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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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殺死他,現(xiàn)在就是機會。”唐措看向肖童。 肖童緊緊攥著囚籠的欄桿,當這個機會放在他面前,他卻又在踟躕。他轉頭,“你不是還跟燕云談了條件,慶典還沒結束,你現(xiàn)在就要殺了他,別的什么都不管了?” 唐措:“不管?!?/br> 肖童語塞。 唐措:“快刀斬亂麻?!?/br> 語畢,唐措輕聲對老鼠說了聲“抱歉”,隨即放開捂住他耳朵的手,拔刀上前。他的動作向來利索,從拔刀到刺進黑鐵囚籠,全程不到兩秒鐘。 肖童再快,快不過唐措要殺人的決心。 根本沒人能想到唐措會這么果決。 生平僅見。 可唐措的刀還是沒有刺進去,因為當?shù)都獯唐屏殖帠|心口的皮膚時,一股繚繞的黑氣阻撓了他的劍尖。 盡管那黑氣看起來虛無縹緲,卻像銅墻鐵壁一般,讓唐措的刀難以寸進。下一瞬,裁決圣輝爆發(fā),光與暗在這狹窄的囚籠中進行終極對決,雙方互相拉扯,不相上下。 老鼠再次痛苦地捂住了腦袋,跪倒在地無法言語。張三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心里嘖嘖贊嘆。 冷繆緊緊攥著拳頭,目光死死盯著那光暗的戰(zhàn)場。肖童最終還是沒忍住出手,甩棍架住了唐措的刀,道:“再等等?!?/br> 唐措:“你還要等什么?” 肖童:“你現(xiàn)在這樣也殺不了他,對嗎?讓我試試,或許我能?!?/br> 唐措收刀,光明與黑暗霎時間消失無蹤,只有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在告訴你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多么兇險的對決。 “你錯了,我們還有二號樂章。”唐措看著依舊什么反應都沒有的林硯東,道:“二號樂章不行,還有一號樂章。除了這些,你覺得靳丞在永夜城三年,會一點別的底牌都沒有嗎?” 聞言,肖童看著唐措,眸光漸深,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之前的約定還作數(shù)?!碧拼牒笸艘徊?,“你想從苗七的身體里放出林硯東的靈魂,在跟他一同赴死對不對?只要你能做到,我答應你。但你必須清楚地知道一點,典獄長閣下,這不是我們在妥協(xié)。我們可以為了這世上的大義、為了可能存在的光明和希望去犧牲,但其中不包括妥協(xié)。你是從戰(zhàn)爭年代過來的人,我想你更明白我的話。” 語畢,唐措也不等肖童回答,徑自轉頭看向冷繆,“送我出去?!?/br> 冷繆:“去哪兒?” 唐措:“去見真正的烏鴉先生?!?/br> 如果這永夜城內(nèi)還有一個人知道惡鬼徽章和林硯東現(xiàn)在的異狀代表著什么,會招致什么后果,那就只有他了。 與此同時,池焰三人組騎著共享單車來到了中心區(qū)。 “這玩意兒真他媽膈屁股?!卞X偉一邊嘟噥著一邊把車停在路邊,說到底還是心疼自己花掉的點數(shù)。他真是無比懷念自己的足力健跑鞋。 “你小聲點?!背匮胬死?。 “我說你這個歐皇怎么膽子比我還小呢?”錢偉嘴上很剛,身體卻慫得很誠實。三人低調(diào)地隱沒在人群中,繼續(xù)尋找下一個游戲。 找著找著,三人沒找到什么簡單點的游戲,竟然找到了昔日仇家——孟于飛。 “你們看那是不是孟狗?” “好像是的?!?/br> “他怎么又出來了?” “在等你再次把他送進去。” “哈哈哈哈……” “燕云為什么還在說書?他要開故事大會嗎?” “屠神只是他的副業(yè)?!?/br> “you tell the truth,bro.” “孟狗聽得好認真哦。” “這個時候就應該上去給他一刀?!?/br>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說相聲的永遠只是錢偉和池焰兩個。他們轉頭看向彭明凡,彭明凡推了推眼鏡,說:“你們不覺得把孟于飛推到燕云身邊,更像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嗎?孟于飛有真的辦成過什么事嗎?” 錢偉:“他好像光去坐牢了。” 池焰:“哇哦。” 好一個坐牢達人。 