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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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行為其實十分冒險,極大可能反而會激怒自己,把他來個掃地出門什么的。要知道陸楠可不是一般的貴族,而是未來的女王,甚至皇帝。妄想對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是不是太有自信了。畢竟,這件事根本無法拿出來威脅陸楠,一旦暴露,教會第一個就會遭到最大的波及——堂堂圣職人員居然強(qiáng)jian女王,這是怕教會的名聲不夠臭嗎? 倒是陸楠自己不痛不癢,想必大家是不會對女王和神父有啥jian情而感到意外的,她也不會因此失去繼承權(quán),一樣好好的當(dāng)她的女王。說穿了,還是因為她和神父的身份地位差太多,神父想用這種事情來掌控她,唯一的下場就是自己粉身碎骨。 心念急轉(zhuǎn),陸楠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雖然覺得簡直難以置信,她還是試探著問:“難道……您是被人要挾著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話音未落,神父就驟然轉(zhuǎn)身,臉上帶著一絲毫不虛偽的詫異。如果說他之前的行為讓陸楠覺得簡直像是在看戲一樣好笑,完全無法產(chǎn)生信服感。那么此刻的他絕對就顯得真實多了。 可惜這種真實僅僅只在他臉上浮現(xiàn)出了短短一瞬,一眨眼的功夫就徹底消失不見,雖然神父還是顯得無比的震驚,但陸楠卻能察覺,這個人又進(jìn)入了虛假的欺騙模式,一舉一動都是演戲。 啊,好想看他和香檳公爵對飚演技的那一天。 陸楠默默的想。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不,不可能!” 神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搖著頭,陸楠興趣缺缺,只想打哈欠,她已經(jīng)沒什么心情繼續(xù)和他演下去,大致猜到了神父為什么會忽然跑來對自己這樣那樣的原因。果然,什么痛苦矛盾都是騙人的,他的最終目的依舊是為了脫離主教,到她的身邊。 于是陸楠只是保持著同樣震驚的表情無言的看著他,不想說話,反正已經(jīng)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了,神父自己就會盡情發(fā)揮。 “對不起!我……我并不想這樣……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請您原諒我,殿下!” 不出所料,神父貌似崩潰的跪坐在地,淚水流下,那副被戳穿心事絕望又釋然的表情跟真的一樣,叫陸楠看得嘆為觀止,深感自己的演技還是太過稚嫩。 “雖然您一定不會相信,但……真是難以啟齒,我是受到主教大人的命令……才……” 神父痛苦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陸楠立刻配合的捂著自己的嘴,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搖著頭:“不,不會的,主教他怎么會!” 神父像是深感羞愧的扭過頭,不敢和她對視,語氣中滿是巨大的痛苦:“其實,我是主教大人血緣上的兒子,這件事除了我和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br> “??!”陸楠趕緊小聲驚叫,來彰顯自己的驚訝。 神父黯然神傷:“相信您也能輕易看出,我身上混雜著異族的血脈,所以從小過著非常骯臟和墮落的生活……所以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主教大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向我伸出了手,并且告訴了我他的身份。那一刻我真的把他當(dāng)做了大家口中的天使,覺得他就是來拯救我的希望。那一刻我在心底發(fā)誓,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回報他,不管任何事情都會為了他去做。” 陸楠熱淚盈眶,像是因為聯(lián)想起了神父悲慘的過去而忍不住哭泣。