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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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衣冠楚楚的騙子,買通了沃里克斯家的兩個傭人,廚子和司機,想方設(shè)法探查受害人的消息,混上了受害者的郵輪,制造了浪漫的偶遇,通過受害者最喜歡的桌游和探查來的喜好,以及他英俊的面容和偽裝出的才華,促使受害者很快和他陷入愛河。 但這愛河是有毒的,這個騙子并不想和受害者長相廝守,在受害者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想辦法毒殺了受害者,以期繼承沃里克斯家巨額的財產(chǎn)。 但是萬幸的是,沃里克斯家的小女兒先一步聽到了騙子和他兩個同伙的密謀,但她為了躲避廚子和司機的追逐,沒有來得及將真相告訴jiejie。 沃里克斯小女兒的臨時舉動,導致騙子的原計劃——設(shè)計讓受害者失足掉落大海,毀尸滅跡——因為廚子的意外舉動而失敗,受害者提早毒發(fā),死在宴會之上。 因為有廚子和司機的證詞,還有畫家之前買通他們探查受害者消息的證據(jù),以及畫家對沃里克斯家族表露的身份已經(jīng)被證明是虛假的,所以盡管畫家堅持自己沒有殺人,還是被判了死罪。 等事件平息之后,廚子和司機悄悄被人保釋出獄。 但是,他們從沃里克斯小姐那里得到的錢很快花完了。 “她得到了整個沃里克斯家的財產(chǎn),結(jié)果只給我們這么一點,我們可是為了她坐牢吃苦受罪的。” “說得也是啊?!?/br> 于是手握沃里克斯小姐把柄的兩個人,不斷地向她伸手要錢。 但是,此刻塵埃落定,還有誰會信任兩個有前科的騙子。 昔日的舞蹈演員嘲笑著他們:“我一個子也不會給你們,不想回到監(jiān)獄,不想和那個騙子一樣死在監(jiān)獄里,就滾出我的視野。” 受到羞辱的兩個人沒有辦法,不得不隱藏蹤跡離開沃里克斯家族勢力范圍。 三年后,失去了原本繼承人的沃里克斯家日漸衰落,小女兒除了揮霍只沉迷舞會,很快面臨破產(chǎn)危機。 與此同時,一位從倫敦來的新貴買下了沃里克斯家的郵輪,在上面舉辦舞會。 打聽到那位神秘的新貴還沒有家室,年輕多金,舉止優(yōu)雅,于是沃里克斯家希望小女兒能想方設(shè)法嫁給對方,拯救瀕臨破產(chǎn)的家族。 然而,自從哥哥死去之后,沃里克斯小姐就感覺到這艘郵輪鬼氣森森,暗地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時常做惡夢,醒著也膽戰(zhàn)心驚,只覺得哥哥的鬼魂徘徊在船上,時刻尋找著殺死他的真兇。 就是因此,一向虛榮大眾臉也要充胖子的她才同意賣掉這艘郵輪。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要回來這里,心緒不寧的沃里克斯小姐想了一個辦法,找到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靈媒,請她隨行保護自己,最好能抓住那個郵輪上的鬼,徹底消滅它。 沃里克斯小姐沒有想到,在郵輪上她看見了兩個熟人,那個廚子和司機。 他們似乎都因為特別的奇遇發(fā)了財,得到郵輪主人的邀請,以客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 沃里克斯小姐不得不裝作不認識他們,好在他們也不想自己有前科的過去暴露眾人面前,于是彼此都當成陌生人。 但是,郵輪在公海之上發(fā)生了海難,導致很多人慘死。 靈媒站出來說,這是因為郵輪之上隱藏著一個邪惡的鬼。 所有人不得不努力找出那個鬼是誰。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場災難,幸存者中有些人蠢蠢欲動。 