場大約是整個通天塔最富有的地方,隨便逮只肥羊或者挾持賣場的工作人員,都可以拿到大筆資金。這一步很簡單,鄭鶯鶯的動作也很利落。

    江河沒有出手,但他早早地封閉了拍賣場的出入口,把還沒來得及逃出去的人關(guān)在里面,方便鄭鶯鶯行動。

    西裝革履的紳士們此刻不得不躲在椅子底下,心驚膽戰(zhàn)地祈禱自己不要成為那頭可憐的被盤剝的小羊。

    有人悄悄探出頭去,就見那個高大的機(jī)器人士兵跟在穿紅斗篷的小女孩身后,這組合著實(shí)詭異。

    下一瞬,女孩又突然暴走。她一腳踹開被她劫持的拍賣場工作人員,并拽下了手腕上的電子手環(huán)扔出去,神色間充滿了戾氣和憤怒。

    機(jī)器人士兵的聲音也隨之變得冷肅,“鄭鶯鶯,把它撿回來?!?/br>
    鄭鶯鶯倔強(qiáng)地別過頭,“我不?!?/br>
    江河:“我說,把它撿回來?!?/br>
    鄭鶯鶯不答。這個副本要求他們在一個月內(nèi)湊滿一百萬,而整個伊甸之城都使用電子貨幣,儲存在手腕上的電子手環(huán)里。

    她不想現(xiàn)在就通關(guān),她要找到江河,那就不能讓手環(huán)里的錢超過一百萬??伤髅鞲莻€人說得清清楚楚,絕不能越過一百萬的警戒線,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如果不是鄭鶯鶯警覺,及時將他踹開并把手環(huán)摘下,恐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關(guān)。

    “鶯鶯?!备叽蟮臋C(jī)器人在鄭鶯鶯面前蹲下,江河看著她的小姑娘,她早已渾身是血。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也許太過偏執(zhí),可很多時候她一點(diǎn)就通,也很一根筋,遠(yuǎn)沒有表面上那么復(fù)雜。

    她一定都猜到了。

    江河的話半真半假,單說謊話最容易露餡,所以他說他在跟林會長爭奪智腦的掌控權(quán),這話不假。汪冉冉殺他,可林會長看中了他的大腦,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強(qiáng)行開啟了智腦改造。

    因?yàn)槭沁h(yuǎn)程遙控,所以手術(shù)風(fēng)險增加的同時也給了江河鉆空的機(jī)會。作為赫赫有名的軍師,他的智力點(diǎn)本身加得足夠高,靈魂足夠強(qiáng),林會長想要用那個所謂的“神靈代碼”徹底抹除他的意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河成功地在智腦系統(tǒng)里保留了自己的一絲意識,可他的身體終究是死了,這絲意識到底能存在多久,也未可知。

    在他徹底消失之前,他只有想辦法把鄭鶯鶯送出去。

    可這個小姑娘,已經(jīng)被他教得越來越聰明了。

    江河保有意識,獲得了一部分權(quán)限,但他的權(quán)限如果夠大,直接通過系統(tǒng)撥款給鄭鶯鶯送她走就是了,根本不必來這一出。

    事實(shí)就是,他的權(quán)限僅能讓他給拍賣場鎖個門、在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給鄭鶯鶯轉(zhuǎn)賬時篡改一下轉(zhuǎn)賬數(shù)字,僅此而已。

    他就像一個小bug存在于智腦系統(tǒng)里,拼命隱匿自己的蹤跡,但被系統(tǒng)圍剿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時間永遠(yuǎn)是個問題,它永遠(yuǎn)都不等人。

    “鶯鶯,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嗎?”江河把那只被扔到的手環(huán)撿回來,又戴在鄭鶯鶯手上。

    “啪嗒?!币坏位熘r血的淚滴落在手環(huán)上,江河抬頭,看到那只已經(jīng)空了的眼睛里也流出眼淚來。他抬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我今年,已經(jīng)十四歲了?!编嶛L鶯聲音沙啞,還殘留著的那顆眼珠,看起來比旁邊那空蕩蕩的眼眶的還要空茫。

    機(jī)器人的手微頓,眸中紅光閃爍。

    進(jìn)入諾亞前的那一晚,江河曾問過鄭鶯鶯從前的故事。鄭鶯鶯那時諱莫如深,一個字也不肯說。

    “我天生比別人瘦小,再加上得了癌癥,慢慢就變成這樣了?!编嶛L鶯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語速都沒有任何變化,“那對夫妻好像不喜歡我,他們說我是個女孩兒,女孩兒沒用,所以又去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男孩兒?!?/br>
    “后來我得了病,他們終于喜歡我一點(diǎn)點(diǎn),因?yàn)楹枚嗳私o我捐款。他們給弟弟買了很多很多的玩具,堆滿了家里的一個房間?!?/br>
    “鶯鶯……”

    “我也想要玩具,好心人送來醫(yī)院給我,有兔子還有小火車。我不恨弟弟,我把我的玩具分給他,可弟弟只是摔了一跤,他們就說是我搶他的玩具,把他推倒了。家里來了很多記者,很多人,那對夫妻在哭,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又憐憫又討厭,我就變成了一個精神病?!?/br>
    “別說了,鶯鶯,別說了?!苯由焓职燕嶛L鶯抱進(jìn)懷里,想安慰她,卻無從開口。而鄭鶯鶯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毫無波瀾,好像只是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

    “他們得到了更多的錢,而我得到了更多的藥。沒有人相信我,醫(yī)生也說我有人格障礙,要入院治療。我反抗了,看起來就更像了,那對夫妻只會哭,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他們明明已經(jīng)不小了……”

    “我不哭,我在枕頭底下藏了把刀。那對夫妻來醫(yī)院看我的時候,我捅了他們一刀?!编嶛L鶯越說,聲音越沙啞。胸口被游戲棒刺出的傷還沒在往外流血,陣陣刺痛,像她還活著時一樣。

    江河已然失語,他雖沒了身體,無法感知,但他知道懷里的這個小姑娘身體有多瘦弱。好像風(fēng)一吹就斷,卻又像野草,拼命地在活。

    “也許那是大罪吧,我被歡歡殺進(jìn)g區(qū)以后,觸發(fā)的副本也都像是懲罰??晌移钪?,我偏要活下去,我不認(rèn)命——”平靜終于被打破,鄭鶯鶯的眼中重現(xiàn)瘋魔,卻又說不出的堅(jiān)定。像一堵堅(jiān)硬的墻,任誰都無法打破。

    她又推開機(jī)器人,重新站起來,緊握著匕首往外走,嘴里念叨著:“還有最后一個辦法、最后一個,找到十二樂章,找到樂章就一定能行……”

    她走得踉蹌,卻頭也不回。

    江河想攔住她,可伸出的手又在半道放下。他又想起他跟鄭鶯鶯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就在g區(qū)的那片大草坪上,鄭鶯鶯倒在草坪里,瘦弱的身體都還沒有草高。

    只是命運(yùn)的一個短暫相逢,鄭鶯鶯抓住了他的腳踝,向他發(fā)出了求救聲。是求救,也是救贖,深紅之禍,鄭鶯鶯堅(jiān)定地選擇了他。

    他們彼此依靠、彼此需要,江河也以為他們有的是時間。他這一生都好像行走在錯誤的路上,從深紅到崇延章,都不曾真正地信任他。

    “鄭鶯鶯?!苯釉俅谓谐隽怂拿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