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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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松,書頁被那凄冷的冬風(fēng)吹地快速翻飛,一頁一頁劃過他的胸口,耳邊只聽得呼呼的風(fēng)聲,燈焰擺動地更急,明暗難定。 他冷冷地看向那唯一帶有光亮的燈芯,低聲嘆息道:“喜歡又能如何,世間除了生死之外,唯有情一字,讓人看不破。” 當(dāng)彭小濤離開炎冥的房中,他看著帶著光亮的燈芯,孤獨的自言自語:“你,終究還是決定要,嫁給他么?” 翌日,炎冥率領(lǐng)著飛雪帝國的大軍緩緩的進入了飄雪城。 “老伯,今天特別熱鬧,是有什么緣故嗎?”騎在馬上的炎冥因踏入地(君)境無畏虎境,所以聽力特別好,他聽見不遠處有一道壓低的聲音這樣問道,音調(diào)軟軟的,很是舒心。 他側(cè)著頭,瞥到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個是個官家子弟。 被少年問話的老者極不耐煩,只道:“年輕人,平時只會玩樂,不關(guān)心國家大事。今天是炎少將軍回朝,你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大破弦月王國,攻破了弦月王都嗎?” 本已移開眼,聽到這話,炎冥又側(cè)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卻是那一直低頭絮叨的老者,發(fā)半白,可是說到炎少將軍這句,掩不住的有些得意。炎冥心弦劇震,欲將繼續(xù)行走的馬兒也不由自主的讓它停下來了,自己入了神。 他原是不知道的,帝都之中,會有這樣的白發(fā)老翁,在街尾擺著攤,言笑語罷,會以這樣的語氣提起他的名字,那是怎樣一種期待,怎樣一種驕傲,這又豈是朝堂之上的金銀,百官朝賀的恭維所能相比…… 而這一聲“炎少將軍”所包含的意義有多沉重,他掂量在心,自問,那與沙場上戰(zhàn)士傾灑的鮮血可是同等分量? 可是同等分量? “將軍?!彼砗蟮呐硇@時喚醒了他,炎冥看著四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繼續(xù)走吧。” 隨即他抬眼看著遠處的帝宮,心中雖然充滿著落寞,但依舊堅定的默念著:“這就是你所愛的家園么?即便你不愛我,我也將會用我的生命來替你守護!” 第七十八章 問君可知女兒心? 二月將要過完了,說也奇怪,自從炎冥率軍回到飄雪城后,就再也沒下過雪了。 此時將軍府中,炎冥回來這幾日的時間,隨時能看見魔鷹在他身邊出現(xiàn),但就是不理他自己,炎冥仿佛能感覺到魔鷹心中對他有些生氣。 今日炎冥正站在庭院中呼吸新鮮的空氣,他又看見魔鷹在他的不遠處出現(xiàn),看著他,然后看見炎冥注意到了自己后,便欲轉(zhuǎn)身離開。 “魔鷹?!毖宗じ杏X到了他這幾日的不對勁,想要大聲的叫住他。 然而魔鷹似乎沒有聽見炎冥的話,轉(zhuǎn)身走了幾步,炎冥這時又大喊道:“魔鷹,你過來?!?/br> 這名西荒少年這才停住了腳步,一個轉(zhuǎn)身,朝著炎冥走來。 走到炎冥的面前,魔鷹帶著面具,絲毫看不出他臉上的喜怒哀樂,但是炎冥隱隱能感覺到他心中很不高興。 微微的笑了笑,炎冥關(guān)心的問道:“魔鷹,你怎么了,這幾日你見我就躲著,似乎有些不高興。” 這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展現(xiàn)在魔鷹的眼前,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一句話沒有說。 “你到底怎么了?”炎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雖然幾年過去了,魔鷹的個子略微有些長高,但仍然才達到炎冥的肩膀。 炎冥的這個舉動使得魔鷹一震,此時若他沒帶面具,仿佛能感覺到他在皺著眉頭,他依舊聲音帶著少年般的青澀,緩緩開口道:“將軍,您以前不是說過到哪去都帶著我,讓我做你的貼身護衛(wèi)么?這次你攻打弦月王國卻失信了,沒有帶上我?!?/br> 聽見這話后,炎冥摸著魔鷹腦袋的右手猛然停住了,猛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啊,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孩子心中的童真永遠充滿著向往,答應(yīng)他的事若沒能辦到,會很失望的?!?/br> 炎冥放下右手,嚴肅認真的對充滿失望的魔鷹說道:“魔鷹,對不起,是我沒能考慮到你的感受。我從今日起答應(yīng)你,無論今后走到哪,你都跟隨我左右,寸步不離的當(dāng)我的侍衛(wèi),好么?” 聽到這話,仿佛小孩子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玩具般,魔鷹這才高興起來,用力點了點頭,道:“嗯。” “原來他如此依賴我。”