其實她很想拉著神父的衣領(lǐng)吼叫讓他趕緊的把目的條件說清楚,她配合起來超累的好不好! “但是,”神父痛苦的閉上眼睛,年輕的臉龐因此扭曲,顯得無比的凄慘和可憐,“我做夢也沒想到,原來主教大人一直都只是想利用我而已。為了獲取諸多貴族的支持……他……他逼著我做了很多骯臟的事情……我不敢說出來,哪怕只是僅僅一個詞語也會污染了您的耳朵,我……” “好了,您不用再說了!” 陸楠趕緊的跳下床,跪在地板上,抱住了神父的頭,無比傷心的說。 “我相信您所說的一切,如果不是真實,您的表情不會那么痛苦。啊,可憐的神父先生,您到底遭受了多少旁人不知的折磨啊。” 神父就像是再也無法壓抑內(nèi)心激烈的感情,反手抱住她,無聲的哭泣了起來。他哭得全身顫抖,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好幾次都差點背過氣去。陸楠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心里嘀咕著到底是真情實感還是演技爆發(fā),別說,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只不過她反正不太相信神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哭泣,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想哭,絕對會躲在沒人的地方,不讓別人看到他的眼淚。這些顫抖,淚水,就跟他以前的微笑溫柔一樣,無非都是一樣騙人上當(dāng)?shù)墓ぞ叨寻伞?/br> 陸楠覺得自己要不是上一次已經(jīng)見過了神父的另一面,此刻絕對已經(jīng)半信半疑的上當(dāng)了。這么一想還真是可怕啊,這個神父。他到底還有多少陸楠不知道的面孔? 神父哭了一會兒,終于止住了抽噎,從陸楠懷里抬起頭,陸楠一看他的臉就頓時明白這人果然還是在演戲。當(dāng)她沒見過人真的痛哭后是什么樣子嗎!那必須是雙眼腫得不能看,鼻涕糊得一臉的難看模樣啊。哪會像此刻的神父一樣除了雙目紅腫,連點鼻涕都沒有,還顯得格外年輕稚嫩,讓人想呵護(hù)他。 但既然按照人設(shè)她現(xiàn)在肯定沒看出來,陸楠只好含淚繼續(xù)裝傻子了:“您想讓我怎么幫您呢?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答應(yīng)?!?/br> 神父哭紅的眼睛里一瞬間爆發(fā)出了比星星還要璀璨的光芒,他深深凝視著陸楠的模樣就像是信徒虔誠的注視著自己唯一的神明和希望,他顫抖的說:“我……我只想離開主教大人,不再受到他的逼迫……您……您愿意幫助我嗎?” 啊,總算是說出來來了,唱念做打這么一大堆,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陸楠看著他,不禁懷疑起了上一次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按照這貨精彩絕倫的演技和層出不窮的套路,誰知道他說要找仇人才會勾搭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按理說陸楠只要順理成章的答應(yīng)下來就完事兒了,她本來就想把神父拐到自己這一邊來,作為打入教會內(nèi)部的手段。但是她忽然對神父產(chǎn)生了新的懷疑,雖然按照他的說法,他到處勾搭女人都是主教指示,他好像一舉一動都受到主教的cao縱。結(jié)合他迫切想離開主教的行為來看好像也確實很可信。但是由于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言行舉止,他的信用在陸楠這里已經(jīng)破產(chǎn),不管他說什么陸楠都不會信了。 萬一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主教其實反過來被他cao縱還背了個鍋,這也不是不可能啊。陸楠不覺得按照神父的手段會那么容易被人當(dāng)成工具來使用,自己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于是,在神父迫切的注視下,陸楠借著月光,在他那雙深藍(lán)色的瞳孔里看見自己小小的倒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愿意幫助您,神父。只是,即便是我可以讓您暫時離開主教,但總有一天,您還是得回到他身邊不是嗎。