廚子和司機想起了三年前那場謀殺,受到沃里克斯小姐的啟發(fā),他們覺得如果能假借鬼的手殺死郵輪上的人,自己就能席卷這些人的錢財,發(fā)一大筆財。 事實上,廚子和司機本就不是靠什么正經(jīng)路子發(fā)達的,他們混上郵輪原本就是計劃尋找讓他們綁架勒索的肥羊。當初被沃里克斯小姐羞辱的恨意,讓他們將人選定在了沃里克斯小姐身上,就等郵輪一靠岸就出手。 沒想到中途會有海難打斷他們的計劃,不過,他們也可以做一筆大的,再假死遠走高飛。 沃里克斯小姐也有一個計劃,她得知那位新貴先生曾經(jīng)因為意外火災毀容,盡管她表現(xiàn)了不介意,但對方對她的殷勤很冷淡,正好她可以借著鬼的事情殺死這個新貴先生,自己戴上面具冒充他,享受他的財產(chǎn),借假死擺脫沃里克斯家的巨額債務。 既然當初自己的哥哥可以扮成女人,自己當然也可以扮成男人。 船上除了一位毫不知情,被好心的郵輪主人搭載的旅客,被邀請來一心捉鬼的靈媒大師,剩下的都各懷鬼胎。 是的,最危險的恰恰是那位被沃里克斯小姐視為下手對象的新貴先生,也就是郵輪的主人。 他正是三年前被設(shè)計入獄的畫家,他沒有像沃里克斯小姐希望的那樣死在獄中,反而想方設(shè)法離開了那里,并且用種種手段讓自己成為一個比沃里克斯更有權(quán)勢的人。 然后,他設(shè)計了一系列陷阱,讓沃里克斯家族瀕臨破產(chǎn),讓那個惡毒的女人不得不來到這艘船上。 廚子和司機也是畫家用了手段誘騙到船上來的。 只有當年的人都齊了,才可以開始他的復仇計劃。 這段故事,虞星之就像是看著蒙太奇的畫面,旁觀著一切發(fā)生。 之后的事情就和他們之前的卡牌游戲經(jīng)過一樣。 輪船之上經(jīng)過了一場各懷鬼胎的廝殺。 廚子、司機,相繼死去。 郵輪的主人露出他蒼白英俊的真面,猶如地獄來的復仇的吸血鬼,用銀質(zhì)餐刀毫不猶豫割斷了沃里克斯小姐的脖頸,利用靈媒的血陣,喚醒了死去妻子的鬼魂。 【我愛你,所以……】 這艘郵輪一上來,就可以看到到處裝飾著這樣的主題。 一整個畫滿畫的藝術(shù)長廊,郵輪之上每一處地方,都寫著郵輪主人的未盡之語,寫給那個再也聽不到的人。 虞星之依舊坐在6號的席位上。 周圍是一群舉止僵硬死去良久的死人。 除了坐在1號席位上的年輕人。 謝剎烏黑的眼眸毫無力量,小心翼翼示弱一樣,發(fā)著光的薄薄的溫柔,一眨不??粗骸坝H愛的覺得,愛情是什么呢?這句未盡之語,該如何補足后半句?” 等待復仇之日的時候,他站在這孤獨行駛的輪船上,思考著這未盡之語如何填寫? 虞星之坐在那里,以鬼的身份,看著眼前的人。 英俊蒼白的郵輪主人,危險陰郁的面容盈著柔和的愛意和淺笑,專注地一瞬不瞬看著他,就像是惡龍注視著他的公主。 “因為愛著親愛的,所以……不惜欺騙也要得到你。” “因為愛著親愛的,所以……即便是人也可以化身惡魔,殺死所有人?!?/br> “因為愛著親愛的,所以……罪孽深重,即便親愛的不會原諒我,也會用盡一切辦法,再一次見到你?!?/br> 就像是用盡一切才得到了,可以用最親密的稱呼呼喚這個人的權(quán)利,所以,從很久前訂婚開始,就這么不斷不斷的叫著他。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 謝剎站起來,走到虞星之的身邊,手指輕輕落在他的肩上,緩緩握住,溫柔掌控。 烏黑的眼眸垂下,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著他:“親愛的,把我也永遠留在在條船上吧?!?/br> 虞星之一動不動看著他:“……” 謝剎不笑的時候有些冷倦的面容,帶著前所未有的深情,線條清雋干凈缺乏欲望的眉眼,像深夜沉睡的大海,巨龍惡鯊的陰影,籠罩了他。 但那蒼白的陰翳,像主人面前收斂了利爪的貓,小心翼翼的示弱,微笑是溫柔的:“想和親愛的永遠在一起,在這條船上?!?