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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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先生?”蘇林秋知道這個人,那可是這個時空里有名的大儒,門生無數(shù),今年高中探花的柳賦云就是他的學(xué)生之一。 若是能夠成為他的學(xué)生,那以后必然是前途光明。 一想到這,蘇林秋就有些坐不住了,“黎兄,沒有想到你比我早了一步。”他瞎編道,“我本來也想外出求學(xué),但是苦于沒有門路。這樣吧,這次我同你一起前去,到時候六安先生能不能收我為弟子,就看我的運氣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穿越男,大家把他當(dāng)氣運榨汁機看就行。 第43章 黎逢年和蘇林秋認(rèn)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他知道好友家境不算好,再加上相信好友的品性,也愿意幫他一把,于是他同意道:“那好,兩日后是吉日,到時候我們一道?!?/br> “你這么迷信的嗎,出門還看日子?”蘇林秋調(diào)侃他道。 黎逢年表情一僵,卻沒多說。 之前在大慈恩的事,父親幫他按了下去,周圍知道的人并不多。后來又請了得道高僧給他驅(qū)邪,現(xiàn)在他身上都還戴著辟邪的符玉。 不過,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把符玉去掉,但是卻再沒見過那個人。 想來時間久了,這些記憶總會淡去。 …… 青松觀。 又是一日天黑,瘦男人卻見道觀里的觀主和伙房小哥都沒出門,他有些好奇地溜達(dá)到伙房問道:“今天你們不出去嗎?” 趙興泰正蒸著鮮蝦包,見他來了,先盛了一籠給他嘗嘗,“接下來一段時間應(yīng)該都不會出門了?!?/br> 他在金陵待了大半年的時間,要學(xué)的東西,差不多都學(xué)了大半,剩下的就是融會貫通。這點需要時間,不過在金陵還是在道觀,也都無所謂了。 瘦男人見籠子里的蝦包皮薄如紙,甚至能看到里面紅色的蝦rou,頓時食指大動,“這東西孕婦能吃嗎?”好吃的話,他打算端點去給妻子嘗嘗。 “最好還是別吃?!壁w興泰道,“旁邊還有豬rou餡的,你可以端這個去給大嬸吃?!?/br> “那我就不客氣了?!笔菽腥说溃耙院竽阌惺裁葱枰?guī)兔Φ?,盡管吩咐?!?/br> 他話音落下,傅杳帶著三娘進(jìn)來了,“明天開始就有你要干的活,且把這當(dāng)做最后的一餐吧?!?/br> 雖然來道觀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但是觀主大人基本上晝伏夜出,瘦男人見到她的次數(shù)非常少,說話的機會也就更少了,因此對她還很陌生。 “有什么要我做的?”瘦男人道。這幾個月他平日就幫著打掃道觀,以及幫伙房小哥做吃的,其他的,還真沒做過什么。 傅杳示意趙興泰給她裝碟包子,自己又倒了點香醋,道:“我聽說山下的村民們都在養(yǎng)鴨了?現(xiàn)在第一批鴨子應(yīng)該要出欄了吧。” “是有這么回事不錯……”道觀的甜醬鴨在江月酒樓賣的很好,但是每天只限量三十只,可就算是這樣,道觀對鴨子的需求也大大增加。 方二夫妻兩個見到了商機,率先養(yǎng)起鴨來,不過數(shù)量不多,就百來只。先別說還沒出欄,就算是出欄了,也不夠道觀兩天用的。 于是其他村民們有樣學(xué)樣,家家戶戶都養(yǎng)了不少。現(xiàn)在算下來,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宰殺了。 “從明天開始,你去負(fù)責(zé)收山下的鴨子。價錢多少你們自己商量,但是得保證供應(yīng)道觀的貨不能斷?!备佃玫?,“三娘,你去通知江掌柜,就說以后道觀的甜醬鴨供應(yīng)數(shù)量漲到一百,售價不變?!?/br> “是?!比飸?yīng)道。 瘦男人不懂這些,不過讓他去收鴨子,好像也不是不行。他還從來沒做過這些活呢,一時間心里頗有些新奇。 “除了甜醬鴨,道觀的糕點興泰你也換點新花樣。一成不變的東西,誰也不會買。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三萬五?!?/br> “知道了?!壁w興泰一臉的無奈。 吩咐完這些,傅杳嘗了嘗這包子,覺得不錯,端著去了隔壁鄰居家。 她消失在原地時,瘦男人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他左瞧瞧右看看,卻見趙興泰和那侍女兩人見怪不怪地商討了起來,“一天一百只甜醬鴨,你忙得過來嗎?” “有人幫忙就還行。