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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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家黑店,長年以謀財害命為生。 “小郎君你……??!” 衛(wèi)桓一句廢話不聽,刀光驟起,寒芒封喉,利索解決三人。 漏網(wǎng)之魚,還是有的,就是那些負責刺探客人的伙計。他們和掌柜都從不沾血,所以無往不利,多少老江湖都在這栽了跟頭。 見勢不對,早四散翻墻逃出。 衛(wèi)桓沒有追,姜萱姐弟還在房里,一解決的匪首,他立即折返。 姜萱已披了衣裳起身,見衛(wèi)桓回來,急問:“可有傷著了?” 他身上濺了血,衛(wèi)桓抹了抹,搖頭:“匪首都解決了,余下的今夜應不會再回來。” 見姜萱臉還白著,連日趕路又被夜半驚醒,一臉疲倦,他反手掩上門:“天亮還早,收拾一下,你們再歇歇?!?/br> “……嗯?!?/br> 這半夜三更的郊野,凜風大雪,流民成群,連夜離開并不是個什么好主意。好比外頭正sao動著,發(fā)現(xiàn)不對的人驚色惶惶,卻不是每一個人都選擇立即離開。 姜萱經(jīng)歷也不少了,略略忖度贊同,勉強定了定神,三人先去看了馬車,見無事就折返。 這房間他們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暗門設計很精妙難怪先前發(fā)現(xiàn)不了,但他們找到了關竅,按關竅一找,竟又發(fā)現(xiàn)一個通往隔壁房間的暗門。 難怪這黑店能屹立這么久。 這么一個環(huán)境,再讓姜萱姐弟獨睡一屋誰也不放心,衛(wèi)桓沒有離開,他讓姐弟兩個睡,他守著。 說不過他,姜萱精神也不大好,最后只得同意了。 吹熄了燈,只落了半幅床帳,垂眸望去,能看見那個環(huán)臂端坐在方椅上一動不動的人。 精瘦矯健,腰背挺直,安靜,卻讓人安心。 半夜三更被這么一嚇,姜萱其實仍有些驚魂未定的,只知衛(wèi)桓在,安全無虞,閉上眼,漸漸的,她就真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衛(wèi)同學其實很不錯的,可惜成長環(huán)境太不友好了。 么么啾!明天見啦寶寶們~(*^▽^*) 還要感謝下面給文文投雷的寶寶們噢,筆芯! 袖舞扔了1個地雷 蕭瑾瑜扔了1個地雷 lotus、扔了1個地雷 噯格扔了1個地雷 第18章 天微微發(fā)白時,姜萱就醒了。 她坐起披衣,撩起床帳下了地,對衛(wèi)桓說:“你睡會,咱今兒晚些啟程?!?/br> 衛(wèi)桓不愿:“無需,我不困。” 白日不歇,晚上不睡,這怎么行? 姜萱不同意:“困不困的,就躺一會,你傷勢都未曾痊愈,這怎么行?” 她態(tài)度硬得很,衛(wèi)桓無奈,只好應了,和衣躺在床外側(cè),閉目養(yǎng)神。 瓦盆里的炭透著紅,隨人走動帶起的風微微亮了亮,姜萱把剩下的炭都添進去,而后往床前稍挪了挪。 外頭風雪咆哮,屋里倒有些暖意。 借著炭盆的微弱光線,姜萱輕手輕腳將包袱都打開,重新收拾一下昨天被顛來倒去的行囊。 一邊弄著,一邊側(cè)頭看一眼里頭的架子床。 床帳半掛著,里頭鋪被隆起,衛(wèi)桓仰面端正躺著,紅紅火光映著他的側(cè)臉,眉峰銳利,唇角微抿。 就連睡覺,他看著都不怎么好靠近。 孤冷,寡言少語,不過脾性之故,但事實上,一路上衛(wèi)桓對她姐弟卻是極照顧的。 也不知是托了境況相似的福,還是他們一直在互相幫助、有過命情誼的緣故,讓他接納了,不再排斥。 頂風冒雪駕車,帶傷一路護持,從無一句怨言。 若一個人對全世界好,唯獨對你不好,那也是不好的;只一個人即便對全世界都冷漠,卻真心照顧了你,那便是真好了。 尤其此時,孤零漂泊,寂寂無援。 姜萱感激又親近,她無以為報,只想著更真心換真心,把他當家人,照顧關懷,和阿鈺一樣。 …… 行囊不多,很快就收拾妥當了,打水弄膳之類需出門的事姜萱自不會去干,歇了歇眼睛,她便借著火光,修補昨日衛(wèi)桓被勾破的圍巾。 補一會,歇一會,以防傷眼,不多時就補好了,平平常常稱不上美觀,卻甚結(jié)實。 姜萱挺滿意的,她對自己的手藝心里有數(shù)。 這時聽到雞啼的聲音,映在窗欞厚紗上的天光越發(fā)亮堂了,床里側(cè)的被窩動了動,姜鈺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阿姐。 