第222章 慶典(三十一) 就在池焰三人組暗搓搓地想使壞時,唐措已經(jīng)被冷繆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紅寶石酒館。紅寶石酒館是連鎖店,每個區(qū)都有,但唐措很肯定地讓冷繆直接定位中心區(qū)。 他有種直覺,無論他去到哪一家,k都會在店里等他。 果然,當他推開酒館大門走進去時,k正站在吧臺前調(diào)酒。看到唐措進來,他調(diào)酒的動作也沒停,優(yōu)雅從容,信手拈來。等到唐措走到吧臺前,他的酒也調(diào)好了,一手負在身后,一手將酒杯推到他面前,微笑道:“教父?!?/br> 這是這杯酒的名字。 褐色的酒液散發(fā)著威士忌的芳香,細品還有杏仁香甜酒的味道,經(jīng)典的電影又為它賦予了獨特韻味,k左思右想,覺得這杯酒最適合唐措。 唐措大方地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平心而論:“還不錯?!?/br> k擦著調(diào)酒器,搖頭:“真是個冷淡的男人。” 唐措對此不予置評,他也不是很懂酒。活著時他從不抽煙,喝酒也只偶爾喝些啤酒,只為應景,不為醉人。在他看來,在酒精中麻痹自我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因為醉不可能醉一世。 k見唐措不答話,慢條斯理地又為自己調(diào)了杯瑪格麗特,一邊調(diào)酒一邊說:“你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一點?!?/br> 唐措神色平靜,“不敢不來?!?/br> “嘖,你這就比靳丞無趣多了?!?/br> “開門見山吧,烏鴉先生。惡鬼徽章到底會給永夜城的玩家、會給林硯東帶來什么,請您解惑?!?/br> “我似乎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吧?!眐端著酒杯倚在吧臺上,神情自若。戳破了烏鴉先生這層身份后,他反倒沒了很多限制。作為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他得跟買家周旋,可烏鴉先生不用。 “您確實沒有這個義務,但這跟要不要告訴我,沒有沖突?!碧拼胫币曋难劬Γ鋈粏枺骸澳X得深紅的故事好看嗎?黑帽子的故事好看嗎?” k挑眉,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措放下酒杯,“他們的故事都不夠精彩。不論是窮盡畢生的追兇,還是以殺人為樂的病態(tài),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足夠跌宕起伏,可對于存在了成百上千年的您來說,會不會太過乏善可陳?”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k愈發(fā)好奇,唐措究竟能說出什么來。 “假如惡鬼徽章最終會招致玩家的毀滅,會讓林硯東入魔,會讓眾生沉淪,共同唱一出悲劇,可這樣的場景,也還遠遠比不上世界末日那么悲壯。永夜城不止一次經(jīng)歷過黑暗時期,我想更黑暗的時刻遠比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可怕數(shù)倍,對嗎?” 唐措的聲音沉穩(wěn),平靜得仿佛置身事外,卻又叫人沉浸其中,“毀滅、新生,人類的歷史、乃至世界的歷史都是這樣周而復始,并不稀奇。您作為看戲的人,反復觀看同一出戲,不覺得無趣嗎?” k笑笑,“你繼續(xù)說?!?/br> 唐措:“永夜城的斗爭,歸根結底是人與人之間的斗爭,無論最后勝出的是哪一方,對您來說都沒有什么差別。林硯東的戲,已經(jīng)可以一眼看到頭,沒什么新意。所以我想請您把看戲的籌碼壓在我身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故事?!?/br> k:“你這句話聽起來比靳丞還要狂妄,我憑什么相信你能唱好這出戲?” 唐措表現(xiàn)得自信且從容,“我即是我,靳丞也是我,雙倍的大膽,聽起來當然更狂妄一點?!?/br> k認真地審視著他,末了,說:“或許你才是最大的瀆神者,我在你心里,看不到一絲神靈的影子?!?