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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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措冷眼看著,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看了眼燕云和肖童的身影,悄悄退去。他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燕云和肖童的談話也沒有任何人聽見。 片刻后,燕云和肖童也離開了禮物山,留下小丑先生重新把竹竿插在禮物山頂,吆喝著讓玩家上去兌換獎勵。 人群再次流動起來,喧鬧依舊,一切仿佛跟之前沒什么兩樣??伤腥硕济靼?,永夜城的局勢已經(jīng)變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全城。 一連串新的問題必將困擾所有人——真正的烏鴉先生到底是誰? 燕云能不能殺了烏鴉先生? 他如果真的成功了,對永夜城是好是壞? 靳丞他們呢,又會如何應(yīng)對? 留守c區(qū)的池焰三人組,也在發(fā)愁。 外面熱熱鬧鬧的,他們卻只能留在旅館里不能出去,又是大半天過去了,他們在發(fā)愁下一頓飯吃什么。旅館是不提供餐點的,所以他們只能點外賣。 錢偉信誓旦旦:“沒有什么比牛rou面更好吃的了?!?/br> 池焰有不同的意見:“剛才已經(jīng)吃過酸辣粉了,我覺得我們得點一些米飯,適當吃些主食,你們覺得呢?” 錢偉:“面條不算主食?。磕隳膬喝藚??” 池焰:“杭州啊,面條算主食嗎?你哪兒人吶?” 錢偉:“西安啊?!?/br> 兩人齊齊看向彭明凡,彭明凡推了推眼鏡,說:“別看我,我是個在北方上學(xué)的南方人。” 池焰和錢偉又好一通較量,最后在“我們?yōu)槭裁床桓鼽c各的”感嘆中,把寫好的外賣單子交給了旅館老板娘。 永夜城沒有即時通訊,所以點外賣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作為永夜城公務(wù)員的老板娘會向同事遞交這份單子,而后再由外賣小哥送來。 等待的過程中,池焰于心不忍地給林硯東倒了碗水,說:“忍忍吧,別吃了,籠子里沒地方上廁所呢?!?/br> 林硯東:“……” 過了沒多久,窗玻璃上傳來敲打聲,三長兩短。 池焰一個激靈,連忙奔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見外頭果然是唐措。他連忙打開防御結(jié)界,將人放進來,再關(guān)上。 唐措掃視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問:“都準備好了?” 錢偉連連點頭,彭明凡便把張三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下。之前張三跑過來傳了肖童的話,見唐措和靳丞不在,便又走了。誰知緊接著《逃犯z的救贖》游戲被觸發(fā),于是張三去而復(fù)返。 唐措若有所思,“他人呢?” 彭明凡:“隔壁。” 唐措:“之前我讓你們做的布置,他知道嗎?” 彭明凡:“沒有,他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都布置好了?!?/br> 唐措點點頭,隨即去隔壁親自見到了張三。第一句話,開門見山,“逃犯z?” 張三微訝,沒想到唐措直接道破了他的身份。不過以唐措的智商而言,猜到是遲早的事,張三也沒想著隱瞞,于是大方承認:“是我。我?guī)托ね瘋髁嗽?,他卻轉(zhuǎn)頭用我來觸發(fā)游戲,實在是不公平。不過我想,肖童應(yīng)該不希望我太早被抓住,因為他并不想回去。所以來問問你們,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我樂意之至?!?/br> 第208章 慶典(十七) 待一切準備妥當,已經(jīng)是八點四十七分。唐措看了看時間,讓池焰將所有的防御道具全部撤除,就連房門和窗戶也大開著。 肖童和燕云找到這里時,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當然,燕云也把它叫做——請君入甕。 “今天就你一個人嗎?”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燕云卻似多年不見的老友,揣著手大大方方地走進屋里,從容發(fā)問。 