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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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還想殺我?!碧拼氲馈?/br> 魔偶再次咧嘴笑起來,伊索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愉悅,“你比你哥哥有趣多了,你叫西奧多,對嗎?” 唐措沒有答話。 魔偶繼續(xù)自言自語,“相信我,你會答應(yīng)的。我不需要你殺人,也不需要你做任何違背騎士準(zhǔn)則的事情,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不要讓巴茲落到玫瑰教派的手里。” 唐措心中微訝,面色不顯,“為什么?你不也是玫瑰教派的?” “是啊,但這并不重要。而且這本來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既然我本來就要這么做,你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你想告訴我什么?或者通過我,告訴羅杰里德或我的哥哥什么?” 伊索沒有立刻回答,魔偶盯著唐措,良久,才忽然歪著頭說:“或許你可以讓羅杰里德不要追著我跑了,如果不是他緊咬著不放,我就可以親自保護(hù)巴茲。讓我們內(nèi)訌,這對你們來說不是更有利嗎?” 說罷,魔偶從床上跳下來,原路返回窗臺,準(zhǔn)備離開。但它用小黑傘頂開窗戶后,又回過頭來,說:“那條地道算我送你們了,你們可以再去查一查,或許有些意外的驚喜。” 話音落下,魔偶打開小黑傘,歡呼一聲,縱身越下。 唐措連忙探出頭去看,小黑傘已帶著魔偶飄遠(yuǎn)了。唐措根本不是伊索的對手,自然不會去追,雙手撐著窗沿蹙眉思索著剛才的對話,一時搞不清楚伊索到底是投誠還是另有所圖。 此時他的主線任務(wù)又刷新了——帶巴茲回到青藤同盟辦事處。 這是要把他保護(hù)起來了嗎? 遲則生變。 唐措果斷將巴茲叫醒,巴茲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唐措沒辦法跟他解釋那么多,只說蘭斯洛特有事,便糊弄了過去。 巴茲對自己的朋友向來是關(guān)懷備至的,聞言也沒多想,急急忙忙就換了衣服跟唐措出門。 兩人直奔圣彼得區(qū)。 為了減少路上所花的時間,唐措甚至雇了一輛沿街??康鸟R車,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馬車是專門載人的,車內(nèi)不止他們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唐措就聽到了幾條很有意思的消息。 “聽說小巖街那兒有人死了又詐尸,太可怕了。” “真的嗎?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有青藤同盟的人在呢,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哦,贊美法蘭,希望不會有事吧?!?/br> 唐措不動聲色,巴茲卻聽得又擔(dān)心又好奇,忍不住與他們搭話。這一番問下來,讓唐措確信這出自靳丞的手筆。 青藤同盟不應(yīng)該會把消息主動透出來。 這讓他不由得有了點(diǎn)別的主意。 恰在這時,唐措忽然感知到一股強(qiáng)烈的魔法波動襲來。他雖然魔法實(shí)力很差,但他的感知很強(qiáng),千鈞一發(fā)之際,他踢開車廂門,將巴茲和其他人推下馬車,同時抽出裁決之劍,對準(zhǔn)魔法襲來的方向一劍劈出。 長劍破開了魔法的光芒,唐措滾地避過,余光瞥著身后,“巴茲,跟緊我,不要亂跑?!?/br> 巴茲連連點(diǎn)頭,心臟卻緊張得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他雖然愛看騎士與魔法師的故事,也愛聽吟游詩人的不朽詩篇,可他本人不會任何劍技和魔法啊! “噯噯噯噯!”他看到那魔法再次襲來,仿佛要打到他的臉上。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他身前掠過,雙手持劍,迅如猛虎,再次將魔法打散。巴茲看得眼中異彩連連,恨不得為他叫好。 唐措?yún)s暗自凝眸,思緒飛轉(zhuǎn)。