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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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做錯了什么? 身為npc欺負(fù)玩家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您是,生氣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青年的聲音聽上去心情不錯,溫雅隨和:“沒有啊,我很高興。你們提供了不錯的玩法建議,只不過我覺得還可以更有藝術(shù)更好玩一點,你們,會配合的吧?!?/br> 忽然,他微微垂下的頭抬起,清澈的眼眸看向靈堂的方向,低低的自言自語一樣的聲音:“嗯,說了我很多壞話啊?!?/br> 男人低下頭,極力降低存在感,以免青年生氣時候波及到自己。 青年對著他微微側(cè)首,目光還是看著靈堂的方向,并沒有生氣的跡象:“對了,我叫什么名字來著?” “???”男人抬眼,傻眼一樣看著他。 雪白俊美的面容上,擁有玫瑰一樣紅唇的青年,略略蹙眉像是遇到難解的迷題,呢喃的聲線讓人的耳朵都忍不住顫栗:“姓覃,叫什么好聽有格調(diào)一點?至少不能比虞星之差太多吧,好歹是我第一個boss身份。你說呢?” 男人怔愣,下意識點頭。 即便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惡魔,可怕至極,但每次看到那張俊美好看的臉還是叫人下意識瞳孔放大出神,就算被殺也像是無法拒絕,耀眼近乎刺目一樣的存在感。 “你的眼睛怎么了?我看上去很可怕嗎?”青年溫雅和氣,微微低頭好奇地詢問。 男人強(qiáng)迫自己別開的眼又轉(zhuǎn)回來,掩飾一樣揉了揉眼睛,在青年一瞬不瞬目光注視下,勉強(qiáng)鎮(zhèn)定地笑著:“耀……我是說,名字一定要耀眼一些?!?/br> 青年的眸光微微抬起,手指調(diào)整了一下腕表:“耀?光宗耀祖,覃耀祖。不錯,是個符合時代人設(shè)的好名字。很適合我?!?/br> 等等光宗耀祖的寓意和眼前這個人到底哪一點適合了?就那張臉嗎? 這個把整個覃家搞成這樣的惡魔! 然而心里再腹誹,男人面上也只有勉強(qiáng)笑著。 “是個好名字?!?/br> “謝謝。”青年靜靜看著他,臉上毫無笑意,“所以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男人臉色瞬間刷白。 青年的手指放在他的肩上,彈鋼琴一樣指尖輕點,在他耳邊:“去到……把……然后……” 一陣耳語之后,青年退開,眸光清澈澄凈:“明白了嗎?” 男人的臉色已然恢復(fù)如常,精明能干的樣子,笑著點頭:“明白。我這就去?!?/br> 不管干什么,總比自己喝了煤油走進(jìn)火里強(qiáng)。 這種給別人設(shè)計的死法用在了自己身上,黑色幽默一樣,真是叫人打從心底發(fā)毛。 男人想著不由看了眼火海里,因為那個人說要安靜,就一直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直至毫無聲息的同伴。 顧不得感慨,他轉(zhuǎn)身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 不久之后,火勢漸大,不一會兒,謝剎和身后跟來的覃家人跑到了這里。 “火場里有人嗎?” “不清楚啊,好像有好像沒有的?!?/br> 沖天而起的火勢幾乎什么都看不清。 “先救火,最近的水源在哪個方向?”謝剎說,率先去拎水桶打水。 所有人都動員起來,一刻不停地去搬水。 等火光徹底熄滅已經(jīng)是破曉,天際發(fā)白,快要天亮。 焦黑的火場幾乎沒有殘留什么,因為發(fā)現(xiàn)得早,火勢被控制在一個院子里沒有蔓延出去。 熄滅之后的廢墟,燒得極為干凈,除了院子的墻垣幾乎沒有片瓦殘留。 謝剎翻撿著火場的殘痕,眉宇微微皺起。 看著殘留的竹木和紙板,想起昨天他和虞星之在這個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違和感,他終于明白了那種又新又舊的奇怪的異常感是什么了。 謝剎看著覃媛的父親,那個頭發(fā)略略發(fā)白的中年人,目前為止出面的覃家人里,除了昨晚在靈堂的老太太,他應(yīng)該是地位最高的主事者。 “西南這個院子的客房是什么做的?你們用做紙人的東西做房子給人住?” 謝剎烏黑的眼眸安靜,但那銳利的眼神雪一樣沁涼,讓人從心底升起涼意。 男人呆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理虧還是一時嘴拙,說不出一個字。 謝剎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他,一夜不睡黑眼圈愈發(fā)深了些,清雋蒼白的面容安靜,沒有任何表情,令人不安的陰郁。 旁邊忙了一夜的覃媛立刻說:“不是這樣的。這個院子根本就不是客房,客房是靠近中軸的院子。這個院子根本就不住人,我們一般都不過去的,因為默認(rèn)這里是屬于紙人的領(lǐng)域。昨天晚上你突然跑到這里救火我們就很驚訝了?!?/br> 謝剎毫無表情:“是你們的人領(lǐng)我們過來這里的?!?/br> 男人終于回神,看看謝剎又看看他女兒:“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昨天的確是老常領(lǐng)他去客房的,可是老常辦事一向穩(wěn)妥,怎么會……” 忽然,有人驚喝道:“火場里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謝剎立刻回頭走過去。 