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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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癟了下嘴,手指撥弄著那個香囊,似是不經(jīng)意地開口,“你怎么不說她對我兇呢?” 像是說真的一樣,一字一句被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 “怎么可能!” 下意識的,這句話脫口而出,宋姝的眼睛瞪大,好似陸深說的是她自己。 整個人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奶兇奶兇的松鼠。 看見她這模樣,陸深嘴角微微上揚,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宋姝沒來得及躲開,“別摸,待會還要出去。” 弄亂了像什么樣子,不成體統(tǒng)。 陸深的手一頓,語氣莫名。 “你的意思是不用出去的話,我就可以摸了?” 眼神直直地盯著宋姝瞧,眸子里透露出的信息像極了是詢問,似乎只要宋姝應(yīng)了他,他就能讓宋姝不出去給他摸個夠。 聞言,宋姝一怔,陸深這廝又是從哪聽出這個意思的。 眉梢微微擰起,宋姝鼻尖繃緊,直接撥開陸深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視線瞥向別處。 還是先按著自己的想法走,萬不能再被陸深這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鬧得心神難安。 好在不日便會離開宜州,啟程回京。 想到這,宋姝靜了靜心,目光望向陸深的臉,“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見他沒反應(yīng),宋姝在原地遲疑了片刻,朝門口邁去。 堪堪走了兩步,寂靜的屋子里就響起陸深的聲音,“我送你回去?!?/br> 若是宋姝真的意識到她對他的感情產(chǎn)生了變化,那現(xiàn)在所有的舉動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照宋姝的性子,他若真如此詢問——說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點上心了?估計反倒會讓宋姝離自己離得更遠些。 好在兩人的婚事漸近,等相處久了,她自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現(xiàn)在唐突地說出來,怕是會嚇到她,令她多想。 走在去福寧宮的路上,陸深與宋姝默契地一聲不吭。到了福寧宮的門口,宋姝原本以為陸深又會進去,沒成想還未進宮門,他便停下了步子。 “我就不進去了。”默了默,又加了幾句,“過幾天就要回京了,這些天好好呆在福寧宮別亂跑?!?/br> 說實在的,陸深恨不得現(xiàn)在直接把她拴在褲腰帶上天天看著,也省得宮里某些人在暗地里虎視眈眈。 宋姝倒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自從黑衣人一事發(fā)生后,她就沒怎么出過福寧宮了。每每安樂來找她,她都會找借口躲過去。 等宋姝的身影在門縫里越變越小,陸深才轉(zhuǎn)身。 “把這些天上京官員以地區(qū)官職分別分門別類,整理成冊。” 語氣嚴(yán)肅,絲毫見不到剛剛他在宋姝身上的輕聲細語。 穆陽想起昨日呈上來的口信,不由得對陸深先前的猜測由衷佩服。 低聲應(yīng)了句,又朝陸深說道榮王的情況。 “世子,榮王臨走前說是讓你別搞亂動作,若是有事他自會找你商量?!?/br> 其實榮王每次離家前都會這樣象征性地說兩句,世子聽歸聽,做歸做,兩父子倒也和諧得很。 陸深的腳步一頓,回頭望了眼穆陽,穆陽緊接著又道,“這次確實也有人跟著,但王爺說不打緊。鎮(zhèn)北大將軍原本手里就握著兵權(quán),但榮王與鎮(zhèn)北將軍數(shù)十年才見一次,二人并無其他往來,這次被圣上的人跟著反倒是能更加安撫皇帝,保障榮王府的安康。” 歷來做皇帝的人,最切忌皇子沾染上兵權(quán),旁人也不例外。 榮王府與鎮(zhèn)北大將軍的關(guān)系,在一定程度上的確是讓皇帝不放心。但這次前往,一路都有皇帝的人跟著,反倒是更能證明榮王沒有其他心思。 “宮里的人可查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過年會日更,更新時間在晚九點至十二點??次牡男』锇槿羰菦]等到,睡一覺起來再看好啦。 第33章 (捉蟲) “宮里的人可查出來了?” 黑衣人之事的幕后cao縱者一直都尚未露出蹤跡,一日不解決這事,陸深一日就放不下心。 他與宮里幾位主子從小便認(rèn)識,除去他待在千佛寺的那三年多,其余時間可以說是與他們一同長大。