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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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拜見皇后娘娘。”她在行禮的時候,把“皇后”二字故意咬得重了些。 皇后讓人把母親扶了起來,對傅杳道:“傅觀主,這位是我的母親永安侯夫人。” 傅杳只瞧了她一眼,就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女團(tuán)聚了,我去后面花園坐坐?!?/br> “你請便?!被屎笪⑿χ寣m女領(lǐng)了她去,又讓人重新上了茶,讓母親坐了下來。 永安侯夫人見那女人走遠(yuǎn)了,不悅道:“這都是什么人,半點規(guī)矩都不懂。你再怎么也是一國之母,她態(tài)度這么輕浮,也只有你性子好,忍得住?!?/br> 第66章 皇后一愣,她和傅觀主交談的這么幾日,倒沒太過注意尊卑。她們兩人雖然不算格外親近,可也算相談甚歡,甚至比面對陛下時都要輕松的多。 “傅觀主是小五的救命恩人,”皇后聲音依舊溫柔,但是語氣里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更何況她又是方外之人,和我不必用這些虛禮。尊貴與不尊貴,不是身份能決定的事。這類的話您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br> 侯夫人一噎,面上多了一絲不高興?;屎笠膊还芩焕^續(xù)問她一些家里的事。 正午時,圣人來了,帶著閔毓一起來的。 一家人以及傅杳一同用午膳,席間帝后如同往常一樣同傅杳聊著些民間的軼事,再加上有閔毓在中間插科打諢,氣氛很是熱鬧。 侯夫人看著圣人時不時同那晦氣的女人交談,眉眼也都是和顏悅色的,眼睛里帶著笑意,她的胃口頓時變得很差。 午膳后,圣人去了前朝,永安侯夫人和閔毓一同告退出宮。 在離開時,侯夫人叮囑皇后道:“你以后還是多長個心眼的好。人心是最難測的,你相信那位傅觀主,不代表人家就沒踩著你上位的心思。你若是不看著點,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后宮又多了位嬪妃,你就偷偷哭吧?!?/br> “娘!”閔毓見母親話越說越不著調(diào),還沒聽完忙出聲打斷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快進(jìn)宮吧。娘娘您別送了,以后還請保重身體,我們以后有空再來給您請安?!?/br> 說完,他攬著母親就往翊坤宮外走。 “你拉著我做什么?!币怀鲴蠢m的視線,侯夫人立即掙脫了他,“難道我剛才說的話不對?這天下多少的狐媚子都想爬……” “您別說了!”閔毓捂住了她的嘴,略微提高了些聲音,“這里是皇宮,您想給娘娘帶來麻煩嘛?” 侯夫人一窒,恨恨地甩開了他的手,悶聲朝著前面快步走去。 一直到出了宮,閔毓才道歉道:“剛才是兒子不對。但是傅觀主再怎么也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您說這樣的話實在太不妥了?!?/br> “哼,我哪敢再說這些話,到時候小侯爺你再吼我我可受不住?!焙罘蛉死湫Φ馈?/br> 聽她用這么冷漠梳理的語氣對自己說話,閔毓有些難過。他勸道:“娘,我知道您是因為對我的偏見,所以才遷怒傅觀主的。您心里也很清楚,現(xiàn)在的傅觀主對娘娘來說有多重要??墒?,我的錯我來承擔(dān),您這樣遷怒別人,對其他人很不公平。還是說,您一定要我也死了,才能解開這道心結(jié)?” “那你就去死吧?!焙罘蛉死淠卣f完,踩著轅門上了馬車。 閔毓站在原地,許久沒動。半晌后,他抬頭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 翊坤宮。 皇后揉了揉眉心,旁邊掌事姑姑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吧。”