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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天天想讓我離婚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是個紅包。

    還是個手工diy的創(chuàng)意紅包。

    衛(wèi)杳看了看,問:“給我的?”

    艾晴點頭。

    她目光中隱約流露出想要和解的情緒。

    衛(wèi)杳猶豫一瞬,收下了。

    見她沒有拒絕,艾晴松口氣,回到原本的位置,給孩子們盛飯。

    衛(wèi)杳端著餐盤找了空位坐下后,卻沒有立即吃飯。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沈陌過來,看到她放在餐盤旁的紅包,他伸手拿起,簡單撥弄幾下,露出diy的彩紙下真正隱藏著的東西,一個超小型監(jiān)聽器。

    第58章 原因

    衛(wèi)杳把監(jiān)聽器拍了照片發(fā)給楚學。

    遠在鄉(xiāng)下過年的楚學特意找了個信號滿格的地方,點開大圖仔細看了,才回復說這種型號的監(jiān)聽器,目前市面上有價無市,普通人根本買不到。

    “應該是通過特殊渠道搞到手的?!?/br>
    怕微信里說不清楚,楚學干脆一個電話打過來,跟衛(wèi)杳講這種監(jiān)聽器到底代表什么:“要么是從國外搞來的,要么就是從誰手里買的。衛(wèi)姐你也知道,像黑市里有專門做走私的,肯出錢的話,搞到這種不是難事?!?/br>
    還說監(jiān)聽器現(xiàn)在是開啟狀態(tài),記得把它開關關掉。

    聽完楚學的解釋,衛(wèi)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艾晴只是個很普通的福利院廚師,月工資也就幾千塊,她哪來的渠道、哪來的錢去買監(jiān)聽器?

    ——她到底是誰?

    這頓飯,衛(wèi)杳心里想著事,吃得有點不是滋味。

    注意到她的異常,飯后院長拉她去了沒人的地方,問她是不是艾晴又惹出什么麻煩了。

    衛(wèi)杳說是。

    院長聞言嘆氣,說她就知道,前天艾晴偷偷去見的那個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衛(wèi)杳一問才知道,原來前天,也就是除夕那天,高材生們臨時回來過年,小食堂新鮮食材不夠,艾晴要去菜市場,院長怕她一個人不方便,就也跟著去。

    到了菜市場后,艾晴說想上廁所,讓院長先挑菜,不用等她。有過前面那么多前車之鑒,院長哪能還像以前那樣信任她,就悄悄跟在她身后,親眼見她沒去廁所,而是繞了好幾個地方,才和一個男人碰面。

    “那個人,一看就是黑社會里出來的,兇得很?!痹洪L回憶道,“我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沒敢離太近?!?/br>
    所以艾晴和那個人說了什么,那個人給了艾晴什么,院長不清楚。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艾晴肯定又要惹事,這兩天就很是重點關注,果然看到衛(wèi)杳自從收了艾晴的紅包后,就有點不對勁。

    她以為是紅包里被塞了什么紙條,哪里知道艾晴是想把監(jiān)聽器送進衛(wèi)杳家里。

    “要不把她送派出所吧?!痹洪L又嘆了口氣,“這大過年的……”

    衛(wèi)杳沒接話。

    不過她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艾晴真的并非是個普通廚師。

    這是個有著大秘密的女人。

    衛(wèi)杳突然想問問沈陌或者沈泱,他倆知不知道艾晴身上的秘密。但想到《此愛為劫》里從頭到尾都沒提過艾晴,這應該是條隱藏線,指不定是長輩們給她的考驗,就按捺住作弊的不好想法,她自己的考驗,還是她自己來通過比較好。

    看出院長這次是真的對艾晴失望,衛(wèi)杳想了想說:“大過年的,先過完年吧?!?/br>
    現(xiàn)在院里人太多了。

    他們如果這個時候把艾晴送去派出所,已經(jīng)長大懂事了的孩子們還好,要是被小孩子看到,尤其是喜歡艾晴做的菜的,肯定會引發(fā)不太好的后果。

    “這次還好,及時發(fā)現(xiàn),就還沒出事?!毙l(wèi)杳說,“別急,再等等?!?/br>
    院長說:“我不急,我就是怕她又做出上次那樣的荒唐事?!?/br>
    衛(wèi)杳心說這回可比上回更荒唐。

    監(jiān)聽器都出場了,不知道下回會是什么,追蹤器,還是針孔攝像頭?

    能和黑社會的人接觸,還能從黑市買東西,衛(wèi)杳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繼續(xù)放任下去,艾晴往后對她做出來的,只會比現(xiàn)在更荒唐。

    這天到了晚上,高材生們有不少都已經(jīng)離開,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繼續(xù)為國家做貢獻,小孩子們也前前后后地睡下,院長這才去到艾晴的房間,說要和她談談。

    艾晴攥了攥手,披上羽絨服出來。

    這次的談話地點沒選院子,天冷,他們選了有暖氣的小教室,一人面前擱了杯熱茶,聊家常一樣地就開始了。

    于是院長這才知道,衛(wèi)杳白天說的還沒出事,到底是指什么事。

    院長氣到發(fā)抖。

    第一次跟蹤,第二次錄音,這第三次監(jiān)聽!

    等到第四次,誰知道又會是什么?

    氣極了的院長險些又要動手。

    還是衛(wèi)杳安撫住她,說現(xiàn)在沒出事,讓她喝茶冷靜冷靜。等看她稍微平靜了,才問艾晴,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些事。

    “我是做過什么對你不好,或者傷害到你的事嗎?”衛(wèi)杳問,“以前院長還跟我說,你可能是和我有血緣關系,所以就很關注我,但我覺得,你對我,或許不是關注那么簡單?”

