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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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重新安靜下來,這是傅哲八年來最習慣的安靜,但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古堡里的每個角落里都充滿著鮮活的人氣,莉蓮落得清閑,在桌邊喝著茶看書,等待著到飯點再給還在古堡中的兩人做今天的晚飯。 傅哲站在走廊上看著這一切,墻壁上多出來的畫像,艾倫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但在古堡里留下的生活痕跡還沒有消失,他的房間也一直沒有動,莉蓮會定期清掃,就好像終有一天,房間的主人會再度回來一樣。 傅哲在古堡中漫無目的地游蕩,古堡很大,放在中世紀足夠一個大家族和所有的傭人居住,他們平時用到的只不過三分之一,更多的房間和地方封存著,不知何時才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不知不覺間傅哲走到了露臺,這地方已經(jīng)被改裝成了訓練場所,放置著許多訓練道具,柯爾柏洛斯正在對著木樁練習體術(shù),他力量大到每一拳下去都能讓站樁不穩(wěn)的晃動,砰砰的聲響每一下都實打?qū)嵉膶⒘Φ纻鬟f出去。 額頭上的汗滴隨著他的寸勁被甩出去,傅哲沒有過去,他遠遠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柯爾柏洛斯。 十五分鐘后,柯爾柏洛斯停下,他平復著呼吸,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把手臂上纏繞著用于保護關節(jié)的繃帶取下,這時,柯爾柏洛斯注意到了一直在圍觀的傅哲。 他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對方會主動過來找他,想要上前靠近卻又不怎么敢,只能在原地望著傅哲,道:“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备嫡苣托牡夭恢赖趲状渭m正他,“道德在脫離我之后產(chǎn)生了自己的意識,你能明白嗎?雖然他是我的靈魂碎片,也回到了我這里,但是現(xiàn)在的我,并不是他,我不是你想要追隨的主人?!?/br> “不,您就是?!笨聽柊芈逅乖谶@個問題上異常堅定,“在沒有找到您之前,我也一直抱有相同的懷疑和擔憂,害怕會看到一個全然不一樣的您,但當見到您的那刻,我就知道,您沒有消失?!?/br> 傅哲無語,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柯爾柏洛斯討論這個問題,無論他說什么,柯爾柏洛斯都一口咬定他就是主人,這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傅哲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無力。 “那你是從哪里覺得我就是你的主人呢?”傅哲沉默片刻,這一次他沒有選擇逃避,“除了長相一樣之外,我和道德無論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的方法,都完全不一樣吧?!?/br> “但內(nèi)在的很多東西是一樣的?!笨聽柊芈逅沟?,“從表面上來看,現(xiàn)在的您更加溫和內(nèi)斂,可我能感覺得到,您只不過是把更多的東西掩藏起來了,鮮少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對嗎?” 是嗎?柯爾柏洛斯的這個問題,傅哲一時間也無法回答上來,他在心中問自己,是否存在過那些不堪的念頭和想法,最終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從還在現(xiàn)實生活的時候,他就會在被煩得要死的時候想要一腳將煩他的人踹飛,生氣的時候會恨不得一刀砍死惹他生氣的人,如果遇見又蠢又笨還聽不進去道理的人,也會很想建議那人回爐重造一下他那從沒用過的腦子。 但這些至始至終都只不過他心中的陰暗想法,小小的,很快就會被澆滅,而約束著他行為不去做出沖動行為的,就是被叫人們做道德的法則。 “那些是所有人都會有的,人的本性。”這是傅哲第一次認認真真和柯爾柏洛斯說起這個問題,“你根本不能根據(jù)這些判斷一個人?!?/br> “那區(qū)分一個人到底是誰的標準是什么?記憶嗎?靈魂嗎?您的靈魂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只不過在某種程度上,更加完整了?!?