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富二代的寡婦媽、我的貓窩五百平[娛樂圈]、他們說小師叔走火入魔了、我為反派全家cao碎了心、姜萱、丹陽郡主(重生)、人魚婚后護養(yǎng)注意事項、嫁給男主聾啞哥哥[穿書]、賀先生的鐘情寵溺、時光與你都很甜
護工小jiejie說,在她還沒來之前,秦識全程陪奶奶體檢,醫(yī)生直夸他耐心好,連降壓藥的牌子都問得仔仔細細。 紀寧寧挺吃味的。 保持了多年的平衡被秦識打破了。 要命的是,她不知道這樣算好,還是不好。 * 午飯罷了,烏小雅來電說給紀寧寧接了活兒,就在藝術園區(qū)。 有個富二代過生日,要在別墅里開派對,專誠請了烏小雅所在的話劇團做一場小型演出。 她的原話是:“團長看在錢的面子上不忍心拒絕那個敗家子,接了又拉不下臉去演給敗家子軍團看,就把這活兒扔給我們幾個后備軍了。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把《大話西游》顛覆性的改一下,長度控制在40分鐘左右,兩個場景,道具啥的敗家子拍胸口說他會安排,怎么布置全看你老人家心情想法,明晚九點準時開演!總而言之一句話——人傻,錢多,速來!” 紀寧寧就…… 行吧! 有錢不賺是那什么什么什么。 秦識正好也要去藝術園,紀寧寧跟奶奶道了別,坐上秦導的黑色suv。 * 回城途中,可以說是各懷心思了。 紀寧寧上車就開始醞釀‘如何自然的向秦識提起合約并順利簽約’的方式方法若干種。 從昨天到此刻,她非??隙ㄇ刈R想刁難她并且正在這么做。 他要是沒有那心思,昨晚一早就回她短信了。 何須跑去微博上發(fā)那種無病呻吟莫名其妙的毒雞湯? 機會就在眼前,問紀寧寧想不想要,想要就得主動去他跟前讓他刁難一下——作為上周找他退婚,之后各種躲避他的代價。 她懂的。 就是主動邁出那一步的時候特別難。 梁靜茹站在旁邊給她唱《勇氣》,可能她都鼓不起那點勇氣! 秦識自將車發(fā)動那刻起,就察覺了一道來自副駕駛的艱難的小眼神。 他有點想笑,好歹忍住了。 其實紀寧寧的合約,他昨晚就準備好了。 今天來養(yǎng)老院的時候一并帶了過來,秦識都打算好了,要是遇上,就交到她本人手里,遇不上的話,那還真是欠缺一點兒緣分,請紀奶奶代為轉交也是可以的。 回想她把自己當霍亂回避的種種,秦識的自尊心也受不了。 他家秦總把他看得透透的,家里把最好的給他,他不負眾望以‘最優(yōu)異’的姿態(tài)從同輩中脫穎而出,說他心高氣傲他都認。 打小沒被這樣拒絕過。 不氣才怪了。 又想他足足大她五歲還有多,按‘三年一代溝’算,他們之間四舍五入都能橫兩條深溝了,何必存了心思特意去為難她一個小姑娘? 之余昨晚那條微博,回頭抓緊刪了吧…… 恢復正常再去看,矯情得他自己都不太受得了。 是故,此刻坐在紀寧寧身旁的是一個成熟冷靜的秦識。 他成熟的思考著近期發(fā)生的一切,用成熟的思維方式試著成熟的處理自己的情緒。 秦識本人對如此的‘成熟’感到相當滿意。 當黑色的suv駛下高架橋,右邊指示牌上出現(xiàn)‘藝術園區(qū)’方向的提示字樣,紀寧寧像一只被雷驚醒的松鼠,驀地直起背,轉動脖子,看向身旁正在開車的男人。 秦識回以正色,成熟地:“你想跟我說什么?” 或許是他太正了,反而顯得嚴肅。 那樣的嚴肅在紀寧寧的眼里就變成了“接下來讓我們好好的開始清算吧!”的意思…… 紀寧寧欲哭無淚,大腦一片空白中,真給她憋出幾分急智:“你那條微博是什么意思?” 問罷了,她慢半拍的想,這算怎么回事兒? 我不想正面回答你的問題,所以先向你提出問題? 但見秦識明顯的愣了一下,她在心里‘嗯’了一聲。 好像管用! 秦識確實被她的出其不意弄得懵逼幾秒鐘。 可他是秦識啊…… 再難搞的演員落他手里也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心里恨他恨得滴血了,在記者采訪的時候都要做個感觸的樣子,說幾句感謝他的話。 所以,秦識也就只懵了那么幾秒,轉而恢復尋常模樣,云淡風輕地說:“沒什么,隨便感慨一下?!?/br> 紀寧寧:“……” 我吃過的飯不如你多,想要套路你,是我的不對。 之后只有尷尬的沉默。 紀寧寧把臉轉向車窗那邊,余光看著窗外不斷向后移動的模糊的街景,臉頰燙得厲害。 秦識首戰(zhàn)告捷,贏得不要太輕松。 