他確實也有些好奇,聽聞靳丞和唐措感情非常好,經(jīng)常出雙入對,單獨行動的次數(shù)反而較少。 肖童的目光則牢牢盯著坐在籠中的林硯東。他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走過去,卻又倏然頓住,仿佛僵立原地,而他和林硯東之間隔著一條深深的裂谷。 林硯東垂手閉目,毫無反應(yīng)。 “他怎么了?”肖童壓抑著內(nèi)心的翻涌,沉聲問道。 “你不該問我,該問你自己?!碧拼胍呀?jīng)從張三那里得知了過去的故事,一句話就讓肖童失語。他又繼續(xù)道:“靳丞不在,我跟你們談?!?/br> 燕云饒有興致,“怎么談?談什么?” 唐措:“這句話該我問你們。人在我手里,你們要想做什么,請自行出價?!?/br> 小朋友膽子真大。燕云倒是喜歡這樣直爽又不傻的人,他偏頭看向肖童,攤手,無奈說道:“你聽到了,讓我們自己開價?!?/br> 肖童的眼神黑沉沉的,看得人發(fā)怵??商拼胗囊暰€跟他對視,眼里全是無畏,不是年輕而無畏,就是有底氣。 唐措這一出,唱的是請君入甕也是空城計,他敢這么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進來,必定有所依仗,貿(mào)然出手,恐怕不妥。 “惡鬼徽章的事情你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烏鴉先生的事情也知道了,林硯東這個人已經(jīng)對你沒有價值了。他剩下的無非就是一條命,你想用它來交換什么?”肖童道。 肖童知道,唐措讓他們自己開價,就是在試探他們的底線。真的打起來,就算靳丞和唐措聯(lián)手,再加上這幾個小的,也不一定能敵過他和燕云,試探底線是第一步。 可誰知,唐措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將肖童堵得胸口發(fā)悶。 “他還有你,不是嗎?”唐措神色平靜地說著扎心的話,他甚至從兩人進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從椅子上站起來過。池焰三人組則站在他身后,將關(guān)在籠中的林硯東擋住,姿態(tài)戒備。 “不要試圖激怒我?!毙ね⑽⒉[起眼。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既然我說要做個反派,就說到做到。更何況比起林硯東來,我只是班門弄斧,不是嗎?”唐措道。 燕云靜靜看著兩人交鋒,他自己倒斜倚在窗臺邊,一副看戲姿態(tài),過分閑適。但肖童可不會讓他置身事外,林硯東利用他,他何嘗不是在利用林硯東? “你不說點什么嗎?”肖童勾起嘴角,握著的甩棍上卻電弧閃爍。 燕云摸摸鼻子,“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嗎?既然你們要我說,那我就說了——你要將林硯東的靈魂從苗七的身體里釋放出來,前提是得擁有叩心鈴,否則我只能自己奪舍而不能cao縱別人的靈魂??上У氖?,叩心鈴已經(jīng)被毀了。” 聞言,肖童蹙眉,甚至沒空去計較燕云就這么大喇喇地把他的目的公之于眾,甩棍上暴起的電弧就反應(yīng)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耍我?”他黑著臉,嘴角的笑意卻在加深,招牌的典獄長式的微笑。 “我可不是耍你,叩心鈴是玩家自制武器,我有圖紙,就可以再造,只是花一點時間罷了?!毖嘣普Z氣輕松。 這時,林硯東忽然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傻鹊綆兹丝慈?,他卻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并未說話。 肖童被那目光掃得心神微亂,可他還保持著冷靜和理智。燕云這一番話,相當于他握著籌碼入局,從原先的雙方博弈,變成了三方。 果然,燕云下一刻便看著唐措說:“重塑叩心鈴之后,我可以答應(yīng)你,把榮弋還回來。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真正的烏鴉先生是誰?!?/br> 唐措:“榮弋是你的弟弟,跟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 燕云笑笑,“烏鴉先生是誰,我早晚會知道,現(xiàn)在只是吃了情報不足的虧。你用一個注定會失去價值的情報,換一個得力助手,還能借此綁住冷繆,不劃算嗎?” 聞言,池焰和錢偉都不禁露出怒容,就連彭明凡也微微蹙眉。