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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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父皇說,”五皇子嚴肅道,“自古以來,軍權都是皇帝最為敏感之物,若是父皇誤會我覬覦太子之位怎么辦?” “雖然我是皇子,但父皇并不看重我,連二哥都喜歡四哥甚于我,常常帶著四哥在身邊教導,等以后二哥登基,四哥必定是我們其余四個中的第一人,我這個與二哥才是最親的弟弟就是一個笑話?!?/br> 貴妃腦袋很亂,她道,“不會的,你才是你二哥最親的弟弟,他不會這么對你?!?/br> “母妃,皇家哪有什么親情,您又不是沒看見二哥對我的態(tài)度。” “但是……” “母妃,就算我是太子,也會更喜歡一個對他有用的兄弟?!蔽寤首痈F妃細細分析,“現(xiàn)在邊關動蕩不大,最容易與大祁發(fā)生矛盾的大燕被打怕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興風作浪,這對百姓來說是好事,相對的,武將就失去了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和平年代,沒有父皇與二哥的扶持,只靠我自己想在軍中闖出名堂來短時間內(nèi)幾乎不可能。” “母妃,您就幫幫我吧?!蔽寤首影蟮馈?/br> 兩個兒子中,貴妃本就比較偏愛會哄她開心的小兒子,覺得大兒子占了先出生的便宜才被封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她甚至因為這點,對小兒子有所愧疚。 她雖然不喜沈鸞,但若為了小兒子著想,她不是不能忍受,大不了等太子繼位后她多給小兒子送幾個美貌的妾室。 “既如此,本宮就幫你探一探你父皇的口風?!?/br> 五皇子喜不自勝,“多謝母妃?!?/br> 沈鸞走在太子身旁,手里拿著一朵剛摘的粉牡丹,忽然聽到祁晏說了一聲謝謝。 她訝異抬頭,“謝什么?” 祁晏唇角勾了勾,只說了兩個字,“鴨rou。” “不用謝,你不覺得我多管閑事就好,”沈鸞笑了笑,又想不通,“你既然不喜歡吃不吃就是了,為什么要勉強自己?” 他是太子,不吃又不會怎么樣。 祁晏沒有立即回答,他看著前方,眼瞼微垂,聲音平靜,“那是母妃夾的?!?/br> 見祁晏神情似乎有些落寞,沈鸞皺眉,直言道,“她都不記得你不喜歡吃鴨rou,是她夾的又如何?” 祁晏扭頭看了沈鸞一會兒,倏然輕笑了聲,仿佛剛才那個落寞的祁晏是她的幻覺。 “你說得對,”祁晏吁了口氣,“是孤著相了?!?/br> 沈鸞心中喟嘆,不是祁晏著相,是他太期待關切他的母親了。 可憐,太可憐了。 祁晏看著沈鸞眼中的同情,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你覺得五皇子如何?” 沈鸞怔了怔,干嘛問她這個問題,五皇子如何跟她有關嗎? 沈鸞抿唇想,難道是因為太子在貴妃面前爭不過五皇子,所以想在她這里和五皇子比一次? 好可憐的娃,都淪落到在她這兒找存在與價值了。 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沈鸞道,“不及太子。” 祁晏側(cè)首看她,眉眼含笑,“真的?” 沈鸞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沈鸞從不說假話?!?/br> “那四皇子呢?” 這下沈鸞想都不想一下,直接道,“不及你?!?/br> 頓了下,她道,“大皇子三皇子皆不及你?!?/br> 說完沈鸞就看到祁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可憐見的,她幾句聽著像假話的夸獎居然就讓祁晏這么高興。 以前的她真的沒有想到太子是個內(nèi)心如此細膩易滿足的人。 以前,都是她誤會他了吧。 從御花園回東宮,要先路過她的明珠殿。 到明珠殿外,沈鸞跟祁晏告辭。 祁晏問,“你什么時候出宮?” 沈鸞回,“明天或者后天?!?/br> 祁晏頷首“那你今晚有空嗎,東宮得了一大簍琵琶蝦。” 沈鸞已經(jīng)答應晚上去陪皇舅舅用膳,而且琵琶蝦好吃是好吃但太麻煩,她剛想婉拒,祁晏又道,“四皇子今晚有事,母妃讓五皇子晚上陪她用膳,不然就叫他們一起了?!?/br> 同是兒子,為什么請了五皇子卻不請?zhí)印?/br> 沈鸞為祁晏生氣,同時想,正是因為沒有人一起用膳,太子才會邀請她的吧。 權衡了下,沈鸞道,“我最喜歡吃琵琶蝦了。” 果然,祁晏揚起一個笑來,“那傍晚見。” 回到東宮,祁晏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重賞張公公。 另外一個管事公公茫然,他今天一天都和老張在一起,沒見他做什么事呀,怎么殿下一回來就賞他。 他拉著張公公不讓走,非要他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張公公抬著下巴笑了笑,“給你一個提示,急殿下之所急?!?