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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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連溪沒答應(yīng),但也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福伯卻跑回來匯報,“大人,少夫人……少夫人她……” 傅連溪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緊了一下,他抬眼看向福伯,“她怎么了?” 福伯道:“老奴問了少夫人身邊的丫鬟,說少夫人出門逛街去了?!?/br> 傅連溪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他冷聲道:“不必等她,我們自己吃?!?/br> 他拎起酒壺往杯里倒酒,微垂著眼,旁人看不見他眼里的情緒。 對面的周妧有些奇怪,她道:“我昨日見過秦姑娘,我還特意和她說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呢?!?/br> 傅連溪倒酒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周妧又道:“不過可能她忘記了?!彼α诵Γ溃骸靶」媚镓澩嬉稽c。” 傅連溪沒有說話,他沉默地繼續(xù)倒酒,仿佛無知無覺,毫不在乎。 秦桑的確知道今天是傅連溪的生日。 昨天她出門淘書,在書鋪遇到了周妧。 上次和傅連溪吵崩以后,她便很少再去前面,甚至連后花園都很少去了。每天基本都待在自己院子里,偶爾會出門逛逛。 她其實有一陣沒有見過周妧了,還是周妧先看見了她,她微笑著和她打招呼,“秦姑娘,你也在這呢?!?/br> 秦桑笑了笑,道:“我出來買點書。” 周妧微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今日也是來買書的?!?/br> “是嗎,周姑娘平日喜歡看哪些書?” 周妧笑了笑,她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來翻閱,道:“左右不過是些普通的書?!庇值溃骸安贿^我今日是想來給連溪挑一本書,給他當生日禮物?!?/br> 秦桑微微愣了下,“傅連溪要過生日了嗎?” 周妧道:“是啊。”她看向秦桑,“你不知道嗎?” 秦桑搖搖頭。 周妧微頓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又笑道:“看我,差點忘了,連溪應(yīng)該是沒有告訴你。” 秦桑嗯了一聲。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周妧在書架上挑了一會兒,秦桑在等著小二去庫房給她找書。好不容易找出來了,她想了一下,把書給周妧,“周姑娘,這本書還不錯,講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很神奇,也很有意思,傅連溪可能……” 她話還沒說完,周妧看了一眼,就搖搖頭,她道:“秦姑娘,你不了解連溪,他不喜歡這些奇怪的書。” 秦桑愣了一下,“是嗎?!?/br> 周妧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兵書,微笑道:“是啊。不過你認識他的時間短,不了解是正常的。我和連溪畢竟一起長大的,自然要了解他一些?!?/br> “嗯。也對。”秦桑笑了笑,她把書收了起來,自己買下來了。 秦桑從周妧那里得知了今天是傅連溪的生日,但她和傅連溪已經(jīng)吵崩了,他們倆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面,在府里也沒有碰到過。 傅連溪也沒有告訴她,今天是他的生日。 甚至這么久,他都沒有再來看過她一眼。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tài)。 可只有秦桑自己知道,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輕松地待在這里,她越來 越難過,越來越不開心。 她想離開這里了。 茯苓看出自家公主最近過得很不開心,她知道公主不開心,是因為傅大人真的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她那晚第一次看到公主坐在梳妝鏡前悄悄抹了眼淚,她不敢問,只能在旁邊默默陪著。 那晚公主喝醉了酒,她趴在枕頭上哽咽掉淚,“他總讓我不要招惹他,可明明是他來招惹我??伤髅饕稽c也不喜歡我,為什么總要招惹我……” 他但凡有一點點喜歡她,都不會這么久都不來看她一眼。 秦桑沒有認真算過究竟有多久沒見見過傅連溪,但三四個月是有的。她甚至開始懷疑,傅連溪大概已經(jīng)忘記了她。 一直到四月底,前線有戰(zhàn)事傳來,魏國進犯大秦邊關(guān),傅連溪奉命領(lǐng)兵出征。 秦桑得知消息的時候,她正在院子的石桌前坐著畫畫。 茯苓跑來告訴她時,她手上一抖,一大滴墨點掉在了白色的宣紙上。 茯苓著急道:“公主,您要不要去看看?大人剛從宮里回來換衣服,士兵們已經(jīng)在外面待命了,估計馬上就要走?!?/br> 秦桑雖然是個不受寵的公主,但也打小在宮里長大,她比誰都清楚戰(zhàn)場有多危險。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死在戰(zhàn)場上。 她心臟都緊張得揪了起來,幾乎是立刻往外跑去。 跑到花園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又轉(zhuǎn)身往回跑。 