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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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警告,父親妥協,答應不把她送入靜王府。下次卻是來真的了,把他們三房的院子砸得稀碎。 香竹頓時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香竹見自家姑娘淡定的模樣,有些佩服。他們家姑娘最近似乎跟從前不太樣了,雖然從前也不愛講話,但如今姑娘身上卻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顯得頗為穩(wěn)重。 相較于這邊的平靜,正房里面可是鬧騰得很。李氏直在哭,哭自己嫁給了祁三爺這種人,哭自己命苦??拗拗?,祁三爺從外面回來了。 “行了,別哭了?!?/br> “老爺,您可是欠了世子六千兩銀子,如今咱們不過是還了千多兩,剩下的該怎么辦??!若是世子日日來鬧,咱們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祁三爺重重嘆了口氣。 李氏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說:“老爺,國公不是說要幫著您還那六千兩嗎,為什么還沒給還?莫不是只是個借口吧?咱們沒錢,可大伯有錢啊。聽說光是大姑娘的嫁妝就備了幾萬兩?!?/br> 祁三爺臉上也露出來怒氣,道:“可不是么,我這就問問大哥去!” 李氏剛剛已經想了許久,此刻見祁三爺突然站起來了,連忙道:“老爺,您不覺得此事有些怪嗎?咱們府的人明明知道您欠了承恩侯世子銀子,知道您在躲他,為何還把他放了進來?放進來不說,剛剛承恩侯世子在鬧的時候竟然沒有個人幫忙?!?/br> 祁三爺停住了腳步,看向了李氏。 終于,李氏說出來自己的想法:“老爺,要不然,您別把四姑娘送到靜王府去了。您本就是青王府那邊的人,如今聽了國公爺的話,把四姑娘送過去,這才惹惱了青王和承恩侯世子??扇缃衲ち舜颍瑖沁吘谷桓揪筒粊韼湍?。他送四姑娘去靜王府本就讓人覺得奇怪,莫不是又想利用咱們三房吧?” 李氏這番話跟祁三爺心的想法不謀而合,他那天真的是被國公口的睿王給誘惑住了,這才做出來如此不理智的事情。這幾日,他正不安著。畢竟,青王算是他的舊主,他竟然聲不吭把女兒送入舊主的敵人那里。 祁三爺凝神想了許久,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不幫他是吧?他就不把女兒送出去了。才給六千兩銀子,簡直虧大了! 此刻,正院那邊也在議論三房這邊的事情。不過,那邊氛圍就輕松多了。個個笑得那叫個開心,還有丫鬟小廝繪聲繪色地描述剛剛的場景。 祁云昕聽后也頗覺得搞笑。 看吧,祁云菲即便比她長得好看又能怎樣?有這樣個爹,注定了只能嫁給靜王這種蠢貨,為她和睿王做墊腳石。 笑過場之后,眾人便沒再提這事兒。畢竟,三房在他們眼也就是個笑話罷了。 距離出嫁還有不到個月的時間,祁云昕心情非常好,晚上,沐浴了番之后,躺床上去睡覺了。 然而,她卻做了個長長的夢。 不,確切地說,她從前世的噩夢驚醒過來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切,祁云昕放聲大笑。 真好,她還沒嫁入睿王府,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第17章 拒婚 自從到了極南荒涼之地,祁云昕日日罵罵咧咧,從前對睿王非常尊敬,但隨著睿王沒有登基稱帝,這種尊敬淡漠了許多。 不過,在她說了幾句不恭敬的話之后,睿王看過來的那個眼神卻讓她不敢再當著他的面說。 不當著他的面說,但卻私底下說了不少。 兩個月過后,祁云昕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件事情,她定要回到京城去,她不想跟睿王輩子蹉跎在這種荒僻之地。 然而,出于對睿王的懼怕,她卻不敢主動跟睿王提。思來想去,祁云昕把主意打在了被新帝寵上天的堂妹祁云菲的身上。 出嫁前,這位庶妹絲毫不起眼兒,沒想到出嫁后,她跟的男人竟然登基了,她還成了備受寵愛的皇貴妃。 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祁云昕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既然這位庶妹受寵,那么,肯定能幫她這個忙吧?想到柔姨娘還在定國公府,料想這位向來看她生母、性子又軟弱的庶妹不敢不答應。所以,就讓睿王去討厭這個庶妹吧,可千萬別怪罪到她的頭上。 