/br> 當初,他們就是在這條船上相識的。 “但是,不是親愛的以為的那一次,是更早一些時候。那時候我只是個到處旅行的畫師,用畫資換取旅費。然后遇見了親愛的,親愛的讓人買下了我的畫,郵輪栽了我一程。那時候只能遠遠看著親愛的?!?/br> “為了能讓親愛的看我一眼,于是一直跟著郵輪的航線,花光所有的錢買通廚師和司機,了解親愛的喜歡什么,看什么書,聽什么音樂,愛好什么,在想什么?!?/br> “親愛的最喜歡玩只言片語的桌牌游戲,當初我們就是在游戲里,因為總能猜到彼此在想什么,我們相愛了?!?/br> 就像求婚的時候一樣,他撫摸著那張皎潔脆弱的臉,在青年的額頭落下輕輕的珍惜的吻。 握著對方和自己一樣,仍舊戴著婚戒的手,引著鬼魂蒼白無辜的手指,穿過他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心。 “只言片語,誰知我心?!?/br> “親愛的跟我,在我們蜜月的船上,一直繼續(xù)這個游戲吧。” 他微笑著,將頭顱垂落鬼魂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好啊,親愛的?!惫砘昊乇Я怂?,這樣溫柔地說。 真好,這一次,他也猜到了。 【gameover?!?/br> …… 這是個旅行奇遇任務。 委托人是一個風景黨,偶遇一個神秘的npc,與他同行了一段路,接到了對方贈予的一張死亡郵輪的船票。 在郵輪上,需要玩一種桌牌游戲。 伴隨著游戲進程,郵輪之上開始了神秘殘酷的死亡殺戮。 游戲揭開過去發(fā)生在郵輪上的故事,玩家將扮演故事里的角色,重演一遍過去。 唯一幸存的玩家獲勝。 虞星之拿到了鬼牌,謝剎拿到了郵輪主人——那個畫家的卡牌。 雖然表面看上去最危險的是鬼,但其實鬼才是最無辜的,殺人的一直都是除了鬼以外的其他人。 “如果拿到其他身份牌的人獲勝了呢?比如拿到巫的人贏了,會怎么樣?” 故事結(jié)束,謝剎和虞星之拿到委托人的獎勵,委托人則共享了這個故事,獲取了整個奇遇的經(jīng)過和圖鑒。 謝剎微微垂斂著眼眸:“郵輪上的故事是過去發(fā)生的,有危險的不是郵輪,是那個郵輪主人和妻子鬼魂化身的桌牌游戲,不論是誰贏了,故事的結(jié)局都不會改變?!?/br> 虞星之看著從游戲結(jié)束之后,就一直情緒不怎么高的謝剎,水藍色的眼眸溫和:“他的妻子不會怪他的?!?/br> 謝剎抬眼安靜地看著他。 虞星之毫不設(shè)防的眼眸,盈著似有若無的矜持淺笑,讓那雙清透的眼睛因為不夠堅定而顯得脆弱起來。 “為什么?雖然一口一個親愛的,但他欺騙了那個人,要不是因為他和兇手之前合謀,那個人也不會死?!?/br> 虞星之不確定地看著他:“還是會死的吧,假如沒有畫家的話。沃里克斯家族的矛盾由來已久,那個meimei一旦起了惡意,為了財產(chǎn)無論如何都會想到辦法殺死哥哥的。即便沒有畫家,也會有其他更邪惡的手段。但是他遇到了畫家,生命里最后一段時光是幸福的,他死的時候并不痛苦?!?/br> 謝剎蒼白淺色的唇微抿,那雙烏黑的眼眸像是放空,安靜干凈的神情里隱藏的情緒,虞星之也無法理解。 “無法原諒。” “嗯?” 虞星之困惑包容地注視著忽然睜開眼這樣說的謝剎。 謝剎烏黑的眼眸安靜純粹,毫無情緒的聲音:“如果是我,不會讓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從一開始知道那個女人的惡意,就不會給她機會繼續(xù)留在重要的人身邊,讓愚蠢的惡意有機會發(fā)酵出更大的陰謀?!?/br> 虞星之怔然看著他,那張清雋干凈的臉上沒有任何尖銳的情緒,只是平靜陳述。 “如果是我的話,一開始就殺了她。那個時代,郵輪之上掉下去一個人,沒有人能查到。查到了也沒有關(guān)系。無聲無息處理掉一個人的辦法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