不過這灶臺估計得讓何木匠來幫忙弄個更大些的才行。”趙興泰說到這,忍不住道:“這怎么又突然要賺錢了?” 之前道觀也是這么半死不活的做著生意,也沒見觀主這么著急的想要賺錢。 三娘略微壓低了些生意:“鐘離公子接下來三個月不借錢給咱了,之前觀主花錢那么大手大腳,現(xiàn)在突然沒錢,只能自己想辦法了?!?/br> “怪不得?!壁w興泰恍然。錢才是觀主的命門啊。 見他們聊完,瘦男人哆哆嗦嗦道:“不是,你們難道沒看到她憑空消失了嗎!一下子就不見了,這是什么絕頂?shù)妮p功嗎?” 除了輕功,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當(dāng)然,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但是他不想聽。 趙興泰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叔,你要慢慢習(xí)慣?!?/br> 三娘此時道:“那我就先去找江掌柜了?!?/br> 說完,她像是惡作劇般,雙腳離地,慢慢飄了出去。 這一幕看的瘦男人把剛裝回來的眼珠子又差點給瞪出去。 “趙老弟,我真的不想習(xí)慣……” …… 自這天后,道觀山腳下的方家村就知道道觀里多了位專門來收鴨子的沈叔。大家排著隊把鴨子賣給他后,又開始去買小鴨子回來繼續(xù)養(yǎng)。 從前在村口地頭上樹掏鳥的孩子們也開始多了份正經(jīng)的事,看鴨子。 方家村的事,隔壁村也都看在眼里。于是接二連三的,養(yǎng)鴨子的人家越來越多。 鴨子這東西,只要放出去,基本上就能吃飽回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道觀周圍就沒出現(xiàn)過什么野獸來吃鴨子,甚至連蛇都很少見,這讓小鴨子的存活率變得非常高。 一百來只鴨子,只要養(yǎng)大,那就能讓村民們過個好年,因此在大家眼里,鴨子成了家里最金貴的東西。 而另外一邊,江月酒樓這邊,甜醬鴨雖然供應(yīng)的數(shù)量變多了,但是依舊賣得很好。甚至有人辦喜宴,都來酒樓這邊提前訂好鴨子。漸漸的,青松觀的甜醬鴨倒成了婚宴上最有臉面的一道菜。 其他的酒樓不是沒嘗試過做這道菜,但是不知為什么,味道就是沒有青松觀做出來的正。哪怕他們的價格要便宜些,絕大多數(shù)客人都還是愿意多花點銀子來買青松觀的。 在這樣一篇生機勃勃中,正在縣衙辦公的杜縣令突然見好友從外面匆匆走了進(jìn)來。 “何事讓你這么驚慌?”他笑著問道。 自從林縣尉被抓,縣丞也不再和他爭鋒相對,他把縣里的事務(wù)上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民生有多艱難。為此,他把好友留了下來,讓他幫著一起出謀劃策,治這一方安穩(wěn)。 他對自己的斤兩是知道的,有時候反而覺得行事沉穩(wěn)的好友更適合他來坐這個位置。所以今日見他腳步匆匆,不禁有些好奇。 “先生來了!”孫鶴也不同他開玩笑,“現(xiàn)在就在縣外五里的地方,我們迎出去的話,應(yīng)該差不多就能在城外碰到。” “先生?”杜縣令一驚,忙放下手中的毛筆。他和孫鶴兩人是同窗好友,唯一能被他們稱之為先生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當(dāng)今名滿天下的大儒——六安先生。 不過先生年紀(jì)已經(jīng)六七十歲了,怎么會跑來里水? “你先收拾好,我路上再同你說原由?!睂O鶴道。 “沒什么好收拾的,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兩人出了縣衙,孫鶴這才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遇到那種東西的事嗎?我覺得這遭遇太過離奇,寫信給先生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只說著東西也非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在這之后先生也沒給我回信,我以為也就這樣了。誰知就在剛剛,突然見到先生的家仆騎馬過來,說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城外五里的地方,并且他還問我鬼神之事是不是真的。這擺明了先生就是為了此事而來?!?/br> 說到這,孫鶴又有些后悔,“早知道會讓先生跑這一趟,我就該親自去六安的?!?