皇后閉著眼睛道。 掌事姑姑這才開口道:“娘娘,不是奴婢多嘴,現(xiàn)在殿下還未好全,侯夫人有時候說話未免也太口無遮攔了一些。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皇宮可都是陛下的,有些話陛下知道了,只怕心里也會不舒服。” 皇后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她嘆了口氣,吩咐道:“以后永安侯府進(jìn)宮請安的牌子就先撂了?!?/br> 她不想見,下面的人總能給她找到一堆完美的借口。 掌事姑姑也松了口氣,“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對了,今日傅觀主心情可還好?”她擔(dān)心那些不該聽的話也被傅杳聽了去。 “似乎沒有。不過御膳房那邊送來的吃的,倒是全都嘗了些。”掌事嬤嬤道,“她帶來的那兩位侍女……”她想了想,道:“胃口挺好?!?/br> 一碟子的東西分量并不多,但是架不住數(shù)量多。可就這樣,每一樣都還能被吃得干干凈凈,這對于女子來說,著實少見。 皇后并沒多想,她聽傅觀主沒有不高興,心里一寬,道:“她的侍女以后也招待好?!睂m里從來不缺這點吃的,最多是她以后擔(dān)點奢侈罵名。 “是。奴婢回頭就去打點一下御膳房那邊?!?/br> …… 時間一點點過去,傅杳雖然每日都會去皇宮一趟,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還是待在道觀里。 道觀山下,里水書院已經(jīng)漸漸有了雛形,而她特地吩咐的槐樹林也已經(jīng)建成。 槐樹林地方不大,只占了五畝的地方,在樹林中間,只有一棟木屋,其他的就全是林子。 在林子種好當(dāng)天晚上,鐘離墓里的那些匠人們就一人選了株自己喜歡的樹住了進(jìn)去。 當(dāng)然,這些外人并不知道。六安先生還只當(dāng)傅杳自己要用,還讓人在樹林周圍特地建了一圈院墻,將林子給圍了起來,防止以后有學(xué)生進(jìn)去打擾到她。 這樣的隔離也更方便了匠人們做自己的事,墓里再亮也是在墓中,地面卻不一樣,地面上有著他們所懷念的陽光、鮮活的植物以及煙火沉沉的人間。 “多謝傅姑娘了。”匠人們?nèi)胱〉漠?dāng)天晚上還都來道觀里感謝了傅杳一番。 傅杳表示,如果他們真的想感謝,可以有空幫她把道觀再修修,修個更大更好看些的。 匠人們自然滿口答應(yīng)。 至于若干年后,傅杳的道觀還真就成了后世建筑史上不得不提的經(jīng)典代表作之一,那就又是另外一段傳奇了。 …… 翊坤宮的玉石最近消耗的有些快,一開始,五殿下的搖籃一天只消耗半塊玉石,后來一天一塊,現(xiàn)在成了一天三塊。若不是傅觀主說這沒問題,皇后都要擔(dān)心這是不是有人在偷偷的吸走玉里的靈氣。 哦,玉里的靈氣也是傅觀主告訴她們的。 因為每天碎裂的玉石光澤全無,和普通的石塊并無兩樣。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之后,翊坤宮上下已經(jīng)麻木了。 不過玉石的麻木,以及對于相信這世間有鬼神,并不能讓她們也對其他的恐怖事物免疫——比如翊坤宮半夜開始出現(xiàn)的風(fēng)聲。 夜晚,小李子剛躺下,正舒了口氣時,突然被旁邊的人搖醒,“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小李子干了一天的活,正累著呢,見他還打擾自己睡覺,不太高興地翻了個身,“除了你的呼嚕聲什么都沒有?!?/br> “不是呼嚕聲,是兵器打斗的聲音,你沒聽到嗎?”旁邊的太監(jiān)問。 “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毙±钭恿R了一句,用被子蒙住了頭。他明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睡覺,他得抓緊時間休息。 