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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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公爵聽陸楠這么說,不禁有些驚訝:“天泉宮?那可是陛下才有資格去的行宮,您居然用來招待幾個東方的商人,這……” “笨蛋?。 标戦琢怂谎?,“怎么可以讓他們知道其實現(xiàn)在我很窮而且急著賺錢!必須把姿態(tài)擺得高高的等著他們來求,榨取最大的利潤?!?/br> 香檳公爵恍然大悟:“哦,也是,陛下真是無比的英明?!?/br> 沒好氣的撇撇嘴,陸楠不信香檳公爵會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大概只是裝傻故意來襯托陸楠的英明神武。她也不想戳穿他的這種小把戲,叮囑道:“雖然我相信玻璃的技術(shù)不會輕易外泄,但還是全程死死盯著那些商人,不要給他們?nèi)魏螜C會探聽到相關(guān)的機密?!?/br> 香檳公爵正色答應(yīng)下來,隨即又說:“其實我私下已經(jīng)開始培養(yǎng)一批機靈又懂東方語言的人了,等到時機恰當,讓他們跟著一起過去。相信很快他們就能學(xué)到相關(guān)的東西,到時候就不需要這些東方人,我們自己就能組織商隊經(jīng)商了?!?/br> 陸楠忍不住對他燦爛一笑,贊揚道:“不錯,公爵,這件事您辦得很好。如果真的順利成功,我一定會給予您無上的獎勵?!?/br> 見她言辭松動,香檳公爵立馬抓住時機湊了上來,靠在她的椅子后面,用手按住她的肩膀,甜膩膩的說:“陛下知道我最想要什么,除了您的愛,我什么都不需要。” 陸楠頓時頭皮發(fā)麻,老實說最近她只掛心著教廷那邊的事情,等消息等得寢食難安,哪有什么心情跟香檳公爵玩套路。她又不是無節(jié)cao的男人,不管什么時候,只要看見漂亮女人一勾引就可以撲上去。對于香檳公爵的親近,她只有滿心的厭煩和排斥。 “別這樣,我沒心情?!?/br> 考慮到他好歹也為自己才辦好一件大事,陸楠不好翻臉趕人,只能玩笑似的推開他的臉。但是香檳公爵卻不依不饒,彎下腰一把摟住了陸楠,在她脖子上又親又吻,含含糊糊的說:“那么陛下什么時候才有心情呢?我可是知道,您偷偷摸摸和安茹那家伙一起出去了好幾天,還帶回來一個據(jù)說長得很俊美的神父。陛下這是已經(jīng)厭倦了我,想另尋新歡了嗎?” 陸楠對天狂翻白眼,又不好再給他肚子一腳,壓制住心中的不快,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安慰的說:“沒有這種事情,您是從哪里聽到的無聊傳言。我真的很忙,而且才生了一場病,您怎么也不關(guān)心一下我的身體?!?/br> 見她這么說香檳公爵也不好再纏著不放了,他執(zhí)著的說:“那么至少請陛下主動吻一下我吧。” ……啊,好煩!陸楠一點也沒有被美男追求的喜悅,只覺得這個人真的超煩人。所以說她為什么一開始要腦子發(fā)燒的去親他啊,惹來一個麻煩甩也甩不掉了。但是她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捧著香檳公爵的臉親下去。結(jié)果被他反手抱住,硬是用舌頭撬開牙齒來了個濕吻,直到親得她呼吸困難幾欲暈厥才放開。 “好了,您該走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辦呢?!?/br> 察覺到他呼吸急促,而且還不安分的用什么東西頂著自己的小腹,陸楠急忙推開他嚴肅的說。 香檳公爵把頭埋在她的胸口,喘息良久才站起來,無限哀怨的長嘆一聲,活像陸楠是個無情的負心漢。陸楠覺得他就差沒有咬著手帕說陛下您好久都沒寵幸臣妾了。想想香檳公爵怨婦狀的樣子,她不禁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經(jīng)歷了太多糟心事,陸楠也覺得自己一直干吊著香檳公爵好像太殘忍。瞄了幾眼,他面色潮紅的模樣還是很好看的嘛。 對比才產(chǎn)生美,有了安茹公爵這個參照物,陸楠忽然覺得香檳公爵其實還不錯。雖然他肯定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傻白甜,但是……起碼漂亮聽話還溫順。陸楠琢磨著,要不,發(fā)展一下更深層次的接觸?萬一建立更穩(wěn)固更堅不可摧的聯(lián)系呢。