勾起弧度漂亮的唇角,心里默默的哼起曲調(diào)。 那個詞是叫什么來著? ——愉悅! 等紅燈的間隙,移眸去看旁邊悶不做聲的倔強,目光觸及她發(fā)紅的耳根,他便止住轉頭向她的舉動。 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不再看了。 忽然想起本科畢業(yè)那年,他獨自驅(qū)車去安鎮(zhèn),懷著必須退婚的決心。 按著地址尋到紀家,看到那樣的居住環(huán)境,不說很差,卻是將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震撼到了的。 他喊高琴為‘紀奶奶’,高琴溫和的應聲,請他在客廳里坐,泡了清香的花茶給他喝,然后說:“寧寧還在學校,有什么事等她放學回來后,坐下慢慢談吧。” 已然看穿他的心思。 至今,秦識還記得當時亂節(jié)奏的心跳頻率。 無法形容的感覺縈繞在心間,貫穿他逐漸失去感知的身體。 羞恥?不安? 或許都有吧。 他手足無措的坐在紀家老舊的布藝沙發(fā)上,無意識的一轉臉,在泛花的鏡子里看到自己紅得不像話的耳根。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一下,其實到此刻秦識和紀寧寧都還沒有喜歡上對方,只能說有好感吧,哪兒那么容易就喜歡上呢,不過終歸會喜歡上的,不著急,慢慢來。 第17章 正經(jīng) 落荒而逃是秦識必然的結局,而后來意外的遇見,則完全在他預料之外。 那一遇,是他此行唯一的收獲。 離開小鎮(zhèn)前,秦識將車停在路邊,鉆進一家小賣部買水。 小賣部入口不大,里面比想象中開朗。 目測六、七十平的狹長型空間,成排的貨架上擠滿膨化食品,靠墻兩側是傾斜式的書架,架子上分門別類的擺著當月的娛樂休閑雜志、漫畫小說,以及鮮少有人問津的黃岡考題。 放學時間,幾個小女生站在書架翻娛樂雜志,嘰嘰喳喳的議論新出的韓團里誰最帥,誰臺風最穩(wěn),誰私下對粉絲最溫柔…… 秦識站在柜臺前等老板找零,店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掛在門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且有些急躁的響聲。 高中男生抱著顆籃球闖進來,個頭挺高,穿了件白t恤,校服外套搭在左肩上,模樣算不上多帥,這個年紀,多靠氣質(zhì)取勝。 他在門口站定數(shù)秒,很快鎖定目標,邁開步子沖到正在選黃岡考題的那個女孩子身側。 “紀寧寧,我讓宋娟給你捎話,叫你放學來看我打比賽,你為什么要走?”男生聲音高亢,一字一頓的,帶著‘地球都必須圍著我轉你也不例外’的理直氣壯。 話在起始的那個名字,吸引了秦識的注意。 回身望去,在貨架與貨架不足三寸的空余里,露出女孩子的側身形容: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身后背著一只洗得發(fā)白的淺粉色書包。 那書包塞得滿滿的,壓得她單薄的雙肩不自覺下沉。 她將長發(fā)束在腦后,束成一個馬尾,柔軟的碎發(fā)自耳鬢邊蜿蜒著往下垂散,勾畫出她清秀的側臉,白皙細膩的皮膚,倔強的眉眼,濃密的長睫,挺翹的小鼻子,和紅潤的唇瓣。 她是紀寧寧。 彼時不過十四、五歲。 如是花開的年紀,怎會叫人不心動。 男生質(zhì)問罷了,氣沖沖的喘著大氣,她轉過臉抬起頭,涼薄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回手里的兩本科目不同的黃岡題,答:“我來買書?!?/br> 男生被凍得夠嗆,瞪大眼睛拔高話音:“不能看完我比賽再買?!” “不能?!边€是涼颼颼的語氣,一點兒機會都不給的。 紀寧寧說完,放下左手那本數(shù)學考題,舉起英語,回身向柜臺詢問:“老板,可以打開看看嗎?” 老板頗為爽快:“看完給我裝好就行了?!?/br> 紀寧寧點了下頭,回過身來,開始仔細拆塑封。 完全無視了杵在身旁的大男生,自然也不會在意拿到零錢仍站在柜臺前的男人是誰。 男生見她翻開英語考題認認真真看起來了,兀自醞釀了一會兒,軟下語氣:“你不問我今天比賽打得怎么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