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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晏捕頭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費濤道,“床鋪十分平整干凈,倒也瞧不出什么來。”

    晏驕不覺皺起眉頭,暫時擱置這條線索,重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豬圈內(nèi)。

    第2章

    雨到昨天夜里好像還在淅淅瀝瀝的下,之后也沒有過毒日頭,所以現(xiàn)在地面還非常潮濕,嚴重加快了腐敗過程。

    蓋著白布的尸體一側(cè)地面上有大面積暗紅色血痕,無數(shù)蒼蠅在上空盤旋,伴著惡臭嗡嗡作響,絕大部分年輕衙役都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樣富有沖擊力的場面,一個個面色如土,喉頭不斷滾動。

    晏驕和徒弟阿苗麻利的換好用桐油泡過的特制罩衣和氈靴,帶了魚皮手套,舉步邁入豬圈,抬手將蓋著尸體的白布掀開,蹲下查看起來。

    陽春三月,天氣逐漸回暖,本就容易滋生腐敗,再加上連日雨水,更是雪上加霜。也不知兩人究竟死了多久,不僅傷口處蠕動了許多蛆蟲,就連浸泡了血污的土地上也是白花花一片。

    兩人剛一踩上去,噗嗤噗嗤的細微爆漿聲便不絕于耳……

    費濤上任兩年來,從未見過如此惡心又兇殘的場景,他本來覺得方才已經(jīng)將早飯系數(shù)吐干凈了,可此刻再見依舊胸口翻滾,禁不住雙眼泛酸,與眾衙役一起稀里嘩啦合著酸水將昨兒的宵夜殘渣也嘔了出來。

    哪知這晏捕頭和帶著的兩個小丫頭竟都面不改色,眾人一邊吐一邊不禁駭然,不自覺就起了敬意。

    最近幾日陰雨纏綿,溫度起伏不定,根據(jù)尸體腐敗情況和蛆蟲發(fā)育程度來計算死亡時間的法子多多少少會有點誤差。

    晏驕拿工具往浸泡了血污的地面戳了戳,翻開一層泥土看了,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琉璃珠往地上一丟,看著它咕嚕嚕往墻根兒滾去,這才一把抓回來,道:“取水來?!?/br>
    “是!”隨云縣衙門一干人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跟著晏驕來的牽馬隨從就已經(jīng)抱拳去了。

    剛吐完的費濤一抬頭就看到了那枚琉璃珠,神色忽然變得復(fù)雜起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年前西域進貢的月華珠,因珠內(nèi)有月牙雕飾,月光下分外皎潔璀璨而得名,宮中雖然不稀罕,但民間少有。圣人將其作為賞賜,分給了得寵的臣子。

    自家伯父官居三品,也有幸得了一對。

    然而現(xiàn)在,其中一顆剛在滿是蛆蟲和血污的豬圈里滾了幾圈……

    院子外面就有井,不多時,那隨從就單手提著滿滿一桶水回來。眾衙役見他神色輕松自如,快到桶沿的水竟一滴不灑,可見神力,都是艷羨。

    晏驕不知道費濤心中所想,實際上,這珠子是自家男人混在一堆光輝燦爛的珠寶首飾一起送來的,美其名曰“拿著玩兒”。

    而在晏驕眼中,這珠子也實在太像后世的玻璃彈珠……甚至剔透度還不如玻璃,所以也真就沒太放在心上。

    無意中做出驚人之舉的她舀了幾瓢水往地上潑去,就見清水迅速變成淡淡紅色,然后裹挾著蛆蟲等匯入墻根消失了。

    她簡單的估算了下時間,這才對眾人道:“這座院落中間高四周低,一旦下雨,雨水就能迅速匯到墻根,然后通過預(yù)留的孔洞流入剛才咱們進門前看到的排水溝里。你們看滲入地面的血跡,也是往這個方向的?!?/br>
    阿苗眨了眨眼,眼神有點茫然。

    排水溝?

    晏驕搖搖頭,“你呀,我說了多少遍?得多看,細心觀察。”

    阿苗和一側(cè)站崗的許倩齊齊哦了聲,十分受教。

    見證現(xiàn)場教學(xué)的費濤也不自覺跟著回想。

    其實作為本地父母官,房屋建筑格局他再清楚不過,可偏偏就是這樣不起眼的小細節(jié),一時間真沒聯(lián)系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排水溝與本案有關(guān)系嗎?

