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乖點、農(nóng)門嬌妻作死日常、男主他黑化了、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
周大海:“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幫我!” 齊輝:“那就要看你手上掌握著什么關(guān)鍵信息了?!?/br> 周大海:“這……我、我——” 齊輝:“你先別急著說?!?/br> 語畢,齊輝清了清嗓子,又道:“榮弋,你在聽嗎?你還沒有找到通關(guān)的鑰匙對不對?還有十二樂章,你不知道十二樂章,哪怕通關(guān)都毫無意義。我們再做個交易怎么樣?” 電話那頭沒有應(yīng)答。 周大海那邊倒是幾度想說話,但他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不敢打斷。齊輝繼續(xù)喊話,余光卻一直留意著唐措,好像看到他那么鎮(zhèn)定,自己也能鎮(zhèn)定下來。 就這么一直喊了十分鐘,就在周大海都快絕望的時候,榮弋終于出現(xiàn)了。 “靳丞呢?” 齊輝下意識看向唐措,唐措面無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么直直地看著他,仿佛要看進(jìn)他的心里,把一切都看破。 “沒有靳丞。”齊輝咬咬牙,“這是我和大海跟你的交易,我們要活下去?!?/br> 話音落下,唐措這才提筆繼續(xù)寫字。 榮弋似乎略有些驚訝,隔了兩三秒才回復(fù):“你想交易什么?” 齊輝:“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情報,換你去幫大海把時間調(diào)到十二點前?!?/br> 榮弋:“你能有什么情報提供給我?” 齊輝:“琴房,你還沒有打開琴房,對嗎?” 榮弋沒有答話,而這時,靳丞也過來了。他跟唐措站在距離電話較遠(yuǎn)的地方說悄悄話,兩人湊得很近,連齊輝都沒聽見他們在說什么。 榮弋再度出聲的時候,唐措的指令也來了。 “我答應(yīng)你?!?/br> “好。但是你得先幫大海調(diào)時間,等到確認(rèn)他那邊的時間變了,我再把情報告訴你?!?/br> “你確定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就是因為沒資格,所以才要講。如果我給你的情報是假的,你完全可以把我們兩個都?xì)⒘?,輕而易舉,但如果你拿了情報卻反悔,我們毫無辦法?!?/br> 說這話時,齊輝的掌心都在出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大佬,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榮弋沉默著,但他沒有動怒。唐措敢讓齊輝這樣說,便是已經(jīng)摸準(zhǔn)了榮弋的性格。榮弋可以陰靳丞、可以使手段,但那是副本里的正常較量,他已經(jīng)算是a區(qū)脾氣很好的一位了。 甚至比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林硯東更好打交道。 如果是瘋子苗七或冷繆、姚青等任何一個人在這里,齊輝這么說,那就是在找死。 最終榮弋答應(yīng)了齊輝的條件,短短十分鐘內(nèi)就幫周大海調(diào)好了時間,齊輝便把剪刀和獲取小姐腰間鑰匙的信息透露給了榮弋。 榮弋知道小姐腰間有把鑰匙,但他沒能阻止小姐放火,是通過不斷調(diào)整時間來避過火災(zāi)的,自然沒拿到鑰匙。他聽齊輝那么說,心里便信了七分。 待雙方掛斷電話,齊輝激動得眼淚差點都要掉下來,看向唐措的目光更是感激不已。雖說唐措和靳丞沒出聲,可他們相當(dāng)于讓出了自己的情報,成全了周大海。 好人! 大大的好人! 齊輝為自己先前的恐懼和猜忌感到羞愧,連連道謝。唐措?yún)s無動于衷,他的目光盯著客廳的鐘,依舊與靳丞說著悄悄話。 大約二十分鐘后,唐措再次望向電話,“就現(xiàn)在,再打給周大海?!?/br> 齊輝已對他全然信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電話很快接通,那頭的周大海也激動不已,語氣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大海,你在1923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趕快說出來。一定不要有什么遺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饼R輝叮囑道。 周大海也不含糊,“我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地下室,發(fā)現(xiàn)地下室有關(guān)押過誰的痕跡。墻角似乎擺過一張小床,床腳的拖痕還在,而且地上有頭發(fā),看著不像是于望月尸體上掉下來的?!?/br> 聞言,唐措立刻道:“你問他,是不是比短發(fā)稍長一些的卷發(fā)?!?/br> 齊輝問了,周大海給了肯定的答復(fù)。 唐措和靳丞對視一眼,答案顯而易見。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的是閣樓住客,12月16日,閣樓住客被關(guān)地下室;17日,于望月被關(guān)閣樓。這個時候于望年雖然受了老婆出軌的刺激,但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殺人,他只是把他們關(guān)了起來。 一個禮拜后,25日,于望月死亡,于望年便把兩人調(diào)換了位置。 那廂周大海又說:“地下室的墻壁上隱約有寫過什么的痕跡,但是很淡很淡了,基本上看不太出來。我看得眼睛都要瞎掉了,也只看出一些線條和歪歪扭扭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原先應(yīng)該是紅色的,好幾年前寫的了吧。” 線條?是樂譜么? 另一邊,1936。 榮弋調(diào)快了時間,與小姐隔著落地玻璃窗相遇。