我這里有一點可能對您有幫助的消息,本來是想告訴主教大人的,既然知道了他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打算對他說了……” 第117章 第二天重新出發(fā)的時候,陸楠在馬車上不斷的打哈欠,引得安茹公爵投來了意味不明的復(fù)雜視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說:“果然您還是沒有聽從勸告,和那個神父攪合在了一起?!?/br> “嗯?” 打到一半的哈欠驟然停下,陸楠猛的扭頭:“您知道?” 安茹公爵面無表情:“也許您把護(hù)衛(wèi)們想得太愚蠢了一些,尊敬的殿下?!?/br> 雖然沒有做什么,陸楠還是感到了一點點的心虛,她不自在的用手指撓了撓臉,小聲說:“既然您知道,為什么不來阻止呢?!?/br> 安茹公爵詫異的說:“難道您想我?guī)еT多護(hù)衛(wèi)沖進(jìn)您的房間,把人拖出來,鬧得眾所周知,然后讓您丟人現(xiàn)眼嗎。沒想到您還有這樣的愛好?!?/br> 陸楠一時語塞,主要是上一次無處不在的安茹公爵給了她太多心理陰影,見他居然沒有來“抓jian”,她居然還有點不習(xí)慣。 “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神父只是在一起聊了聊天而已?!?/br> 陸楠難得謙卑的試圖解釋一下,無論如何,她不想一開始就給安茹公爵留下一個自己私生活混亂的壞印象,畢竟以后他們還要長久共同工作。可惜安茹公爵根本不理會她,轉(zhuǎn)過頭冷漠的說:“不需要浪費唇舌,殿下。這是您自己的事情,您高興就好。” 陸楠憋著氣把后面的話都吞了回去,天地良心,她昨天晚上真的和神父什么都沒干,兩個人說到半夜完全就是在交換情報和計劃陰謀——雖然在這些東西上面他們都假惺惺的蓋上了一層掩飾,好像他們兩個人都只是迫于無奈才出此下策似的。陸楠覺得如果別浪費太多精力在演戲上面,他們的交流恐怕會更加快速有效,可是,沒辦法,大概神父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方式,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嗨哥們兒我知道你是什么貨色你也知道我的底細(xì),所以別裝了”,他恐怕會瞬間翻臉。 跟原來的計劃相比,陸楠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基本上都告訴了神父,包括教皇即將重病不起,還有安東尼的趁機(jī)興風(fēng)作浪。陸楠沒有辦法親自到教廷去,就算去了,她也沒辦法出手?jǐn)嚭?,還是把重任寄托在教廷內(nèi)部人士身上比較好。雖然神父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主教豢養(yǎng)的一個奴隸,陸楠根本就不信。別的不說,如果神父真的只有一張臉能看,主教為什么要把他帶在身邊呢?教會對授予神職的資格審查非常嚴(yán)格,哪怕是羅馬里奧那樣地位的高級神職人員,想給神父編造一個合理的身份混進(jìn)教會,恐怕也不是什么簡單輕松的事情吧。他冒著危險只為了讓神父去當(dāng)個小白臉哄騙那些貴婦人?哈哈,別開玩笑了。 陸楠懷疑神父私下肯定還有什么沒有揭示出來的本事。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那種以色侍人的專業(yè)男寵,當(dāng)女王的時候別人給她送過不少,只不過她都嫌棄的拒絕了而已。雖然那些男人什么類型都有,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無論如何掩飾,依然無法隱藏那種諂媚討好的習(xí)慣。 但是神父身上可看不到這種卑微,哪怕面對未來的女王,他氣定神閑得很。陸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搞不好男妓什么的,還真的是這家伙故布疑云搞出來的煙霧彈,只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身份。至于他的真正身份……陸楠腦洞大開的猜測了一遍,苦于沒有任何線索。但比起男妓,陸楠倒覺得地下組織老大的身份比較符合神父。 這倒不是她胡亂瞎猜,其實這個年代犯罪組織活動異常猖獗,并且還有好多專業(yè)團(tuán)體,搞得跟秘密結(jié)社一樣。陸楠聽香檳公爵和安茹公爵都說起過,反正猛一聽簡直就是兄弟會。