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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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之水藍色的眼眸也露出一點澄澈的訝然,好奇地說:“你想說,游戲讓某些人逃出柳樹村,為了銜接第二個副本?” 謝剎對游戲的思考,一直是一種和游戲同步同感的思維:“她們的出逃不論是不是出于她們本意,最終都是游戲允許了她們的離開。好的游戲不會虛置閑筆,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用意,可以這么說,她們都是游戲特意留下的伏筆。” 謝剎稍微停頓了一下,讓他們能消化理解這些思考:“所以,這個死者覃x和玩家世紀末的孤獨王子,就是這個副本留給我們破題用的。和柳樹村副本門口那兩個燈籠一樣。” 簡直是生怕他們看不見一樣,特意刊登新聞,并且留下了那么明顯的玩家的頭。 謝剎不由想到了那個男人,覃耀祖。 他也是柳樹村幸存的人,并且,那些墳墓里沒有他的信息。 覃耀祖,他也在這個副本里嗎? 謝剎的話雖然讓大家變得緊張起來,但也同時覺得興奮。 我可愛嗎眼睛一亮,興沖沖地說:“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找到破解副本的線索了,只要順著這個覃某和死亡玩家的案子查下去,應該就能破解通關副本吧?!?/br> 謝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等什么,開始工作吧?!蔽铱蓯蹎崮θ琳啤?/br> 于是,所有人都分配了工作。 寵妻證道和紫色鼠尾草負責看店,因為npc的要求是必須工作七天,這一點顯然很關鍵。謝剎給她留了很多資金,讓她招攬一些npc作為臨時店員。 被解放出來的其他人,我可愛嗎和另一個女玩家兔頭最好吃,他們倆去調查報紙上看到的昨夜那個交通事故,還有金嶺鎮(zhèn)其他交通事故。 虞星之和謝剎則去調查這個覃某和玩家世紀末的孤獨王子的搶劫滅門案。 雖然并不清楚紅隊隊員忽然失蹤的事情,但謝剎下意識安排了兩個人一組的配置。 “彼此一定要在對方的視野中,不要單獨行動?!敝x剎這樣說到。 我可愛嗎故作天真眨著眼:“為什么?” 最是敏感一直莫名不安的紫色鼠尾草不由看了他一眼:“稍微玩過一點恐怖向游戲的都知道,單獨行動就會死這個定律吧?!?/br> 我可愛嗎當然知道,他只是故意活躍氣氛,裝作一臉恍然,笑著說:“鼠尾草哥哥最聰明啦。” 惡意賣萌的樣子,讓紫色鼠尾草露出被rou麻惡心到了的表情,暫時緩解了他的緊張。 “放心吧?!睂櫰拮C道笑著拍了拍鼠尾草的肩。 于是所有人就按照計劃分頭行動了。 在出發(fā)前,虞星之忽然接了個電話。 是店內的固話。 電話很快就掛掉了,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謝剎去查詢那個入室搶劫滅門案子的詳細信息的時候,虞星之自然地走出了店內。 不遠處的小巷拐角,他站在那里,微微遲疑地向周圍看了一眼。 “這里?!?/br> 一個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稍微有些強勢的年輕男子對他招手。 虞星之頓了頓,清正溫和的面容沒有太多表情,向他走去。 這個男人并不很陌生,尤其是他右肩上和虞星之一樣的藍色徽章。 id叫藍調的年輕男人看上去介于謝剎和虞星之的年紀中間,相貌英俊——事實上星際時代少有不英俊的人,這個人比起謝剎只能說英俊得很普通,只除了有些內雙的眼睛因為銳利的眼神顯得出彩。 虞星之神情溫和,帶著淺淡的禮貌性的微笑,無設防的澄澈:“打電話的是你嗎?” 藍調用打火機點了根煙,隨意地點頭,性格有些強勢的樣子,看著虞星之的銳利眼神一點也不陌生,有些觀察探究的意思。 “畢竟你也是藍隊的人,雖然跟著白隊一起,有些事情還是該彼此通個氣?!彼{調隨意地說,眼睛一直看著他,徐徐吐出煙圈。 