姜鈺迷迷糊糊還未喚出聲,就被眼疾手快的姜萱食指夠唇“噓”,姜鈺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換了人,忙閉上嘴巴。 姐弟倆都怕吵醒衛(wèi)桓,不過這邊姜鈺才輕手輕腳落地,那邊衛(wèi)桓就一動,掀被坐了起身。 半昏半暗帳中,他眼神清明得很:“我們早些出去?!?/br> 其實衛(wèi)桓沒睡,他一直只在閉目養(yǎng)神。 昨夜出了這樣的意外,天一亮住客肯定一窩蜂走的,他們早些也好,以防馬車無人看管被人順手牽羊。 姜萱點頭:“那好,咱們?nèi)ハ词?。?/br> 她順手將剛補好的圍巾遞過去。 衛(wèi)桓接過,和姜鈺兩個飛快穿衣整理妥當,三人出門。 牽著馬車,去廚房弄了些早飯,米面一概不用了,以防有加料,他們專挑活物。 匆匆吃罷,也不理會外頭若有似無的打量視線,再推掉幾個套近乎的,三人登車,立即離去。 此時外面的天還未亮全,雪略小了些,但還是挺大的,清晨冷得很,卻正好流民較少,可以迅速離去。 一路往北。 路上二人略略商議,索性稍稍調(diào)整路線,不往那些大小城池去了。 這樣的話,路是難走一些,但不會再遇上昨日的情況。 確實是這樣的,不走官道,流民數(shù)量果然銳減,就是山匪多了點,衛(wèi)桓一一給解決了。 另一個不方便的問題就是食宿,走人少偏僻的路,客店驛舍自然就寥寥的,就算遇上,也對不上宿頭。 于是三人就補充的水食和炭火,便繼續(xù)趕路。 借宿農(nóng)家,偶爾野宿,就這樣一路風塵仆仆走了三天,終于抵達井陘。 井陘城位于井陘關口,乃出入關徑必經(jīng)之地,來往客商旅人熙熙攘攘,客舍驛館林立,非常熱鬧繁華。 對于姜萱衛(wèi)桓三人而言,就是終于能正經(jīng)住宿睡上一覺了。 “伙計,再加一張床?!?/br> 選了客舍入了房,略略打量覺得合意,衛(wèi)桓就轉(zhuǎn)頭吩咐。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經(jīng)過黑店一事,三人沒再分開兩間房。 之前農(nóng)家的土炕,姜萱衛(wèi)桓一人一邊,姜鈺睡中間;遇上正經(jīng)客舍,比如現(xiàn)在,就要一間寬敞的大房,加一張床,中間用屏風隔開。 安全最重要。 至于名聲不名聲的,誰還在意這些? 姜萱不在意,也沒人關注她。 “好嘞!” 出門外擠一擠就省一間房錢,這情況伙計見得太多。 應了一聲出門,稍候匆匆折返,加床鋪蓋連同浴桶熱水都麻利搬了進來。 這幾天在路上洗浴很不方便,路還長著,有條件自然要洗的,但現(xiàn)在三人一間房住著,姜萱瞅了瞅浴桶,有些尷尬。 衛(wèi)桓卻已先拉著姜鈺站了起來,“我們出去一會。” 主動避讓出去,卻沒走遠,就立在門外守著,有什么不對他馬上就能出手。 姜萱又發(fā)現(xiàn)了衛(wèi)桓一優(yōu)點,很細心,他愿意遷就的話,做事能很體貼,哪怕他面上依舊寡言清冷。 只能先委屈他倆到門外吃一會冷風了,姜萱抓緊時間,趕緊解衣梳洗,被熱水泡上那一刻,她長長吁了一口氣,太舒服了。 不過她沒多泡,洗得很快,完事?lián)Q水換人,她到外頭等著。 三人輪流梳洗完畢后,天已經(jīng)黑全了,北風呼嘯,刮得窗欞子上的厚紗噗噗悶響,用了晚膳,喧鬧的客舍就漸漸安靜下來了,大家差不多都準備休息。 衛(wèi)桓姜萱他們也是,不過休息之前,還得先把床鋪了。伙計是把加床送來拼好,但鋪蓋放下卻沒動。 這活兒簡單得很,姜萱放開蘆席,抖開褥子扯好,而后鋪開被子,再擱上瓷枕,最后打開包袱,將衛(wèi)桓要用的衣物襪子之類取出來,疊好擱在床里側(cè)。 三人一間房,這閑暇時間自然少不得聊幾句的,姜萱一邊弄,一邊回頭答了弟弟,又問衛(wèi)桓:“那你呢?你的武藝怎么學的?” 方才姜鈺說,等安頓下來他得加強練武補回來。 小男孩很清楚,要復仇,加強自身是基礎。 姜萱卻說,適當加強可以,但不許過了,若是傷了底子,適得其反。 提起這個話題,她難免看向正在一邊安靜擦拭長刀的衛(wèi)桓。 說武術(shù),最讓她驚艷的要數(shù)衛(wèi)桓。 因出身故,她也算見識廣博的,頂尖身手的她見過,但她真從未見過一個在這般年紀,能將武藝練到這般程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