他按照齊輝給的線索,成功拿到剪刀跟小姐搭上了話,但因為演技不夠、忽悠能力有待加強,過程不如靳丞那么順利。 小姐要么拒絕與他交換鑰匙,要么直接怒而放火,榮弋只得一次又一次把時間倒回去,從頭來過。 可調(diào)整時間不是無節(jié)制的,次數(shù)太多,榮弋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如果超出了原有限制,他被削弱太多,那后面再遇上靳丞,就只有認(rèn)輸?shù)姆萘恕?/br> 一滴一滴的汗順著榮弋的鬢角滑落,電話響起,他也來不及去接。 唐措打的就是這個算盤,琴房里沒有十二樂章,泄露這個消息不會損失根本利益,但卻可以暫時拖住榮弋。 就算榮弋順利進(jìn)入琴房,拿到小姐房間的鑰匙,那也得回到1926才能拿到日記本。而想要打銀行電話,也得在1926。 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過來硬剛。 “你確定榮弋的時間cao控是有限制的?”他看向靳丞。 “當(dāng)然?!苯┍3治⑿Γ澳阒罉s弋有個很著名的座右銘嗎?” “?” “榮弋,我活得不怎么容易。” 第74章 黎明之前(十三) 距離1926的十二點,還有最后的兩個小時,唐措依然沒有找到管家從銀行帶回來的禮物。 三人又回到電話旁。 齊輝積極思考,“說到底,管家為什么要提前把禮物取出來?是于望年授意他這么做的吧?” 靳丞抱臂靠在花架上,見他越來越上道,“繼續(xù)說?!?/br> 齊輝:“于望年是不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慘案的來臨?大家一起在于公館這個牢籠里生活那么久了,精神到極限都快崩潰了吧。他可能察覺到了什么苗頭,所以提前把禮物取出來送給女兒,就像、就像料理后事一樣?”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從各個鬼的表現(xiàn)來看,夫人被親生女兒所殺,死前又一直在服藥,怨氣最重,所以成了厲鬼。而本該最可怕的于望年卻跟小鬼們是一個級別的,可見他死時的怨氣一般。他或許是真的預(yù)料到了于公館的結(jié)局。 對于于望年來說,這何嘗不是一個解脫呢?弟弟被他間接害死了,夫人也死了,所有的愛而不得和愧疚悔恨都會因為死亡而煙消云散。 可說來說去,禮物還是下落不明。 唐措又去了趟管家和小姐的房間,而后再去于望年的書房,幾乎要把所有房間的墻皮都剝下來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到底遺漏了哪兒呢? 唐措最終站在于望月的房間深思,大門開著,從這里他可以遙遙望見夫人的房間,但禮物會在那里呢? 夫人的房間打不開,鑰匙多半在最后一個時空里,難道要去那個時空拿了鑰匙再回來開門? 小姐在1936取走了日記本,多半是為了日記本上記錄的禮物的信息,她并不知道禮物已經(jīng)被提前取出。 可見禮物還沒交到她手上。 管家去銀行取的東西,那東西極有可能仍被管家保管著,他會放到哪兒呢?這么重要的東西…… 唐措再度望見夫人的房間,靈光乍現(xiàn),火速奔向廚房。 齊輝正站在客廳通往廚房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看到唐措幾乎是踩著樓梯扶手滑下來,急忙讓開。隨后他又跟上去,“唐哥,怎么了???” 唐措言簡意賅,“密碼箱?!?/br> 裝藥的密碼箱。 在1924年,唐措在廚房找到一個帶密碼鎖的鐵皮盒子,里面裝著夫人的藥。他將它打開后便棄置一旁,因為一個裝藥的箱子,實在沒什么可注意的。 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它。 可如果在1926年,這個箱子里裝的東西已經(jīng)改變了呢? 很快,唐措在原來的位置找到了箱子,用第一次打開的密碼去試,已經(jīng)打不開了。 齊輝興奮起來,“密碼換了,里面的東西肯定也換了吧!” 唐措沒有答話,專心地破解密碼。他先是用小姐的生日試了,打不開,又試了取回禮物的日期,依舊打不開。 靳丞不知從哪個角落里晃出來,倚在門邊,說:“既然是十八歲的禮物,可能于望年仍然希望女兒在十八歲那天打開,你試試那天的日子呢。” 這真是個奇妙的思路。 小姐的生日是1918年2月6日,那十八歲時就是1936年2月6日,唐措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tài)輸入“360206”,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齊輝目瞪口呆。 唐措也沉默了兩秒,隨時又淡定地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八音盒。八音盒很重,純銀打造,鑲嵌著十幾顆紅色和藍(lán)色的寶石以及水晶,造價不菲。 底下還壓著張卡片,上頭用鋼筆寫著——愛你的父親,于望年。 唐措把八音盒打開,上了發(fā)條,卻沒有音樂傳出,于是唐措決定把它給拆了。 齊輝覺得這也太猛了,忍不住問:“這不要緊吧?拆了還裝得回去嗎?” 唐措沒說話,只是抬頭看向靳丞,眨眨眼。 靳丞覺得他可愛,一時被沖昏頭腦,“拆吧,我給你裝?!?/br> 唐措遂看了一眼齊輝,又低下頭繼續(xù)拆八音盒。齊輝覺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對,但究竟什么不對又說不出來。 總之怪怪的,而且覺得自己很多余。 五分鐘后,八音盒已經(jīng)變成了散落的一堆零件。唐措盤坐在地上鼓搗,靳丞就蹲在他前面支著下巴看。 等到唐措終于確定八音盒里沒藏著東西,他就把零件一股腦兒推到靳丞面前,靳丞便無可奈何地給他裝。 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但那自然流淌的默契把齊輝足足勸退到十米開外,守著電話孤獨寂寞。 比他更孤獨寂寞的是1936的榮弋,他不光孤獨寂寞,還身心俱疲。1936的這些npc真的動不動就暴走,動不動就放火,靳丞和唐措是黃金搭檔,兩個大腦兩幅身手,他就只有一個人,疲于應(yīng)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