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陽節(jié)，宮里到處熱熱鬧鬧的準(zhǔn)備過節(jié)，福全卻在這個時候進(jìn)宮提請康熙允許他們用天牢里的死刑犯做真人試驗。

    “此前，臣已經(jīng)重金搜集了幾個之前照顧病牛生病出過疹子的人自愿參與試驗，效果很理想，都對天花沒有太大反應(yīng)?，F(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初步確定，貴妃娘娘給的方向確實是對的”，說到這，福全已經(jīng)激動的整個人都在抖了，“下一步，臣跟太子、福郡王、四阿哥、七阿哥和眾位太醫(yī)商量準(zhǔn)備在人身上試種牛痘?！?/br>
    “怎么種？”這個康熙很感興趣。

    “直接在牛的瘡處取膿液涂在試驗的人皮膚破損的地方……”

    顯然第一步的成功也給了康熙很大希望，“可以，若人不夠，還可以往下面州府去要人?！?/br>
    “是”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手諭，福全第一時間去找之前康熙調(diào)撥給他們，協(xié)助他們的幾個太醫(yī)，幾個人一起商量，有了人這個實驗該怎么做。

    另一邊，康熙得了好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就想著跟人分享，而后宮唯一知道這事的就是蓉琳，所以很自然的，康熙出了乾清宮就往鐘粹宮這邊來了。

    只是他剛到這邊跟蓉琳剛說了兩句話，永壽宮的小太監(jiān)就追到了這邊，給他報喜，永壽宮的宜嬪懷上了。

    “好好好。”雙喜臨門，康熙摸著小胡子，難得嘴角都是往上翹的。

    “萬歲爺現(xiàn)在可要過去看看？”蓉琳讓人打賞了小太監(jiān)，笑著給萬歲爺賀喜。

    康熙搖搖頭，“不急不急，朕今天過來是有另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闭f著康熙鄭重的給蓉琳行了個禮。

    蓉琳哪敢受康熙的禮，慌忙讓開?！叭f歲爺，您這可是折煞臣妾呢，這，臣妾哪兒受得起您的禮??？”

    “受得起，你絕對受得起，朕這是替天下蒼生謝你，馬佳氏，牛痘之事，承瑞他們第一步已經(jīng)成了……”這都是馬佳氏的功勞，如果沒有馬佳氏細(xì)心，誰也不會注意到牛身上一個并不致命的病，傳染到人身上竟然會成為人人聞之色變的天花。未來不知道要多少人死在天花之下，這個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蓉琳受寵若驚的搖頭，“臣妾哪有那么大宏愿，去救濟(jì)蒼生？救濟(jì)蒼生那是萬歲爺這樣的人的事，臣妾只是個普通人，只希望幾個孩子好而已?！闭f到底，她就是個自私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等到自身的生命受到威脅了，才想到去把牛痘給弄出來。

    ###永壽宮

    宜嬪爆出身孕卻一直沒能等來康熙，很是疑惑，待到小太監(jiān)回來說康熙去了鐘粹宮，看樣子似乎沒有過來的意思，宜嬪就更疑惑了。

    “jiejie，這有啥好想不通的，肯定是馬佳氏那個老狐媚子把萬歲爺給留下了唄。meimei之前就說過馬佳氏是大威脅，只jiejie不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看到了吧，jiejie都懷孕了，她還留下萬歲爺，也不讓萬歲爺來看上jiejie一眼……呸，一把年紀(jì)了還霸著萬歲爺，真是不要臉……”

    “你給我閉嘴，馬佳氏也是你叫的？別一口一個狐媚子，不要臉，那不會讓你顯得多端莊賢惠，只會讓人覺得你像個市井潑婦”宜嬪冷著臉，打斷了喋喋不休、挑撥離間的小郭絡(luò)羅氏?！皨邒?，庶妃累了，送庶妃回去休息。”

    “我潑婦？我……我不累，我不回去……”小郭絡(luò)羅氏想要掙扎，可她一個大肚子孕婦，還要顧忌著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施展的開？不多會兒就被兩個嬤嬤強(qiáng)行送回了東配殿休息。

    小郭絡(luò)羅氏被送走，宜嬪身邊的大宮女怕宜嬪真的受小郭絡(luò)羅氏的影響，犯糊涂，忙勸道，“娘娘，您也別想那么多，許是萬歲爺?shù)界姶鈱m找貴妃娘娘有事呢?！?/br>
    “放心吧，我知道的”就算沒事，榮貴妃本身就有寵，又有那么多孩子，康熙去一次，起身就走，也不合理，所以嚴(yán)格說來不能怪人，只能怪她這個懷孕爆出來的時機(jī)不對。

    宜嬪嘆口氣，伸手在小腹上輕輕撫了撫，“對了之前叫你們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這段時間福郡王、四阿哥、太子殿下、七阿哥天天出去連書都不念了，是做什么去了？”

