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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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昂這才意識到扔錯了,該扔的塑料袋還在手中握著。 “我沒侮辱你的意思?!币苑缹Ψ接衷谖恼轮兴烈獍l(fā)揮,即便不想交流,他依舊咬著牙解釋了一句。 陳盞的視線望著幽深的垃圾箱:“要撿么?” 如果沒碰到這人,林池昂就算發(fā)現(xiàn)也不會手掏垃圾,怕就怕現(xiàn)在轉身就走,今晚前陳盞便做出更新—— 那個豪門公子哥當著我的面把錢扔進垃圾桶,就是想羞辱我。 才剛因為寫信的事情被家里人敵視,倘若再出一遭事故,說不準要被踢出董事會。 想到這里林池昂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從容挽起袖子,側過身頭偏向一邊,用兩根指頭夾出了十幾元的零錢。 他望著陳盞,而后者完全不知對方為何要凝視自己。 大概……是想要夸獎? 于是擊掌贊嘆:“你做的很好?!?/br> “……” 雙方在尷尬中擦肩而過。 天氣日漸炎熱,若再往前兩個月,隨處都能買到合心意的糖葫蘆或是糖炒栗子,如今走了一路,都未曾看到一個想吃的。 饑餓感讓原本平靜的雙目中盛了幾分戾氣。 不耐更甚前,陳盞的腳步最終停在一家小平房前。 兩側是多層樓房,唯這個還要再從石階往下走幾米的小平房完整保存,一看便知道是釘子戶。 陳盞四處瞅了瞅,沒感覺到人煙味,院子里倒是養(yǎng)了一條狗看護,不會讓路人懷疑里面無人居住。 “連執(zhí)法者都有固定資產(chǎn)。” 想到被火燒的屋子,他難免心痛。 狼狗黝黑高大,臥在地上一動不動,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標本。 輕手輕腳到房前,臉貼在玻璃上,試圖看清其中景象。果不其然,有兩個圓球有恃無恐的在屋中打撲克。 陳盞皺眉:“也不怕被人看到。” 【系統(tǒng):普通人看到他們和你眼中見到的不一樣。】 身為宿主,瞧見的是白色圓球,一張可怖的嘴巴。 普通人眼中,它們卻是有五官的,頂多種族奇特了些。 “那殷榮瀾……” 【系統(tǒng):和宿主相處久,腦核異變了?!?/br> 這種話自然當不得真,陳盞沒來得及進一步求證,恰逢清風從他身上掃過,遇到阻礙微微凝滯了一瞬。 就是這一剎那,屋里兩個圓球猛地偏過臉,叼起桌上的撲克簌簌扔來。 同樣的場景陳盞從前只在電影里見到過,執(zhí)法者的力氣比起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不逞多讓,撲克牌竟是直接打破了玻璃朝他襲來。 陳盞的反應速度相當快,幾下側身全部躲過。 “殺氣太重不好?!?/br>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是一臉淡定地講道理。 “你竟然敢主動找上門……”執(zhí)法者的性格各有千秋,面前這個明顯不是膽小怕事的。 陳盞很難從那張圓臉上瞧出表情,為了測試智商,甩出了九子奪嫡的說法。 即便看不出神色變化,大概也能感覺到它們的憤怒值已經(jīng)達到了邊緣。 一個執(zhí)法者忍不住磨牙霍霍:“這是把誰當傻子耍?” 真是令人遺憾。 眼看著談不攏,系統(tǒng)主動跳了出來,明顯是在饞對方的腦花。就等陳盞一聲令下,準備開撕。 屏息以待中,陳盞眼神又是一變,語氣反而溫和起來:“若你們不想?yún)⑴c多嫡,聯(lián)姻如何?” 突如其來的沉默不是因為在做思考,而是在場其他系統(tǒng)被這超越維度的發(fā)言震驚到了。 “聯(lián)……姻?” 陳盞指著自己的系統(tǒng):“戰(zhàn)斗力爆表,還有錢,這是一座會移動的礦?!?/br> 執(zhí)法者顧不得驚世駭俗的言論,首先挑出錯處:“它腦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使?!?/br> 陳盞微微一笑:“所以才是完美的成婚對象。” 原本準備大戰(zhàn)一場,此刻系統(tǒng)一雙短到看不見的手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我真有那么好?” 直接過濾掉對它智商不足的評價。 兩個執(zhí)法者面面相覷……很離譜,但有道理。 參觀旅游計劃讓系統(tǒng)斂財無數(shù)。而本尊是個只會打打殺殺的,一看就不像是能壽終正寢,它一死,遺產(chǎn)不就是配偶的了? 