/br> 唐措反問:“神靈創(chuàng)造永夜城的初衷是什么?” k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這是在問我嗎?” “生存即是正義。”唐措自問自答:“永夜城的存在,是希望我們明白生存的意義。如果永夜城真的對人類抱有極大惡意,就不會有‘人間試煉游戲’的存在。不論我的心中有沒有神,我認真地活著,就是對祂最大的尊重。堅定信念,好過跪地匍匐?!?/br> “啪、啪。”k忍不住為他鼓掌,眼神里滿是夾雜著趣味的探究,“我都記不清是有多久,沒人敢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了。我見過狂熱的信徒,也見過目空一切的瀆神者,他們每一個都可以像詩文里的主角一樣,譜寫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你呢?你說你可以給我一個足夠精彩的故事,那你的故事是什么?” 唐措:“一個好的故事是不該被提前劇透的。” k莞爾,“你這樣倒是讓我不好問了?!?/br> 但毫無疑問,唐措的話已經(jīng)成功勾起了k的興趣。同樣的故事看多了,難免乏味,如果唐措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觀感,確實不妨一試。 不過k沒有急著答應,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等到唐措把手里那杯酒喝完,他才慢條斯理地搖晃著酒杯,說:“我可以提示你一個字——符?!?/br> 符? 唐措一時不明白這指向什么,但k說提示一個字就是一個字,絕不會再多說一句話。問的太多,也容易露怯,唐措見好就收,謝過他的酒,轉身離開。 回到c區(qū)旅館的時候,靳丞也恰好回來。迎面碰上唐措,他大步上前,蹙眉詢問:“你去見k了?” 唐措點頭,觸及他臉上明顯的擔憂,道:“放心,沒出什么事。” 他隨即簡略地把他跟k的談話內(nèi)容說了一遍,而有關于惡鬼徽章的事情,靳丞也從冷繆那兒知道了。 聽罷,靳丞和k的反應如出一轍,“你的故事是什么?” 唐措一臉正氣地看著他,眨眨眼,再眨眨眼。 靳丞懂了,這叫空手套白狼。 他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把將唐措抱在懷里,像抱著什么大型玩偶似的去蹭他的耳朵,“他會氣死的。” 唐措:“哦。你可以放開我嗎?” 靳丞:“不要,你太可愛了,我抱一會兒。不然你再給我眨眨眼,你眨眨眼我就放開你,你知道你剛才眨眼的時候像什么嗎?像——” “唔。”靳丞腿上挨了一腳。他也不是很懂,為什么說情話的時候會被男朋友踹。 唐措不予解釋,他不想跟靳丞說老鼠的事情,鬼知道靳丞腦子里現(xiàn)在又在想些什么,憋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說出來就打爆你的頭。 兩人說話的時候,走廊另一頭的冷繆已經(jīng)撕開空間裂縫探頭探腦三次。第一次探出頭來,那兩個人在摟摟抱抱。第二次探出頭來,那兩個人還在拉拉扯扯。 第三次,呸,狗男男。 冷繆翻了個白眼,決定等會兒再來。 而此時的k,也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有可能是被唐措給套了話。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唐措真的有可能已經(jīng)想好了一切,再胸有成竹地過來跟他談判嗎? 更多的是在詐他吧。 什么不能劇透,都是假的。他就是篤定自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所以異常果斷,一系列舉動中間都不帶停頓的,用快節(jié)奏的劇情來擠壓自己思考的時間。 “呵?!眐一聲輕笑,生氣倒也不至于。 仔細想想,即便唐措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么做,k仍然覺得把看戲的籌碼壓在他身上,會比較有趣。 另一邊,搞事三人組已經(jīng)跟了孟于飛一段時間,萬事俱備,只等動手。少年人,講究有仇必報,以前結下的梁子不是說消解就能消解的,但現(xiàn)在把孟于飛殺了送回g區(qū)也不現(xiàn)實,因為他們不想陪著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