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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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孫乾被何路辭用作業(yè)本狠狠砸了好幾下,這才懵了。 跟其余幾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臉懵逼。 鬧了半天,何月心不是大嫂,是親meimei? 之前隱約聽路哥提起過一次,從小家里有個失散的meimei,前段時間被認了回來,難道那個meimei就是何月心? 后來也沒見他路哥提起,他們以為感情不深,所以也沒當回事,怎么現(xiàn)在突然冒了出來? 聯(lián)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何路辭為了何月心放下跟趙藝的恩怨,為了求meimei的表揚好好學習,原來他路哥潛在屬性是妹控?。?/br> 這么想都覺得有些驚悚,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何路辭,竟然有個放在掌心里疼的meimei。 這個世界也太魔幻了。 何路辭砸了孫乾好幾下,也順了氣,拿著作業(yè)本給自己扇風,扇著額頭上的汗。 口袋里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一只手把手機拿了出來,看見來電人的姓名,動作頓了一瞬。 來電的人叫熊軒。 他的朋友分為好幾類,像孫乾幾人,是一起吹牛打屁的兄弟,而熊軒,是擁有相同的愛好,一起賽車的朋友。 前世他從父母那繼承了大筆遺產,無所事事不愛學習,沉迷賽車,久而久之喜歡追求刺激。把國內賽車場的賽道各種花樣都玩了個遍,漸漸覺得無趣。 認識了熊軒之后,熊軒帶他去山路上玩,帶他去非正規(guī)的比賽,這種比賽又危險又容易出事,但勝在刺激。 他破產之后,為了錢去賭命,就是在這種比賽上出的事。 他現(xiàn)在想拍死當時腦抽的自己,破產之前他玩山路賽車沒出事純粹是他運氣好。 “喂?!焙温忿o接了起來。 “回來了?”熊軒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然后直奔主題,“后天晚上有個比賽,在西郊,那個號稱最窄的彎道,你之前不是說想試試么。后天晚上十點,我來接你?” 熊軒跟何路辭年紀差不多,兩人都喜歡賽車,也都玩膩了賽車場的簡單賽道,都想追求刺激,這才一拍即合。 他了解何路辭,以前每次他找何路辭,何路辭都一副終于有點事情可以打發(fā)時間的模樣。他也習慣了,每次有新的比賽都喊他一起。 而且何路辭賽車技術了得,跟何路辭一起去,他有面子??! 何路辭語氣卻有些意興闌珊:“不用了?!?/br> 熊軒沒想到何路辭會這樣說,不由得一愣。 “那你自己來?” 熊軒很明顯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何路辭耐著性子又重復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不用了,我不去。以后這種比賽也不用叫我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熊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何路辭這是轉性了? 竟然說以后不再叫他?以前每次他不都興致勃勃的嗎?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你連賽車的興致都沒了?”熊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他就是看中了何路辭在賽車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沖勁,怎么何路辭卻突然慫了,不敢去了? 何路辭看著遠處,何月心滑著滑板,在上面輕盈地一個轉身,趙藝幾個人都歡呼了起來,他眉眼不自覺變得柔和。 以前他坐擁大筆遺產醉生夢死,跟幾個哥哥關系也不親近,人生沒有任何追求,這才不管不顧去玩山路賽車,去玩命。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輕聲道:“也沒什么別的事,就是突然沒興趣了。不過以后正規(guī)的比賽可以找我?!?/br> 他以前無牽無掛,所以無所謂,但現(xiàn)在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他確實慫了,他慫是因為他怕他再遇到什么危險,那么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能保護meimei的人。 何月心玩得滿頭大汗,到回家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 還沒到門口,李巖就恭敬地迎了出來:“月心小姐,何總給您請的家教到了,您是現(xiàn)在見還是等會兒?” 何月心一愣,這才想起有這回事。她的語文作文是短板,雖然按照技巧書學習了,但提高的分數(shù)還是有限,總也找不到竅門,其余幾科成績也都卡在離滿分還差七八分的地方。 見她學習積極,大哥這才提出要給她請家教。 上輩子她沒有轉學,依然留在普通高中,普通高中跟重點高中的師資和教學水平沒法比,她不是天賦流,所以努力了三年最后也沒有考上心儀的學校,這輩子她占了重生的便利,腦海里不光有高中三年的知識,大學的四年也沒有懈怠過。 做起高中的題目來變得駕輕就熟,再加上她在學習上一直沒有懈怠過。既然重生了,那么這次她就一定要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 她當下有些興奮,大哥給她請的家教,那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她也許能跨過瓶頸也說不定。 