這次的襲擊來勢很猛,但卻不致命,因?yàn)閿橙说哪繕?biāo)很明確——他們要帶走巴茲,而不是殺死他。 下一秒,唐措抓住巴茲的手腕,“走!” 他決定帶巴茲走地道。 酒館距離遇襲的地方并不遠(yuǎn),唐措護(hù)著巴茲且戰(zhàn)且走,故意把動靜弄得很大,順利招來了正在巡邏的衛(wèi)隊(duì)和被凱爾特派往東街的青藤同盟成員。 “在那兒!”這波人來得很及時。 見人越來越多,唐措又悄然隱入人群,拉著巴茲飛速撤離。 負(fù)責(zé)看守酒館的人認(rèn)得西奧多,稍作詢問就放行了。唐措便借由他們的口傳話,讓他們通知靳丞,他帶著巴茲走了地道。 并留下一張紙條。 待一切安排妥當(dāng),進(jìn)入地道前,唐措忽然又停下,回過頭問巴茲:“巴茲,待會兒可能遇到危險(xiǎn),你還要跟我走嗎?” 巴茲愣了愣,隨即爽朗一笑,“西奧多,雖然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br> 唐措看著他,沒再說話。 大約十五分鐘后,靳丞收到了唐措帶著巴茲走地道的消息,也看到了那張紙條。紙條上只有一個字——餌。 餌是什么意思,凱爾特并不知道,但靳丞知道。再結(jié)合唐措特意讓人傳過來的消息,靳丞就推出了大概。 關(guān)鍵詞:巴茲、地道,和餌。 誘餌是誰? 毫無疑問是巴茲。 唐措帶著作為誘餌的巴茲去走地道,可地道現(xiàn)在被青藤同盟牢牢把守,玫瑰教派的人想要沖進(jìn)去抓人是很難的。一旦兩頭被堵上,很有可能就被甕中捉鱉,所以地道絕不是一個好的動手場所。 但唐措簡簡單單一個“餌”字,似乎篤定對方會上鉤,那就代表這條地道里有貓膩。 這就是唐措真正想要傳達(dá)的。 靳丞把這個推斷告訴凱爾特,凱爾特卻很疑惑,“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他不說清楚一點(diǎn)?西奧多可不是會故弄玄虛的人。” “凱爾特,你相信站在你身邊的所有同伴嗎?”靳丞反問:“彼得牧師可以背叛大公,你的同伴也可以背叛你,玫瑰教派的耳目遍布各處?!?/br> 聞言,凱爾特下意識地蹙眉,盡管很不想承認(rèn),但他卻無法反駁,只能說:“我相信我的同伴。” 靳丞聳聳肩,“但這并不妨礙我們謹(jǐn)慎一些?!?/br> 靳丞想起了青藤同盟駐月隱之國辦事處黑板上的玫瑰標(biāo)志,青藤同盟里一定已經(jīng)被敵人滲入了,哪怕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 他想唐措一定也想到了這點(diǎn),所以才會這么謹(jǐn)慎。 “可我們已經(jīng)仔仔細(xì)細(xì)把那條地道搜查過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更沒在別的地方發(fā)現(xiàn)第二條地道?!眲P爾特仍然保持懷疑,他不是不相信西奧多,他是不相信蘭斯洛特。 他只是一位吟游詩人,還是一位怪怪的、跟反叛者伊索有過交集的吟游詩人。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凱爾特——假如那些不見了的尸體真的在玫瑰教派手里,他們想要用這些尸體做點(diǎn)什么,尸體會藏在哪里?” “當(dāng)然是隱蔽的地方?!?/br> “對,隱蔽的地方,無論做什么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你再想想?” 靳丞循循善誘,凱爾特被他牽引著,又想起唐措傳過來的消息,驀地靈光乍現(xiàn),“地道?!” 靳丞打了個響指,“沒錯,地道。你們之前也有過推測,地道不止一條,對嗎?沒有發(fā)現(xiàn),不代表它不存在?!?/br> 凱爾特不由得被他說服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靳丞:“我們得更改計(jì)劃,配合西奧多的行動?!?/br> 第51章 風(fēng)吟之歌(十) 唐措選擇走地道,其實(shí)是受了靳丞的啟發(fā)。 靳丞想要用一個假消息引出彼得,唐措則在考慮伊索說的地道里的驚喜。他的主線任務(wù)是將巴茲送回青藤同盟辦事處,可一旦送過去,任務(wù)可能會發(fā)生改變,系統(tǒng)限制下,唐措能不能再回到地道里就成了問題。 最好的辦法是在送回去的路上就把地道的事情給查清楚。 但這里又有一個問題,唐措已經(jīng)走過一遍地道,那地道沒有任何岔路,也沒有魔法陣的痕跡,平平無奇,那所謂的驚喜又在哪里? 