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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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星期要參加的活動,正好是在京城。 解宴對她說謝謝,聲音溫柔。 最后那盒茶點桑暖還是無福享受,雖然嘴唇表面上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但碰到的時候還會隱隱作疼,這時候不能多吃,茶點的保質(zhì)期又不長,桑暖只能將這盒茶點轉(zhuǎn)贈給舒舒。 峽島的溫度一直很高,在這里待久了,會讓人錯覺是到了夏天。但到了京城,溫度急轉(zhuǎn)直下。她今天禮服的裙擺很長,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成,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裙上仿佛有流光灑下。 發(fā)型師將她的頭發(fā)梳起,露出漂亮的肩頸線條。 舒舒不停地贊嘆,說她肯定是今晚最奪人眼球的女星。 紅毯上,向來是女星爭奇斗艷的地方。不出意外,等這場時尚盛典開始,各種通稿就會鋪天蓋地的出來。 所幸今天的溫度還好,不是特別冷,到底沒讓桑暖在踩上紅毯那一瞬間凍得牙齒打顫。 主持人笑著問了她幾個問題,就讓她在后面的幕布上簽名。桑暖簽完名,合上筆蓋,遞給旁邊的禮儀小姐。 裙擺太長,桑暖下臺得提著過長的裙擺,主持人已經(jīng)在介紹接下來走上臺的明星,桑暖費力地彎腰提裙擺,又要注意著腳下的臺階,她穿的鞋樣貌好看,但是鞋面狹窄,鞋跟又高又細(xì),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絆倒。 身后的重量忽然一輕,桑暖轉(zhuǎn)頭,見到有人幫她提起了裙擺。 許裴至輕聲對她說了一句小心,桑暖走下臺階,不在攝像機拍攝的范圍內(nèi)了,舒舒立刻走過來,見此,許裴至放下手。 桑暖對他點頭,說謝謝。 舒舒緊緊閉著唇,她應(yīng)該是想說些什么,但是這個地方又不是可以隨意說話的地方。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舒舒刷著手機,又冒出一句衰仔。 桑暖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罵許裴至,她看了一眼舒舒的手機屏幕,她和許裴至一起上了熱搜,因為紅毯上他幫她提裙擺的事。 她轉(zhuǎn)過頭,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幢幢夜色中,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阿鐘?!彼姓陂_車的工作人員,“等會麻煩你去一下全運街?!?/br> 她忽然想到了答應(yīng)給解宴的茶點還沒有買,但愿這個時候,五香齋還沒有關(guān)門。 也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桑暖臨在五香齋關(guān)門前買到了茶點。 舒舒問她怎么這么著急,茶點在網(wǎng)上也可以訂購。 “答應(yīng)給別人帶的,網(wǎng)上買顯得太沒誠意了?!彼f。 凌晨的飛機,竟然還有粉絲在機場,看到桑暖過來,急急地圍過來,叫jiejie。有粉絲把一束花和信遞給桑暖,桑暖接過來,對她說謝謝。 那個粉絲送完信后,還大聲對桑暖說:“jiejie,你要多吃點,太瘦了。” 桑暖笑著對她點頭。 她也想多吃一點。 隔天拍戲的時候,桑暖咽下一個白煮蛋的蛋白,再喝下一杯牛奶,她的早飯算是結(jié)束了。 峽島的天氣依舊溫暖,剛拍完一場槍戰(zhàn)戲,桑暖灰頭土臉的,出了一身的汗。 工作人員在檢查爆破裝置,剛剛那場戲效果不好,還要重新再拍一遍。 化妝師重新給她上妝,桑暖閉著眼,忽然聽到一陣喧鬧聲,桑暖睜眼看過去,見到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 劇組的工作人員推著蛋糕出來,一邊唱著生日快樂,一邊朝解宴走過去。 原來今天是解宴的生日。 解宴似乎也很驚訝,他看著那蛋糕,一直在說謝謝。 桑暖站起來,舒舒走到她身邊。 “暖暖?!彼蛩狼?,“我沒有想到今天解宴今天生日?!币矝]有及時幫桑暖準(zhǔn)備禮物,這是她這個助理的失職。 “沒關(guān)系?!鄙E参克?,“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解宴將蛋糕切好,一塊塊分給人,輪到桑暖時,她接過,對他說了聲生日快樂。 解宴彎眉,很高興的模樣。他小聲說:“給你挑了塊草莓多的?!?/br> 桑暖低頭,果然,給她的那塊蛋糕,頂上的草莓尤其的多。這也算是特別的照顧? 這個小小的慶祝解宴生日的儀式也沒有舉行太長時間,工作人員確認(rèn)完爆破裝置后,下一場戲很快又開始了。這次的拍攝拍到了凌晨,桑暖抹開臉上的污泥,看到熹微的日光一點點灑下來。因為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導(dǎo)演喊了卡之后,她反而回不過神來,趴在土坑里,意識還在喧囂的炮火中。 舒舒這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她扶起桑暖,給她擦臉。 