幾乎是一前一后有人跑進(jìn)來喊道:“不好了大伯,老常,老常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說是昨天下午在后山發(fā)現(xiàn)的?!?/br> 覃家的男女老少頓時一臉驚駭:“什么?老常昨天下午就……可是昨晚明明他還回來了!” “是啊是啊,他還跟我說話了,跟好多人打招呼了?!?/br> 覃媛一直比她父親更鎮(zhèn)定:“確定是老常嗎?” “確定的,”來人氣喘吁吁,“雖然看上去慘了點,但臉還能認(rèn)出。老常的婆娘認(rèn)的人。” 眾人頓時明白他們是集體撞鬼了。 覃媛的臉色勉強(qiáng),對謝剎說:“看來你運(yùn)氣不好,遇見的老常已經(jīng)不是人了。他應(yīng)該是故意把你們引去紙人地盤的?!?/br> 紙房子,半夜的火,的確不是什么意外。 謝剎對昨晚的老常是人是鬼毫不關(guān)心,只是低頭一眨不??粗蔷呋鹄锏氖w。 焦骨看不出任何線索,只是體型和虞星之略像。 一片沉默。 噠噠,噠噠噠。 旅行箱的滾輪在青石地板上滾過的聲音,不緊不慢徐徐響起,接近了這里。 有人應(yīng)聲回頭望去,靜止了一樣忽然一動不動。 不斷有人抬頭看去,直至不論之前在做什么,所有人都直起身朝來人看去。 恭恭敬敬站好的姿態(tài),眾人難以描述的神情,讓因為虞星之可能在游戲里死去而放空的謝剎也難以忽略,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 這一眼,謝剎向來波瀾不驚的烏黑眼眸忽然瞳孔放大,一動不能。 天光破曉,夜盡發(fā)白,晨曦的光輝遍灑而下。 濛濛的曦光里,站在廢墟和庭院交接處的男人,卻像是風(fēng)中倒影天光的晨露,閃閃發(fā)光,熠熠生輝。 淺灰色的襯衣毫無皺褶,霧霾藍(lán)的西裝裁剪熨帖,勾勒出瘦削完美的腰身比例,仿佛畫報里走出的行走的藝術(shù)品。 他隨意自若地站在那里,看著庭院的所有人。 雪白的肌膚之上,嘴唇像吻過午夜的紅蓮,烏黑光澤瑩潤的長發(fā)被藍(lán)絲帶整齊地系在腦后,額前兩側(cè)劉海半長不短修飾得眉眼清正矜貴,金絲眼鏡后栗色的眼眸澄澈又深沉。 這個人的氣質(zhì)充斥著一種毫不掩飾的神秘矛盾,既儒雅溫柔,又有著與所有人保持距離感的疏淡。 他站在那里,一只手隨性地放在黑色的西裝褲口袋附近,像時裝周隨時可入鏡的頂級男模,栗色的眼眸微垂看著大家:“一大早,這是在做什么?” 所有人夢游一樣,怔怔地看著他的方向,沒有人說話,全都被施了魔法一樣一動不動。 青年唇角微揚(yáng),鏡片后的眸光卻平靜:“哦,這種反應(yīng),是不歡迎我回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像是如夢初醒。 覃媛父女對視一眼,男人立刻恭敬地彎腰行禮,滿面堆笑:“小堂叔回來當(dāng)然歡迎,只是太驚喜了,您該叫人提早知會一聲的,我們好早點親自去接您?!?/br> 覃媛也雙手交握,彎腰行禮,微笑說:“給叔爺爺請安,歡迎回家,一路辛苦。” 盡管自己父親的年紀(jì)比那個人還大,盡管那個男人過分的年輕,但是輩分在這里。 覃家所有的青壯都像是瞬間被按了遙控器,紛紛低頭彎腰行禮問好。 這些人有和覃媛一個輩分跟著叫叔爺爺?shù)?,也有和覃媛的爸爸一輩叫叔叔的?/br> 謝剎的瞳眸微微一跳,靜靜地盯著那個人——這就是那對龍鳳胎里唯一存活的那位? 按照覃家人的說法,這個男人快四十歲了,但是眼前這個人異常得年輕俊美,只有身上儒雅沉靜的氣質(zhì)不是二十幾歲的人能有的,才隱隱透露了年齡。 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除了眸色和頭發(fā),對方和虞星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第20章 神秘的小堂叔(二) 謝剎一瞬不瞬地看著庭院被所有人恭敬行禮的男人。 除了深栗色的眸色和頭發(fā)的長短和虞星之不同,小堂叔的氣質(zhì)比起清澈溫柔的虞星之底色要晦暗復(fù)雜許多。 那張優(yōu)雅俊美的臉也并不像虞星之那樣總是笑著,即便唇角揚(yáng)起,臉上也沒有多少痕跡,笑容也從不會到達(dá)眼角。同樣優(yōu)雅清正過分好看的面容,在虞星之身上是一種不設(shè)防的清澈溫柔的美好,仿佛誰都可以輕易傷害他的虛妄易碎。 同樣的不設(shè)防,在這個人的臉上卻多了一抹隨心所欲的意味,和虞星之截然相反,讓人莫名篤定,任何或明或暗的攻擊算計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毫無勝算。 在焚燒過的廢墟庭院,一眾披麻戴孝的人躬身行禮,所有人灰頭土臉的背景里,那個仿佛周身在發(fā)光一樣完美的男人目光隨意落在前方的人群,卻像是沒有任何人能進(jìn)入他的眼中。 不知道是昨夜靈堂里老太太講述的故事讓人先入為主的印象,還是那和虞星之意外相似又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臉。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從心底莫名發(fā)涼的感覺。 直到現(xiàn)在為止,那個人都沒有看覃媛斜后方的謝剎一眼。 “虞星之?!敝x剎一眨不??粗莻€人,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 那個人卻是毫無所覺,唇角微揚(yáng),就像任何一個長輩看小輩和小輩陌生的朋友一樣,視線隨意掃過覃媛,幾乎連余光也沒有給到謝剎。 “這是?” 覃媛看了眼謝剎,立刻微微躬身解釋:“這是路過過夜的旅客,看到著火了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