就算殺不了陳盞,其中的千分之一也夠走后門,把紕漏堵住。 “茲事重大,你們可以好好考慮?!标惐K拿出商人的作派:“有想法的可以私下聯(lián)系我?!?/br> 說完抱起系統(tǒng)往外走,感受到它的面部肌rou在顫動,似乎有話要說。連忙捂住一張可怖的嘴,順便回頭真誠一笑:“機會只有一次。” 為了不引人注意,一出去系統(tǒng)自覺回到陳盞大腦內(nèi),憤憤不平:【宿主是想賣了我?】 “我是在抱不平?!标惐K轉移重心:“你這么好,說要聯(lián)姻時,它們居然還要遲疑。” 【系統(tǒng):這兩個都該死!】 陳盞:“殺人誅心,日后如果真的聯(lián)姻成功,你可以好生磋磨一番,以報今日之辱!” 語氣慷慨激昂,仿佛真的和它同仇敵愾。 【系統(tǒng):有理!】 解決了手頭的一件事,陳盞慢悠悠走向路口,突然在拐角處看到林池昂。 這次可絕非偶遇。 “你跟蹤我?”陳盞挑眉。 林池昂冷笑,指了指停在一邊的車:“干這份活的人是他?!?/br> 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坐在副駕駛座的人被安全帶強行捆住手腳。 陳盞很快梳理好邏輯,怕是林池昂準備離開前發(fā)現(xiàn)有人在尾隨,順手提溜了出來。 趴在車窗上盯著掙扎的人看了會兒,回頭問:“就不怕大喊綁架?” 林池昂:“街道上全是監(jiān)控,他跟蹤你,到了局子里也洗不清?!?/br> 陳盞確定不認識這幅面孔,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受雇于人?” 驚訝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超脫微表情的范圍一眼便可以看出。 陳盞試著就吳先生的長相描述一番:“那人是不是長著佛面,一副人淡如菊的假惺惺作派?”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蹦腥朔艞墥暝?,一口認定是發(fā)現(xiàn)紅人,想偷拍幾張照片賣錢。 利益動人心,加上不愿意擔上過重的罪責,只要咬死了這個說法,即便送進公安局也就是拘留幾日。 林池昂和陳盞都清楚這點,最終是陳盞先一步開口:“放了吧?!?/br> 男人一得到自由,顧不得有些發(fā)麻的腿,踉踉蹌蹌地跑走了。 林池昂目光銳利地從陳盞身上掃過:“惹是生非的典型?!?/br> 說完就要開車離開。 “感謝……”陳盞正色道:“有恩必報,我會還你的?!?/br> 林池昂皺了皺眉:“離我的生活遠點就行?!?/br> 陳盞:“報恩我是認真的?!?/br> 商人逐利,本著來者不拒的道理,林池昂敷衍地說了聲‘隨便’。 · 因為嘉賓的行程問題,《傾城記》提前一天錄制。 錄制前夕,陳盞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殷榮瀾,后者哭笑不得,就差跪在床上舉手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報名參加?!?/br> 雙方的行跡對比,陳盞更為可疑,這兩日電話就沒斷過。 錄制當天,一早王城便開車來接人。 清晨難免精神不足,陳盞開窗吹著冷風,驅(qū)散最后一點殘存的睡意。 回憶起臨出門前王城刻意流露出的討好笑容,有幾分納悶:“殷榮瀾有什么讓你發(fā)怵的地方?” 去除戀人濾鏡,對方和不講道理的霸道總裁扯不上干系。 王城訕訕笑笑,有些手段他見識過,就不想再去回憶。 陳盞不強人所難,要來節(jié)目的劇本。 綜藝節(jié)目基本都有劇本,區(qū)別在于細致度?!秲A城記》以吐槽為主,都是嘉賓雇人潤色稿子,是以劇本只有大綱,主要看臨場發(fā)揮。 王城:“畢竟要播出,后期會剪輯。如果有嘉賓說話太過,也別計較?!?/br> 陳盞點頭:“以和為貴?!?/br> 王城從后視鏡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個詞從陳盞口中說出顯得格外諷刺。 情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殷榮瀾開玩笑般形容出的菜市場景象未曾發(fā)生,大家井然有序……如果嘉賓不是排隊入場,或許陳盞真的信了和諧社會已經(jīng)全面建設。 “他們手中拿著的是什么?” 王城聲音壓低:“號碼牌。” 兩人交流的聲音不算大,正在低頭玩手機的一個人卻注意到,抬眼看到陳盞,‘嚯’了一聲,笑得一臉玩味。 陳盞微微側過頭問王城:“從他的表情中,你看出了什么?” 王城:“似乎是在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