只不過他們當(dāng)然不搞什么萬物皆虛萬事皆允,也沒想著為人們謀取自由,只是為了犯罪,從中獲得利益而已。他們最通常的犯罪手段,就是搶劫殺人跟倒賣人口,也會走私一些貨物什么的。至于更高級的犯罪手段……這年頭還沒毒品軍火可販賣。 陸楠總覺得,那個叫做朱利安的黑袍男搞不好就是干這個的…… 當(dāng)時陸楠還故意試探了一下神父,假惺惺的問要不要去找主教,把他要過來留在洛林。神父雖然很感激很高興的模樣,最后還是隱晦的拒絕了。陸楠當(dāng)時就知道這家伙果然有鬼。可能他原本的打算確實是找個理由混到陸楠身邊,但是從陸楠這里得到了重要的情報之后,他顯然改變計劃,決定繼續(xù)留在主教那里伺機(jī)搞事了。 對此陸楠喜聞樂見,她還真的不太想把神父弄到距離自己太近的地方,總覺得這家伙是個危險人物。兩個人又虛偽的演了一番,達(dá)成了盡在不言中的協(xié)議。陸楠會給神父提供搞事需要的資金,必要時刻看情況還可以為他提供人手。但神父也要隨時向陸楠回報教會的內(nèi)部消息,特別是密切關(guān)注教皇的一舉一動,還有安東尼主教的行蹤。 之后他們還交換了認(rèn)證用的信物,就差沒有歃血為盟斬個雞頭啥的,陸楠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了幾張大面額不記名債券遞給神父,意味深長的告誡說:“如果可以的話,請務(wù)必要阻止安東尼成為下一任教皇。這并不是因為我和他有什么私人恩怨,實在是他的性格太過偏激,我擔(dān)心一旦他掌握了教會的權(quán)力,將會給整個世界帶來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br> 神父心領(lǐng)神會,把債券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躬身握住陸楠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溫柔堅定的說:“請您放心吧,殿下,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期待。對于我來說您的存在就好比光明和繁星,您的愿望就是我努力的方向?!?/br> 微笑著打開門看外面沒有什么動靜,陸楠當(dāng)時還奇怪門口的護(hù)衛(wèi)都哪里去了。只不過她也沒想那么多,趕緊的把神父打發(fā)走了。關(guān)上門后她簡直全身脫力,疲憊的拖著腳步走到床邊,一頭栽了下去。無奈她忘記了這可不是王宮里那張鋪著厚厚天鵝絨的豪華大床,頓時被摔得唉唉直叫喚。 和神父演戲真是累死她了…… 看著安茹公爵疏離漠然的臉,陸楠其實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他,但最后她還是牢牢的閉上了嘴。真的說出來,她首先就無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得知教會內(nèi)部的秘密。安茹公爵可不是神父,根本不了解公主的經(jīng)歷可以隨便編個借口糊弄,難道陸楠能說自己是得到了上帝的啟示嗎?安茹公爵肯定不會信的,根據(jù)陸楠的觀察,他好像也不是那種特別虔誠的教徒。 馬車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兩個人在咕嚕咕嚕的車輪聲中沉默著。過了一陣還是安茹公爵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很快我們就要過關(guān)口了,到時候主教將會繼續(xù)朝著那不勒斯的方向出發(fā),而我也就只會送到這里。我們將會調(diào)頭前往圖爾,相信天黑的時候就可以趕到王都了?!?/br> 陸楠不明所以,這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事情嗎,她點了點頭:“哦?!?/br> “……您不去找主教談?wù)??我還以為您想要把那位神父先生一起帶著走呢。” 安茹公爵用一種不知道是建議還是嘲諷的口氣高深莫測的說,陸楠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神父沒有任何曖昧的關(guān)系?!?/br> 安茹公爵懷疑的看了她一眼:“您不用介意我的看法,殿下。其實我很能理解,畢竟您也只是一位年輕的少女,而那位神父先生確實長得不錯?!?/br> “不,真的不用了?!?/br> 陸楠哭笑不得,回憶起上一次的經(jīng)歷,那個全程防賊一樣的安茹公爵哪里去啦?