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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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剛剛身著男裝的兩位姑娘去了哪里?!?/br> “是?!?/br> 第4章 勸說 祁云菲并不知有人在看她,此刻,她已經(jīng)在香竹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酒樓斜對面的間首飾鋪?zhàn)印?/br> 因著祁云菲主仆倆穿的是仆人的衣裳,所以,鋪?zhàn)永锏幕镉?jì)只看了她們眼之后便又去招待貴客了。 祁云菲并非第次來首飾鋪?zhàn)?,見伙?jì)如此,便直接走向了柜臺。 柜臺處的侍女也如同伙計(jì)般,并未過來招待她們,仿若是她們不存在般。即便她面前的位婦人已經(jīng)買完東西走了,依舊沒搭理她們二人。 祁云菲不知受過多少白眼,侍女的態(tài)度并不會傷到她。既然侍女不來招待她,她便主動走過去了,笑著問道:“請問,貴店有沒有齊南產(chǎn)的彩色玉珠?” 侍女聽到祁云菲問的問題,臉上露出來果然如此的神情,說:“齊南彩色玉珠?那等便宜貨我們這種鋪?zhàn)釉鯐??你們走錯(cuò)地方了,去別處問吧?!?/br> 見自家姑娘受了白眼,香竹欲上前理論,卻被祁云菲把拽住了。 “多謝指點(diǎn)。”說罷,祁云菲扯著香竹出來了。 “姑娘,他們也太欺負(fù)人了?!?/br> 祁云菲笑了笑,說:“咱們?nèi)藛瘟Ρ。麄兝碚?,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咱們的身份,少不了又是番麻煩??熳甙?,帶我去別處看看?!?/br> “嗯?!毕阒駪?yīng)道。接著,香竹便帶著祁云菲去了次點(diǎn)的鋪?zhàn)?。畢竟,剛剛那侍女的話她也不是沒聽懂。 在逛了三家鋪?zhàn)又?,祁云菲終于找到了家賣齊南彩色玉珠的地方。 只可惜,這家鋪?zhàn)永镆矝]有太多。 齊南彩色玉珠每年的出產(chǎn)量并不大,而如今京城人喜歡素色,并不愛太過艷麗的東西。彩色玉珠這種東西甚小,不如同質(zhì)地的玉鐲大,也不如翡翠珠子好看,京城并沒有很多。 好在,便宜,顆只需要兩銀子。 要知道,兩年后,這玉珠已經(jīng)十兩銀子顆了。 逛了很多店鋪之后,祁云菲也沒買到幾顆,看著天色不早了,便打算回去了。路過賣糖葫蘆的小販時(shí),買了串糖葫蘆。接著,二人回了定國公府。 回去之后,祁思恪見她回來晚了,又是番訓(xùn)斥。 柔姨娘見女兒被訓(xùn),急得不得了。等祁思恪離開了,這才隨女兒進(jìn)屋,輕聲安慰:“四少爺還小,你莫要心生怨懟?!?/br> 因著有心事,祁云菲并未把祁思恪的話當(dāng)回事兒。再說,若是按照前世年紀(jì)算,她已經(jīng)二十出頭了,哪里會跟個(gè)五歲的孩子計(jì)較。 “嗯,女兒知道了。” 柔姨娘聽女兒如此說,仔細(xì)瞧著女兒臉上的神情,見她神情有些怪異,以為女兒是把對祁思恪的不滿埋在了心底,便又勸慰了幾句:“四少爺畢竟是夫人所出,而你的親事正握在夫人的手。咱們這房只有四少爺個(gè)男丁,等你以后出嫁了,少不得還得仰仗他。他如今還小,讓你做什么,你去做便是?!?/br> 往日柔姨娘若是這樣說祁云菲多半不會再說什么,可是如今,她重生歸來,便不這么想了。 前世,她的確聽了姨娘的話,直對嫡母非常孝順,也對老夫人非常順從??傻阶詈竽兀克棠镎l都沒能指望上,兩個(gè)人雙雙被人害死。但凡這個(gè)府里有個(gè)人有良心,她們母女二人就不會死。 “姨娘,指望旁人不如指望自己。這世上沒有人是可靠的,爹爹不可靠,弟弟不可靠,只有靠自己才行?!?/br> 柔姨娘聽后瞪大了眼睛,連忙跑到門口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偷聽,見外面沒人,這才放心回來,抓著女兒的手,低聲說:“四姑娘,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你馬上就要說親了,只有你父親心疼你了,夫人對你滿意,他們才會給你說門好親事?!?