    宮人搖搖頭，“外圍的找人問了，都說不清楚，就近服侍的嘴巴又嚴(yán)，一直都沒什么進(jìn)展，要不要讓人給宮外送個消息，讓老爺幫忙查一查？”

    宜嬪搖頭，那還是算了，之前家里執(zhí)意送meimei進(jìn)宮，她這口氣還沒徹底消呢。“你讓人注意一下其他宮，尤其是承乾宮、永和宮、翊坤宮那邊”那幾個可比她消息靈通，她還就不信佟佳氏、赫舍里氏跟鈕祜祿氏都能坐的住。

    事實上，還就真有人能坐的住，永和宮的僖嬪那是就算知道了，也當(dāng)不知道。

    甚至，赫舍里家有人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太子跟承瑞幾個人的蹤跡報告到主家，主家送消息進(jìn)來問，僖嬪也只是往鐘粹宮走一趟，啥事不干蹭了一天，然后回去再送個消息回去說什么消息都沒法聽到，敷衍了事。

    “主子，您這樣會不會引起家里不滿??？”畢竟老爺去年冬天沒撐住去了，現(xiàn)在赫舍里氏是三老爺當(dāng)家。三老爺自始至終對鐘粹宮的態(tài)度都不是很好。

    “有啥好不滿的？他們讓我很太子打好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做到了，我這除了偶爾給他們送點太子安好的消息，你覺得還有啥用處？難不成你還真覺得我?guī)鸵r的了咱們太子殿下？”僖嬪嗤笑，“不說咱們?nèi)f歲爺對太子殿下有多寵愛，就說貴妃娘娘，你覺得貴妃娘娘對太子不夠好？”

    “好是好，可三老爺……”不希望太子殿下跟鐘粹宮過于親近啊，“而且貴妃娘娘畢竟還有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雖然看著對太子殿下好，這以后，誰說的好呢……萬一將來……”

    宮人還要再勸。

    僖嬪快速打斷了宮人的話?！皩淼那闆r將來再說”雖然僖嬪也不怎么相信蓉琳會一直對太子好，可目前來看，榮貴妃對太子確實是出于真心。她暫時還不想違背自己的意愿，按照三叔的吩咐去做那等齷齪之事刻意破壞太子跟鐘粹宮之間的關(guān)系……

    ＃＃＃宮外

    牛痘死刑犯試驗整體來說還算順利，從裕親王福全到乾清宮跟康熙提請用死刑犯做試驗開始，布置場地，安排人員，到第一批試驗對象絕大部分有驚無險的通過感染期并獲得第一手?jǐn)?shù)據(jù)只用了一個多月時間。

    成果也很喜人，共58名試驗對象只有11個人因為各種原因最后沒有撐過去，雖然這個存活率從現(xiàn)代人的角度來看還是有點低，但跟人痘比那已經(jīng)不知道好了多少了，而且后期還有改進(jìn)的空間，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意義非常重大——這標(biāo)志著，他們終于有了天花有效的預(yù)防手段，以后再也不用聞天花而色變了。

    拿到福全跟承瑞幾個歷時幾個月交上來的成果，康熙壓抑著激動，拍了福全，承瑞好幾下，力氣大的承瑞險些沒抗住。

    “你們干的很好，朕一定要賞，重賞……不過這件事暫時還要保密，二哥你們的試驗繼續(xù)做，找找問題看看能不能提高一下成功率，等成功率再提高一些，朕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到時候定讓你們青史留名……”

    一晃時間就到了康熙十八年七月下旬，第二批，第三批的試驗數(shù)據(jù)也出來了，通過使用劑量，使用途徑，膿液取用等方面的改進(jìn)，成功率基本已經(jīng)可以穩(wěn)定在百分之九十七八以上，這算是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數(shù)據(jù)了。

    康熙也已經(jīng)大致定好了牛痘一舉揚(yáng)名的日子——今年的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然而，時間定下還沒兩天，京城就開始刮起了大風(fēng)，黃沙漫天遮天蔽日。兩人迎面都不一定能看的清對方的臉。

    蓉琳一開始以為是沙塵暴來了，也沒太在意，畢竟現(xiàn)代北京就經(jīng)常有沙塵暴，比這嚴(yán)重的也不是沒有，還想著回頭要不要提醒康熙讓人在京城附近多種些樹阻擋一些風(fēng)沙。

    卻沒想到，當(dāng)晚就聽說貓狗園那邊鬧成了一團(tuán)，“那些貓狗跟瘋了一樣，平時溫馴的不得了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叫的可凄厲了，還一直撞籠子……”

    “這有啥好奇怪的，咱們院子里那黑壓壓的螞蟻大軍，不也看著挺嚇人的……”