不過陸楠倒是有點能明白安茹公爵的想法,大概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與其到了王都去到處勾搭,還不如先安排一個喜歡的備著。而且,陸楠總覺得,安茹公爵依舊防備著自己,可能以為沒了神父,自己就會轉(zhuǎn)頭去糾纏他什么的……吧。 端正臉色,陸楠嚴(yán)肅的說:“我知道您對我有諸多誤解,現(xiàn)在僅僅是靠著空虛的語言肯定無法讓您信服,所以我不打算說太多漂亮話來試圖打動您。不過,有一點還是必須事先聲明,對男人,戀愛之類的東西我都沒有任何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是如何更好的治理這個國家,以及如何振興衰落的帝國?!?/br> “哈?!?/br> 安茹公爵輕輕的鼓了幾下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但陸楠也不在乎。 “話就先說到這里,您等著瞧吧,公爵??傆幸惶煳視屇谖颐媲皽I流滿面的說真香?!?/br> 陸楠聳了聳肩,用輕快的口氣說。安茹公爵皺起眉頭,顯然是沒有搞懂她這句話的邏輯。 “真香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說真香?” “哈哈哈哈?!标戦滩蛔“l(fā)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她捂著嘴樂不可支的說:“對不起,我只是說了個您聽不懂的笑話。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們可以拋卻一切誤會和成見心平氣和的再次坐在一起,我會把這個笑話原原本本的講給您聽?!?/br> 安茹公爵完全無法理解她這種沒人明白的幽默,板著臉不快的哼了一聲:“那我還真是十分期待,殿下。” 一路無話,他們按照之前的計劃和主教一行人告別,陸楠在馬車上還見到騎馬的神父對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飛了個曖昧無限的媚眼,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衷心希望這位兄弟可以盡情搞事,就算是不能成功把安東尼拉下馬,能把教廷搞得一片混亂也行。不過她也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神父身上,等到繼承了王位之后,陸楠決定會針對教會活動活動,這件事她早就反反復(fù)復(fù)思考過好多遍了。 反正她肯定不會再傻乎乎的等著教會將自己放置不管,遲遲等不到那個她應(yīng)該的皇帝加冕就是了。 送走了主教后,馬車調(diào)頭朝著王都的方向前進(jìn),其實從這里到王都已經(jīng)不是很遠(yuǎn)了,一行人緊趕慢趕,中間都幾乎沒有怎么停下休息,雖然最后所有人都累得夠嗆,而且馬匹都累得直喘粗氣,他們終于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王都的城墻下。 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景色,陸楠忍不住張開雙臂低喊了一聲:“所羅門啊,我又回來了?!?/br> 當(dāng)然,這樣的怪異舉動不免又引來了安茹公爵看神經(jīng)病一般的打量。陸楠訕訕的坐下,她發(fā)現(xiàn)習(xí)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由于她和上一次的安茹公爵最后私交不錯,她在安茹公爵面前總是會稍微放松一些,時不時說點奇怪的話自娛自樂。安茹公爵早就習(xí)慣了,并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莫名其妙。雖然陸楠再三提醒自己注意,但是看著這張臉,她總是會一不小心就放飛。 果然,還是因為安茹公爵人品好的關(guān)系嗎? 等著馬車進(jìn)城的時間,陸楠偷偷的在裙子下面翹起了二郎腿,嘴里小聲哼著第一時間想起的歌。她的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的激動,不是因為可以再一次繼承王位,而是她終于可以更加完美的重開一局,修整一些上次不該犯下的錯誤。想想還是挺開心的。 雖然哼得很小聲,安茹公爵還是聽到了,他嗤笑著說:“雖然一路上您都好像很無所謂,其實心里依舊很興奮嘛,殿下。畢竟進(jìn)入這座大門后,您的身份和地位就會瞬間改變,和過去告別。” 