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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曾是個傳說[無限流]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說實在的,有點怕。

    臨海嘆了口氣,“哥,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原來這么壞呢?”

    “我要是不提醒你,毫無心理準(zhǔn)備地下去之后萬一遇見了事兒,你會覺得我更壞?!倍鞑亮烁鸩裆爝M去,見它能安靜燃燒,初步確定里面的氧氣含量沒有問題,接過臨海手中的馬燈,道,“跟在我身后?!?/br>
    兩人踏上樓梯,往地窖深處走,這里并不算太干燥,墻角處有苔蘚的痕跡,樓梯踩上去有點粘鞋底,但臨海并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馬燈照亮前方的一小片樓梯,而斜下方黑漆漆的像是沒有盡頭,空氣中有股奇特的腥甜,聞多了有點想吐。

    樓梯很窄,和宿舍的單人床差不多寬,兩邊的墻壁給人一股窒息感,董臨海只能用說話來掩飾自己的緊張:“這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br>
    又陷入了沉默,臨海吞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靠的離董征更近些了,二十六歲的董征比還在發(fā)育中的臨海要高上一些,后背堅實可靠,他傷口處的紗布上隱隱透出血跡,看著都挺疼,但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董征察覺到弟弟的緊張,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別怕?!?/br>
    臨海強撐著道:“我沒怕?!?/br>
    董征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臨海欲哭無淚,大人真的好討厭,為什么不多說點話啊,難道他就不覺得很恐怖嗎?

    所幸樓梯已經(jīng)到了頭,走下最后一階,視線立刻開闊許多,他們正位于一個挺大的“房間”,房間擺設(shè)不多,中央一把椅子,有一條腿斷了,稍微有些歪斜,但還能站穩(wěn)。

    木桌上擺放著兩盞煤油燈,放著一卷羊皮書,董征看了幾眼,他能認(rèn)出是拉丁文,但內(nèi)容看不懂。一旁的墻邊靠著個巨大的雙開門柜子,落了很多灰塵和蛛網(wǎng)。

    而另一面墻上有單獨開辟出一個小空間,里面除了一張鋪著稻草的床和用于排泄的木桶之外就沒有別的了,鐵欄桿圍著,顯然是個監(jiān)牢。但有數(shù)根鐵桿已經(jīng)變形,露出個大洞,像是里面關(guān)著人活生生地將牢籠從中間掰開了一樣。

    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模鞑]有興趣去找氣味源,問臨海:“你剛發(fā)現(xiàn)地窖時門是開的吧,里面關(guān)著的東西已經(jīng)跑出去了,護林員可能就是那東西殺死的?!?/br>
    董臨?!鞍??”了一聲:“那就是說這里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不一定,搜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或者道具?!闭f著董征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羊皮卷,直覺告訴他這回是個關(guān)鍵的道具。

    董征用火柴點亮了一盞燈,開始仔細(xì)鉆研上面的內(nèi)容,試圖找出點自己能看懂的東西,而臨海拎著馬燈,四處搜索。

    他在鉆進牢房里,把床拆了,在床板縫隙里找到了一把雙管獵槍,搬開糞桶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兩盒大口徑獵槍子彈,從椅面下方正常人都不會看的地方摸出來了一盒用膠帶固定在那里的藥品。

    總而言之,五分鐘內(nèi)董臨海就連老鼠洞都沒有放過,將所有能搜的地方全都搜了一遍,也的確收獲不小。

    果然是個關(guān)鍵地點,只不過這么多補給……總給他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像玩恐怖游戲那樣,大戰(zhàn)之前必有補給。

    等從地窖里出來,大概會遇到敵人什么的吧。

    臨海想著,將目光投向唯一還沒有被他搜過的衣柜,他一手提著燈,一手拉開柜子。

    灰塵四起,臨海下意識屏住呼吸,昏暗的光中灰塵干擾了視線,但下一秒,他依然清楚看見衣柜里渾身纏著繃帶的尸體,干癟到好如在烈日和寒風(fēng)中曝曬了數(shù)十年,漆黑的眼眶正對著他,嘴叫向兩邊咧到極致,仿佛一個陰險邪惡的微笑。

    董臨海驚駭?shù)孛腿坏纱笱劬?,剛想大叫,但在聲音出口的前一瞬,那具干尸景以閃電一般地速度撲上來,雙手鐵鉗一般掐住了他脖子,將所有的聲音全都遏止在胸腔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董臨海嗅到了干尸口中腥甜的臭氣,它干癟皮膚包裹著的骨骼都要勒緊了他氣管中,高壯少年拼盡全力去掰那雙手,卻不能讓它松開分毫,很快憋得滿臉通紅。

    他想起董征說過,那個護林員就是被掐死的。

    哥!