/br> 傅哲無言以對,他抬手扶額,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柯爾柏洛斯上前一步,終于問出了那個數(shù)月以來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主人,其實您都還記得的,是嗎?” 柯爾柏洛斯雙手緊緊握拳,等待著傅哲的回答。 傅哲腳步頓了下,數(shù)秒后,他擺擺手,沒有說話,走下了露臺。 . 崔左荊蘇醒時,看到的是粉紅色的天空。 他坐起來,自己剛才正躺在一個漆黑的棺材中,這棺材的形狀非常特別,是歐式的基督教棺材,上下收緊,中上部最寬,整體呈現(xiàn)十字架的輪廓,專業(yè)術(shù)語好像叫做拉丁十字,不過崔左荊也不太清楚。而一旁的棺材蓋上突出有金色的十字架。 【你罪孽深重,惡貫滿盈?!?/br> 聲音從腦海中響起,崔左荊望著粉紅色的天空,在不遠處,是一大片鮮紅的玫瑰花田,一座白色的教堂被玫瑰包圍著,聳立在這片土地上。 【圣子能洗滌你的靈魂,找到他,向他傾訴你的罪孽,他會代替神的旨意,決定是否將你原諒?!?/br> 【在最終的審判來臨前,如果無法洗清罪孽,你將被釘在玫瑰十字架上,靈魂永不得解脫?!?/br> 提示到此結(jié)束,看來這個盒子的任務就是探尋清楚自己所犯下的罪惡,找到圣子在他的幫助下解除罪惡。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是進入盒子時的那一身了,崔左荊摸了摸臉,確定模樣沒變,他將口袋挨個翻了一遍,從中找到了一張駕照,一本圣經(jīng)的宣傳小冊子,還有一串鑰匙。 沒有任何電子產(chǎn)品,崔左荊站起身,他搜索了一下棺材,只找到一條紅色的絲帶,散落在他手邊,崔左荊將絲帶塞進口袋里,邁出了棺材。 還需要找到池鯉鮒奈奈被困的地方。崔左荊感知著混沌的力量,從他進入這里起,就能隱隱約約一直感覺到,但無法確定具體的方位,看來還是要到具體的地方才可以確定。 棺材放在一棵樹下,壓著成片修剪整齊的草地,周圍的土地平整,看來是還沒來得及挖坑埋了。崔左荊將整個棺材連底帶蓋的翻了一遍,見沒有其他線索,便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建筑。 玫瑰教堂指的就是那間教堂了吧。 他向著教堂走去,到了草地的邊沿,玫瑰花田中有一條石板鋪就的小徑,崔左荊蹲下身觀察玫瑰,盛放的花朵嬌艷欲滴,鮮紅得就像是用血染成的。 他站起來,一路走到教堂大門前,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不,就連動物的身影也沒有。 在教堂的尖頂上,白色的十字架高高佇立,成為這里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崔左荊仰頭近距離地打量這座教堂,它的風格類似于著名的米蘭大教堂,都是哥特式風格,但遠沒有那么華麗。 門是敞開的,崔左荊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寬廣的大廳,紅地毯一直從門口延伸到最前方的,中殿兩邊擺放著十數(shù)排座椅,全都空蕩蕩,而高檀——也就是最前方高出來會有人講話,被崔左荊稱為布道壇的地方,放著一口棺材,模樣和崔左荊醒來時所在的那口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白色的,上面突出有金色十字架。 兩側(cè)高高的彩色玻璃花窗拼出不同的人像,以便不識字的信徒更好的明白宗教故事,陽光透過時呈現(xiàn)出瑰麗的色澤。 整個中殿和高檀組成一個標準的拉丁十字,崔左荊走上布道壇,一本厚重的圣經(jīng)平攤在上面,拉丁文崔左荊一句也看不懂。 崔左荊將目光移向棺木,棺材四角被釘死,崔左荊沒作死到把釘子起開瞅瞅里面的情況,萬一里面的兄弟氣的接棺而起怎么辦? 而棺面上面放著一朵新鮮的玫瑰,像剛剛才被摘下,玫瑰是紅的,棺木是白的,十字架是金的,三種色彩放置在一起,神圣之后又帶有一絲的哀傷。 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崔左荊離開了中堂,沿著廊廳向左前進,他需要先探索一下這里的大概地形。 中殿重新安靜下來,那一排排椅子上空空如也,又誰知道那些曾坐在上面做禮拜禱告的人去了哪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家附近的醫(yī)院里有個疑似患者,一整天都有點無心碼字,特殊時期希望大家都能注意安全,出門一定要帶醫(yī)用口罩,好像平時的那種棉布口罩的效果不好,要過年了,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過個好年~ 第311章 罪惡緣由 粗略看來教堂面積不算很大,一共三層, 由螺旋的樓梯相通, 而除了主建筑之外, 還有前院的玫瑰田以及后面的墓地,也就是崔左荊醒來時再靠后一些的地方。 