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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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沒有絲毫先入為主的忌憚和防備,顯得特別討喜可愛。 財神爺?shù)哪赣H,大老板的母親,你能不哄著?你敢不夸著? 鐘母卻不這么想,她是拿鞠禮當(dāng)兒媳婦看。 本來以為兩個將來要‘爭’鐘立言的女人,會劍拔弩張,卻不想小姑娘這么會來事兒,嘴又甜,笑起來可愛兮兮的。 真是怎么聊怎么覺得喜歡,不一會兒就挪著椅子坐到鞠禮跟前,拉著鞠禮的手說話了。 一邊聊天,還一邊上上下下打量。 白白嫩嫩的,一雙大眼睛亮亮的,一看就不是那種心眼兒多的小妖精。 人雖然瘦,但有胸,屁股也圓,以后肯定好生養(yǎng)。 愛說話性格好,以后說不定還能時長陪自己出去旅旅游,打打麻將。 到時候牌桌上一坐,兒媳婦把她夸上天,能嫉妒死其他牌友姐妹。 真是越看越合意,越想越喜悅。 只是,鞠禮一開始還挺適應(yīng)。 但一會兒被摸手,一會兒被摸頭,還被鐘母熱切的有些奇怪的眼神瘋狂掃射,莫名的…… 心里毛毛的。 老板母親的眼神,會不會太赤裸裸了? 怎么感覺……自己在對方眼中,仿佛變成了狗狗眼中的大肥rou似的呢? 難道……是她表演甜美,表演的太過頭了? 是……這樣……嗎? …… 鐘立言從另一個門走回來時,便看到自己永遠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之相處的母親,正拉著小秘書的小白手兒,親熱的說: “囡囡太瘦啦,以后你常來家里坐坐嘛,我讓孫阿姨給你煲湯,各種養(yǎng)生湯多喝喝很好的呀~” “啊,謝謝阿姨?!本隙Y也不敢應(yīng)啊,她一個當(dāng)秘書的,天天往老板家里跑,喝老板家的湯,那成什么體統(tǒng)? 搞的好像她為了工作,不擇手段,連老板的母親都不放過似的。 好擔(dān)心老板覺得她在拍他媽的馬屁啊。 見鐘立言出現(xiàn),她忙坐直了身體,擺出個不那么喜慶的矜持笑容。 卻發(fā)現(xiàn)鐘老板瞧著他媽拉著她的手喊‘囡囡’,親熱的跟她親媽似的,他居然也沒有一絲異樣。 也許是她多心了吧? 說不定老板特別篤信她人品,根本不會誤會她是想走后門兒的那種人。 自己坦坦蕩蕩,慌什么呢? 這樣想著,她又平靜了下來,笑著跟鐘母聊起燕京和江海市的美食來。 得力于這兩個來月跟老板吃了許多大餐,她也能裝一裝美食家了。 然后,鐘立言就發(fā)現(xiàn),那些他吃過就忘,只當(dāng)是談生意見客戶順帶吃一下的東西,鞠禮居然都記憶的極清晰,而且多角度點評,細致入微。 看來,他的確是去談生意的,但她肯定不止。 吃飯的時候,她真的有,非常非常認真的在吃呢。 “我跟廚房說過了,準備開飯。”鐘立言站在桌邊,半邊身子都朝著窗外,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眼睛沒有看任何人,就像在自言自語般。 “好啊?!辩娔赶乱庾R的應(yīng)道,說話時也帶了笑意。 看向兒子時,眼神都是有些殷切的。 鞠禮發(fā)現(xiàn),鐘母好似也有些怕鐘立言,而且與兒子相處時是本能的順從。 一個話少的人,總是很難捉摸。 偏偏他又足夠強大,是公司的頂梁柱,顯然也是家里的頂梁柱。 鐘母敬畏兒子,倒也很自然。 當(dāng)鐘母拉著她,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通往餐廳路上見到的擺設(shè)時。 她望著鐘母的臉,只覺這位中年女性,早年喪夫,卻仍保有孩子般的性情。 顯然即便沒有丈夫,仍生活在被保護的環(huán)境里。 只有不食人間煙火的花朵,才能在五十多歲時,說話仍有年輕女人般的嬌蠻氣,有點幼稚,有些傻乎乎的。 她想到了一個詞: 花枝招展,不耐霜寒。 