/br> 祁云菲道:“想當(dāng)年,父親不是很喜歡長姐嗎?可你看,他還不是為了銀子,把長姐嫁給了個(gè)商賈。相較于我而言,父親明顯更喜歡長姐。長姐都是如此,我又能落得了什么好?姨娘,咱們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柔姨娘聽到女兒如此說,那雙母女倆如出轍的美麗眼睛里升起來層薄霧,嘴唇顫抖著,說:“不會的,你父親答應(yīng)我了,會給你說門好親事?!?/br> 聽了這話,祁云菲重重嘆了口氣,說:“姨娘,父親的話不能信?!?/br> “慎言!”柔姨娘突然捂住了女兒的嘴巴,“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還好你說給我聽,若是老爺和夫人聽去了,還不知會怎么罰你。” 祁云菲閉著嘴巴,神情有些憂慮。 “我今日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兒。你是在正院遇到了什么事,還是出門聽說了什么?怎么能說這樣的話!”柔姨娘道。 祁云菲本想告知姨娘自己的計(jì)劃,可現(xiàn)在,她不想說了。以姨娘膽小的性子、對父親和嫡母的妥協(xié),若是知道她在干什么,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說不定會阻攔她。 想了想之后,祁云菲道:“剛剛我在正院聽到夫人跟老夫人借錢了,說是父親欠了承恩侯世子六千兩銀子。老夫人拒絕了。兩位jiejie便說父親可能會把我賣了去換錢,我這才說了這樣的話?!?/br> 柔姨娘聽后緊緊捂住了胸口,眼里又凝起來水霧,說:“你爹爹怎么又欠錢了?不過,他跟承恩侯世子關(guān)系好,應(yīng)該不會把你賣了。” “姨娘,這些事情都說不準(zhǔn)的?!?/br> 柔姨娘抬手制止女兒繼續(xù)說下去,道:“姨娘知道你今日心情不好,但你別怕,不會的。今日我便問問你父親,他是如何想的?!?/br> 說完,柔姨娘也不在女兒屋里待著了,出去不知道干嘛去了。 柔姨娘走后,祁云菲嘆了嘆氣。 姨娘直以父親為天,直盡心服侍嫡母,這么多年來,直如此。若是想改變她的態(tài)度,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沒關(guān)系,她畢竟是姨娘的女兒,姨娘跟她最親,總能說服姨娘。 即便最后說服不了,她也會把姨娘救出去。 既然老天讓她重生了,她總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這么個(gè)好機(jī)會。她定要改變姨娘的命運(yùn),也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要不然,她重生這次還有什么用? 姨娘不改,她改。 姨娘不做,她做。 大不了,就是死。她前世委曲求全,嫁人后不過短短數(shù)年就死了,就不信今生還能更糟糕。 祁云菲不知,這路直都有人跟著她們,等她們進(jìn)定國公府的后門,便有人去匯報(bào)消息了。 “王爺,兩位姑娘去了幾家首飾鋪?zhàn)?,買了些齊南產(chǎn)的彩色玉珠?;厝r(shí),又買了串糖葫蘆,接著便入了定國公府的后門?!?/br> 睿王聽后臉上神情未變,說了句:“去查查她是什么身份?!?/br> “是,王爺?!?/br> 第5章 玉珠 當(dāng)晚,李氏果然沒回來。 不僅李氏沒回來,祁三爺也沒回來。 第二日,二人依舊沒回來。 這二人不在府上,祁思恪又去學(xué)堂了,如今又不是初十五,祁云菲自是不用去正院,倒是松了口氣。 這兩日,祁云菲又跟柔姨娘說了不少話。 只可惜,柔姨娘雖心向著她,卻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 “你這莫不是那日出去招惹了什么不不干不凈的東西吧?要不然怎會變得如此奇怪?” 怕弄巧成拙,祁云菲沒敢再跟柔姨娘說此事。 說起來,也是她太過心急了些。因著得知她們母女二人的命運(yùn),便急于去改變,沒顧及到姨娘能不能接受??倸w還有半年的時(shí)間,慢慢來吧。 三日后,李氏回來了。 李氏回來時(shí)祁云菲正在屋里回憶接下來四年發(fā)生的事情,想到什么便用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話記下來。