虞星之像是毫無察覺他有些侵略性的眼神,保持著矜持疏離的禮貌溫和,疑惑地說:“你是指什么?” “紅隊昨晚減員了。昨晚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他們有一個隊友忽然消失了,消息顯示不在副本地圖,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br> 藍調看著虞星之極力保持鎮(zhèn)定的緊張面容,抽空走神了一下,想著不愧是末日地獄公認的第一神顏,心不在焉地說:“這個消息你可以告訴白隊,不是我們做的,如果也不是白隊做的,那就是副本的惡意了,總之你們小心。有條件的話,我們可以交換信息,你明白的吧?” 一只修長蒼白的手指落在虞星之的肩上,輕輕攬住了他。 就像是連走幾步路也花光了力氣,隨時要倚靠著什么一樣,謝剎將全身大半的重量倚在虞星之身上,清雋蒼白的臉對著微微驚訝的藍調。 “作為交換,也告訴你一條線索?!敝x剎把右手的報紙遞給藍調,烏黑半斂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對方,“以后想交換信息,可以直接找我?!?/br> 藍調的目光在那烏黑安靜的目光下微微一閃,明明不是多么銳利的眼神,但是像被鋒芒懾到了一樣,讓他接過報紙之后,下意識就想盡快離開。 “合作愉快?!闭f完,藍調收起煙,謹慎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立刻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謝剎的手臂仍舊攬著虞星之的肩膀,側首看著他的眼睛,線條干凈的臉有些純粹無辜,“像上次那樣相信我就好了,會讓哥哥通關的。不要聽他們說話?!?/br> 虞星之有些怔然,像是近距離處在那樣干凈少年氣的目光直視下,有些過于矜持一樣,水藍色的眼眸澄澈,即便沒有笑,那清正俊美的面容底色也是溫柔的,像是對他沒有絲毫防備。 “嗯?!?/br> 謝剎烏黑的眼眸沒有完全睜開,上眼瞼微斂,有些蒼白溫順的樣子,無辜無害,但純粹的眼神一眨不眨,認真專注地盯著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姿勢和距離過分親密:“以后也是,不能像這次那樣,因為隊伍不同就站在那里不動。要一直跟我一起?!?/br> 虞星之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沒有任何訝然,毫無棱角的溫柔,像是從他這里聽到任何話都不會覺得超過。 那輕柔的溫度淺淺淡淡的,其實并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溫暖柔軟。 但謝剎像是毫無所覺,純粹無辜,征詢催促地看著他:“嗯?” 虞星之笑了一下:“好?!?/br> 謝剎垂眸,被那微微彎起一點的唇角吸引。 像是剛剛私自食用了玫瑰甜品一樣,無論是色澤還是形狀,都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謝剎抿著唇,隱忍著喉結小小的鼓動。 太失禮了,他這樣想,但控制不住想,是很甜很軟很好吃的樣子。 就像是小孩子去別人家做客,卻對主人并沒有拿出來招待的食物有了企圖心,出于禮貌教養(yǎng)想要掩飾,又忍不住展露渴望,期望熱情溫柔的主人發(fā)現(xiàn)后,會因為不好意思拒絕而滿足他。 謝剎垂下眼角的樣子安靜得有些不自知的孤僻,他本來一旦不在游戲之中,就過分沉默寡言,不是在放空就是在發(fā)呆,基本的社交禮儀經(jīng)驗約等于零。 清貴英俊的相貌在蒼白的皮膚下,有些惹人憐愛,讓人不自覺就想對他溫柔一些。 虞星之抬起手,忽略之前那種奇怪的像是被狩獵一樣的異常感,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去調查吧,我們?!?/br> “哦?!?/br> 那個客人失禮的渴望,主人并沒有意識到。 …… 一旦找到正確的線索,就會叫人后知后覺悚然起來。 報紙上那個入室搶劫滅門案,案發(fā)時間正是他們所有人進入副本的第一天。 