/br> 讓他那么一位長輩因為他一句話而輾轉(zhuǎn)奔波,他于心有愧。 “事已至此,后悔也無用?!倍趴h令道,“我們先把人接到再說。對了,杜明,你去給江掌柜說,讓她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一桌口味清淡的小宴,我要宴客。甜醬鴨也留幾只,讓先生嘗嘗我們這邊的名菜?!?/br> “是,小的這就去?!倍琶髦罆r間緊,忙朝著江月酒樓奔去。 到了江月酒樓,江掌柜正和楊英對著賬本,見他來了,道:“今天這么早,可是縣尊大人今夜又要來宴飲?” 自從他們夫婦回來后,縣尊嘗了口酒樓里的甜醬鴨和紅燒rou,便隔三差五的來吃飯??梢哉f,甜醬鴨能這么受追捧,其中有一半是因為杜縣令的功勞。 “不是今夜,老爺吩咐讓你們現(xiàn)在就弄一桌口味清淡的宴席。”杜明喘著氣道,“這宴會非同小可,你們一定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才行?!?/br> 六安先生那種大儒,完全是可遇不可求。 想到這,杜明又提醒道:“等下來的客人不一般,若是能得他的贊賞,以后你們酒樓說不定能真正的揚名。” “哦?”江掌柜是什么人,自然立即聽出了他的話外音,“那我現(xiàn)在就讓著去準(zhǔn)備。” “對了,甜醬鴨和紅燒rou也都準(zhǔn)備著?!倍琶骷恿艘痪?。 “這沒問題?!?/br> 在楊師父親自cao刀,差不多忙碌了兩刻鐘左右,他們酒樓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接著,杜縣令親自攙扶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從車上下來…… 第44章 江掌柜一直都在候著呢,見狀忙迎了上去。 她隱晦地打量了一眼老者,只見老者年紀(jì)古來稀,一身素衣,背脊筆直,精神矍鑠,神情氣度都不似一般人,再加上杜縣令在他面前如此恭敬,心里便猜測這位老者應(yīng)該來頭不小。 “縣尊大人里面請,”江掌柜笑容沒有過分諂媚,但也不失熱切,“樓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雅間,我這就領(lǐng)諸位上去?!?/br> 杜縣令見先生沒有露出反對之色,當(dāng)即道:“有勞了?!?/br> 上樓進(jìn)了雅間,江掌柜把酒菜上齊之后,立即就退了出去。 沒了閑雜人等,杜縣令先是同先生寒暄了幾句,很快就進(jìn)入正題:“先生不是一直在六安隱居,為何會突然來里水?” 雖然他心里隱隱有些許的猜測,但究竟為了什么,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延年來信給我說你們遇過鬼,此事可是千真萬確?”六安先生也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更何況這一路來,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現(xiàn)在少不得要問個清楚明白。 “此事又怎敢有假。”旁邊孫鶴開口道,“不瞞先生您講,學(xué)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稀奇的事。從前學(xué)生也在山村野志中聽聞過類似的傳聞,但是在自己親眼見到之前,學(xué)生一直都是嗤之以鼻。正因為這次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所以才想著告知給您?!?/br> “孫兄說得不假?!倍趴h令也跟著佐證道,“那日我們騙完那姓黃的之后,我隨口說請大家喝酒慶功。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我府上所有酒壇里的酒水全都成了白水,喝起來半點滋味都沒。第二天廚娘還抱怨,說是廚房里的做菜的黃酒都被人用白水偷偷換了?!?/br> 知道自己這兩個學(xué)生不是jian猾之人,若真不是親身經(jīng)歷,也不敢如此胡謅。六安先生點點頭,道:“我這次前來,是為尋人?!?/br> 尋人? 杜縣令和孫和忍不住相視一眼,杜縣令道:“您是為了……小郎?” 小郎是誰,作為先生的學(xué)生基本上都知道。 先生年過古稀,膝下曾有一子,后來因為病重,過早離逝,留下遺孀與一位幼子。 那幼子喚作小郎,活潑可愛,但在其五歲上元節(jié)時,走失了,至此十多年過去,一直都杳無音信。 因為兒子走失,沈夫人郁郁而終,家中只余下一雙老人。 去年,師母離逝,現(xiàn)在就只剩先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