她忙道:“我現(xiàn)在去見?!?/br> 何路辭跟在何月心后面進了門,把她跟李巖的對話聽在了耳朵里,有些訝異。 meimei對學習的熱情這么高?大哥竟然還給meimei請了家教。 之前meimei督促自己學習的時候,他以為meimei只是為他cao心,卻沒想到meimei是真的把學習放在了心上。 學校每半學期要進行分班考試,如果他跟meimei在一個班上,那么也方便親近meimei,跟自己哥哥在同一個班,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何月心了。 他想起前世何月心的成績一直平平,如果自己好好努力,說不定能在分班考試之前,把成績提高到學校平均分左右,也許就能跟meimei考到一個班了。 這么一想他頓時充滿了干勁。 何月心走向客廳的步伐一頓,想起何路辭最近學習得也很是刻苦,回頭問道:“四哥,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何路辭臉上一僵,他是今天才開始認真聽講,何月心雖然成績一般,但是他還是吊車尾啊,跟meimei沒法比。 到時候在人家家教面前丟人不說,還要在meimei面前丟人。 “不用了,我的進度跟你不一樣,我回房間學習了?!?/br> 說完何路辭連忙上了樓。他是真的要學習了!他要在分班考試跟meimei考到一個班! 見何路辭這么說,何月心想想也有點道理,也沒再追問。 進了客廳,跟大哥的目光對上,何邃之臉上的冷峻立馬消失不見,溫和道:“心心,過來,這位是程老師?!?/br> 答應給何月心請家教之后,何邃之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既然要請家教,那么就要給心心請最好的老師。 但這位程老師教學經驗豐富,資歷又高不說,門下學生也多,排隊想要當他學生的人更是一大把,還很愛惜自己的名聲,很看中學生的資歷,收學生的門檻也高。 比如這位程老師,手底下出過不少考上國內top1大學的學生。 何邃之想著要敬重名師,于是禮貌地提前了好幾天約他面談,誰知道這人架子大得很,李巖威逼利誘招式都用盡了,他一直都推脫說抽不出時間來。 意思很明顯,這人擺明了不想收何月心。 直到何邃之耐心用盡,這才出了殺手锏。 簡單地說,就是他拿出身份壓人了。為了給何月心請老師,只要能請得來,什么手段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程老師四十多年近五十,他兩頰上是深刻的法令紋,看起來有些嚴厲。 這人目光帶著倨傲和不快,有些挑剔地上下掃了何月心一眼。 他手底下帶過不少高考的學生,也出過不少上清北的。這個成績來說,省內的名師沒幾人能跟自己比。 所以他收學生的門檻也逐漸提高,學生資質高聰明的學生,更有可能上名校。 手底下出的上名校的學生越多,他臉上越發(fā)有光。 且他每一堂課的費用都高得驚人。 畢竟如果沒那個資質,他也不會收,不然跟別人說這人是他的學生,那不是敗壞他的名聲嘛。 誰知道何邃之找上了門,這種豪門家庭的孩子,有幾個能好好學習? 推脫了好幾次也推脫不掉。 何邃之是誰啊,何氏集團總裁。見何邃之手段強硬,他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來了何家。 他已經盤算好了,教幾堂課,孩子嫌苦嫌累又跟不上進度,到時候自己就有理由跟何邃之提不教了。 畢竟孩子自己不好好學,資質又差,爛泥扶不上墻,關他什么事。 “程老師好。我叫何月心?!焙卧滦墓郧傻?。 見何月心乖巧站在那里,沒有一絲頑劣的氣息,程老師氣這才順了許多。 “你哪一門科目需要提高?或者說,”他頓了頓,換了個措辭,“或者說哪一門你自己有信心,不需要提高的?” 剛問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從何月心上次期末考試的成績來看,自然門門是都一般般了,他還多嘴問這一句干嘛? 何月心認真想了想道:“語文作文這一項是我的弱項。其余的每一門都有進步空間?!?/br> 見果然如此,程老師表情淡了許多,掉頭向何邃之道:“那我給另妹詳細安排一下課程。先做幾套試卷試試,測試下水平?!?/br> 何邃之淡淡點頭:“好?!?/br> 自然是要先測試下學生的水平。 他想了想,朝李巖做了個手勢,李巖立馬俯身過來。 他淡淡囑咐李巖,給程老師加三倍的課時費。 程老師名聲雖然擺在那里,但他明顯心不甘情不愿,他想著給他加課時費,或許能讓他多對何月心上點心。 李巖專門打掃出了一間房間,里面還擺上了黑板、課桌等各種教學用具,活脫脫一個小型教室。 何邃之見何月心進了房間,也轉頭進了書房,開始工作。 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他皺了皺眉,從何月心進去到現(xiàn)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程老師的上課時間這么長? 他起身出了書房,剛好跟出房間的程老師打了個照面。 程老師此時抱著試卷從教室出來,滿面紅光,他不止是興奮,簡直是驚喜啊。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每一門的試卷只挑了不同難度的具有代表性的題目給何月心做。 他還沒批改出來,但是做題的過程他一直在何月心邊上看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震驚最后變成狂喜。 不用批改也知道,何月心做的試卷正確率高得驚人,除了作文確實如何月心所說,的確有不少瑕疵之外,其余的幾門離滿分都是只差那么幾分而已。 他興奮地拍了拍何邃之的肩膀,感嘆道:“令妹將來定然是國之棟梁??!我收過這么多學生,還沒見過這么聰明的!能收到這樣的學生,是我的榮幸?。〗掏晁夜烙嬀湍芊判耐诵萘??!?/br> 何邃之緩慢地看了一眼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