實在不行,骯臟的py關(guān)系……她也不虧嘛。 第88章 窗外依舊細雨綿綿,看來沒個幾天是不會停了。這樣陰沉潮濕的天氣讓人心里很不舒服,也懶洋洋的提不起干勁。比起陰風(fēng)細雨的外面,屋里卻是溫暖如春。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在燒著壁爐鋪著厚厚毛皮地毯的屋子里,倒很想借著這雨天躺在溫暖的被窩里面,悠閑的睡個午覺,或者看本小說。 和細語溫存的俊美男人愉快的來一場激烈交流,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陸楠掙扎在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之間,有點舉棋不定。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心里其實還是有點在乎所謂“第一次”的。再老司機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發(fā)生在一個氣氛心情都十分美妙的情況下,而給予的男人最好是個非常喜歡,事后想起來絕對不會后悔的對象。 微妙的覺得,要是被香檳公爵發(fā)現(xiàn)他是公主的第一個男人,會助長他的氣焰,從此更難以徹底的壓制他了。陸楠心想他肯定會動不動拿這件事出來炫耀,到處宣傳“哈哈哈我才是陛下第一個男人”什么的,想想就很羞恥,而且還超級不爽。 這樣的場景讓陸楠剛剛升起的一絲興趣頓時煙消云散,冷著臉再次從香檳公爵懷里掙脫出來:“我還召見了其他人,您真的該走了。” 這下香檳公爵脾氣再好也有點動怒了,他咬牙切齒的瞪著陸楠,終究不好對她發(fā)火,同樣拉著臉站起身,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草率的行了個禮,便氣沖沖的摔門而去。想必立刻又會有新的流言會傳遍整個宮廷,陸楠早就習(xí)以為常,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托著下巴坐在書桌前,沉重的嘆了口氣。真心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因為自己處女的身份而感到煩惱。 這里男女關(guān)系可沒有那么嚴防死守,私下里有多混亂陸楠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雖然在一些大貴族的婚姻上還是比較看重新娘的貞潔問題,但他們也不是多么的在乎處女不處女的。就像是陸楠,她倘若結(jié)婚,想必她的丈夫肯定沒膽子質(zhì)問她的貞潔。 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除非陸楠一直可以潔身自好保持到自己結(jié)婚那天,也許還能因為自己的純潔極大的刷一波丈夫好感。她但凡找個情人,一旦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王的第一個男人,那家伙絕對會到處宣傳——不用懷疑,這里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沒節(jié)cao外加不知廉恥。而且她與香檳公爵還有雇傭兵的香艷八卦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宮廷,到時候她如何解釋這個狀況?雖然太過放浪形骸對一個女王來說不是很好的名聲,但是名義上有了好幾個情人卻還是處女……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懷疑她身體有問題?不要小看了這些一千多年前的人,他們的想象力也是很豐富的。 傳說中她的幾個入幕之賓肯定不會去說其實他們和女王沒真睡過,但不管是哪一個陸楠都不是很想把第一次給出去,她都想干脆自己搶先一步把那玩意戳破算了。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陸楠覺得這也是一種可以用來換取利益的資本。說不定可以在某種時刻派上用場。女王,甚至女皇的貞cao……應(yīng)該還是蠻值錢的吧。 唉,雖然泡男人確實很有趣,但是當泡男人成為一個任務(wù)的時候就不太有意思了。陸楠發(fā)現(xiàn)和自己曖昧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涉及到某種利益交換,哪怕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瞬間涌上一種說不清楚的空虛。 “陛下,布雷達大公已經(jīng)進宮了,您要現(xiàn)在召見嗎?” 門外的通報聲打斷了她滿腦子污七糟八的念頭,陸楠搖搖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無聊的事情了,順其自然吧。 “請他進來吧?!?/br> 顧慮到自己才和男人鬼混過,陸楠還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破綻,才端正表情,露出一個既不太見外也不太刻意的笑容等著好久不見的路德維希。 沒一會兒路德維希就進來了,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一身黑衣,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慘白到像個死人的面孔。所以說人的氣質(zhì)真的有很大影響。同樣是黑衣和包得密不透風(fēng),那個目前神秘失蹤的神父會讓陸楠感到一種禁欲般的誘惑,可是路德維希就只剩下陰沉不好接近的印象了。他長得雖然很高,但是卻瘦得可怕,光線暗淡下猛一看陸楠差點以為這是根黑漆漆的竹竿。好歹也是一方大領(lǐng)主,手上有好幾塊封地的大公爵,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也是服氣。 他默不作聲的對著陸楠行了個禮,就緊閉嘴唇垂著頭站在那里不說話了。額前略長的黑發(fā)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也遮住那對讓人印象深刻的灰色眼睛。他的脊背有些佝僂,想必平時總是習(xí)慣性彎腰低頭的緣故。以前陸楠以為他性格陰沉才總是這樣,現(xiàn)在明白他也許只是不想被人看見那雙眼睛。 王室所有成員都是藍色眼睛,大部分都長著一頭金發(fā),少數(shù)不是金發(fā)的也是栗色或者淺棕色頭發(fā),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基因太過強大。所以陸楠真的很奇怪自己一開始居然完全沒對路德維希的長相產(chǎn)生疑惑。 對于這個比她還大好幾歲的侄兒,陸楠也略感棘手,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拉近關(guān)系比較好。雖然以前他們也曾經(jīng)交談過幾次,但是路德維希卻顯然不是那種容易溝通的類型。陸楠注意到他的肩膀還有褲腿都被雨水浸濕,而且頭發(fā)也濕漉漉的,不禁靈機一動,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藹可親的說:“都是因為外面討厭的雨,您全身都濕透了。來人,還不趕緊先請大公去換一套衣服,這樣下去萬一生病了怎么辦?” 外面的侍從們聽到陸楠的呼喚聲趕緊進來,笑容可掬的請路德維希和他們一起去換衣服??吹贸鰜砺返戮S希對這種噓寒問暖很不適應(yīng),僵硬著一張臉被拖走了。這一去陸楠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他徹底換了所有衣服,連頭發(fā)都被擦干,帶著一身明顯烤火過后的熱氣重新出現(xiàn)。原本慘白的臉上也因為溫暖浮現(xiàn)出了幾絲血色。 “現(xiàn)在應(yīng)該覺得好些了吧,這里有才泡好的茶,是按照我平時喜歡的口味做的,可能您會覺得喝起來有點奇怪,但是相信我,這只會對您的身體大有好處。” 陸楠指了指放在她書桌上茶盤里的還在冒著熱氣的茶,這是她才吩咐侍女端進來的。那些東方商人送上的禮物不只是一盒珍珠,還有其他各種東西,香檳公爵有把詳細的清單交給陸楠,里面就包括了生姜。為了表達善意,陸楠特別讓侍女泡了一壺姜茶,心都在滴血。要知道這年頭生姜茴香這類香料簡直跟黃金等價一樣的珍貴啊。 路德維希幽暗的眼睛注視著白煙繚繞的茶杯,嘴唇扭曲,浮現(xiàn)出一個陸楠有點看不懂的譏笑。但她還來不及說什么,路德維希就飛快的端起茶杯,不顧燙嘴的一飲而盡。喝過姜茶的人都知道那味道可不怎么樣,所以他頓時就咳嗽起來,眼角還泛出了一點淚水。 “呃……都說了味道很奇怪,您也不用喝那么快啊,很辣吧?!?/br> 陸楠見他咳得死去活來,尷尬的說。 路德維希足足咳嗽了好幾分鐘,臉漲得通紅,才慢慢停息。他擦著嘴角的唾液,慢慢直起身,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疑惑。