好在旁邊的那個家伙識趣的沒再打擾他了。 就在他半夢半醒時,突然聽到一陣哭聲,那哭聲非常的傷心,聽得他都想落淚,接著又聽到馬兒嘶鳴和兵刃交鋒的聲音。腦海中一想到刀,他立即就被嚇醒了。 一睜開眼,同床在旁邊幽幽地看著他,“這回你也聽到了對吧……” 次日,翊坤宮就開始有流言傳出,說是宮里從前死在宮中的嬪妃怨魂作祟。一開始大家還不信,但沒幾日之后,聽到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地肯定自己聽到了。 在宮中,一點點小事都會變成被人攻殲的把柄,知道這事的掌事姑姑沒有遲疑,立即把這件事告訴了皇后。 皇后雖然沒有聽到,但是見下面的奴仆全都人心惶惶,只好在傅杳過來時,給她提了一下,讓她幫忙瞧瞧是怎么回事。 “怨魂作祟?”傅杳看著宮內(nèi)的周圍縈繞的紫氣,這怨魂得多強,才經(jīng)得住這些。 不過鑒于皇后又送給了她幾樣“小擺件”,傅杳輕咳了一聲,“那我今夜就在這待一宿?!狈凑彩桥e手之勞。 圣人大概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當(dāng)天晚上,沒有夜宿翊坤宮。 夜晚,傅杳正給皇后鑒定著藏品,子時一過,一陣風(fēng)悄然吹了起來。 按道理來說,門窗縫隙中的嗚嗚風(fēng)聲雖然滲人,但大家也不會太過害怕??蛇@風(fēng)聲里,卻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哭聲、殺伐聲和號角聲。 而且人在清醒的時候,不會聽到,但一旦進(jìn)入半朦朧的狀態(tài)中,就會感覺自己睡在戰(zhàn)場邊上,沖殺聲聲聲入耳。 “就是這個聲音?”傅杳道。 掌事姑姑讓人去問了,都表示是。 傅杳點頭,“這風(fēng)聲的源頭在皇后你的庫房中?!?/br> 皇后有些意外,庫房里面一直放的都是貴重的東西,可從來沒出過人命。 “那過去瞧瞧?” “只要你不怕露財,我很樂意去看看皇后你有多少家私?!备佃脤⑹掷锏挠穹鸱畔碌?。 皇后一笑,讓人拿著燭火,去開了庫房的門。 庫房很大,所有的東西都用匣子裝好了,整整齊齊地擺在架子上。傅杳進(jìn)門之后,眉頭微挑,那動靜不見了。 能在她面前隱匿氣息的東西可不多。 她在珠光寶氣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庫房門口時,皇后見她空空如也,不由詫異道:“不在庫房嗎?” “在這庫房北面那堵墻的架子下最下面?!备佃玫?。 皇后當(dāng)即示意掌事姑姑進(jìn)去把東西拿來。 不多會,掌事姑姑抱了一個劍盒出來。見到這東西,皇后眼里滿是驚訝,“怎么會是這個?” 傅杳卻是將劍盒打開,將盒子里的劍握在了手中。 在她拿到那柄劍的同時,雁歸山下,正在給琉璃雕花的鐘離手一頓,抬頭看向了西北方…… 第67章 “怎么了?”對面的匠人見狀,不由問他。 鐘離收回目光,搖頭,“無事,我們繼續(xù)吧?!?/br> 匠人見他不多說,也就沒再多問。 皇宮里,傅杳看著手中的古劍,將之緩緩抽出。 大概是時間隔得太過久遠(yuǎn)的緣故,古劍的劍刃黯淡無光,連刃口都鈍了,上面爬著點點的銹跡,論鋒利,怕是連菜刀都比不過。 再翻身看背面,上面去卻刻有兩個被銹跡爬完的字。 鐘離。 “我未出閣時,性子爭強好勝,總覺得女子未必不如郎,還曾幻想過和祖父一樣征戰(zhàn)沙場。這柄劍就是那時我祖父贈給我的?!被屎笊焓置鴦ι?,眼里滿是懷念之色,“后來我奉旨嫁給當(dāng)初還是寧王的陛下,不再肖想墻外的日子,換了婦人衣,封了兵器匣,安心當(dāng)著寧王妃。這些年來,它一直都在我嫁妝里放著。如果那些怪聲是它發(fā)出的,想來是它在委屈吧?!?/br> 傅杳知道,永安侯府是武將起家,這個侯爵還是當(dāng)初還在的老侯爺用軍功換來的。不過在被封侯之后,老侯爺就主動卸了兵權(quán),一心當(dāng)一個閑散侯爺。 這古劍怕是老侯爺以前意外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