    正背對著他看羊皮卷的董征對這一切毫無察覺,他皺著眉頭,手指在桌上比劃著像是陣法的圖案。

    強烈的窒息感讓董臨海兩眼發(fā)黑,干尸詭異邪惡的笑容就在眼前,他雙手已經(jīng)要使不上力氣了,頸椎骨發(fā)出危險的咔咔聲,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掉。

    ……哥!!

    要死了嗎?

    眼球的充血讓臨海已經(jīng)看不見東西了,他突然感覺身體變得輕盈,就像和全家人一起在馬爾代夫的小島上吹著海風(fēng)喝椰汁時那樣愜意放松——是啊,他本該撒丫子在海灘上跑的,怎么會來到這奇奇怪怪的地方呢?

    都是夢吧,醒過來就好了。

    “砰——!”

    一聲巨響仿佛在天邊又在耳前,鉗著他骷髏手終于松開,空氣重新涌進肺中的灼燒感讓董臨海疼地禁不住涌出眼淚,捂著劇痛的喉嚨像是要把肺噴出來一樣不住猛咳,他后退兩步撞在墻上,兩眼昏花,隱隱約約聽到董征大喊:

    “上去!”

    臨海勉強找準(zhǔn)樓梯的方向,連滾帶爬地跑上去,而董征抄起煤油燈再次奮力砸在干尸的后腦勺上,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插進了它嘴里!

    匕首穿透了僵尸的整個腦干,但它依然還能夠行動,想要去掐董征脖子。

    董征一拳猛砸在匕首露出的柄上,趁著僵尸被迫向后仰頭,抬腳踹在它腹部,趁機扭頭就跑。

    董臨海爬上地窖時幾乎都要癱倒了,他踉蹌著又走了兩步,終于在荒草地上仰面躺下。他從來沒感覺過呼吸是這樣一件痛苦又幸福的事情,劇痛,卻又真真切切告訴他還活著。

    董征緊隨其后跑出來,身后的僵尸似乎也追著上來了,他費力地抬動地窖門,想要將那東西關(guān)在里面。但窖門比他想象中要沉多了,董征身上帶傷,又一路向上狂奔,肩頭已經(jīng)滲出血跡,體力完全比不上巔峰狀態(tài),一時間竟然難以挪動分毫。

    沒有風(fēng)的夜晚鴉聲凄厲,他能聽到干尸的嘶叫就在腳底,臨海倒在一邊只顧著粗喘動彈不得,是拋下他自己先逃,還是拼死一搏?

    董征幾乎想都沒想就作出決定,他抽出被弟弟壓在后背下的雙管獵槍,瞄準(zhǔn)窖口。

    他不知道槍中原本有沒有子彈。

    生,或者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顆小石子從董征身后飛了過來,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準(zhǔn)確無誤地掉進了窖口中。

    那猙獰的嚎叫戛然而止。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br>
    少年透著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響起,他手里拋著一把隨手拾起的石子,走到董征身邊,用腳尖抵著那沉重的窖門,似乎輕輕一用力,就踹著它把窖口徹底堵住了。

    董征身上已經(jīng)徹底被血染透的繃帶讓崔左荊不禁皺起眉頭,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將那沒裝子彈的獵槍槍口壓下。

    ——只是離開一會兒就狼狽成這個樣子,這人真的會有他所需要的能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的沙雕完結(jié)小甜餅《o慣了,a不起來呀!》by月不狂

    任洋因無證駕駛導(dǎo)致飛船被扣押在帝星,為了考到駕照他不得不留在帝星哭唧唧的先考個本科學(xué)歷。半年后任洋陷入突如其來的信息素紊亂,爆發(fā)出的alpha信息素讓整個宿舍樓都炸了鍋

    從前對他溫柔軟萌的小伙伴(冷酷):我把你當(dāng)好姐妹,你居然裝o想泡我!

    差點被當(dāng)場打死的任洋(qaq):我不是,我真的是個ome……?。。。?/br>
    第二天,鼻青臉腫的任洋拿著寫了“第二性別異變?yōu)閍lpha”的性別檢測報告單,陷入了對人生的深深懷疑。

    還有這種cao作的嗎!說好的老子是溫柔甜美嬌軟美人呢!

    新的舍友司遠方是個宇宙級直a,十分看不起外表溫溫軟軟的任洋。

    司遠方:這哪里有個alpha的樣子?這貨不會看了什么狗血八點檔來假裝alpha吧?我就是從十八樓跳下去,讓機甲從腦袋攆過去,也絕對不會喜歡任洋那么娘的alpha!