然而,信寄出去之后,過了個月都沒能收到回應,不僅如此,她竟然還聽說祁云菲得病死了。 祁云昕簡直恨死這個不用的庶妹了,吃飯時,言語間便罵了幾句這位庶妹,說了她幾句壞話。只是,她沒注意到睿王難看的臉色。 轉日,她就被睿王禁足了。 祁云昕看著眼前熟悉的切,心里感慨,定是老天垂憐,這才讓被禁足了三日的她回到了幾年前。這可真是太好了,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嫁給睿王了。 睿王就是個面冷心也冷的人,明明可以輕易到手的皇位卻被自己的侄子搶去了,真是個不用的窩囊廢! 想到睿王最后的結局,想到那極南之地的荒涼,祁云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聽到屋里的動靜,抱琴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姑娘今日起得早了些,您要不要再睡會兒?” 看著抱琴,祁云昕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這個丫頭,前世竟然趁著她出門之時勾引睿王。好在睿王并沒有看上她,沒被她得逞。 睿王那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連她這種國公府出身、京城第美女都看不上,還能看上這個出身卑賤的丫頭不成? 不過,雖然心如此想,祁云昕卻沒說出來。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罷了,她隨便找個借口都能把她收拾了。 祁云昕不動聲色地問:“對了,今日是初幾來著?” 抱琴笑著說:“姑娘許是過迷糊了,今日是二月初九,距離您嫁入睿王府還有不到個月的時間?!?/br> 聽這話,祁云昕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她怎么回到這個時候了,為什么不能早點?不過,接著,她又放松了。她應該慶幸,此刻她還沒嫁給睿王。 這親事,她還有機會退了。 老天既然讓她重生了,定然是覺得她前世過得凄苦,來彌補她了,她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想到這里,祁云昕打起來精神:“快點幫我梳洗打扮,我要去見父親。” 抱琴微微怔。 見抱琴動作遲疑,祁云昕不悅地說:“趕緊的,磨蹭什么?” “啊?哦,好的?!北賾?。 今日也是祁云昕運氣好,定國公休沐在家。 女兒畢竟以后要嫁給睿王,在定國公心的分量不淺,所以定國公在書房見了女兒。聽著女兒說出來的話,定國公臉上的笑容點點消失殆盡。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遍!”定國公冷聲說道,“你竟然說要退婚?” 祁云昕非??隙ǖ鼗卮穑骸罢?,女兒不想嫁給睿王了,想要退婚?!?/br> 定國公氣得把抓起來桌子上的硯臺,看著女兒那張臉就要砸過去。然而,也只能想想罷了。真把女兒砸傷了,下個月還如何成婚。 不過,定國公著實氣,沖著女兒大聲吼道:“你當睿王是什么人,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嗎?” 祁云昕非常鎮(zhèn)定,說:“為何不能退?這親事睿王本就是皇后和父親母親設計得來的,睿王答應得也很勉強,如今退了,指不定睿王也會非常高興?!?/br> 其實,這親事是她算計來的,睿王并不喜歡她。前世,她嫁給睿王之后,睿王對她也非常冷淡。她總覺得睿王心里有人,可若是心里有人,以他當初的權勢完全可以奪來。是以,她也只是猜猜罷了。 定國公被女兒氣得不輕,重重喘息了幾下,說:“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如今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你若是退了就是違背圣旨,你不想活了是吧?你不想活,國公府還不能倒!” 祁云昕又豈會不了解定國公的心思,也知他憤怒的原因。他哪里是怕違背了圣旨,分明就是舍不得睿王妃這個重要的位置。 想到這里,祁云昕索性直白說了出來:“爹,您不就是想讓國公府出個皇后嗎?皇后娘娘也想保住手的權力??墒悄脒^沒有,睿王他未必能當上皇上。說不定最終是靜王登基。若是睿王當不上皇上,女兒豈不是白白嫁過去了?您還是再去了解了解睿王的實力,再去了解了解靜王的實力吧。” 想到之前臉興奮想要嫁給睿王的女兒,再看此刻對睿王不屑顧的女兒,定國公覺得女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莫不是聽人說了什么,亦或者是邪了? 靜王?那算個什么東西,連睿王百分之都不如。