茯苓見她回來,忙問:“公主,怎么了?” 秦桑顧不得回答,她跑進屋里,從柜子里翻出她的藏寶箱,拉開最底下一層,從里面拿出一塊護身符來。 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是她的幸運物,她害怕弄丟了,就一直放在她的藏寶盒里。 她來不及想太多,拽起護身符就往外跑。 在往前面跑的路上,秦桑才忽然驚覺,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喜歡傅連溪。 她想把護身符拿去給傅連溪,跑到前院的時候,遠遠的,卻看到周妧抱住了傅連溪。 秦??吹街軍€雙手抱著傅連溪,下巴擱在他肩膀,臉上還掛著淚,似乎在說什么。 徐重慎、唐風、凌南,還有福伯都在一旁。 秦桑遠遠看著周妧抱著傅連溪掉眼淚的樣子,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躲了起來。 她背抵著墻,手里的護身符拽得很緊。 她愣愣地望著前方,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抬腳,往來時的路回去了。 前院里,傅連溪在周妧抱住自己的時候,抬手輕輕推開了她,神色帶著疏離。 周妧微愣了下,抬頭見傅連溪面上沒什么表情。 她手指不由得抓了下手絹,看著傅連溪說:“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們等你回來?!?/br> 傅連溪嗯了聲,“師姐放心?!?/br> 他說完又和徐重慎交代了幾句,副將從外面跑來,“將軍,所有人都集結(jié)完畢?!?/br> 傅連溪嗯了聲,轉(zhuǎn)身的時候,他下意識往秦桑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邊空空的,秦桑沒有來送他。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突然頓住,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福伯一句,“少夫人呢?” 福伯愣了一下,他搖搖頭,“老奴不知。不過剛剛老奴派人通知過少夫人,告訴了您要立刻出征的事?!?/br> 傅連溪心中苦澀。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哪怕他要出征了,也不愿意來送他一程。 他收拾情緒,和福伯交代一聲,“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顧少夫人?!?/br> 第17章 傅連溪一走就是三個月,秦桑每天待在院子里看書,可看著看著就走神,一整天總是魂不守舍的。 茯苓很是擔心,帶著秦桑出門去散心。 可秦桑最近心里亂亂的,連平日愛聽的說書都沒什么心思聽了。 那天一早,秦桑天沒亮就起床,她走去城郊的清風山上。 清風山上有一寺廟,她去的時候,天還沒亮,廟里還沒有香客,她安安靜靜在外面拿了香,去大殿里上香。 她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輕聲祈求,“信女秦桑在下,很抱歉清早來打擾您,希望佛祖保佑傅連溪平安歸來,早日凱旋?!?/br> 秦桑在大殿跪了許久,磕了三個頭才起身離開了大殿。 下山的路上,陸陸續(xù)續(xù)遇到其他香客上山,秦?;厝サ臅r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走進前院時,正好碰到周妧在看信。 她微頓了下,下意識問了句,“周姑娘,是傅連溪的信嗎?” 周妧抬頭看她,她微微笑了下,“是啊,連溪寫給我,報平安的。” 秦桑微愣了下,隨后也笑了,“平安就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好。” 秦桑掬著袖子,慢慢往她院子的方向走。 她神色倒是平常,瞧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心里隱隱有點說不出的感覺。是難過的感覺。 周妧看著秦桑的背影,一直到她漸漸走遠,她臉上的神色才變了。她不禁拽緊了手里的信紙,眼里浮現(xiàn)出一股恨意。 這封信的確是傅連溪寫回來報平安的信,但并不是寫給她的,而是寫給秦桑的。 她緊緊拽著那封信,指尖都陷進了rou里。她將那封信拿回房間,點燃燒成了灰燼。 她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冷眼看著扔進銅碗里,一點點燒成灰燼的信紙。 傅連溪一走半年,每個月都會有一封報平安的家書回來,但每封信都是寫給周妧的。 茯苓氣不過,替自家公主委屈,“虧您這么擔心他,他卻連一封報平安的家書都不寫給您。就算再不喜歡你,您如今也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周姑娘算什么?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一直住在府里?” 秦桑一邊認真畫畫一邊安慰茯苓,“有什么好氣的呢。對他們而言,我才是外來的闖入者。如果不是陛下莫名其妙地賜婚,傅連溪也不會娶我?!?/br> “可是——” “茯苓,我沒事?!鼻厣V儡蜍咛嫠嫠y過,但其實,她還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么難過了。 她比誰都清楚,別人的愛是最無法強求的。是很奢侈的東西。 “公主——”茯苓還想再說什么,抬頭卻見周妧從外面進來,她不高興地移開目光,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