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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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rou麻,快點加了我的名字,把信送去,時間不等人。”胖女人道。 江湖就是這樣,恩義兩難全。兩個人承受,再怎么也比一個人要好,但愿觀主要價不要太貴就好…… 他們夫妻這邊的做出的決定,旁人無人知曉。 小銀杏被方丈抱著出去玩了一圈后,傍晚才回到住處。 到這陌生的地方,他也不認生,回到房間見到種好的芍藥,上手就是要去抱盆。 胖女人也不知道兒子怎么就看中這盆花了,她好幾次把花盆挪去了一遍,兒子還是不依不饒,沒法,她只好把花盆交了出來,“要抱著可以,但是你不能隨便弄死了它知道不知道?” 小銀杏眨巴眨巴眼睛,愉快地抱著盆去了一邊。胖女人見他對這盆花寶貝的很,也就放下心來。 接下來,小銀杏走到哪,花就帶到哪。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那模樣,活脫脫把花給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 方丈很喜歡小銀杏,無論做什么都會帶著他,有時候還會讓小銀杏騎在他肩膀上打馬肩,這喜愛可想而知。 可他對后輩的喜愛,并不能阻止時間是流逝。幾乎是rou眼可見的,方丈一天比一天衰老。他的步履仍舊穩(wěn)健,可他的背卻開始佝僂。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蠟燭燃盡的前兆??伤麄兪裁炊甲霾涣耍荒苣克椭秸梢徊讲酵荷凶呷?。 “如果你再大一點就好了,”方丈對自己的身體卻沒半點憂慮,他在給小銀杏讀佛經(jīng)閑暇時,會偶爾摸著他的頭感嘆道,“你再大一點,我就能把我畢生所學(xué)都交給你?!?/br> 小銀杏聽不懂,等他說完,拿起面前的茶杯遞給他,咿咿呀呀道:“喝……喝……” 方丈見他這樣,心嘆稚子無瑕,他又何必將那些東西強加在他身上。笑瞇瞇摸了摸小銀杏的腦袋,他順手接過了茶杯喝下了一大口,道:“要不要出去玩?” 小銀杏立即站了起來,捧著花盆,就要牽他的手往外走…… …… 胖瘦夫婦的信件一直到半月后才被送到里水,在江掌柜將信件拆開是,雁歸山中的香柚已經(jīng)掛了第一次霜。 不知是山中土壤肥沃還是其他的緣故,山里的柚子味道比起山下村民自己種的味道反而要更甜一些,而且汁水飽滿。一掛霜,山中就有野猴將之悄悄送到道觀。 一收到柚子,趙興泰就將它泡成了熱氣騰騰的果茶,送到了正在烤火的傅杳和鐘離面前。 傅杳小抿了一口茶,道:“看來我們得要出門一趟了。”她的手邊,是江掌柜方才送來的信件,“現(xiàn)在北方應(yīng)該快要下雪了,正好想出門看雪?!?/br> “漠河的冰、長白山的雪,都是人間絕景?!辩婋x道。 “那就都去?!备佃谜f著,又看了看腳下的火籠,道:“這東西應(yīng)該挺暖的?!?/br> “大概吧。不過襪子更暖?!?/br> 傅杳伸腳踩了一下他,“這是我送出的第一雙襪子,不暖也得暖?!?/br> 鐘離低笑了一聲,“我很榮幸,能做這第一個人?!?/br> “想什么美事呢,送你的只是練手而已?!备佃玫?,但實際上,除了鐘離,她也沒誰能送。 她的父親已經(jīng)有女兒了,不需要她去表什么心意。 “練了一個月的手?看來技藝有待提高。”鐘離戲謔道。 傅杳被氣笑了,她直接跳到了鐘離的腿上,手往他腰rou上一擰,“那這個技藝要不要也跟著提高提高?” 等擰完才覺得不對,她側(cè)過臉一看,屏風(fēng)一側(cè),天玄子和蕭如瑟不知何時來了,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察覺到傅杳的目光,蕭如瑟先反應(yīng)過來道:“我們是來辭行的……” 傅杳哪能不知道這是鐘離故意遮掩了他們的氣息,惡狠狠地又擰了他一回,她站起身,若無其事道:“現(xiàn)在就走?” “是。”天玄子也回過了神,“您與鐘離公子教我的法術(shù)我已經(jīng)學(xué)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也是時候回去了。” 蕭如瑟也跟著道:“江南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次也想去西南看看?!?/br> 他們二人絕口不提剛才看到的事。 “好,現(xiàn)在回去也確實比大雪封山時路好走些?!