    這幾次的事,已經(jīng)足夠將艾晴送去派出所里了。

    而一旦送進去了,以衛(wèi)杳團隊的律師的能力,艾晴短時間內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

    有這點為前提,艾晴吞吞吐吐許久,總算把緣由說出來。

    按她所說,原因是出在她兒子身上。

    她兒子是去年九月進的大學。

    當時包括艾晴在內,所有人都覺得名校出高材,她兒子肯定能出人頭地,讓她這個當媽的臉上爭光。

    誰知九月才過一半,某天艾晴接到電話,說她兒子吃霸王餐,想一分錢不花就嗑藥,現(xiàn)在被扣住了,讓家里趕緊交錢,不然就等著去派出所見兒子。

    艾晴當時就懵了。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兒子會吸毒。

    無奈之下,她只能匆匆交錢,先把兒子從那群人手中帶回來再說。

    兒子被帶回來后,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跟她認錯,說他是被有心人引誘了,以后打死他都不會再嗑。艾晴沒多想,訓了一頓就讓他回學校,學業(yè)要緊。

    本以為這就沒事了,因為據(jù)她兒子所說,當時是第一次嗑,量少,構不上成癮,結果仍舊是九月沒結束,艾晴又接了個電話,這次說是她兒子嗑太多,嗑嗨了,現(xiàn)在在酒吧里亂砸,讓家里趕緊過來賠錢。

    這次沒法像上次那樣輕松善了,因為她兒子砸壞的東西貴又多,以艾晴這么多年攢下的積蓄,竟然都不夠賠償。

    可是她一天不賠完,那群人就一天不從她兒子身邊離開,她沒有辦法,只能鋌而走險,想靠賣衛(wèi)杳的料來掙夠賠償?shù)腻X,她總不能不要她兒子。

    所以才會有中秋那天跟蹤衛(wèi)杳和院長進行偷聽,和之后藏在院長房間偷錄電話內容試圖發(fā)給某個郵箱賬號,以及今天給衛(wèi)杳的紅包里安裝有監(jiān)聽器等一系列舉動。

    “……我是真的沒辦法?!?/br>
    說到最后,艾晴眼淚都出來了:“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他再學壞,我也是他媽,我不能放著他不管啊?!?/br>
    院長聽完,久久不語。

    其他人也都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院長端起茶杯想喝,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水早涼了。她只好放下茶杯,重新看向神情頹喪的艾晴,想說什么卻沒說,最終只長長嘆了口氣,說:“為什么不和我說,我?guī)湍阆朕k法,好歹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br>
    艾晴搖頭:“太丟臉了,我說不出口?!?/br>
    院長再度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再嘆息也沒用,問清還欠酒吧多少錢,院長以自己的名義向衛(wèi)杳借了筆錢,讓艾晴趕緊拿去還掉,之后再一起想辦法給兒子戒毒,之前吸了就算了,往后可千萬不能真的成個癮君子。

    艾晴抹著淚千恩萬謝,忙揣著銀行卡出門去打錢。

    目送艾晴出去,院長頓感輕松。

    從今往后,應該不用再擔心艾晴會對衛(wèi)杳做出什么事了。

    衛(wèi)杳卻沒覺得輕松。

    她覺得,這可能僅僅只是個開始。

    ……

    在福利院睡了一夜,回到北京后,一家三口分道揚鑣,衛(wèi)杳沈陌要給趙銳和沈陌經(jīng)紀人拜年,沈泱不去,他要找他同學。

    沈泱沒有家里的鑰匙,沈陌顯然也不準備把自己的或者衛(wèi)杳的給他,就只說了他和衛(wèi)杳大致的回家時間,讓沈泱別到時候回去了沒人給開門。

    沈泱說:“哥,還是不打算給我配鑰匙?”

    沈陌說:“不打算?!?/br>
    沈泱說:“我又不會不打招呼就……”

    話沒說完,沈陌已經(jīng)一眼睨過來,那眼神,看得沈泱瞬間住嘴。

    聽兄弟倆終于逼叨完,衛(wèi)杳這時才開口:“好了,都趕緊走吧,不然馬上要下雨了。”

    龍說會下雨,那就真的會下雨。

    于是到了趙銳家在的小區(qū),衛(wèi)杳和沈陌才進到樓里,就聽外面嘩嘩啦啦的,雨勢不小。

    等敲開趙銳家的門,趙銳見兩人沒拿傘,居然也沒淋到半點雨,很是嘖嘖稱奇,運氣不錯。

    衛(wèi)杳換好拖鞋,先是把禮品提進客廳,給兩位老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才小聲問趙銳,他老婆今年也還不回來???

    “她忙得視頻都接不過來,哪有時間回國。”趙銳說,“怎么,你現(xiàn)在不擔心你和你老公的婚姻,開始擔心起我和你嫂子了?”

    趙銳在帶衛(wèi)杳之前就已經(jīng)結婚了。

    不過他老婆是戰(zhàn)地記者,常年在中東跑前線,所以衛(wèi)杳基本都是從新聞里看到他老婆站在一片狼藉的街道前,報道她背后的這片地區(qū)不久前又發(fā)生沖突,死傷多少等等。

    據(jù)衛(wèi)杳了解,今年是趙銳結婚十周年,她還以為這種日子,能看到他老婆真人來著。

    “等哪天她回來了,我?guī)ソo你探班總行吧?”趙銳說道。

    衛(wèi)杳爽快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