桑暖看著干凈的帕子染上灰塵,她的意識一點點回籠,她問舒舒:“買回來了嗎?” 舒舒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桑暖放下心。 結(jié)束后,她給解宴送茶點。解宴的保姆車很大,大得一看到就能令人想起舒適這個詞。她上來時,解宴正好把戲服的軍裝脫下,換上白凈的襯衫,像個未出校園的少年。 他看到桑暖手里的茶點,唇角先彎起來。 “你真的給我?guī)Я??”他直白地不掩飾自己的開心,“我很高興。” 桑暖把茶點放下;“說好給你帶的?!?/br> 解宴的車?yán)镉幸还珊艿南阄?,不像是香水,很好聞。桑暖不自覺地循著香味看過去,見到有一束干花,包裹在白紙中。 她想,大概是花香。 桑暖記起來,還有一樣?xùn)|西要給他。她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遞給解宴。 “抱歉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沒來得及給你禮物。” 解宴接過,卻不急著拆開。 他對桑暖說:“那明年會記得嗎?” “一定會?!鄙Ef,“如果我不記得,你就罵一罵我?!彼f完,自己就笑了。 “我這人就記罵。” 解宴垂下眼,小心地打開那個盒子,從桑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鴉黑的眼睫,還有上揚的眼尾。 “我舍不得。” 桑暖的眨了下眼,解宴沒有看她,他在仔細(xì)端詳躺在盒子里的銀色腕表。只是他的眉眼,很容易瞧出歡欣的神采,沒有一點不適和尷尬。也許剛剛那句話,只是隨口說出來,不帶有一點曖昧的色彩。 “這是阿暖選的嗎?” 第12章 自從那次解宴說不想叫她桑暖姐后,他就隨相熟的工作人員喊她阿暖。其實桑暖雖然工作多年,但也才二十四,不大的年齡,相熟的人會叫她暖暖或阿暖,不相熟會客氣地喊她桑老師,解宴起初叫她桑暖姐,反而讓桑暖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但是現(xiàn)在解宴喊她阿暖,她也覺得不太習(xí)慣。 大概是解宴說的這兩個字,總無言帶了一點親昵的味道。 解宴抬起頭,又問了桑暖一遍。 這次倒是桑暖垂下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解宴的生日,只是以前隱約聽人說過,解宴似乎極愛這個牌子的腕表,于是就讓舒舒買了一個回來??傻降撞皇亲约河H自挑選,總歸顯得沒有誠意。 解宴應(yīng)該也從她的沉默知曉了,沒有再問。他捏著那只腕表,動作看起來隨意,只是力道很大,幾乎要將它捏碎一般。后來,他將盒子蓋上,也將那一點情緒蓋上。 解宴仍是彎著眼,他的笑就像他身上的白襯衫一樣干凈。 “我能再討一個生日愿望嗎?” 桑暖點頭。 “阿暖是烏城人吧?!苯庋缈粗?,小陳不知道什么時候?qū)④嚧伴_了一道縫,應(yīng)該是為了通風(fēng),卻將一縷陽光泄進來。陽光落在她臉上,像落在一塊羊脂美玉上。 連日光都留戀,怎能不叫人占為己有。 桑暖說是。 “我下回去烏城時,能請阿暖做我的導(dǎo)游嗎?” “當(dāng)然可以?!鄙Ef,“烏城我最熟了?!彼梢詭コ宰畹氐赖男〕?,還有去看各色景點。 說起烏城,桑暖就有說不完的話,她很愛這個連名字都帶了婉約風(fēng)情的城市,家鄉(xiāng)的小城,常年飄著婉轉(zhuǎn)的曲聲唱詞。 她說:“你去過烏城,一定會愛上那里?!?/br> 她對烏城有一種盲目的自信,覺得每個人都會喜歡它。 解宴微微側(cè)了側(cè)頭,那道陽光從她臉上滑到了她頸上,桑暖脖子上還帶了一塊玉佩,那是秦扶風(fēng)用強硬的手段逼梅如帶上的,桑暖還沒來得及摘下來。 他覺得那塊玉佩就是一道枷鎖,鎖住了梅如。 解宴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 他說:“我會的?!?/br> 后來是小陳送她回去,回來時小助理正好買了早飯。舒舒招呼小陳要不要一起吃,或者帶幾份回去。 小陳也不客氣,拿了一屜小籠包,淋了辣醬和醋下去。聽到舒舒的話,他搖搖頭:“我老板的嘴很挑,不吃的東西特別多。” 桑暖才拆開一瓶牛奶,聞言有些驚訝:“解宴看起來不是挑食的模樣?!?/br> 小陳咬著筷子,神情看起來有些為難,過了會,他笑笑說:“我們老板挺挑的?!庇嘞碌?,再沒有說了。 桑暖喝了牛奶,便覺得有些困,舒舒給她拿了小毯子,她到后座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舒舒拉開車門,看到不遠(yuǎn)處好幾個小姑娘拉了一串橫幅。 桑暖覺輕,動靜一大就不能入睡。她把毯子拉到頭頂,沒一會兒,就聽到舒舒回來時的響動。她叫阿鐘將保姆車開得再遠(yuǎn)一些,然后輕聲對桑暖解釋。 “那是解宴的粉絲,來為他慶祝生日的?!笔媸嬲f,“昨天劇組不讓他們進來,硬是等到了今天?!?/br> 粉絲對偶像的愛似乎能放到無限大,為了過一個生日,竟也能等這么久。 桑暖點點頭,繼續(xù)睡。 解宴是比她先殺青。巧的是,他的最后一場戲卻是和桑暖初相見的那場。 那是最明媚的三月春光,梅府的桃花開得正盛,恰好應(yīng)了詩經(jīng)中的一句桃之夭夭。 梅如央求梅文帶她去城中的尋香坊,那里雖是燕紅柳綠之地,可到了三月初三,卻是最詩情畫意的場所。四九城風(fēng)流的王公貴族,會為了尋香坊的姑娘作詩賦詞,那天會選出最美的詩詞來配上最美的姑娘。 梅如小孩心性,非要湊這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