還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如果盒子規(guī)定的活動面積就只有這么大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匯合。崔左荊一邊走著一邊留下標記,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記方式, 以便走散時其他同伴知曉彼此的大概情況, 方便匯合。 沿著有彩色玻璃花窗的側(cè)廊走了一段距離, 旁邊開始出現(xiàn)很多的小房間,在進入之前大家就已經(jīng)根據(jù)盒子名稱和圖案的提示大概猜測了它會涉及的方面, 每個人都做了很多宗教知識方面的準備以防萬一。 崔左荊挨個推門, 發(fā)現(xiàn)大多都上了鎖, 他在轉(zhuǎn)角處留下標記, 繼續(xù)向前走,看到了地板上零落的血跡。 崔左荊精神一振, 他接近血跡出現(xiàn)的地方, 發(fā)現(xiàn)四周有明顯的戰(zhàn)斗痕跡, 圣母像倒在角落里, 廊柱上有利器砍出的坑坑洼洼。他快步向前, 血跡更加明顯,就連三米高的花窗上都有迸濺的血點,正好在手捧圣經(jīng)的男人臉頰, 瞬間讓圣潔的圖案變得詭異起來。 在戰(zhàn)斗過后,受傷的一方應該逃走了,被腳印踩碎的血點斷斷續(xù)續(xù),最后延伸到了一扇門的門口,消失在了附近。 崔左荊試著推了下門,依然是被鎖著的,按照盒子的正常劇本,他應該在某處找到鑰匙或者從外面翻窗進去。以崔左荊的能力可以將門鎖直接破壞,但考慮到如果這樣的話萬一遇到危險需要躲藏,鎖壞了可就尷尬了,他還是老老實實去找鑰匙吧。 沒費多少功夫在一副畫像后找到鑰匙,崔左荊推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血跡,顯然受傷者在這里停留了很長時間。 但他沒找到人的蹤跡,就好像傷者將自己反鎖房間里后就消失了。這是一間休息室,設施比較簡陋,單人床靠著墻壁擺放,在床和桌子之間有一扇不大的窗戶,能看到外面的玫瑰和粉紅色天空,在桌子上放著一本圣經(jīng),黑色的封面上留著個血手印。 崔左荊將自己的手按在血印上,余出來一圈,那傷者應該是個壯碩的成年男人,他將圣經(jīng)翻開,英文映入眼簾。 ——起初神創(chuàng)造天地。 ——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 一陣光從書頁中發(fā)出,異常刺眼,崔左荊下意識抬手護住眼睛,待到光芒消逝,眼前重新清晰,周圍已然換了副樣子。 鳥叫蟲鳴在四邊八方響起,或遠或近,茂密的樹林遮住了天空日漸西墜的太陽,在地面灑下斑駁的光點,風吹過時林梢發(fā)出莎莎聲響,空氣中帶著雨后的清新。崔左荊低頭,他一身沖鋒衣背著登山包,鞋子上滿是泥濘,顯然一路從山腳爬上來的。 身后隱約傳來方言口音濃重的呼喊聲,護林員和他的狗正緊追不舍,同行的另一個人有些緊張,氣喘吁吁道:“這、這都追了多久了啊,也太有毅力了,要不然我們分開走吧,要是被追上說不定要罰錢?!?/br> 眾人紛紛附和,他們這一行人加上崔左荊一共七個,分成了三波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 崔左荊無法控制這具身體,以第一視覺觀察著事情的發(fā)生,他很快明白,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一名背包客,他們一群“探險家”到了沒有開發(fā)的山區(qū)探險,結(jié)果被當?shù)氐淖o林員發(fā)現(xiàn),護林員怕他們會吸煙露宿引發(fā)山火,或害怕偷獵行為發(fā)生,從早上一直追到現(xiàn)在。 他越追眾人就越害怕,那條勁瘦的德牧一直很近地咬在他們屁股后面百米處,好讓主人不至于丟了目標。崔左荊和另外兩人往左邊走,這片山林只有平日護林員巡山踏出來的小路,很難走,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要是稍許松懈,真的有可能被抓到。 目標分散成三個,護林員猶豫了一下,決定去追“崔左荊”,因為他們走的方向通往著一處懸崖,地勢非常復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危險。 四十多歲的護林員在身后不斷用方言喊著,他們根本不懂他在說什么,只能在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叫聲中,更加拼命地跑。 “要不然我們別走了,人家也不容易,罰錢就罰點錢吧?!倍昼姾螅按拮笄G”停住腳步,他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掛在胸前的索尼相機幾乎要把他脖子累斷了,雨后的道路十分泥濘濕滑,增大了體力的消耗。 