這么多年過去,他是真沒發(fā)現(xiàn)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大皇子一心撲在拉攏朝臣上;二皇子倒是有點意思,一副儒雅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有高貴妃這么個母妃,量他也不敢在大局未定前做出些什么出格事;老三……太子就更不必說了;陸謹(jǐn)恒無后族根基,慣常吃喝玩樂少根筋;老五年紀(jì)都比宋姝小,從小就喊著jiejie,也就是有那么個母妃束縛著他。 聞言,穆陽臉上的神色霎時變得冷冽。 這事怕是有點棘手。 “屬下命人盯著幾位皇子,又派人潛去宮里查看,但并無確切消息?!?/br> 這事說來也是真奇怪。幾位公主天天就在宮里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接觸的人要么就是從小一起的宮人,要么就是宮里幾位主子,實在是不太可能。 幾位皇子也是,查來查去偏偏什么也查不出,難不成是福寧宮的宮人說出去的? 那也不可能,福寧宮的宮人都是跟著太后的老人,還真不太應(yīng)該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么以下犯上的大罪。 “去查那幾天進出宮門的人,另外讓墨禾盯著點。” 找不到源頭,也只能先把宋姝這塊靶子先守好。 想到宋姝這亂招爛桃花野桃花的體質(zhì),陸深心里就不太爽。 一日后,皇帝下旨于兩日后啟程回京。 宋姝與太后一道。 “什么意思,安樂怎么了?” 這日,宋姝還在梳妝時,徐姑姑就來喚她,說是安樂閉門不出,從昨日傍晚便未進吃食,讓宋姝去瞧瞧。 徐姑姑搖頭,安樂之前賴在福寧宮非要與宋姝一道,也就在旁邊收拾出了個屋子,眼下在屋子里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要不您去瞧瞧?” 安樂素來與宋姝最為親近,讓宋姝去勸勸也許比旁人有用。 聞言,宋姝讓書墨快些給她撥弄兩下頭發(fā),底下的青絲還未挽起,她便提著裙擺加快往安樂所住的屋子走。 安樂向常不會鬧這些脾氣的,眼下可能是真出了什么事。 堪堪走進,就看到安樂手底下的嬤嬤與侍女低頭跪在一旁,屋門緊閉著。宋姝試著推了推,屋門從里頭上了栓。 “安樂?” 聲音輕輕的,似乎是擔(dān)心驚擾了她。 話音落下的時候,整個院子好似只剩下剛剛宋姝那句話在眾人耳邊回蕩,靜悄悄的,唯獨屋子里傳來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 “安樂,你開門,”話語間夾雜著敲門聲,暴露了拍門人心底的驚慌。 在宋姝再次把手拍向屋門的時候,門從里面開了一條縫,露出安樂一雙略顯紅腫的眼。 “只、許你、進、來,”說話時摻雜著幾句嗚咽聲。 第34章 “好,就我進去?!?/br> 宋姝的聲音略顯安撫,似是在輕聲哄著。 門開得更大了些,宋姝動作緩慢地往里走,墨禾作勢想要叫住宋姝,卻被她以眼神制止。 屋子里,擺設(shè)一絲不變,唯獨住這的人變了個模樣。 看著眼前這個時不時擦擦眼淚,忍不住啜泣的少女,宋姝總覺得不像自己以往認(rèn)識的那個安樂。 “安樂,你怎么了?” 替她抹了抹淚痕,宋姝蹲在她的身前,抬眸望向她。 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唯獨安樂一下子就雙手圈住了宋姝的脖頸,嗚地一下子哭出聲。 “姝、姝寶……我、我,” 說到這,安樂猛地收住,只余下零零碎碎的幾句哭聲,可抱住宋姝的手卻越圈越緊,似是想從她身上獲取底氣。 直到宋姝感覺快要喘不過氣,她才將拍著安樂背面的手轉(zhuǎn)而去拽她的手,“咳,安樂……” 一連拍了好幾下,安樂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 “姝、姝寶,對不起,”鼻音濃重,應(yīng)是哭了太久。 整個人手足無措,還想用自己剛剛擦了眼淚的手去摸宋姝的脖頸。 見狀,宋姝由衷地嘆氣,“安樂,能與我說說你怎么了嗎?” 這些天她因著陸深的事,與安樂相處的時間也少了許多,眼下是真不清楚安樂是為何這般淚目。 安樂低垂著目光,眼一掀一合,來回吞咽了好幾次,也沒說出個什么來。 似乎很糾結(jié),不知該不該說出口,又或者是不知該以怎樣的言語來道出自己心底的委屈。 兩日后便要離開宜州,自己也不知要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安樂想到昨日下午,心口處像是被人攥緊了般疼。 她強扯著嘴角,故作輕松地道,“我就是想到馬上就要回京了,心里有點不舍得。” 小臉蒼白無力,連口脂都掩不住唇色的暗淡。 不舍得? 不舍得宜州還是? 宋姝直直地望過去,卻讓安樂慌忙地錯開視線。 眼淚再次不受控地流出眼眶,安樂邊擦邊哭,“我也不想哭的,可它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悲傷成了情難自禁,眼淚將其躍于人前。 宋姝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手覆在她的臉龐一側(cè),輕聲安撫著,“沒事的,天大的事都會過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