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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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的漂亮姑娘神情有些扭曲,陳盞一步步朝她走去,旁邊的觀眾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幕。 “麻煩讓一下?!彬v出兩個座位的空隙,陳盞抓住姑娘的手腕。 主持人高喝道:“這是直播!” 哪里有在鏡頭前公然占便宜的! “你是男的。”陳盞無視后方的告誡,定定瞧著姑娘:“還是個殺人犯?!?/br> 隨著話音落下,場上瞬間陷入混亂。陳盞走過來的目的就是防止對方暴怒傷人,‘姑娘’用力掙脫的功夫,脖子上的絲巾掉落,露出喉結。 這下原本不大信的觀眾瞬間紛紛站起身后退幾步。 喧鬧與混亂中,保安控場。 陳盞主動撤出包圍圈,趁工作人員報警的功夫,重新走到姜穎身邊坐下。 “是真的么?”姜穎問。 如果只是男扮女裝,被無端折騰一番陳盞少不了要吃官司。 得到的答案很肯定:“是通緝犯?!?/br> 姜穎:“你怎么知道?” 陳盞:“幾個臨近國家的懸賞通告我都有印象。” “……”姜穎突然想起去年他抓住懸賞犯的事跡,好像后來還有人因為被多盯了兩秒,遭群眾滿街追,誤以為也是個逃犯。 再說方才幾位靈者,除了姓吳的華裔,沒有一個說到點子上去。 陳盞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準備進行揭秘,號召群眾響應科學。 姜穎看出他的盤算,低聲道:“冷靜點,節(jié)目已經(jīng)半途宣告錄制終止?!?/br> 警察來后,安全起見觀眾被要求清場,陳盞也被迫和姜穎先坐車回酒店。就這么短短一會兒功夫,網(wǎng)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各種通稿,翻譯過來大同小異——《世紀末最后的入夢者》。 不少現(xiàn)場觀眾上傳了短視頻,點擊量迅速增長。 陳盞面無表情逐一看完,認真詢問:“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該找誰說理去?” 姜穎深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陳盞思考對策時手機不停震動,毫無意外是殷榮瀾打來的: “我都看見了?!?/br> “是真的么?” “今晚入我的夢,我們可以小別勝新婚。” 面對不間斷的三句話,陳盞只回了一句:“知不知道‘跪’字怎么寫?” 雙方相處時間漸長,殷榮瀾想必能夠猜出緣由,他也懶得多說。掛斷電話問姜穎怎么看待臺上那位姓吳的華裔。 “吳弭?”姜穎想了想:“自視甚高?!?/br> 短短四個字很好地概括對方性格。 陳盞:“我懷疑她不是好人,想試著深入接觸?!?/br> 姜穎:“通緝犯?” 陳盞笑笑不說話。 在姜穎看來則當做是默認。 “賺錢的渠道很多,”終究好心提點一句:“有些捷徑不是那么好走的。” 陳盞點頭表示心里有數(shù)。 姜穎忽然道:“她是個神棍,現(xiàn)在接觸正適合。” 陳盞想起網(wǎng)上給自己安插的入夢者身份,一時若有所思。 無論國內(nèi)外,記者奔赴現(xiàn)場的速度一向是個謎。 酒店外已經(jīng)聚集了好幾家媒體,陳盞一下車話筒便迎上來,提問中都少不了‘入夢者’三個字。 姜穎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先一步走進酒店。 陳盞抿緊唇,一言不發(fā)擠出一條道,高級酒店的房費沒白交,剩下的媒體被保安攔在門外。 出電梯,安靜的走廊令人舒服很多。 刷門卡的動作突然頓住,臨走前往門縫里插著的一根小羽毛已經(jīng)不見,而他分明交代過不需要打掃房間。 陳盞蹙眉,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推門進去的動作刻意慢了半拍。 沙發(fā)上坐著一人,抬頭看了眼他:“回來了?” 陳盞只想把一分鐘前贊頌酒店治安的話給撤回。 吳先生主動解答了他的疑惑:“我的一個人格會開鎖?!?/br> “……” “節(jié)目表現(xiàn)的不錯?!眳窍壬苡猩钜猓骸叭雺粽??” 三個字帶出一股輕嘲。 陳盞思考要不要報警帶走這位不速之客,吳先生指關節(jié)在桌面上敲了敲,上面是一沓資料。 陳盞打開看完皺眉,除了吳弭,臺上還有另外兩人是混血兒,有華國血統(tǒng),并且生父也姓吳。這些是姜穎給他的信息中沒有提到過的。 “原來你們這是家族犯罪。”