    后來某一天,經(jīng)歷了性取向從直到彎后又直再彎了的司遠方從任洋的衣領(lǐng)上聞到了某股甜膩的o信息素,勃然大怒。

    司遠方: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的!

    任洋:這是我——

    司遠方:就這味兒香的,一聞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omega!

    任洋:…………

    #男票每天都在尋找假想敵,但那個小妖精還是我#

    自戀戲精受vs悶sao真香攻

    第4章 做個了結(jié)

    地窖之下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比他矮了一頭的少年面色淡然,力量順著槍管傳到他手上。

    董征松了口氣,猛然如釋重負(fù)地放松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到底有多疼。

    之前用繃帶纏住的傷口在同僵尸的搏斗和逃跑中已經(jīng)再次裂開,滲出血跡。

    董征顧不得處理自己,對及時而來的崔左荊微微頷首,道了聲“謝謝”,立刻去看倒在一邊的臨海。

    少年依然用那個姿勢仰面躺在地上,一下下的費力喘息間發(fā)出破爛風(fēng)箱般駭人的聲音。他脖子上浮現(xiàn)出恐怖指印的淤血,腫出一圈,和屋內(nèi)護林員尸體上的如出一轍。

    “感覺怎么樣?”董征在他身邊半蹲下,沉聲問道。臨海無法回答,他聲帶和氣管都受損了,只能費力地朝董征眨眨眼,眼中因為疼痛止不住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可謂凄慘。

    怎么辦?

    看到弟弟難受成這樣,董征自然也不好受。他沒有專業(yè)的醫(yī)療知識,不敢輕易挪動臨海,但讓他就這樣躺在地上也不是個辦法。

    而崔左荊趁機在董臨海身上翻找起來,成功從少年褲子口袋里掏出一盒藥——按照初級盒子的參數(shù)設(shè)置來說,劇情點中很容易刷出藥品等補給。

    他拆開包裝,直接摳出來一粒,塞進臨??谥?。

    董征來不及阻攔,只能道:“他沒法咽。”

    “沒事,含著就可以?!贝拮笄G說著又摳出來一粒,遞給董征,“你也吃了,這一身傷弄得我渾身都在疼?!?/br>
    有血契的羈絆,董征的傷痛自然分給了崔左荊一半,盡管從進入這里起就沒有受傷,但托董征的福,崔左荊干凈的白色上衣已經(jīng)染上了斑斑血跡。

    他自己的血。

    董征接過膠囊和崔左荊手中的藥盒,去看說明書。

    崔左荊不爽地切了一聲。

    不過無論何時都抱有最基本的警惕的確是個不錯的品格,起碼不會像大多數(shù)新人那樣,在盒子里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橫死。

    說明書上只有非常敷衍的兩個單詞“eat me(吃了我)?!?/br>
    董征于是也不再猶豫,直接把藥干吞下去。

    等待藥效發(fā)作的空檔里他也沒閑著,從臨海身上拿出子彈盒,向獵槍中裝填了兩顆,問道:“那個東西有追過來嗎?”

    崔左荊知道他指的是亨利,少年雙手抄在褲兜里站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用腳尖輕踢荒草,道:“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過來,你拿了什么東西讓它一直追你?”

    “剛進入這里沒多久之后我們隊伍還沒有走散,在墳地里看到了一副沒填土的棺材,之前有提示說上面的金珠是關(guān)鍵道具,所以每個人都拿了?!?/br>
    董征從外衣口袋里將兩顆彈珠大小的金珠給崔左荊看,“之后那東西就從棺材里爬出來,開始追殺我們,可能因為我手里有兩顆,在它那里目標(biāo)比較大吧,我和臨海從它手中逃出來一次,但受了重傷,臨海才迫不得已嘗試著用囚徒卡召喚,想看看能不能救我……抱歉。”

    “你們清楚血契是什么嗎?”崔左荊反問道,他實在煩得很,他在純白地界待了三年多,就只見過兩個朝圣者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簽訂血契。

    董征搖搖頭:“在新手盒子里獲得囚徒卡后,小丑只提了血契后囚徒可以分擔(dān)主人傷勢,關(guān)鍵時刻能夠救命,剩下的我們就不知道了?!?/br>
    得。

    崔左荊開始頭疼,他深吸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血契,一種無視囚徒意愿,隨時可以簽訂的契約形式,它的確能讓囚徒幫助分擔(dān)傷勢不錯,但簽訂血契的人,一生只能擁有一名囚徒。

    “主人對血契囚徒有三個強制命令的機會,但使用命令時,自己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