    第70章

    “巧兒？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娘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了什么？奴婢……”巧兒原本是調(diào)笑的口吻說的, 蓉琳這么嚴(yán)肅一下子把她給嚇到了。

    蓉琳搖搖頭，看著外面昏黃的天，努力克制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你沒說錯, 只是你說的話, 讓我想到點其他事情, 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br>
    “奴婢說螞蟻……”

    “螞蟻搬家, 貓狗異常，這……”這些, 蓉琳“騰”一下站了起來, 這怎么有點像是地震的前兆啊。

    想到地震，蓉琳突然有些恐慌, 哪怕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地震, 但當(dāng)年**大地震的圖片、新聞報道蓉琳還是看過的，那場面即便隔著網(wǎng)絡(luò)，蓉琳見了也覺得觸目驚心。

    “娘娘？”巧兒幾個面面相覷，蓉琳反應(yīng)那么大, 幾人都很詫異?！澳锬?，您怎么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地震？”

    “什么地震？”等等, “娘娘您的意思是地龍翻身？”曹佳嬤嬤、小張嬤嬤到底年紀(jì)大一些，見識也多, 蓉琳這么一說, 立馬也是一驚。

    曹佳嬤嬤更是驚叫了出來, 蓉琳沒說她還沒想到, 蓉琳一說她想起來了，“老奴還真從老輩那聽過說是地龍翻身前會有些預(yù)兆，動物會有異動，還有水井也會不太正?！?/br>
    “那真的會有地龍翻身？”春分、巧兒幾個年紀(jì)小點的，一下子臉都嚇白了。

    曹佳嬤嬤趕緊安慰，“也不一定，但咱們肯定得預(yù)備著”這種事不怕一萬，它就怕萬一啊。

    蓉琳點點頭，努力深呼吸幾口氣，腦子里稍微構(gòu)思了一番，開始下達(dá)指令?！安芗褘邒吣葞税研【?、小十他們都挪到院子里，今天夜里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咱們就在院子里過，小安子你辛苦一下跑一趟南三所，把承瑞、明珠跟賽音察渾也都叫過來……三格格那邊春分你跑一趟，另外乾清宮、慈寧宮你也隱晦的跟梁九功、蘇麻提醒一聲……”畢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萬一沒有，她倒鬧的闔宮上下都知道了，那就是罪過了，所以還是隱晦的提醒一聲吧。

    小安子、春分連連點頭，出去辦事去了。

    曹佳嬤嬤、小張嬤嬤也都快速行動了起來，對其他人只說娘娘想帶著阿哥、格格們在院子里辦篝火晚會。

    為了應(yīng)景，曹佳嬤嬤還真的在院子中間弄了個火堆。

    怕夜里有些降溫凍到幾個小主子，還特意又給幾個小阿哥、小格格準(zhǔn)備了被子跟小毯子。

    對此，不是沒有人抱怨，“這破天氣，弄啥篝火晚會？娘娘也是，自己折騰也就罷了，何苦折騰咱們小阿哥?！?/br>
    “你可行了吧？怎么就折騰了，我看你是覺得折騰你吧？沒看小阿哥都玩的挺高興的？”

    這時候，小九、小十幾個都還沒有跟康熙去過木蘭秋彌，根本沒見過正式的篝火晚會，因此對這篝火其實還挺好奇的，加上人又多，有人玩，還有的吃喝，一個個玩的沒提多開心了。到平時睡覺的時辰都還精神足足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娘娘，四阿哥來了。郡王那邊，郡王福晉說郡王年紀(jì)大了，不好在后宮過夜，就沒過來”，真要過來，怕是明□□上就得被人參一本，“不過郡王福晉說了，他們自己會小心的，也請娘娘自己多加小心。”

    蓉琳點點頭，“辛苦你了，跑了一身汗吧？快去喝口水，歇歇?！?/br>
    說完，蓉琳轉(zhuǎn)頭招了過來就跟小七、小九湊在一起的小四到跟前?！爸兴沁叾及才藕昧税?？”

    “額娘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我來之前還去隔壁看了看，大哥那您也不用擔(dān)心……不過，額娘，真的會發(fā)生地龍翻身嗎？”說話間，小四難得的有些忐忑。

    四阿哥康熙十年出生，到今年虛歲也就十歲，這個年紀(jì)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算是個小大人了，但在蓉琳看來，卻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孩子。

    蓉琳手一伸，將小四摟到懷里，一開始，小四還掙扎了一下，后來聽到蓉琳那令他安心的心跳聲，立馬就不掙扎了，安心的抱著蓉琳顯示自己的脆弱跟害怕?！邦~娘，我們會死嗎？孩兒看過地龍翻身的一些記錄，師傅上課時也提過，每次地龍翻身都會死很多人?！?/br>
    “不會的，也許地龍翻身都不會有，額娘只是懷疑，并不一定地龍翻身就會發(fā)生。”蓉琳輕撫四阿哥后背，低頭用嘴唇碰了碰四阿哥頭頂，“再者就算是真的地龍翻身發(fā)生了，咱們在院子里待著，房子塌了也砸不到我們，所以不會有事的，別怕，?。俊?/br>
    四阿哥點頭。