陳盞望著吳先生,對人心不古表示譴責。 吳先生態(tài)度冷淡:“我不認識他們。” 陳盞腦海中唱出一出大戲,不被家族承認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為了做出成績證明價值,逐漸成長為陰郁狠毒的青年。 隱約看出點什么,吳先生聲音冷得有點嚇人:“只是同姓,沒血緣關系?!?/br> 再說明白點這就是個巧合。 然而陳盞又想了一個養(yǎng)子梗。 放棄糾正無良腦補,吳先生說出目的:“多半是別有目的的滯留者,要不要合計一下除掉他們?” 他說得話,可信度不高,但陳盞并未展開質(zhì)疑,反而盯著吳先生看了幾秒,很快露出一個略顯純良的笑容:“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記者:請問你對所有以吳先生為代表的反派有什么看法? 陳盞:千里送人頭。 第127章 下線前奏 不是所有的笑都能傳達出愉悅,至少這一笑讓吳先生打從心底不舒服。 如非必要,希望縮短見面時間,當即從沙發(fā)上起身,表示有事電聯(lián)。 臨走前,吳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窗戶上貼著的照片,沒忍住問了句:“辟邪?” 陳盞搖頭,理所當然道:“出門在外,一個人他不放心。” 吳先生想不通這和把殷榮瀾的照片貼在窗戶上有什么關系。 看神經(jīng)質(zhì)的眼神太過明顯,陳盞不想被當做異類,于是開口道:“殷榮瀾要求的?!?/br> 吳先生目露狐疑,接觸不多,但直覺那不是個能做出這種事的。 陳盞:“白天朝向外面,讓他看風景,晚上朝向床頭,讓他看著我。” “……” 回應他的是一道決絕離開的背影和響動過大的關門聲。 陳盞走到落地窗前,樓下的媒體還未全部離去,便打消去超市買點東西的想法,躺在沙發(fā)上準備小憩片刻。 中途醒了一次,聞到潮濕泥土的味道,耳邊全是紛紛揚揚的雨落聲。 “下雨了。”喃喃念了一聲,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睡。 半夜,雨依舊未停,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趨勢。陳盞喜歡下雨天,但現(xiàn)在來一場瓢潑大雨可并不是好事,這個城市以往也有出現(xiàn)洪澇的先例,若是繼續(xù)這么下去,明天的節(jié)目錄制可能要延后。 ……間接意味著他得頂著神棍的稱號多蹦跶幾日。 昨天入睡的早,翌日醒得也格外早。 清醒后第一時間側(cè)過臉朝窗外看去。此刻天還未亮,窗戶上吊著一個白色的小紙人,嘴咧得很大,露出可怖的笑容。樓層高風也大,隨著吹拂輕飄飄地搖曳。 它正在和陳盞對視,雙目沒有瞳仁,黑漆漆的,像是兩個黑窟窿。 再沒有什么比這一幕更加提神醒腦的,殘存的那么點睡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貿(mào)然開燈一旦被對面樓層的人不小心看到,估計對方得當場嚇暈。陳盞從枕頭下取出小刀,借助些許的曦光,慢慢走過去。 距離足夠近的時候,他突然把手里的小刀一扔,伴隨著哐啷一聲,陳盞冷冷道:“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扮成晴天娃娃的系統(tǒng)開口:“我都是為你好?!?/br> “……” 系統(tǒng):“昨晚宿主說夢話了,希望今天是個晴天?!?/br> 別說,它這大腦袋系上層白布,活脫脫的晴天娃娃。 陳盞:“……什么時候有的眼睛?” 系統(tǒng):“二次發(fā)育。” 陳盞用手摸了摸眼眶的位置,蹭了滿手的黑墨。 系統(tǒng)蔫了:“好吧……我承認是畫的。” 陳盞手指不自然動了兩下,面無表情轉(zhuǎn)身用紙巾擦干凈手上的墨,靠極端的理智克制著。近墨者黑,它長期接觸殷榮瀾,被影響了不足為奇。 十指攥緊又松開,沒錯,這筆賬應該記在殷榮瀾身上。 萬里外的殷榮瀾正在開會,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暗自思索為什么夏天會著涼。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tǒng)版本的晴天娃娃奏效,至少天空確實放晴。昨日的意外令本身就收視率不俗的節(jié)目大火了一把,下樓用早餐時碰到姜穎,對方還開玩笑說發(fā)布會那天請他去,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大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