陸楠先是不明白他想干嘛,隨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啼笑皆非。 “您該不是以為,我是要下毒毒死您吧?!?/br> 路德維希自嘲的一笑,好像也不愿意花費多余精力去偽裝自己了,有些凄涼的說:“那請陛下告訴我,您不斷催促我進宮又是為了什么。” 陸楠沒好氣的回答:“當然是問問卡洛曼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下面的人送上來好幾次文書,說您抓到的人監(jiān)獄都快關(guān)不下了。我當然要當面問清楚您到底打算再抓多少人,差不多就停手吧?!?/br> “反正被抓的人都和卡洛曼肯定有關(guān)系,一切后果都由我來承擔(dān),陛下又何必多管閑事?!?/br> 路德維希頗有破罐破摔的架勢,頹唐的說。以前他起碼還有一股氣勢支撐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徹底針對他的卡洛曼倒臺,這股氣勢不翼而飛,他就像是一只倉皇不知如何是好的流浪狗,夾著尾巴只會縮在角落里嗚嗚哀鳴了。 “想得倒是挺美的,得罪光了所有貴族,再縮回自己的領(lǐng)地當個地主。可是我還要您出來給我賣命呢,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您亂來。” 陸楠假裝什么都沒看到,若無其事的說,把桌上的一張才簽署好的詔令舉起來,示意路德維希過來拿。 “您什么意思?”路德維希半是警惕半是疑惑的問。 “就是這個意思?!标戦叽俚亩读硕妒稚系募?。 路德維希防備地看著她,慢吞吞地走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詔令,低頭看了幾眼,臉色微變。 “您真的要我這么做?不是開玩笑?” 陸楠反問道:“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br> “東方的軍團到底有多重要,這一點不需要我多說。您真的放心把我派遣到那里擔(dān)任新的指揮官?” “有件事您可別忘了,現(xiàn)在在那里擔(dān)任指揮官的,可是那位號稱護教者的騎士大人。您能不能順利接管他手中的兵權(quán),再把他替換回王都,還得看您有多大本事。反正我除了給您這張正式的詔令,其他的……全靠您自己了?!?/br> 陸楠微笑著說。 路德維希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問:“為什么是我,您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選吧?!?/br> 陸楠假裝沒聽懂他隱藏在這句話下面的含義,一臉真誠的回答:“為什么不能是您呢,我們可是一家人,難道我不信任自己的親人,反而要去相信其他毫無關(guān)系的大臣貴族嗎?!?/br> “呵呵,一家人?!?/br> 路德維希無限嘲諷的重復(fù)了一遍,笑容陰寒刺骨。陸楠權(quán)當沒看見。 “別老是做出這幅嚇人的模樣啊,我親愛的侄子,您可是個年輕人,應(yīng)該活力十足,盡情享受大好年華?!?/br> 陸楠慈愛的說,就差沒有起來摸摸路德維希的頭了。 “對了,也不急著這幾天立刻就要出發(fā),您還是抽空去看看查理德里斯吧,好歹也是您的meimei,別把她丟給我就不管了。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給她找那么一樁奇怪的婚事,可以的話還是想辦法取消了吧。您擔(dān)心的那些事情不會發(fā)生的,我可不是您想象中那種人。” 頂著一張鮮嫩少女面孔,卻偏偏說著老氣橫秋的話,陸楠一本正經(jīng)。路德維希卻是一臉冷笑。 “是嗎,我可真不敢相信您會如此好心,親愛的姑媽。” “時間會見證一切的?!标戦獙捜莸恼f,“好了,我知道您大概也沒興趣和我這個姑媽閑聊,去看看您的meimei,然后回去休息吧?!?/br> 路德維希的神情略顯復(fù)雜,他深深凝視著陸楠,但是陸楠簡直無懈可擊,就是表里如一的親切和藹。他最終還是稍微低頭行了一禮,隨后退出了房間。但是比起來時那副心如死灰了無生趣的模樣,他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年輕人,圖樣圖森破。” 陸楠喃喃自語,不敢說就此把路德維希一舉拿下,刷了一大波好感是肯定的。她倒沒有騙人,起碼名義上路德維希是她侄子,自家人肯定比外人靠譜。