炎冥看著這個西荒的少年,接著問了一句,“你不打算去尋找你的身世之謎了?” 晃著個小腦袋,魔鷹似乎在嘟著小嘴:“將軍,你是不是又想甩開我?” “哈哈?!毖宗o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若有機會,我和你一起去西荒尋找你的身世之謎?!?/br> “嗯?!蹦椄吲d的點了點頭。 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他作為一名西荒的蠻族,異類不被中原人接納,很正常,所以他把一切的依賴寄托在炎冥的身上,因為只有炎冥沒有用異族的眼光看待他。 “走吧。”炎冥朝著庭院外走去。 魔鷹帶著佩劍,替炎冥拿起一件貂裘大衣,一步跟了上去,問道:“將軍,我們?nèi)ツ??!?/br> “天香樓?!?/br> 魔鷹將貂裘大衣披在炎冥的身上,兩人走在喧嘩的飄雪城中,雖然陽光照射這北國的帝都,街上叫賣的聲音,彰顯著繁華與熱鬧,但他們二人卻沒有停留游玩。 走了許久,炎冥和魔鷹來到了一座高大的紅樓下,抬眼看去,只見紅樓門匾上寫著紅艷艷的三個大字:“天香樓”。而大門兩側(cè)各自站著一位彪型的大漢,器宇軒昂的守著。 炎冥輕車熟路般抬腳朝著天香樓的大門走去,魔鷹在他的身后緊緊地跟隨著。當(dāng)他走到兩名彪形大漢的中間時,這兩人忙對著炎冥恭敬的施了一禮,道:“炎將軍,里面請?!?/br> 走進天香樓,看著那熟悉的兩根用萬年紫檀木做成的柱子,各自刻著: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ㄩ_花紅紅塵仙,醉滿金樓無人眠。 四周,還是那張紅色的大地毯,兩側(cè)稀稀疏疏地布滿著軟椅,上面坐著來天香樓消費的客人,每張軟椅前都放著一張鑲金的桌子,上面擺滿了珍釀佳肴,好不奢華。 當(dāng)炎冥進來的一瞬間,立馬有人認出他來,吃驚的詫異叫道:“快看,是炎冥炎將軍?!?/br> “就是那個才攻破弦月王都的炎將軍?”有人附和著問道。 “那不廢話么?!?/br> 炎冥冷眼環(huán)繞四周,只見在坐的客人們都看著自己,大多是以崇拜的目光,當(dāng)然也有嫉~妒的眼神。 這時,樓中的伙計聽見這些人的話后,看見炎冥和魔鷹兩人,忙走了過去,諂~媚的說道:“是炎將軍來了,快快有請。” 順勢他帶著二人直接上樓去了。 不急不緩的走到頂層,炎冥隨手賞賜了領(lǐng)路的伙計一塊碎銀,后者道完謝便轉(zhuǎn)身下樓離開。 “鐺鐺鐺?!毖宗淼侥鞘煜さ奈葑忧?,用手輕輕的扣響了房門,還是那悅耳動聽的聲音從屋中傳來,“是誰?” “婉兒姑娘,是我,炎冥?!?/br> 此話一出,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后那聲音帶著絲絲的期待和開心:“炎公子,你稍等?!?/br> 炎冥與魔鷹靜靜的站在屋外,過了許久,才見房門被打開,炎冥看見開門的南宮婉兒后,呆住了。 只見南宮婉兒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綹靚麗的黑發(fā)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 身著那 粉紅玫瑰香寬身的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顯的體態(tài)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那誘~人的肌膚,動人的容顏,深深的看癡了在場的炎冥和魔鷹,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南宮婉兒了,但卻是第一次見如此精心打扮的南宮婉兒。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玉足凝脂膚,傾國傾城魂。 炎冥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著南宮婉兒施了一禮,問道:“婉兒姑娘,你這是?從未見你如此打扮過?!?/br> 妖精般的南宮婉兒對著炎冥婉兒一笑,她看見炎冥后很開心,悠揚婉轉(zhuǎn),娓娓動聽的說道:“當(dāng)然了,炎公子,妾身這是第一次如此打扮,你可是第一個看見的呢。”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炎冥就算感情再遲鈍,此時也稍稍明白了南宮婉兒的心意,然而他心中永遠駐扎著一個人,那個不屬于自己的人,卻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炎冥就算稍稍知道南宮婉兒的心意,但他永遠把她當(dāng)成自己一生的知音,不夾帶任何男女感情、無人能替代的紅顏知己。 此時炎冥沒有說話,只是稍稍的側(cè)身讓出了位置,南宮婉兒何等的聰明,見炎冥并未伸手牽她,已知他的想法,心中幽幽一嘆:“她都訂婚了,你還是放不下么?” 輕移蓮步,南宮婉兒出了她的房門,湊到炎冥的眼前,輕聲問道:“可以陪我在城中到處走走么?” 