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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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葉子,”她舉起手里一把紅葉:“送給阿娘!” 黑衣男人聞言很高興,表示要和她一起撿,“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說著撿起一張紅得很漂亮的葉子遞給她。 小姑娘想了想:“我不要?!?/br> “為什么呢?” “阿娘說不認得的人給東西不能要,是壞人,讓我喊護衛(wèi)哥哥?!?/br> 她抿唇小小聲說,一邊說一邊終于知道警覺了,她睜大眼睛站了起來,退后一步就要尖聲喊人,不想眼前這個男人哈哈大笑,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 “我閨女真聰明!” 被重重地親了一下,“我是阿爹,阿爹還記不記得?” “阿爹?” 驚駭尖叫堵在嗓子眼,瑯兒委屈抹了一把眼睛,她余光發(fā)現(xiàn)嬤嬤侍女jiejie和護衛(wèi)哥哥都還在,但他們沒動沒出聲,只含笑看著。 她若有所覺,這人是沒有危險的,小家伙心里一松,歪著小腦袋問:“你是阿爹?” 瑯兒問罷覺得不對,皺了皺小眉頭,低頭去翻斜跨的小包包。 衛(wèi)桓饒有興致看著,卻見他閨女翻出一張紙來,很認真對他說:“不是。” 你不是。 她小指頭指著小像,“我阿爹!” 衛(wèi)桓低頭看,他閨女的一雙小手正捏著的是一張磨起毛邊的工筆肖像,熟悉的筆觸,工筆細細描繪,男子眉目柔和凝視著,極傳神,可見執(zhí)筆者對畫中人的熟悉和眷戀。 他不禁笑了。 薄唇漾一抹笑,柔和了冷硬眉峰,心坎沁甜濃得化不開。 “那我們?nèi)フ野⒛?,問問阿娘好不好??/br> 急不迫待想見到她,抬頭就要舉步,目光忽頓住了。 一陣秋風拂過,翩翩紅葉漫天,一粉色窈窕身影分枝拂葉,穿過繽紛紅葉林,正向他行來。 他怔住了,午夜夢回縈繞相思的一張面龐,他癡癡看著她。 兩人隔了十數(shù)丈,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凝視著對方。 久久,直到又一陣秋風過。 枝頭拂動,紅葉翻飛,她眨眨眼睛。 二人腳下同時動了,越走越快,最后幾步小跑,擁抱在了一起。 漫天紅葉,成了最絢爛的色彩。 心跳翕動,血脈鼓噪,擁抱了許久,才稍稍分開些許。 她仰頭,笑靨如花:“回來啦。” 他說:“嗯?!?/br> 是的,他回來了。 兩只手十指相扣,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他們再不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的正.文到這里就結束了,明天是一章補充番外(婁夫人 天下歸一) 明天見啦寶寶們!(づ ̄3 ̄)づ╭?~ 阿秀推一下新文預收哈,《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預計下月中旬開的,求預收寶寶們?。?!戳作者專欄見哦~) 【新文文案】 穿成一個投靠親戚的外八路表姑娘,裴月明一直以為自己要走的是猥瑣發(fā)育的種田路線。 直到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不定時穿到另一個人身上。 時間長短不一,間隔也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 這是個男的。 還是個皇子。 暴躁,易怒,頂撞父皇,毆打太子,兇戾名聲在外活脫脫一大反派配置的四皇子。 天天都是修羅場。 裴月明:“……” 更可怕的是,這位同時也會穿到她身上去。 …… 近日,宮中發(fā)生了一件讓人嘖嘖稱奇的事。 頑劣不堪兇名在外的三皇子被罰跪太廟后,幡然醒悟了。 皇帝欣慰:“皇兒長大了?!?/br> 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皇后眾妃:“假的,這是假的!