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她剎住,轉(zhuǎn)而去攔準(zhǔn)備洗澡的人,湊去讓他給她揉手,“你說,我不工作的話怎么樣?像我這種是不是婚后好多都沒工作的?” “是嗎?”他鼻息間蔓延著一道清風(fēng)般的馨香,渾身有些暖熱。 焉晗湊近一分:“對啊,圈里好多都沒有的,像覃敏,大學(xué)和我同班呀,別說自創(chuàng)品牌了結(jié)婚后連畫筆估摸都沒摸過,還有那誰,半個圈子都沒工作吧。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瘦了~老公。”她抬眸。 給她揉的那只手忽然一頓。 焉晗挑眉,甜笑眨眼:“嗯?” 席權(quán)悠悠看著她這甜膩的模樣:“你今天怎么了?公司是最近出什么問題了嗎?” 焉晗:“……” 席權(quán):“倒閉了嗎?” 焉晗:“……” 第11章 晚宴。 兩人面面相覷,焉晗忍著氣跟他說:“剛剛不是才說我很忙么?倒閉什么?” “那你怎么總說不想工作?!?/br> “我就不能是,真的累了嗎?” 席權(quán)點頭:“可以,那,給你洗澡?” 焉晗:“……” 她抱著浴袍跺腳進(jìn)浴室,“你今晚休想碰我,氣死我了,本小姐的公司在國際上都名聲越來越響亮,你才倒閉了呢?!?/br> 席權(quán)定定看著浴室的方向,最后不知為何,失笑一下,他不是故意的,這不是關(guān)心她嗎? 焉晗說到做到,告訴自己即使要追他也要有點骨氣,今晚絕對不能讓他碰,不然他以為她完全是上趕著的,就越發(fā)不珍惜了。 這么想著,洗好出來,雖然她涂涂抹抹加上吹頭發(fā)花了一個半鐘,但是,他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焉晗瞬間心底又蔓延起一股自作多情的想法。 她坐在床邊看著呼吸均勻的男人,啊啊啊好氣! 可是坐了會兒,她又想起尤妍說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在生氣,她是自己氣自己。 焉晗一頓,忽然就不氣了,嗯,沒錯,這混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翻身上床也躺倒了,然后側(cè)眸時,剛好看到他流暢分明的輪廓。 焉晗定定神,一眼不眨地看他。 這個男人五官真是完美啊,高挺的鼻梁上,眼皮此刻正輕闔著。 他睡著和醒著時不一樣,少了許多淡漠,感覺很柔和,很溫柔。 焉晗撐著下巴半趴在他身側(cè),歪頭含笑看著,可惡哦,看著他她就覺得自己膚淺,重外表。 可是……她想起幾年前在堂姐焉時婚禮上見到他的情景,那天他是新郎那邊的賓客,穿一身墨黑色西裝從她眼前走過,剛好領(lǐng)帶和她的裙子一個顏色。 她和新人去敬酒的時候,這個人居然見到去擋他酒的是個伴娘,就轉(zhuǎn)道收回了手,朝她笑笑,紳士地不灌了。 說來一見鐘情這種事,她從與他眼神碰撞那一刻才開始相信的。 可惜人都貪心,以前想著嫁給他就可了,余生別無所求,反正不嫁給他,以當(dāng)時昀霆的情形,她也得嫁給一個不喜歡也不好看也沒他有權(quán)有勢的人,所以為什么不嫁給他呢,他哪哪兒都好,還曾讓她一瞬間小鹿亂撞過。 誰知道婚后心越來越大呢~ 焉晗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起來很困很困,去到席家老宅了還懶洋洋的。 奶奶見了她就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那么沒精神,她也沒好意思說半夜想她老公想得睡不著,人會以為你有病吧他難道不是睡在你身側(cè)嗎你還想他。 哎,她就只能說是想工作上的事。 這話一出,好了,今天就成了家里的重點供奉對象了,等吃飯的時候,大家伙在老宅院里的樹下閑坐喝茶,但是她站著的時候,席權(quán)絕對不能坐著,一坐下他奶奶就說:“你老婆都不坐你坐什么?你有她累?” 焉晗一抖,本來在看院里的花的,聞言馬上回頭笑說:“沒沒沒,奶奶我不累,席權(quán)當(dāng)然比我忙,我還指望公司倒閉了讓他養(yǎng)呢?!?/br> 席權(quán):“……” 男人抬眸瞥她,然后伸手,“過來,我抱你?!?/br> 焉晗:“……”她臉一紅,羞惱地拍他手一下,你不去當(dāng)演員可惜了,狗男人。 幾個大人見他們倆這么“恩愛”,紛紛笑起來。 終于開飯了,今天是家里人專門喊她回來休息休息,所以飯桌上人也不多,只有他們祖孫三輩和大伯夫婦,平輩的沒人來打擾。 吃了會兒后對面的婆婆說:“晗晗生日快到了?你們倆有安排嗎?出去玩還是怎么的?” 焉晗微頓,她生日,嗯,這幾天已經(jīng)從晚春入夏,她生日在夏天,確實快到。 而且那是兩人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就是這混蛋怎么可能有那個心安排出去玩呢,想多了。 