备佃庙槃莸溃皷|西收拾好了嗎?” “已經(jīng)收好了,馬車就在山下?!?/br> “那我送送你們。” 四人出了道觀,天玄子和蕭如瑟上馬車后,一直到馬車出了方家村,天玄子才道:“觀主和鐘離公子……” 蕭如瑟失笑,“你才發(fā)現(xiàn)?” “難道你早發(fā)現(xiàn)了?”天玄子蒙圈。 蕭如瑟本想說那些痕跡,還有異于常人的親昵舉動,這都表明了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天玄子身邊又沒過女人,哪懂得這些。 她頗為同情地拍了拍天玄子的肩,“你還是一心修道吧。”她倒是有些好奇觀主回頭會怎么修理鐘離大人,只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當(dāng)天晚上,鐘離站在傅杳房外看了一宿的月亮。 …… 三日后,傅杳與鐘離坐上了北上的船。他們這一回沒有像從前那樣指哪到哪,反而像是尋常人一樣,每到一處,便要尋訪當(dāng)?shù)氐拿麆俟袍E,嘗上一嘗他們的特色美食。 趙興泰有伙房的門,傅杳便不再帶著他出門。這一趟,完全成了她和鐘離兩人的游賞之旅。 鐘離見多識廣,有他帶著,傅杳倒感覺自己從前那百年可真是瞎過了。 他們倆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跡,很快的,有關(guān)他們的事漸漸傳開,倒成了近期內(nèi)被討論的最熱鬧的事。 當(dāng)然,這主要還是鐘離積威已久,再加上他從前對神明都不假以辭色,現(xiàn)在卻突然身邊多了一女子,外人見了,少不得會來看看熱鬧。 精怪之間的消息傳得很快,辭卿的小玉山里同樣也有人私下聊著這事。 “這算不算近水樓臺先得月?主人原先還同那位傅觀主不對付,那現(xiàn)在豈不是更棘?!?/br> “大概是吧。我們小玉山的仇怕是報不了了。” “我都對那位傅觀主有些好奇了,真想去看看那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連鐘離大人都能迷住?!?/br> 小精怪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辭卿耳中,她的面上沒有多大表情。 上回她故意表露出淺顯的模樣,就是為了想試探試探傅杳。沒想到傅杳根本不在乎她是誰,將她那點底細抖得一干二凈。如此有底氣的人,必然有她的依仗。 不好對付啊。 辭卿的手指甲在桌面上淺淺地劃出一道痕,最后起身,朝著地下通道走了去。 旋轉(zhuǎn)樓梯的盡頭,是珍寶堆砌的世界。而在這小世界的中央,上面放著一盞玉燈。 玉燈輕薄,燈芯卻是一只翩翩起舞的金翅蝴蝶。那翅上的光澤,比最純凈的黃金還要迷人。 辭卿伸出手,那蝴蝶雙翅一動,落入她的掌心。 這東西是她一直準(zhǔn)備的底牌,想來是時候該用了。 …… 傅杳他們越過齊魯大地,直奔長白山時,雪已經(jīng)下得紛紛揚揚。 長白山常年白頭,站在天池一側(cè),看周圍雪海茫茫,玉樹瓊花之間,像極了天上云宮。 “好地方?!备佃每粗h方云際道,這一路過來,她見到了太多從前忽略的事物,“沒想到有一天會和另外一個人一同觀賞這些景色,這感覺不太壞?!?/br> “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天池,不過這一次的天池風(fēng)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好看?!辩婋x站在傅杳身邊道。 在他們倆觀望云起云落時,此時一只被風(fēng)刮著跑的紙鳥,終于借著風(fēng)的巧勁飛上了長白山頂。 就在她想喘口氣時,就見到山頂上站著兩個人。等到那兩人轉(zhuǎn)身,她發(fā)現(xiàn)這兩人還是她最不太像見到的兩個人。 本想沉默著打了水就走,可紙鳥卻發(fā)現(xiàn)嘴里銜著的紙桶竟然能裝一大缸水,她才飛起時,差點連身體都被帶進了天池里。 努力撲騰著翅膀掙扎了好一會兒,她才叼著水桶被風(fēng)又東倒西歪地刮下了山。 天池邊的兩人絲毫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不過等了一刻鐘左右,原本被山風(fēng)刮下山的紙鳥卻又掙扎著回來了。 第168章 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它回來,傅杳伸出掌心,紙鳥只感覺周圍的山風(fēng)在這瞬間通通都消失了,它十分輕松地停在了傅杳的手上。 “你要說什么?”傅杳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秉S粱仙反聲問。 傅杳卻比它干脆,“那我現(xiàn)在就丟你下山?!?/br> “別別!”黃粱仙用鳥嘴啄住了傅杳的手指,“我是有話要說,你要提防辭卿,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傅杳捏住了她它的鳥嘴,左瞧右看了下,道:“嘴里含著東西還能說話,看來適應(yīng)了。” 一說到這個,黃粱仙就有些委屈,“這個紙桶我根本不能卸下來,你們就不能換個其他的法子來懲罰我?”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傅杳可不會被它現(xiàn)在這乖巧的面孔迷惑,“你說的辭卿是怎么回事?”在說這句的時候,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鐘離,“說來聽聽?!?/br> 鐘離:“……” 見她對辭卿來了興趣,黃粱仙心里一喜,她現(xiàn)在是不能奈辭卿的何,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就不行,“辭卿原先是一直在渤海灣徘徊的女鬼。她模樣好看,追求者眾多,但她誰都沒有選,哄得那些男人對她殷勤備至。 我原本同她不熟,是她主動來向我示好的。恰好那時我對鐘離……她知道后,就一直在慫恿我。若我起先對鐘離只有三分好感,她這一慫恿,這三分也就變成了八分?!?/br> 說到這,她苦笑一聲,“也是我自己蠢?!蹦莻€時候她稍微留心一點,也能察覺到這些端倪,“她天天在我耳邊說鐘離大人如何好如何無雙,說我一旦能征服他,我就是所有人最羨慕的女人。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蹦切└星?,因為這些慫恿和虛榮,漸漸被編成了一張網(wǎng),困住了她自己。 “唔,有些意外。”傅杳道,“她為什么要慫恿你?!?/br> “她肯定是想看我出丑丟臉。她是什么,不過是依靠男人垂憐的玩物,而我是神明。有什么能比將神明的臉面放在地上踐踏更讓人痛快的事?!秉S粱仙恨道。 對于這個猜測,傅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后來呢。” “后來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在南海的事沒有發(fā)生之前,我知道辭卿身邊出現(xiàn)了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精怪,身負仙緣。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辭卿現(xiàn)在寧愿去當(dāng)黎游的小妾,卻沒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她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這其中肯定有別的緣故??偠灾?,她也相中了鐘離大人,而你必然是要她對付的目標(biāo)。”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這些消息對我來說,似乎并沒多大的用處?!备佃锰籼薜?。 “……”黃粱仙語塞了一下,“你知道辭卿?” “知道,前些日子她還來我道觀拜訪了一回,我看她修為似乎并不怎么樣?!?/br> 沒想到辭卿竟然已經(jīng)和面前這個女人有了接觸,黃粱仙以為自己的話不被信任,篤定道:“辭卿最會偽裝,她既然敢上門去,肯定有底牌?!?/br> “比如?” “比如……”黃粱仙稍稍遲疑了一下,才道:“據(jù)說她手里有一樣寶物,但這消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黎游鬼王向來不是好色的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要收她為妾,我覺得這傳聞是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寶物是什么?” “不清楚?!边@個她是真不知道,她以前旁敲側(cè)擊過,但是辭卿就是半點風(fēng)聲不露。外人想搶,卻有人幫辭卿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