興許女兒是得知靜王最近有些活躍,便誤以為靜王比睿王厲害?想到這里,定國公道:“你不過是個后宅小姑娘罷了,懂什么?距離成親還有不到個月的時間,這個月你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繡花備嫁!” 祁云昕見自己父親如此愚鈍,有些著急地說:“爹,您不能這樣啊,女兒真的不能嫁給睿王,你直以來都錯了。睿王他沒有實力,當不上皇上?!?/br> 見女兒越說越不像話,定國公冷冷斥責:“混賬東西!睿王那是什么身份,兵權、吏部、戶部盡在他的手掌控著,這皇位早已在他的手。你日日在后宅,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不要聽風就是雨,仔細被人糊弄了?!?/br> 祁云昕知曉未來之事,所以覺得定國公愚鈍。而定國公知曉朝堂上的事情,也覺得女兒愚蠢至極。 祁云昕急得不行,說道:“爹,女兒沒被人糊弄,睿王他是真的當不上皇上,他沒那個本事。您睜開眼睛看看吧,靜王才是最有實力的那個?!?/br> 她爹不是國公嗎,他們國公府不是勢力極大嗎?怎么連靜王的實力都看不出來。祁云昕真的要被她爹氣哭了。 定國公伸手指著女兒,冷冷地說:“我告訴你,這門親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若是悔婚,就等于得罪了睿王,得罪了皇上,咱們國公府承受不起?!?/br> 祁云昕還想再爭辯什么,但是,看著她爹難看的臉色,她沒再說這個,轉而道:“既如此,您讓府別的姑娘嫁吧,比如二meimei,她也是國公府的姑娘,把她嫁過去咱們國公府就不算違背圣旨也不會得罪睿王了?!?/br> 祁云昕想,反正睿王也不喜歡她,把祁云嫣嫁過去想必他也不會生氣。 “你……你……你……”定國公看著面前看起來機靈卻愚蠢至極的女兒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圣旨上明確寫了是國公府大姑娘,而且,能嫁給睿王是京城所有官宦,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大齊國都羨慕不已的事情,女兒竟然還敢嫌棄?不是他看低自己的女兒,女兒無論是長相還是品行,都不配!她哪里來的臉敢嫌棄睿王? 而且,讓二房的姑娘嫁?以母親對二弟的寵愛,那這個國公府未來是他的還是二弟的都不好說了。 “爹,您好好想想,再好好查查吧。睿王真的不行,您看看靜王?!?/br> 定國公覺得,像女兒這種愚昧的人已經說不通了,他也不必再浪費口舌??倸w還有不到個月就要出嫁,他只要把女兒關住了,就不會出什么大事兒。 “來人,把大姑娘帶回去。出嫁之前,決不許大姑娘再踏出房門半步!” “爹,爹,您睜開眼睛看看吧,睿王他……” “堵上她的嘴!”定國公漲紅著臉說道。 這真是個既愚蠢又混賬的東西,這是想把他們整個國公府都害了不成? 回去之后,祁云昕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想,她定會想法子解除這樁婚事! 這輩子,她絕不會再嫁給睿王。 第18章 收拾 對于大房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祁云菲毫不知情,畢竟,她半個月才去請安次,不知道祁云昕鬧了這么大件事兒,也不知她被禁足了。即便十五那日去請安了,也因著祁三爺拒絕把她送入靜王府了這事兒惹了老夫人,老夫人并未見她們。 而且,祁云昕鬧的這事兒關系重大,要是被人知道了,定國公府就會被冠上抗旨的帽子,這門親事就診的黃了。所以,此事只有定國公和羅氏知道,就連老夫人都不知道。 現在,祁云菲終于想到了件賺錢的辦法。這還是前幾日走在大街上時,看著京城涌現出來的年輕書生想到的。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春闈的結果出來,狀元郎用過的東西全都變成了搶手貨,就連之前沒怎么有人用過的種紙也成了“狀元紙”。 只可惜,她只記得是哪種紙了,卻不記得狀元郎用過的筆墨硯是哪里產的。不過,只知道這點也足夠了。 眼見著春闈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祁云菲趕緊讓周掌柜去大批量進“狀元紙”。 沒過幾日,皇上欽點了狀元郎,時之間,狀元郎的身世被眾人扒了個底朝天,而他在客棧里曾用過的東西也被人高價買了回去。至于他用過的筆墨紙硯,也漸漸脫銷了。 祁云菲倒是因著儲存了大量的“狀元紙”,小賺了筆。 看著手的六千兩銀票,祁云菲松了口氣。 她終于攢夠銀子了,也就不用擔心父親再把她賣給靜王了。 接下來,她要等著李氏把姨娘賣了,再去把姨娘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