    “娘娘？春分jiejie回來了”

    因為去了乾清宮，壽康宮，慈寧宮幾個地方，春分回來的有點晚，到蓉琳跟前，也是滿頭汗。

    “春分，怎么樣？”

    “娘娘吩咐的，奴婢已經(jīng)都跟梁公公、蘇麻姑姑說了”她說的雖然隱晦，但該提的也都提了，想來以那兩個人jingzi的程度不至于聽不懂?！皦劭祵m那邊，奴婢也過去了一趟，還見到了三格格，只是三格格說，她也擔(dān)心太后娘娘，所以就不過來了，只讓奴婢跟娘娘說她定會照顧好自己，也請娘娘務(wù)必照顧好自己?！?/br>
    蓉琳點點頭，三格格沒過來，在她預(yù)料之中。

    這一夜，除了小九、小十幾個不知世事的孩子，還有蒙在鼓里的宮人，其他人沒一個睡得好的。

    小四一開始怕地震在半夜來，硬撐著不睡，后來實在熬不住，跟小七幾個擠在一起，挨著蓉琳迷迷瞪瞪睡了過去，只是睡得并不踏實，一夜驚醒了好幾次。

    “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眼看著外面天都要亮了，地震也沒有來，可是鐘粹宮上上下下，還有幾個孩子卻被她折騰的人仰馬翻。

    蓉琳難免有些懷疑自己。

    曹佳嬤嬤打著哈欠搖頭，“娘娘可別這么想。雖說確實折騰了些，可娘娘想想，萬一就是夜里地動了呢？”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它就怕萬一啊。

    蓉琳想想也是這才沒說什么，閉上眼睛瞇了一會兒，很快天就亮了。

    因為一夜過去，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蓉琳難免心理上有些放松，想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出于安全考慮，蓉琳還是叫幾個小太監(jiān)去內(nèi)務(wù)府那邊拿了兩頂帳篷回來。沒事自然好，有事的話可就晚了。想到一臉疲倦明顯沒睡好早上匆匆來這邊看看，又匆匆離開的承瑞，蓉琳又交代， “順便給西所也送一頂過去?！?/br>
    小太監(jiān)們動作很快，很快就回來了，然后蓉琳就又聽說了一個消息，內(nèi)務(wù)府那邊鬧耗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一群耗子咬著尾巴排的整整齊齊的往外跑，速度還特別快，一開始奴才沒看清楚，還以為是黑色的大蛇呢，嚇了一跳?！?/br>
    “看清楚是耗子，也沒見你不被嚇一跳，你還不是被嚇得跳起來了？”

    小太監(jiān)摸摸后腦勺，嘿嘿傻笑，“那不是之前沒見過嘛?！?/br>
    小太監(jiān)們嘻嘻哈哈沒當(dāng)回事，蓉琳卻是心下一驚，皺眉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曹佳嬤嬤。耗子都動起來了，這是要有大事發(fā)生沒跑了吧？

    蓉琳這么想著，正想跟曹佳嬤嬤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突然聽到有宮人進(jìn)來報，“娘娘，乾清宮的德公公來了。”

    德公公？梁九功的小徒弟？他怎么來了？蓉琳心下納罕，卻還是把人叫了進(jìn)來。

    “奴才參見榮貴妃娘娘，事情是這樣的，烏雅庶妃今天一大早去乾清宮告狀，說娘娘昨天晚上弄篝火晚會，鬧的幾個小阿哥、小格格都沒能好好休息，尤其是十一阿哥，年紀(jì)還小，身子骨禁不住折騰，說是要抱了十一阿哥去她那養(yǎng)兩天，等鐘粹宮這邊，折騰完了再送回來……”

    “萬歲爺怎么說？”

    “萬歲爺正在跟裕親王等人議事，被烏雅庶妃鬧的煩了，就說既然烏雅庶妃不放心，就叫她自己養(yǎng)兩天。”

    蓉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既然這樣，那就勞煩德公公幫忙把小十一送過去吧”若是平時，蓉琳可能還會跟烏雅氏理論一下，這個時候她心里存著事，也沒心情跟烏雅氏計較，就沒說什么，叫德公公把小十一帶走了。

    倒是十一阿哥，被德公公抱走，撲閃著大眼睛一直回頭看蓉琳，一副戀戀不舍、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的蓉琳心都揪了起來。

    春分、巧兒她們更是心里罵烏雅氏事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