正合適用來形容鐘母,一個不需要有應(yīng)付弱rou強食社會的智慧,只要做任性的孩子就夠了的女人。 可以一輩子只做孩子。 也許失去一些歷練,失去一些精彩。 可還是讓鞠禮羨慕的一塌糊涂。 坐在飯桌邊的時候,她心里一陣慨嘆。 她也好想做一個一生都被照顧的人??! 可反過來,再看沉默寡言,明明只有三十出頭,卻老成的像一位父親。 他這個年紀的許多其他男性,還是電腦游戲和手游玩的飛起,像孩子一樣沒有責(zé)任心呢。 他卻…… 他如此有責(zé)任感,成熟穩(wěn)重,威嚴淡漠,是否就因為這種倒置的母子關(guān)系呢? 望著鐘老板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柔軟。 聽他母親說,他父親在他初中時就去世了。 他是不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學(xué)習(xí)照顧這個家了? 他學(xué)的順利嗎? 最終自己做到的一切,令他自己覺得滿意嗎? 那時年幼的公子哥兒,面臨重大的變故,家族的壓力,溫馨家庭的破裂,以及一個沒有辦法承擔(dān)身為母親責(zé)任的母親…… 這就是他沉穩(wěn)壓抑,孤僻性格養(yǎng)成的原因吧。 尤其老板是那么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獨自承擔(dān)一切時,肯定很痛苦吧。 想揉一揉少年時候老板的頭啊,要是能穿越過去,抱抱他該多好。 …… “來,吃點兒rou?!辩娔竿肜飱A了一塊兒鍋包rou。 “謝謝阿姨,您也吃?!彼短覉罄畹囊餐娔竿肜飱A了一塊兒。 鐘母便彎著眼睛笑,“我牙口不好了,這道菜還是——你看看對不對胃口?!?/br> 她說到一半又停住,差點說漏了。 這道菜是她問過兒子,聽說小姑娘是北方人,專門讓廚師做的東北名菜。 兒子說過,他還沒追呢,得裝不知道,不能搗亂。 “很好吃。”鞠禮忙禮貌回應(yīng)。 作為陪老板回家吃飯的小秘書,她老是有一種喧賓奪主的無奈感。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盡量降低存在感,可偏偏鐘老板一句話不說,鐘母又一直拉著她說話。 她真的……太難了。 “小禮啊,你家里幾個孩子?。俊辩娔敢贿叧?,一邊若無其事的閑聊。 “我和我弟弟,兩個人。”她笑著答道。 “家里都有誰呀?”鐘母又問。 “我父親去的早,家里就我mama和我們姐弟倆?!彪m然她也是幼年喪父,但母親和弟弟真的都有很認真的照顧她,給她愛和溫暖啊。 “啊,堅強的孩子。”鐘母說著,伸長了胳膊,在鞠禮頭上拍了拍。 鐘立言抬頭朝著鞠禮看了一眼,他不得不感慨,母親真的很懂得如何自然不刻意的探聽別人的事兒。 他給鞠禮當(dāng)了這么久老板,都始終對她家庭一無所知。 母親才不過跟她聊了不到1個小時,就已經(jīng)挖掘到了這么多小秘書的私事。 “有沒有談過男朋友哇?”鐘母紆尊降貴親手給小秘書盛了一碗湯,問道。 “啊,謝謝阿姨,我自己來就好~之前一直忙學(xué)習(xí),工作后一直忙工作,還沒有時間談?!本隙Y一邊道謝,一邊回答問題,開始漸漸有些如坐針氈的焦灼感—— 不對勁啊,怎么老覺得怪怪的呢? 鐘立言聽到她這話,挑眉朝著她看了一眼。 沒有談過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嗎? 那之前那個…… “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鐘母又挑了挑眉,伸手幫她捏起勺子,遞到她手里。 “啊,現(xiàn)在也還沒有想過這些事?!本隙Y一邊回答,一邊轉(zhuǎn)頭向老板投去求救般的眼神。 老板,不對啊,您母親會不會太熱情了? 她只是個跟老板回家吃飯,順便被帶著的添頭??! 她只是個小秘書啊,弱小,無助…… 鐘母這么高強度的關(guān)注,和犀利發(fā)問,她快要招架不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