聽到動靜之后,掀開絲窗戶棱,看了眼外面。 她見李氏臉怒氣地回來了,嚇得趕緊把窗戶關(guān)上了。 不用想,定是在娘家沒借到錢。 只是,祁云菲有些擔(dān)心柔姨娘,也不知柔姨娘這會兒到底在哪里,會不會被李氏拿來當(dāng)出氣筒。 好在,很快,祁云菲聽到李氏發(fā)脾氣了,言語間讓人去找祁三爺。 接著,便有人從正房跑了出去,去找祁三爺了。 然而,直到晚上祁三爺才回來。李氏跟祁三爺先是吵了陣子,接著,爭吵聲戛然而止。等到晚上吃飯時(shí),祁云菲仔細(xì)看了看二人的臉色,見二人臉色如常,心納罕,看來,事情暫且緩解了? 祁云菲想,應(yīng)該是的。不然,她怎么會在來年春天才被送入靜王府。 事情定然沒徹底解決,但短期內(nèi)是不會爆發(fā)了。 柔姨娘自然也感覺出來這點(diǎn)了。 所以,過了十來日,當(dāng)祁云菲再次提及那日的話題時(shí),柔姨娘反過來說了她通,說她多想了,祁三爺并未打算把她賣去換錢。 至此,祁云菲知道多說無益,短時(shí)間內(nèi),她不打算再開口了。 其實(shí),她也明白,若是柔姨娘真的能這么快就被她說服,那么前世她就不會被國公府里的人逼死了。 想到自己手頭沒錢了,但鄰國二皇子馬上就要來了,她還要去買玉珠,祁云菲知道柔姨娘手里有幾百兩銀子。前世,她出嫁時(shí),柔姨娘把錢都給她了。只是,柔姨娘最近有些懷疑她,她便不敢都說出來。 想到柔姨娘手有個(gè)鋪?zhàn)?,祁云菲便借口想要為柔姨娘管鋪?zhàn)訛橛桑瑥乃抢镏Я宋迨畠摄y子。 說起來,祁云菲還有個(gè)舅舅,比柔姨娘小七歲。 祁云菲的外公是個(gè)酒鬼,外祖母在生下來兒子之后便撇下孩子和離了。 柔姨娘當(dāng)時(shí)還不到十歲,但,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照顧爹爹和弟弟。 外公倒是因此老實(shí)了幾年,只可惜,沒過幾年又犯了酒癮。在酒桌上把女兒賣給了祁三爺。柔姨娘不想跟著祁三爺,奈何祁三爺是國公府的少爺,而他們家只是地里刨食兒的,不得不嫁。即便如此,眾人還覺得是柔姨娘高攀了。 過了沒幾年,外公就去世了。 又過了沒多久,小舅舅來到了京城,給了柔姨娘份地契,又告知柔姨娘他將要去參軍,可能幾年內(nèi)都不會回來。 柔姨娘這事兒藏得倒是極好,她從沒去鋪?zhàn)诱疫^掌柜的,掌柜的也只會隔個(gè)三個(gè)月拖給府上送菜的人送回銀子。所以,沒人知道她手里有個(gè)鋪?zhàn)?。直到祁云菲及笄那年,柔姨娘才把這事兒告訴了女兒。 即便是祁云菲知道了,娘倆也過得小心翼翼,直到出嫁那日,她們倆也只隔季收筆錢,沒敢去過鋪?zhàn)印?/br> 柔姨娘開始自是不給,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但,祁云菲早就想出來借口:“姨娘,那日四弟弟讓我去給他買糖葫蘆,明德大街因著鄰國來訪,已經(jīng)沒有小商販,我便去了篤行大街,路過時(shí),看了眼鋪?zhàn)?。我進(jìn)去瞧了眼,那鋪?zhàn)尤缃袷琴I筆墨紙硯的,生意極差,掌柜的手里沒錢鋪?zhàn)又苻D(zhuǎn)不開?!?/br> 柔姨娘知道女兒的本事,這些話定是她親眼看過才知道的,要不然她說不出來這番話。 “只是,你如今年紀(jì)大了,不好再往外面去?!?/br> “姨娘放心便是,女兒上次就是著男子的衣裳出去,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況且還有香竹呢?!?/br> 雖覺得不妥,可柔姨娘也沒什么好辦法。那鋪?zhàn)赢吘故亲约河H弟弟的。她就只有這么個(gè)弟弟,弟弟已經(jīng)六七年沒回來,如今也要二十五六歲了,回來就要成親。她可不能把這個(gè)鋪?zhàn)咏o弄沒了,屆時(shí)弟弟如何成親,他們韓家的香火豈不是要斷了? 拿了銀子之后,祁云菲回房去了。 接著,她便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動靜,見祁思恪回來了,立馬走了出去,假裝出來散步。但是,看到祁思恪,立馬要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