    他是這么想的,也就這么誠實的問出口了。

    “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尸體被拋入豬圈時雨剛停不久,只剩一點地面積水?!?/br>
    除此之外,再加上前面說的兩種方法,三線合一,死亡時間就很精準了。

    晏驕進一步解釋道,“尸體丟進來之后就沒有再移動過,你們看,血進的不算深,可遠超正常情況下的土地擴散面積,說明血極有可能不是緩慢滲入,而是順水擴散的。照方才的流速來看,這里排水良好,若正在下雨,血應(yīng)該基本被沖干凈,并且蔓延到墻根位置才對。若是雨停了很久,血無法順利流動,自然該大部分都在身體周圍匯聚后緩慢滲透地面?!?/br>
    她這么掰碎了細細一說,大家壓根兒不必再費腦子,順著一琢磨便覺豁然開朗。

    費濤當即叫了得力干將上前,“你帶人去附近百姓家中打聽打聽,看這一帶昨日究竟何時雨停?!?/br>
    哪怕是同一州縣,不同位置雨停的時間也會有所差別,雖然細微,但這種差距確實存在,他能想到這一點,可見是個細心用心之人。

    兩具尸體的頭頸部和一邊手臂都有明顯撕咬痕跡,尤其是王有為,右手幾乎全部消失,右臂和肩膀也露出森森白骨,確實觸目驚心。

    晏驕又嘆了口氣,突然問道:“豬呢?”

    費濤被她跳躍的話題問的怔了怔,愣了下才答道:“殺了?!?/br>
    說完又補充幾句,“據(jù)仵作推測,這家人被發(fā)現(xiàn)時死了少說也有一天多了,那兩頭豬正是長膘的時候,餓得狠了,啃吃起來異常兇猛,衙役們也險些被咬。為了奪回尸體,便殺了。”

    晏驕嘆道:“被害已經(jīng)夠可憐了,好歹給他們留個全尸,盡快把豬殺了吧,看還能不能從胃里掏出點什么。”

    費濤點頭稱是。

    阿苗大體估算了死亡時間:現(xiàn)在辰時過半,雖然不知道雨停的確切時間,但少說也得十多個時辰了。

    “師父,若豬果然那般兇猛,一天多也不至于才啃這么點兒吧?”她低聲問道。

    這話雖然殘忍,但道理不假。

    晏驕隨意嗯了聲,視線已經(jīng)從傷口上收回,開始研究起男性死者腹部創(chuàng)口來,同時云淡風(fēng)輕道:“豬雖是雜食動物,但因早就被馴化,習(xí)慣了吃豬食,若非餓得狠了,估計也不會上來就吃rou?!?/br>
    “而且你看這兩名死者,女性尸體損壞程度要輕微的多,應(yīng)該是沒有外傷,缺少血腥味吸引的緣故吧。”

    她說話聲音不大,但因為周圍太過寂靜,就變得清晰可聞。

    不知哪個衙役帶頭干嘔一聲,眾人都覺得至少幾天內(nèi)不會再想聽到“吃rou”這兩個字了。

    阿苗恍然大悟,“師父的意思是,這兩名死者雖然在兇手離去時就被丟入豬圈,但卻并不是馬上被啃食,而是那兩頭豬久等飼料不到,餓得發(fā)慌,這才……”

    晏驕點頭,又仔細查看一陣,心中有數(shù),叫人將尸體沖洗一回,再看過了,“傷口像是菜刀造成的,這么看的話,兇手激情殺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自己攜帶作案工具。先叫人去廚房看看。”

    本職工作之外,晏驕最大的愛好就是烹飪美食,閑暇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廚房度過的,對廚具再熟悉不過,一看傷口就肯定了兇器。

    說完,她站起身來,一邊緩解著長時間蹲姿造成的暈眩,一邊吩咐道:“天氣濕熱,容易滋生病害,先用些殺蟲藥,再用生石灰徹底清理一回吧。另外通知家屬,我要進一步驗尸?!?/br>
    男人腹部一刀顯然是致命傷,但女性死者的死亡原因還是個謎,希望解剖能帶來答案。

    “戶籍簿子上顯示這家人五服之內(nèi)的親戚都死絕了才進京的,”費濤唏噓道,“卻是無人可通知。”

    晏驕怔了下,低低的念了聲佛,“就這樣吧?!?/br>
    雖然省了麻煩,但難免令人心生酸澀。

    人活一世,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奈何一朝殞命,或許日后逢年過節(jié)連個上墳燒紙的人都沒有,何其凄涼。

    “大人!”一個衙役小跑過來,帶著幾分興奮的回稟道,“東邊菜園子里發(fā)現(xiàn)一柄帶血的菜刀,廚房內(nèi)有搏斗痕跡,菜刀不見蹤影,應(yīng)該就是兇手現(xiàn)場抓取的?!?/br>
    “走,去看看!”