/br> 什么意思,殿下有什么急的嗎? 回到書房,祁晏打開一本名為《追妻十八計》的書。 這是昨天突然出現(xiàn)在他書案上的,張公公放的。 打開書本,第一章是――論如何利用女子的同情心理。 第18章 “郡主,”蘇葉在浴桶旁喂沈鸞吃水果,“奴婢怎么覺得您好像沒有那么抵觸太子殿下了?” 之前去東宮用了午膳,馬上又要去東宮用晚膳,甚至推了皇上的晚膳,這放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沈鸞閉著眼睛,“那你覺得是這樣好還是以前那樣好?” “當然是現(xiàn)在這樣好,”蘇葉一心為沈鸞著想,“太子殿下畢竟是儲君,您和他交好對您有益無害?!?/br> “我也這樣覺得,”沈鸞睜眼一笑,從浴桶里出來,“所以我現(xiàn)在要梳妝去東宮吃琵琶蝦了。” 蘇葉趕緊拿了浴袍來給沈鸞裹上,打趣道,“看來我們的丹陽郡主是個愛吃的,上次是蟹黃油,這次是琵琶蝦,不知道下次是什么?” 蘇子接話道,“反正肯定是好的?!?/br> 沈鸞嗔了兩個丫鬟一眼,她是因為琵琶蝦才同意去東宮用晚膳的嗎,她分明是不忍心太子一個人用晚膳。 都是因為她太善良了。 “不戴這對,”梳妝時丫鬟要給沈鸞戴一對珍珠耳珰被沈鸞攔住,她找出妝奩盒里的那對紅兔子耳朵,自己戴上。 看著耳朵上晃動的耳墜,沈鸞嘴角翹了翹。 進宮前她鬼使神差的就帶上了這對耳墜。 “這耳墜真好看,”蘇葉見沈鸞喜歡這對耳墜,笑說,“跟專門給郡主生的一般。” 沈鸞莞爾,“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耳墜好看?” “都好看,好看的郡主戴上好看的耳墜,錦上添花,”蘇葉忽然哎呀一聲,“郡主,你說踏春會那天太子別是故意的吧,他把這耳墜拿給國公爺,國公爺寵愛郡主,又是郡主喜歡的那類首飾,國公爺肯定會把耳墜給郡主?!?/br> “蘇葉,”蘇子聽到皺眉,聲音陡然嚴厲,“說什么呢?” 踏春會上的獎品意義非凡,蘇葉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太子心儀沈鸞。 蘇葉也想到了這點,面色一變,忙福身請罪,“奴婢失言,請郡主責罰。” 沈鸞待她們兩個素來親近,叮囑了一句就算了,她在想蘇葉剛才的話,太子別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吧。 還有一點蘇葉沒有想到,這副耳墜相比于其他的獎品來說太過貴重,會不會是太子安排的,但如果是他安排的,他就能保證他一定能拔得頭籌? “郡主,”宮人進來稟報,“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來了?!?/br> 沈鸞挑眉,貴妃的人這時候來干什么? “奴婢見過郡主,郡主吉祥?!眮淼氖琴F妃身邊的心腹嬤嬤,請安后從身后的小宮女手中拿過三匹顏色鮮艷的料子,“這三匹料子是貴妃娘娘偶然所得,名為云霞。娘娘覺得這顏色正適合郡主,就命奴婢送了來?!?/br> 物如其名,穿著這種布料制成的衣裳猶如把云霞穿在身上一般,十分美麗,但因為其原料的稀少和工藝的復雜,這種布料每年的產(chǎn)量極少,甚至有些時候幾年沒有都有可能,所以并不是貢品。 沈鸞小庫房里存得有一匹,但一直沒舍得拿著用。 她不解,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貴妃送她禮物做什么,還是這么稀少珍貴的東西。 沈鸞問,“娘娘沒有其他話了?” 嬤嬤微笑著說,“沒有?!?/br> 沈鸞擰眉,示意丫鬟接下東西。 等貴妃的人走后,沈鸞立即命人去打聽貴妃是不是得罪皇舅舅了,送她東西是來讓她幫她求情,然而并沒有。 見沈鸞皺著眉頭,蘇葉道,“奴婢見這云霞顏色鮮艷亮麗,的確不適合貴妃娘娘,也許她是中午見了您,回去后想起她有云霞的事,就送給您,結(jié)個好?!?/br> “也許吧?!鄙螓[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萬事有皇舅舅給她頂著,她道,“我總這樣去東宮白吃白喝也不好吧?!?/br> “那郡主帶份禮物去?” 身為一國太子,祁晏不可能缺東西,至于祁晏喜歡的,她更是不知道。 送什么好呢? *** 沈鸞與祁晏約定的是酉時,她提前一刻鐘去了東宮。 依然是張公公接待的她,“郡主,好長時間沒見你進宮了?!?/br> 沈鸞道,“也才十來天而已。” “才十來天啊,奴才還以為快一兩個月了呢?!睆埞Φ脴O為諂媚,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郡主以后可要常常進宮,宮里沒有了郡主就跟沒有了靈氣似的?!?/br> 有些人殷勤諂媚會讓人覺得討厭,但有些人即便你知道他是在拍馬屁,也讓人發(fā)自心底的高興,張公公就是這樣一個人,聽得沈鸞忍不住的發(fā)笑。 這次沒有去棲雁閣,而是來了一處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