青藤同盟接管地道后,必定也仔細(xì)檢查過,可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所以,唐措在馬車上察覺到靳丞的計(jì)劃后,靈光乍現(xiàn),決定用巴茲來破解地道的謎題。 唐措對于地道的猜想跟靳丞不謀而合,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想那些不翼而飛的尸體去了哪里,彼得又躲在哪里,直到聽見了伊索的話。 如果法蘭的地下存在一個四通八達(dá)的地道網(wǎng),那一切就都可以說得通了。伊索讓唐措再回地道查一查,那就代表這條地道里就有通往別處的通路。 可唐措和青藤同盟雙方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通路,必定隱藏夠深,最快的方法就是讓敵人自己將它暴露出來。 馬車遇襲,唐措帶巴茲改走地道,合情合理。玫瑰教派不應(yīng)該猜到伊索已經(jīng)將地道的秘密暴露,那么他們極有可能會通過地道來抓走巴茲。 這叫出其不意。 所以唐措也打算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沉悶的地道里,魔法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唐措走得并不快,一邊走一邊用劍柄敲擊著墻壁。雖說他做局引人上鉤,但對方會不會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所以唐措還是決定自己找一找。 巴茲好奇地問:“西奧多,你在干什么?” 唐措:“地道里可能藏著東西?!?/br> “哦。”巴茲還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左右張望著。唐措刻意放慢的步伐也給了他張望的時間,可他望了半天也沒望出什么名堂來,便繼續(xù)問:“西奧多,這是哪兒?我怎么從沒聽說過這樣的地方?” 不等唐措回答,他又撓著頭說:“我是不是不該多問?” “沒事。”唐措并未多言。 他在這個故事里,越是深入,越覺得這像一個真實(shí)存在的世界。巴茲不同于小圓不同于英俊,不同于魔鬼城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他有著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感,這讓唐措很難把他單純的當(dāng)做一個npc來看。 而且不止是巴茲,這個副本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或許角色扮演副本的奧義就在于真實(shí)。 “巴茲,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的情形嗎?”唐措問。 “記得啊?!卑推濋_心地打開話匣,“西奧多,你一直是位英勇且善良的騎士。那時候我的病剛好,沒了積蓄,只好接點(diǎn)長途的送貨工作。你知道的,這比在酒館打工賺得多,可我的身體還不是太好,沉重的貨物快把我的背壓垮了,是你過來幫了我一把?!?/br> 說到這個,巴茲眉飛色舞,“一位尊貴的騎士先生幫我運(yùn)送了一箱葡萄酒,我向大家提起這件事時,他們總不相信我。不過沒關(guān)系,西奧多,這不能改變我們是朋友的事實(shí)。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唐措:“對?!?/br> 巴茲很開心,他為自己擁有一個吟游詩人和一位騎士做朋友而開心。他還總記掛著貝貝屋新出的果醬餡餅,再次說道:“西奧多,你跟蘭斯洛特去吃了嗎?那可好吃了。” 唐措搖頭。他跟靳丞忙著做任務(wù),并沒有走街串巷尋找美食。 巴茲略顯遺憾,隨即說:“那下次我們?nèi)齻€一起去吃吧,再過幾天我就能拿到我的報(bào)酬了,雖然不多,可幾個果醬餡餅還是買得起的!” 地道很長,他們速度又不快,過了大半個小時兩人也沒有走出多遠(yuǎn)。中間唐措在墻上看到一個玫瑰教派的標(biāo)志,便問巴茲認(rèn)不認(rèn)識,巴茲搖頭。 對于普通民眾來說,玫瑰教派還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 繼續(x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