唐措說得再對不過了,榮弋是燕云的親弟弟,可現(xiàn)在這位親哥卻毫不猶豫地將他當做籌碼推出去,臉上竟還掛著笑,有野望的人果然都沒有心。 “這么一聽,確實很劃算。”唐措說著,又看向肖童,“典獄長閣下呢?你打算用什么來買林硯東的命?我想你已經(jīng)做好了付出任何代價的準備?!?/br> 話音落下,燕云挑了眉。他是不知道肖童和林硯東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所以聽到“任何代價”這四個字,難免有些驚訝。 肖童看了眼燕云,緊握的手稍稍松開甩棍,道:“不是要殺烏鴉先生,取而代之嗎?對我來說,不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好像都沒什么差別。你有興趣嗎?” 這最后一句,肖童是盯著唐措說的。 唐措沒料到肖童會說出這句話,而燕云則終于稍稍變了臉色。他看著肖童,道:“典獄長閣下是打算押寶了?把賭注都下在唐措身上,夠有魄力?!?/br> “那又怎樣?”話音落下,肖童忽然發(fā)難,“就憑你,也敢威脅我?” 清脆鈴鐺聲響起,他手腕翻轉(zhuǎn),輕輕一甩,甩棍便衍生至最長,如一道纏繞著電蛇的長鞭,狠狠打向燕云。 燕云早有提防,可他畢竟用著別人的身體,又在方才的游戲和打斗中受了傷,哪怕提前閃避,依舊被一道電弧抽中。胳膊上衣服破了,露出帶血的傷痕,隱約還有點焦黑。 “呵。”燕云倒是低估了肖童的氣性。他不過是用叩心鈴小小地威脅了一下他,沒有叩心鈴,他自然也沒辦法把林硯東從苗七身體里放出來,可肖童竟能直接翻臉。 不算大的套間里,燕云幾個起落從窗邊跳到了茶幾上,“咔擦”身后傳來玻璃破碎聲。他來不及回頭,雁翎刀挑起旁邊的椅子朝肖童扔去,擋了一擋,隨即祭出懷表。 “嘀、嗒?!睍r間靜止。 唯一還能活動的燕云回身看著肖童,道:“典獄長閣下不必生這么大氣吧?我可沒說不幫你的忙?!?/br> 肖童不得動彈,握著甩棍的手也被強行按在空中??蛇@樣的情形不過持續(xù)了一秒,他死死地握著甩棍,用力壓下,手背上、脖頸間青筋暴起,竟就這么硬生生攪動了時間。 “啪——”甩棍打在燕云站立的地板上,砸出好大一個窟窿。 池焰三人早退到了一邊,見此情形都張大了嘴巴,也就彭明凡還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典獄長不愧是典獄長,時間掌控者都困不住他。 燕云苦笑,他就說,不是自己的身體用起來就是不方便,靈魂也不夠穩(wěn)固。 鈴鐺聲再起,燕云嘴角溢出血來。肖童還盯著他,目光戲謔,笑容囂張,又殘忍。燕云不知道,肖童雖然算不上一個紈绔子弟,可那是時代不允許他這么做,他必須去承擔(dān)那些責(zé)任。 真正的二少爺,脾氣從來都不好,否則又怎么會跟林硯東鬧成最后那副樣子。 可就在燕云以為自己要硬挨一下時,肖童的甩棍又忽然換了方向,直直地朝黑鐵囚籠砸去。這一手,端的是猝不及防。 就連籠子里的林硯東也楞了一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透明的散發(fā)著神圣光輝的護盾攔在了黑鐵囚籠前?!臼ス庾o盾】升級版,以前它只能擋住肖童的攻擊兩三秒,現(xiàn)在受了這一擊,卻毫發(fā)無損。 唐措這才從容地拔出裁決之劍,劍指肖童,“典獄長閣下到底是來談判的,還是來打架的?” “我看是你在搞鬼。”肖童冷哼一聲,目光瞥著囚籠里的林硯東,質(zhì)問道:“他是誰?他不是林硯東?!?/br> 唐措微笑,“他當然不是。” 籠子里的林硯東頓時垮下臉來,“?。窟@么快就看破了嗎?我這戲才剛開始演呢!” 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戲精上身的語調(diào),不是10086聞曉銘又是誰? 池焰從彭明凡左肩探出頭來,說:“肯定是你剛才愣了那一下,就暴露了!” 錢偉也從右肩探出來:“是啊,真大佬那肯定是炸彈在眼前飛都不眨一下的人?!?/br> 彭明凡:“…………” 戰(zhàn)斗就此戛然而止。 燕云恰好又回到了窗邊,扶著窗沿笑了起來,“你們可真是一對活寶,唐措是從哪里找到你們的?” 池焰好心地回答他:“我們是同一屆的,這就是緣分?!?/br> 肖童可沒心情跟他們打趣,“林硯東到底在哪兒?” 唐措收劍,抬眸,“當然在一個你們誰都找不到的地方?!?/br> 此時肖童和燕云也明白過來林硯東是怎么被轉(zhuǎn)走的了,因為冷繆。冷繆是空間系的大魔法師,有撕開空間裂縫瞬間傳送的能力,他想帶一個人走而不被外面的人察覺,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