老三肯定有陰謀!” …… 陳國公府的主子下人發(fā)現(xiàn),溫柔和善的裴表姑娘變了,她今天譏諷了大姑娘辦的賞花宴,明天給對她吐露思慕的陳公子照臉一拳。 整個國公府雞飛狗跳。 裴月明:大哥能不能悠著點,我只是個投靠親戚的小可憐?。?/br> 生活實在太艱難了qaq 如何才能在不惹怒大魔王的情況下順毛捋?在線等,挺急的。 (求預收求預收!戳作者專欄見~(*^▽^*)) 哈哈哈哈哈,愛你們??!(づ ̄3 ̄)づ 還要感謝“簡單的淇淇”、“敏敏”昨天扔的地雷呢,筆芯! 第123章 一 【婁氏+開國后】 冰涼冷硬的大青石一層層堆砌,精鐵鑄造的兩道黝黑柵欄連接天花頂部,臂粗的大鐵鏈子繞了一圈又一圈,其上押了一把黃銅大鎖,底下的是泛黑的石面,僅墻角堆了一些凌亂腐陳的茅草,陰寒濁臭。 這是一間石牢。 準確的說,這是卑邑衙署屬下大獄內(nèi)的其中一間石牢。 哪怕夏日正午時分的驕陽從頂上小窗投進來,也驅(qū)散不了內(nèi)里的昏暗森冷。 這種地方,一點聲音都放得很大,“踏踏踏”的軍靴踩踏在大青條石的走廊上,腳步聲停在走廊最后的這一邊石牢前,“哐當”一聲鐵鏈撞擊柵欄的聲響,一個糙碗被擱在地面上,“吃飯了!” 躺在茅草堆那人一動不動,半晌,頭慢慢轉(zhuǎn)過來,一雙眼睛渾濁又泛著血絲,卻沒看他,獄卒王小二呸了聲,嘀咕:“什么人?”什么怪人啊? 在王小二看來,這里頭關著的確實是個怪人。這還是個女的。被關在這里好些年了,他三年前來的,她已經(jīng)在了,也是這個狀態(tài)。 沒人審她,也沒人問她,什么背景什么罪名不知道,閑置狀態(tài),沒人理她生死。但說不在意吧,也不是,獄里盯得緊,每一旬還得往衙署報一次。 卑邑什么地方?作為陽邑侯衛(wèi)桓攻陷青州的起點,早就圈定成為一個重要的軍政節(jié)點,自此一躍成為北方大城之一,衙署擴大三倍不止,大獄也是,來來去去異常繁忙,大罪小罪窮兇極惡各種囚徒不知凡幾。 這么特殊的,還真就只有這一個。 所以王小二初時還特地關注了這女人一陣子,一關注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蓬頭垢面的底下,五官居然很不錯,手也是細膩的,沒丁點繭子。 喲,這還是個貴婦出身? 不過貴不貴婦的,都是老黃歷了,來來去去三年時間,王小二什么硬茬子沒見過?也沒當一回事。 “呸!就是個賤皮子,有好吃也不緊著吃一頓?!?/br> 茅草堆上的女人將視線投到擱在地上的飯碗上,前所未有的,竟是一碗干凈的白米飯,上面還擱了幾大塊濃油赤醬的厚厚rou片。 “……今天是什么日子?” 太久沒有說話了,聲音如從被粗糙的砂石磨礪過,粗礫暗啞,陌生得連婁氏自己的不認得。 沒錯,這位被不聞不問長久關押的怪女人,正是昔年煊煊赫赫的陽信侯愛妾婁夫人。 初聞二子盡喪娘家兄弟死絕,她瘋了,渾渾噩噩過了不知多少的日子,她漸漸又有了神志。 只這神志有不如無,血rou模糊一團的長子,年僅十四就死于非命的次子,多年互相扶持的血親兄弟,痛徹心扉,她寧愿瘋了。 可偏偏沒瘋,苦痛日復一日地折磨著她,在這個陰寒森寂的石牢里頭,生不如死。 疼到了極點,她麻木了,機械吃飯,機械睡覺,她下意識地讓自己重新混沌起來。 但她到底是沒有真瘋的,一些異乎尋常的事情,將她從麻木狀態(tài)拖拽了出來。 從昨日起,城里非常喧鬧,歡呼聲爆竹聲,整座城都沸騰了起來,絲竹喜樂聲聲,甚至穿過高高的圍墻和距離,傳入這座不見天日的石牢內(nèi)。 今天,王小二竟又送來了一頓好的。 什么喜事? 竟然這般聲勢?甚至連牢里的囚犯都能沾光吃上一頓好的。 說到囚犯,這段日子大獄空了很多,很多人被拉出去了,僅剩幾間石牢還囚著人,其他的都清空了。 她慢慢抬起眼,看向面上猶帶一絲喜氣的王小二。 王小二卻是真帶喜,正確應說整個天下都喜氣沸騰。 “我們君侯一統(tǒng)天下,功蓋秦皇漢武,今兒正是陛下開國登極之日!” 君侯不對了,得稱陛下。 雖未有榮幸得見主顏,但卻是他們一方取得最終勝利,他能不喜嗎? 這天下戰(zhàn)亂依舊,終于久分必合,天下一統(tǒng),黎明百姓不需再受戰(zhàn)亂之苦,能不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