面對這如此近的美人,換做其他的男人早就把持不住了,然而炎冥卻悄悄的向旁邊挪了一步,紅著臉說道:“婉兒姑娘既然想去走走,冥恭敬不如從命。” 飄雪城中,炎冥和南宮婉兒兩道人影緩緩的在大街上走著,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動人,過往的行人不經(jīng)意間的駐足看著這對璧人,有執(zhí)挎弟子想要上前與南宮婉兒攀談的,但卻認出了炎冥身份,自己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們身后百步之外跟隨著魔鷹,魔鷹走在他們身后,心中暗道:“將軍和南宮姑娘竟然如此般配!” 走著走著,忽然間,飄雪城的上方下起了皚皚的小雪,使得溫度降低了,南宮婉兒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抬眼看著天空,身體被冷的有些微微的顫抖,雙手哈著氣,精靈般的笑道:“下雪了,這是你回來之后下的第一場雪?!?/br> 炎冥也跟著她停下了腳步,將身上的貂裘大衣取了下來,走到南宮婉兒的身邊,溫馨的將它披在了南宮婉兒的身上。 隨后,他也抬頭看著天空,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語著:“是啊,下雪了?!?/br> 炎冥的舉動讓南宮婉兒心中一暖,她側(cè)頭看著炎冥的側(cè)臉,那臉上帶著深深的憂傷,她看見炎冥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伸出手輕輕的替炎冥取下側(cè)臉上的一朵雪花。 當(dāng)她潔白的手指觸摸到炎冥的臉上時,忽然間,南宮婉兒的心中如有小鹿般的在亂撞著,臉上有些微微的發(fā)燙。 然而抬眼看著天空的炎冥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皚皚白雪將士骨,此生只剩沙場出。” 這句話使得他身旁的南宮婉兒心中一痛,看著他幽怨的說道:“高山流水伴知音,問君可知女兒心?” 皚皚白雪將士骨, 此生只剩沙場出。 高山流水伴知音, 問君可知女兒心? 第七十九章 當(dāng)世十圣(北國篇完結(jié)) 豐饒大陸335年三月,一件令豐饒大陸的無論是武林,還是朝廷,都為之驚動的大事發(fā)生了,知滿樓將重新評出當(dāng)世十圣。 此消息一出,無論在何處,都引起了大量的猜疑,不明白為何這次知滿樓要重新評定當(dāng)世十圣,因為這次距上一次評定才僅僅過去了四十年的時間。 然而知滿樓給出的答復(fù)如此簡單,只說了短短的一句話:“四十年前的當(dāng)世十圣,如今已經(jīng)全部離世了!” 炎冥在收到這個消息后先是一怔,隨后感到惋惜,派人探查才知道,就連當(dāng)年送他泣血神槍的器圣段秋海,他所在的幽州城被南疆環(huán)羽皇朝的大軍攻破后,又得知弦月王國的王都也被炎冥率軍攻破,從而抑郁寡歡的一病不起,不久前離開了人世。 知滿樓對即將上榜的當(dāng)世十圣會提前發(fā)出信函,并將理由寫明。 飄雪城,丞相府中 今日,夜雨寒府中來了一名不速之客,此時在夜雨寒的會客屋中只有他和那名客人。 夜雨寒沉著臉,看著那名客人將一封信函拿出來放在桌上,普普通通的,只不過開口處被火漆封緘,上面靜靜的躺著個“知”字。 拿起桌上的信函,夜雨寒緩緩的將它打開,只見上面的字跡逐一的映入他的眼簾??赐旰螅褂旰幹鴤€臉,問道:“知滿樓倒是厲害的很,連我是羽天的私~生~子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br> 似乎聽見夜雨寒言語中的諷刺,這名送信函的知滿樓之人卻毫不在意,問道:“這樣寫可以吧?” “當(dāng)然不行。”夜雨寒站起身,將信函猛地丟在桌上,道,“你們知滿樓必須這么寫么?” 只見那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下,說道:“按理說我們對十圣的評論寫好就不會更改的,以前當(dāng)世十圣只是提前知曉這個消息,但你卻不同,樓主特意交代過,若大人對這信函中的描述有什么不滿,可以找他?!?/br> “你們樓主在哪?”夜雨寒聽聞后,詫異著問道。 “如今剛好在我們飄雪城的知滿樓分部?!蹦侨巳鐚嵒氐馈?/br> “行,那你回去轉(zhuǎn)告你們樓主,明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币褂旰噶酥缸郎系男藕疽馑麑⑵淠米?。 翌日,夜雨寒帶著段浩飛來到一座和普通的酒樓沒什么區(qū)別的樓前,只是上面寫著“知滿樓”三個字。 進去之后,那里直接有人走了出來,對著夜雨寒恭敬的施了一禮:“大人,里面請?!?/br> 點了點頭,夜雨寒跟隨著他進門后直接朝著最頂層的四樓包廂而去,三人走到一處包廂門前,領(lǐng)路的人說了一句:“大人,我家樓主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您只可一人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