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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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岳大制片居然沒有罵人,那肯定是鞠禮拿著刀或者槍逼著岳制片的腦袋了吧?我可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绷硪粋€也湊了過來。 她們想象中的景象自然不可能出現(xiàn),事實(shí)上,什么都沒有。 小會議室中,微微昏暗,空蕩蕩,只有一杯未開蓋的新咖啡,靜悄悄的立在桌上。 形單影只,如夕陽中的棄兒; 又如站在刑場的囚犯,背著光,孤零零站在那里,等待槍斃。 …… …… 鐘立言終于讀完了投資策劃案的所有資料,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背部有些僵硬發(fā)疼,他便一邊思考,一邊起身在辦公室里溜達(dá)起來。 踱步到落地窗前時,他停下腳步,微微瞇起眼想起投資策劃案里的項(xiàng)目,用他比別人更聰明,也更有前瞻性的頭腦,分析著該項(xiàng)目可能有的發(fā)展,以及影響這些發(fā)展的因素等。 高難度的思考,偶爾滯澀,他便皺起眉,一動不動,似入定神游的高人。 鞠禮敲門時,他正在一個難以順下去的邏輯線上繞圈子,心里煩悶以極。 敲門聲讓他眉頭深鎖,想要罵人。 可當(dāng)回過頭看到亭亭立在門口的是小秘書時,他閉緊了嘴巴,沒讓任何可能嚇到別人的聲音發(fā)出來。 當(dāng)他目光落在小秘書微笑時溫和又從容的眼神時,心里奔騰的邪火也平靜了許多。 然后,他突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岳夢恬——那個請了好多天假期,按理說不該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人。 鞠禮怎么這時候帶著岳夢恬來見他? 而且……岳夢恬臉上那個死氣沉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雙肩垮垮的那副喪家犬般的姿態(tài),又是怎么回事? “進(jìn)?!彼脸琳f罷,慢步走向自己辦公桌。 幾人各自坐定后,鐘立言靠在大電腦椅上,目光涼涼的從鞠禮的臉,轉(zhuǎn)向岳夢恬的臉。 他壓下心底的疑惑,一言不發(fā)。 鞠禮將資料推到鐘立言面前,“老板,我查好了,也已經(jīng)跟岳制片溝通確認(rèn)過,基本無誤?!?/br> “……”鐘立言皺起眉,眉心卻又不自覺微微向上聳起。 查……好了? 鞠禮見他看自己,又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惜岳夢恬在邊上,她得撐著架子,裝好不講情面的白臉角色。 不然,她肯定要跟老板炫耀的揚(yáng)起個大大的笑容。 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她要忍住。 矜持的微笑。 對。 鐘立言盯著她矜持微笑的面孔,沒有多說什么,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喬百桐簽字的文件……一萬兩千元…… 不知名員工簽字的文件……六千元…… 又一份文件,三千元…… 八百元…… 五千三…… 四十八萬元…… 二十七萬元…… 一百二十萬元…… “……”他一張一張的看,瞳孔微微收縮,看的越來越看。 漸漸的,他臉上吃驚的表情慢慢散去,嘴角幾不可查的翹了下,又快速扯平那微微彎曲向上的線條。 幾天前,他交代任務(wù)給鞠禮的時候,期望她挖出來的數(shù)量如果是1,那此刻,他實(shí)際看到的,恐怕是100! 這就好像,他說,你給我泡個面吧。 結(jié)果,鞠禮卻做了頓滿漢全席,還是全球美食應(yīng)有盡有的那種。 這實(shí)在,太驚人了。 任憑是他,也忍不住驚奇。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竟能查出這么多料的? 而且……數(shù)字這么精確,一切都查的如此清清楚楚! 真的……太……驚人了! 方才他還在想,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后才能見分曉。 卻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切來的會如此之快。 又居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沒有感受到如此奇異的吃驚情緒了? 他實(shí)在很好奇,很想拉著鞠禮問問她查賬過程中的每個細(xì)節(jié)。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努力維持著冷淡的表情,也盡量不去用奇怪的眼神看鞠禮。 將手里的所有資料瀏覽完畢,他慢條斯理抬起頭,目光直接落向岳夢恬,眼神涼如寒潭。 而被盯住的人,在這一刻,她像是另一個人。 不是任何人熟悉的岳夢恬。 眼淚劃過她面頰,聳著眉耷著眼角,微張著唇,像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老板,我……” 她聲音哽咽,微微沙啞著,又更加可憐了。 鞠禮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 岳夢恬感受到鞠禮的目光,心里羞恥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卻硬忍著,將所有情緒都化成眼淚,嘩啦啦瞬間流了滿臉。 被鞠禮看到自己這一面,以后,她只怕再也無法在對方面前抬起頭了。 鞠禮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朝著鐘立言看了眼,便站起身,輕聲道:“老板,我先出去了?!?/br> 鐘立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岳夢恬垂眸見鞠禮邁開腳轉(zhuǎn)向離開,心里一陣悔恨。 她曾經(jīng)怎么會覺得鞠禮好欺負(fù),她怎么會如此輕視鞠禮? 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知道在這個時候留她和鐘立言兩人獨(dú)處。 知道將一切成果交給鐘老板裁決,自己則乖巧退場,絲毫不居功,不逾越—— 這樣懂得把握分寸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要知道,越是細(xì)微之處,越能看的出人與人的差距。 是她這些年身居高位,膨脹了嗎? 她被什么東西蒙住了雙眼? 這一次,她跌的……真的太慘了。 這個代價……她付得起嗎? …… 鐘立言見岳夢恬低著頭專注流淚沒有注意他,便不再遮掩自己的目光,直直追在鞠禮身后。 他望著小秘書步履輕快的走出大會議室,背影消瘦,卻筆挺矯健,像株每天向上竄,蹭蹭長個兒的神木。 成精的那種。 難得的是,這樣聰明厚慧之人,眼神是亮的,神情是清爽干凈的。 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股青春氣息,卻又不顯輕浮。 質(zhì)樸可愛,聰明而不自知。 今天,她給他的驚喜實(shí)在太大。 大到他都有些消化不良,幾乎算是個驚嚇了。 他甚至還沒有去仔細(xì)思考,要如何拿捏態(tài)度和言辭,去面對一個低頭認(rèn)錯,慘兮兮哭求的岳夢恬。 他以為他已經(jīng)很信任她,很了解她的能力,是個超級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開明boss了。 可……小秘書好像又不聲不響的給他上了一課。 他到底還是把她看輕了。 她好像,值得他更看重她許多許多啊。 第92章 不可能!不2可能… 坐在鐘立言大辦公室門口的許多員工,都看到了岳夢恬跟著鞠禮走進(jìn)去。 然后,岳夢恬又被獨(dú)自留在了大辦公室里,獨(dú)自面對可怕的鐘老板的‘暴風(fēng)關(guān)懷’。 這些員工有的是創(chuàng)作部的,有的是董辦的,幾十個人,若干個群,瞬間都熱鬧了起來。 連邊上單獨(dú)有辦公區(qū)的財(cái)務(wù)部門,都借著找人說話的機(jī)會,或借著粉碎文件的機(jī)會,裝模作樣溜出去,朝著大辦公室里探頭探腦。 占云很大,仍有許多人根本不知道鞠禮查賬岳夢恬的事兒。 但與鞠禮和鐘老板同層的員工,以及幾位大制片人等,卻幾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