時間也是他們從柳樹村到金嶺鎮(zhèn)的路上。 這無疑說明了,他們沒有想錯,這就是這個副本為玩家準備的第一道前菜。 經(jīng)過一些特殊手段,謝剎很快就獲得了關于案卷的所有資料。 他們一邊開車前往案發(fā)的現(xiàn)場,一邊在路上交流了線索。 “警方資料顯示,女性死者和男性死者是一對合法夫妻,結婚時間和女性的孕期基本一致,在八個月前。女性死者叫覃楨,男性死者叫王異。有一條有意思的消息,他們是八個月前突然來到金嶺鎮(zhèn)的,據(jù)說是因為他們在開車運貨的途中遭到了當?shù)卮迓湟恍┤说拇蚪?,因為損失不大,他們出院后主動消除了報案?!?/br> 虞星之看了一眼謝剎。 他負責開車,謝剎則負責導航指路,還有將查閱整理的資料說給他聽。 “現(xiàn)在滅門慘案之后,有些人便將兇手懷疑為當初那些劫匪?!?/br> 但虞星之和謝剎都清楚,這個王異一定是個玩家,他所謂的運貨路上被打劫,就是柳樹村的副本經(jīng)歷。 謝剎繼續(xù)說:“逃離柳樹村副本最簡單的方式是,觸發(fā)所有劇情,從棺材里逃生。但也有別的方法,其中一個方法就是殺死所有紙人和柳樹村的男人?!?/br> 虞星之嗯了一聲,一邊專注開車一邊聽他說話:“之后呢?” “王異的副本經(jīng)歷很特殊,他應該是只差一點就達成通關條件了,但是他被npc迷惑了,相信了覃楨,并跟隨對方一起離開了柳樹村。在這期間,他沒有被淘汰而是直接進入了第二個副本?!?/br> 謝剎想起在第一個副本里被隊友獻祭的玩家,似乎有信息顯示,他們也被認定通關,但成了npc陣營的人,被安置了工作,定期還有工資發(fā)放。 這個王異卻像是不屬于任何一個類型。 “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實時間過去最多只有一天,但是游戲時間在他身上過去了八個月,能八個月在游戲里一直跟一個npc生活在一起,很可能他的認知出了問題,也許根本忘記了自己是個玩家在玩游戲這件事。” 謝剎查到的資料充分佐證了這件事,這個id叫世界末的孤獨王子的玩家,在npc的資料里是一個腳踏實的認真工作生活的好男人。 工作能力不錯,對妻子關心有加,在妻子反復出現(xiàn)疑似孕期抑郁的反應后,甚至辭職回家照顧妻子。 想起廣場上那個浮夸貴族一樣做派的人,難以想象會是同一個人。 “你當時是怎么通關的?”謝剎突然問。 虞星之同樣是獻祭了自己,但他沒有變成npc陣營的人,反而和通關的玩家一起出現(xiàn)在了第二個副本里。 “我也不知道,”虞星之笑容溫和,目視前方開著車, “大約是因為那個叫覃越的npc做了什么,覃耀祖沒有再回來,紙人少年也沒有,副本里就只剩下了我,忽然就提醒通關了。托你的福,雖然什么都沒有做,卻得到了五點生存點數(shù)?!?/br> “真是太好了?!敝x剎說,之后再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很快,他們到了案發(fā)地方。 一個三層樓的小別墅,是那種聯(lián)排的房子,幾戶人可能在一個別墅整體里,但門的開口方向獨立且不同,一個方向的開口整三層樓都是一家的。 就像是一個單元幾層都是打通的一家,這樣的格局。 不算豪華。 整個小區(qū)的房子幾乎都是這樣的,覃楨和王子的房子在西北角。 也許因為發(fā)生了案件的緣故,在周圍綠化的映襯下顯得有些陰森晦暗和偏僻。 房子是白色的,周圍各種暗綠的爬山虎,院子里的綠植也是綠色居多,很少有花。 這些綠植的擺放和樣子并不很美觀和諧,莫名讓人有些壓抑和煩躁。 仿佛屋子里有什么人正在看不見的角落,陰森注視著任何接近這所房子的人一樣,這樣讓人不舒服的不和諧感。 謝剎仰頭看去,只有三層樓的小別墅,三樓臥室的窗戶是弧形的落地玻璃窗,拉開了一扇那樣距離的窗簾,可以通過蔚藍色的玻璃窗勉強看見屋子。 八級精神力者的視力,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碩大的鐘表,時間停在了十二點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