不過,她倒是可以借此機會☆t.x是 獨家?說一下自己想去哪兒,暗示暗示他。 她回過神,看著席某人那位還挺年輕的母親笑:“啊,生日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安排,就是最近想去巴黎逛逛?!?/br> 他母親聞言,馬上道:“這不正好嗎,那就到時候兩人去玩幾天再回來,就當(dāng)休息,你呀太累了平時?!?/br> 話落奶奶和大伯母也都應(yīng)和說好。 焉晗孝順地淺笑表示不累,然后歪頭看一眼席權(quán),就乖巧低頭吃飯。 席權(quán)微微一笑,回一眼。 就那么一眼,焉晗也不確定他到底聽進(jìn)去沒有,畢竟飯后到晚上睡前,他都沒什么表示。 不過倒是跟她說了另一件事。 “和昀霆的項目慶功宴在周五,你有空嗎?” 焉晗在床上側(cè)眸:“要我一起去嗎?” 席權(quán)點頭:“有空就一起去,你家的項目,我?guī)椴惶??!?/br> 焉晗內(nèi)心笑了笑,難怪呢,第一次邀她一起去參加他那邊的晚宴。 席權(quán),“當(dāng)然,你要是覺得我上次放你鴿子了,不去,也行?!?/br> “哼,你說,晗晗,一起去吧,我就答應(yīng)?!?/br> 他微笑,“小晗晗?!?/br> “……” 第二天兩人就離開老宅各自分開去上班了,焉晗已經(jīng)默默把什么生日結(jié)婚紀(jì)念日拋諸腦后,畢竟期待也沒用。 現(xiàn)在還是把心思放在晚宴上來得實在。 周五那天,她心情很雀躍,早上就在公司自己專屬的衣帽間里試晚禮服。 因為是席權(quán)邀的,她還名正言順打電話問他,【你今晚穿的什么西服啊?】 席權(quán)那會兒正在和上次那位韓國財閥會面,洽談項目進(jìn)度,驀然接起電話聽到這么一句,有些懵:【你說什么?】 焉晗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就是怕穿的和你的太不登對,你忙就算啦,不好意思?!?/br> 席權(quán)回神,靜默一下,確認(rèn)她真的是專門打來問衣服的,有些佩服,但是她態(tài)度那么好,他緩了緩,也就道:【待會兒我讓特助告訴你,目前還不知道?!?/br> 【哦,好啊。】她聲音馬上雀躍,【拜拜?!?/br> 席權(quán)猶疑地看著手機,轉(zhuǎn)念收起來就繼續(xù)去談事了,沒多想。 那邊的焉晗在半小時后就真的收到一個電話,說他今晚穿黑格紋經(jīng)典款西服,襯衣白色的,她就立馬選了一套拖尾也是黑色格紋款的白色晚禮服。 下午開始她就開始收拾妝發(fā),到了傍晚七點,準(zhǔn)時坐上席總開到sixteer樓下的車。 她一進(jìn)去就歪頭確認(rèn)他的衣服,別忽然換了,那就沒意思了。 看完心情很好地靠著他,狀似自然地問:“人多么?” “兩家公司,還有一些合作商,也不少?!?/br> 焉晗點頭,“那幸好我收拾了一番?!?/br> 席總聞言,終于注意到她的裙擺特點,才恍然明白她今天的電話為何意,他道:“到底是時尚人士,對這些比較敏感?!?/br> “必須噠,不然你穿黑西裝我穿拼色的裙子,像什么樣。” 他點點頭,難得配合著道:“夫人這個電話沒白打,很漂亮。” 焉晗馬上巧笑嫣然,天吶席總今天嘴還挺甜。 到了晚宴場所,人確實挺多,女人也不少。 焉晗一路打招呼下來,一路被艷羨的眼神淹沒。 夸她自己她是無所謂的,但是夸她和席權(quán)恩愛養(yǎng)眼,她就控制不住地開心。 宴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方涵笙,她跟她哥一打聽,焉昀鳴說這個慶功宴不止是一個單純的慶功宴,還是拿來談生意的,而席氏下面往娛樂場所拓展的范圍,剛好和方涵笙有深度合作。 焉晗了然。 轉(zhuǎn)頭和她哥分開后,她想要再回到席權(quán)那邊,卻發(fā)現(xiàn)他舉著杯子在喝,特助蕭運在一側(cè),估摸是有事,所以她也就沒去打擾了。 席權(quán)注意到焉晗的目光與動作了,收回眼神時,說:“什么事?” 他身邊的蕭運說,“方總剛剛在您來之前和我打聽了,問夫人會不會來,他知道了這個項目忽然降下兩個點是為什么,所以估計是想和夫人說些沒必要的客氣話吧?!?/br> “嗯?!毕瘷?quán)飲一口酒。 蕭運聞聲,低低道,“其實,席總,我也不太明白這個事情。” 他抬眸。 蕭運:“為什么您這次開的點那么高,明顯不符合常理。” 席權(quán)扯扯唇,單手抄在口袋中,另一只手輕晃了晃杯中的液體,“焉昀鳴無論如何一定會壓,正常價他會壓一個點,高了兩個他就只會壓這兩點,不會敢壓我三個點。” 蕭運挑眉,“會嗎?他以前也沒有這個習(xí)慣好像?!?/br> 席權(quán)臉上泛過一道平淡的笑,“這次有契機,焉晗在方涵笙的場子里出了點事,他正好拿這個理由來替方涵笙談條件,沒有人會白白浪費幾個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