    菜園子里第三名死者所在的石桌不過兩丈多遠近,修的方方正正,拾掇的井井有條,里頭好些青菜水滴似的脆嫩,可惜再也沒人會吃了。

    就在這一叢叢青菜之間,赫然藏著一把沾血的兇器,將原本安靜寧和的生活氣息破壞殆盡。

    晏驕上前丈量了下刀刃尺寸,對費濤道:“八九不離十?!?/br>
    費濤先看了晏驕一眼,見她微微頷首,這才指著刀柄上的印記安排道:“將這紋樣拓印下來,去查查是哪家鐵匠鋪子什么時候賣給誰的?!?/br>
    大祿朝結(jié)束戰(zhàn)爭尚且不滿十年,故而鐵器管理極其嚴苛,莫說兵器,便是尋常鐵質(zhì)農(nóng)具和大件生活用品購買時也需要登記造冊,查找起來倒是方便。

    這里是費濤的主場,難得他又如傳言中一般配合,晏驕就很放心的將勘察現(xiàn)場的剩余任務(wù)交給他,自己則專心查看其本案中的最后一名死者來。

    日頭漸漸升高,地上拉長的影子慢慢縮短,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每一處角落。

    溫熱的空氣中有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翩然飛舞,時不時用觸角碰碰墻頭幾株柔嫩的小花,翅膀劃過的空中仿佛有細碎的金屑閃爍,打著旋兒,一點點的,落到下面那具慘白的尸體上。

    正前方地面有幾枚不太完整的鞋印,跟衙役們在院內(nèi)其他位置提取到的大小和形狀都非常相似,應(yīng)該是同一人所為。

    死者生前應(yīng)該是個很美的姑娘,可如今卻只剩一副扭曲的、殘破的軀殼。

    衣服基本都被撕碎,只剩大塊布片壓在身下,沒有什么可以作為證據(jù)的東西。尸斑明顯,上肢的尸僵微微有緩解的跡象,但尚未出現(xiàn)尸綠。

    “頸部有明顯掐痕,面部淤血發(fā)紺,大概率是窒息,死口、唇、頸部有大量血跡,暫時沒看見大的傷口,需要稍后徹底破壞下頜尸僵仔細檢查。下體重度撕裂傷,身體有多處咬痕、掐痕和擊打痕跡,生前遭受過嚴重虐待?!标舔準疽獍⒚缬涗浵聛恚八劳鰰r間應(yīng)該在那對夫婦之后?!?/br>
    阿苗頓了下,眼睛緩緩睜大,“師父的意思是,兇手當著那對夫婦的尸體jian殺他們的女兒?”

    晏驕剛一點頭,身后便響起幾聲咒罵。

    許倩的眼里仿佛隨時都能噴出火來,在旁邊咬牙切齒道:“回頭捉住了,我必要先捅他兩刀!”

    晏驕毫不懷疑這姑娘真干得出來,不過當下也不好勸解,畢竟自己也很想這么做,于是便轉(zhuǎn)頭朝兩個隨身侍衛(wèi)中相對較沉穩(wěn)的那個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回頭讓他攔著點兒。

    同樣陰沉著臉的小八瞅了許倩一眼,點頭表示明白。

    晏驕卻指了指自己,“八爺,還有一個?!?/br>
    說實話,她現(xiàn)在的肺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

    小八:“……行吧?!?/br>
    畢竟這位頂頭上司可是有著“鴛鴦雙鍋女仵作”名號的暴烈人物啊。

    “師父,死亡原因比較明顯了,還用解剖嗎?”阿苗有些不忍心。

    這姑娘生前已經(jīng)夠苦了。

    “要?!标舔満敛贿t疑的點頭,將白布重新蓋起來,示意衙役抬走,“她身上的傷痕太多太亂,很可能隱藏著線索,而且弄清楚成因?qū)Υ_定兇手和犯罪過程非常關(guān)鍵?!?/br>
    “大人,這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侍衛(wèi)忽然出聲道。

    第3章

    晏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青石磚縫內(nèi)還真有點碎屑。

    “六爺眼睛利的很嘛!”晏驕大力夸贊道,那年輕侍衛(wèi)的臉上總算有了點輕松的神色。

    多發(fā)現(xiàn)一點證據(jù),抓到兇手的可能性就更高一點。

    那些成分不明的碎屑只有米粒大小,是淡淡的青色,跟青石磚的顏色極其接近,她這么跪下來都要瞇著眼睛看,真的很難想象剛才小六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晏驕一伸手,小六就麻利的從懷里抽出一張油紙遞上。

    鴿子、密函、袖箭、響箭,現(xiàn)在又是油紙,許倩的視線下意識在他身上打轉(zhuǎn),似乎很想搞明白相識三年來的未解之謎:這人整天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到底藏哪兒了。

    晏驕將油紙卷成一個筒,小心的將那些碎屑從磚縫里刮了出來,然后托在紙上對著陽光細細分辨。

    “這是,玉屑?不知是個什么來歷?!?/br>
    包括她在內(nèi)的眾人對珠寶玉器都不怎么精通,略一遲疑,便齊齊看向許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