陸楠根本沒理睬他,繼續(xù)自娛自樂的哼著。 “看這山坡旁的果園,長滿黃金般的蜜柑,到處散發(fā)著芳香,到處充滿溫暖……請別拋棄我,別使我再受痛苦,重歸蘇蓮?fù)?,你回來吧!?/br> 是的,陸楠在心底對自己說,我回來了。 第118章 再一次進(jìn)入王城,只是陸楠身邊的人換了一個,這種感覺有些新奇,又有些詭異。陸楠的心情比較復(fù)雜,一時之間自己都不太明白此刻內(nèi)心的感受,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實在是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一次是新鮮,二次是重溫,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甚至更多次,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但是陸楠總覺得只怕自己日后恐怕還會不止一次的經(jīng)歷這重復(fù)的體驗,怎么說呢,這年頭人命真的太飄忽了,哪怕她是女王也不例外。她倒是可以嚴(yán)防死守各種刺殺暗算,同樣的手段不可能對她生效第二次,但天有不測風(fēng)云,萬一不小心得個感冒或者刮破了口子就撲街,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 見陸楠神色陰沉,安茹公爵還以為她終于感到緊張了,然而他可沒有維桑伯爵那么善良,擺明了看熱鬧的旁觀,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陸楠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和他為了無聊的小事爭執(zhí),選擇了裝傻。 馬車在黑暗中穿行在曲曲折折的街道上,兩邊依然和陸楠記憶中一樣,黑暗無聲,居民們都早早的熄了燈關(guān)緊門窗,哪怕聽到外面有馬車的聲音也不敢悄悄的一探究竟。不久之前王都發(fā)生的大規(guī)模動亂人們還記憶猶新,實在是被嚇破了膽子。陸楠趴在窗口,從縫隙中艱難的分辨著黑暗里那些掠過的建筑,心里還是有些遺憾的。上一次截止到她不幸掛點,王都已經(jīng)重新熱鬧繁榮了起來,哪怕是晚上的這個時間,外面還是人來人往,不敢說燈紅酒綠,起碼不像現(xiàn)在這樣死氣沉沉。而且陸楠非常郁悶的發(fā)現(xiàn),她再一次夜盲癥了。明明上次經(jīng)過她努力補(bǔ)充維生素a,強(qiáng)忍惡心經(jīng)常吃魚,夜盲癥已經(jīng)得到了充分的好轉(zhuǎn)?,F(xiàn)在可好,功夫白費了,好氣。 很快馬車就到了王宮前面,和之前一模一樣,一群人早就等候在了大門前面,陸楠趕緊趁著馬車還沒停穩(wěn)整理了一下衣著頭發(fā),還活動了幾下臉部肌rou,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個端莊而不失悲傷的表情——她還沒忘現(xiàn)在自己可是死了三個哥哥,親爹也尸骨未寒。 安茹公爵不屑的撇了一下嘴,看來是很看不起她這種虛偽。不過好歹他還沒有情商低到一定境界,也稍微收斂了幾分表情。在馬車門被迎上來的人打開后,陸楠依稀從那個反光的禿頭辨認(rèn)出了來者正是弗蘭德斯公爵,于是便從善如流的伸出手扶著他,提著裙擺下了馬車。 “歡迎您的到來,殿下,我們都期待已久了?!?/br> 弗蘭德斯公爵努力的擠出一個自認(rèn)為和善的笑容,陸楠也對他微微一笑,輕柔的說:“謝謝您,公爵?!?/br> 弗蘭德斯公爵明顯一怔,可能是沒想到陸楠居然會認(rèn)出自己,眼神中不免帶上了幾分警惕:“啊,您請這邊走,小心腳下?!?/br> 陸楠站穩(wěn)后發(fā)現(xiàn)安茹公爵居然沒有跟著自己一起出來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泛起了嘀咕,這人什么意思。前兩次她都是由維桑伯爵陪同,根本沒想起安茹公爵的動向。本來他有沒有陪伴陸楠第一次在王宮亮相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反正日后他也會摻和到宮廷中并且成為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但是這次陸楠有了新的計劃,所以她不會允許安茹公爵低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