他回頭看了眼,護林員正掀開小徑上低垂的樹枝,艱難地朝他們過來,只要轉(zhuǎn)過一道彎,就能抓到他們了。 “不行,都跑了那么長時間了,再堅持一下,等到晚上他肯定就不會再追了,到時候就安全了。”同伴拉著他想要繼續(xù)跑。 就在這時,正繞過灌木叢的護林員大概體力不支,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光滑的山壁摔出去一段距離! 他奮力地伸手抓住旁邊的樹枝,身形堪堪停住,整個吊在半山崖上,腳下便是百米高的落差。 “汪汪汪!” 護林犬不顧危險下到主人的附近,小心地踩著泥濘的濕地,狂吠著尋求幫助。 “不好!” 崔左荊和同伴立刻折返回去,他們?nèi)拥羯砩系谋嘲拖鄼C,趴在巖邊伸手想要將護林員拉上來。崔左荊清楚看到了護林員粗糙皸裂的手,以及那淳樸面容上風霜的痕跡,他才明明四十歲,看起來卻像五十多的人。 用于恐嚇盜獵者的獵槍背在背上,護林員奮力地想要抓住崔左荊的手爬上來,但雨后的巖石是那樣的濕滑,隨著他的用力,被拽著的樹枝驟然間斷裂。 他掉了下去,摔下了百米的懸崖。 砰——! 鮮活身體落地的聲音重重砸在耳邊,崔左荊驟然驚醒,他回過神來,眼前的圣經(jīng)靜靜躺在桌上,屋子里的血跡散發(fā)著腥氣,剛才他所看到的一切,大概就是這個盒子中,他所要洗清的罪孽。 他無視規(guī)則,害死了一個恪盡職守的護林員,由此背上了債孽。 他懦夫一樣逃走了,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卻無法忍受心中的愧怍,來到了教堂。 崔左荊收回手,他心情有點復雜,但很快調(diào)整過來,浸入式的場景展現(xiàn)的確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強烈的代入感,可那些終究只是盒子安加在他身上的命運。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罪孽的名由,下一步需要尋找圣子進行懺悔,只是不知道所謂的圣子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還是由npc扮演。 房間里已然沒了其他線索,崔左荊確定暫時找不到失蹤受傷者的其他蹤跡,便離開了這里不再耽誤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盡快跟其他隊友匯合,這樣也能更保險一些。 崔左荊繼續(xù)探索教堂,一邊留下自己的記號,一邊尋找圣子,他知道,既然盒子讓他如此簡單快速地明了所背負的罪孽,難度肯定會集中在之后的環(huán)節(jié)中。 董征推開了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門。 他蘇醒在教堂后面墓地旁的一口棺材里,黑色棺木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張飛機失事的報紙。 聽完盒子給予的提示,董征便對盒子的大概難度有了主觀上的粗略判定,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有關任務的提示越具體,越不需要他們逐步摸索才知道要做什么,就代表著真正實施起來難度會越大。 旁邊的墓地里安葬著虔誠的教徒們,每一個的墓碑上都雕刻著小型的十字架。董征一番搜索沒得到其他線索,便從后門走進了教堂。 后門連通著的走廊向著左右兩邊延伸,一般的教堂都完美呈現(xiàn)對稱結(jié)構(gòu),本著男左女右的原則董征選了左邊,他打算先將左邊整個的大概摸一遍,這樣就能由對稱原則模擬出整個教堂的結(jié)構(gòu)了。 這間教堂非常奢華,董征曾游覽過歐洲的幾個著名的教堂,這里給他的初步感覺也不分伯仲,十字架隨處可見,很多廊柱上雕刻著宗教塑像,走廊拱形穹頂?shù)慕ㄖY(jié)構(gòu)堪稱,一連續(xù)不斷的壁畫在頭頂為教徒們展示著不同的故事。 董征甚至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圣父張開雙臂在他身后,圣母瑪利亞和圣約翰立于兩側(cè),井型的穹頂將四人籠罩。如果他沒記錯,這幅畫名叫《圣三位一體》,是一幅相當著名的宗教畫作。 小房間都是上鎖的,董征一連推了七八間,才終于推開了一扇門。 這大概是一間貨倉,堆了很多的木箱,董征走進去,他伸手摸了下最上面的箱子,摸到了一手的灰塵。 窗戶半開著,窗臺上有半個血手印,像是曾有人從窗子里逃出房間,董征趴在窗臺上眺望,只能看到遠方他來時的那片墓地。 他轉(zhuǎn)過身,被身后正直直盯著他的玩偶小小嚇了一跳,那是一個匹諾曹木偶,它被放置在門后面的角落里,只有關上門走到房間里轉(zhuǎn)過身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