至于篡位嘛……如果路德維希真的有那份實力碾壓一切強行血洗后搶來王位,大概也沒人敢真的指認他什么??墒锹返戮S希也不像是有那種魄力的模樣。陸楠自己完全沒把血統(tǒng)什么的當回事,反正不管如何,也許是為了維護兒子的自尊心,也許是不想宣揚王室的丑聞,上一任皇帝捏著鼻子認了。但是路德維希自己明顯很自卑,在意得不得了。他那么恨卡洛曼,估計也是因為卡洛曼總拿這事兒公開羞辱他吧。 就沖他如此在意血統(tǒng)身世,陸楠覺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公然造反。不然到時把這個僅僅只是小部分人知道的秘密一公開,路德維希還不羞愧得自殺才怪。 看看天色,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陸楠站起來生了個懶腰,心想差不多也是時候去大牢里看看那個不聽話的雇傭兵頭子了。 第89章 按照原本的計劃,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查理德里斯聊天談心,但既然有親哥哥代勞,她也就不想再多此一舉。由于連著下雨,陸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去練習(xí)騎馬。習(xí)慣了每天活動鍛煉,忽然閑下來還真的有些不舒服。走到窗邊看看外面雨中的花園,陸楠可不愿意冒雨散步弄得裙子上全是泥水。這時正好西若敏斯特公爵夫人給她送下午茶進來,陸楠靠在椅背上等著一起進來的阿里他們檢查。反正也不急著去探監(jiān),免得那個桀驁難馴的家伙再次恃寵而驕,她打算慢悠悠喝完下午茶再說。 房間里蔓延著一股紅茶特有的香氣,暖意nongnong,與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想到自己才和香檳公爵在這間屋子里鬼混,陸楠感想有點復(fù)雜。 她這算不算是撬公爵夫人的墻角?不過相信在其他人看來,情況正好相反,是公爵夫人在撬她的墻角。陸楠不信西若敏斯特公爵夫人不知道自己和香檳公爵依然混在一起,可是她好像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梢f她因此放棄了對香檳公爵的念頭,仿佛也沒那跡象。她依然對香檳公爵表達出了直白的愛意,對他展開激烈的追求。陸楠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還是被很多人告知,這兩人其實私下經(jīng)常見面,偶爾還一起過夜。陸楠肯定不會覺得他們只是純潔的在一起聊天下棋。 這還真是難以形容的畸形以及混亂,可是其他人卻一副司空見慣的場景。陸楠反而不好因此大驚小怪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難適應(yīng)這種西方宮廷式的“友好和諧”。要是在中國,誰敢去動皇帝的私寵?可是在這里,國王可以和情婦的丈夫談笑風(fēng)生,女王的情人一樣結(jié)婚生子情人無數(shù)過得美滋滋。說是西方一夫一妻不能娶小老婆,見了太多這種貴圈真亂的場景,陸楠覺得還不如合法的可以娶小老婆呢,起碼沒那么糟心。 這也是陸楠對香檳公爵的好感度始終刷不起來的關(guān)鍵,別管他多么的俊美溫柔順從,一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甜言蜜語,私下左擁右抱,情人照睡不誤,陸楠就覺得挺惡心的。再加上他明明表現(xiàn)出了對公爵夫人的厭惡,再三聲明不會娶她,結(jié)果也不耽誤睡她。陸楠真的很詫異,難道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心里,壓根就不存在忠誠兩個字嗎?哪怕他掛著女王情夫的頭銜也一樣? 從香檳公爵的言行舉止以及其他人的反應(yīng)來看,答案明顯為是。 陸楠可沒有委屈自己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愛好。她要是穿越到了那種東方式的后宮,變成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女人,沒得說,只能憋屈的認了。可在這里她才是當權(quán)者,為什么非得找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當情人呢?實際上,她和香檳公爵連虛情假意都算不上,只能歸類為維持聯(lián)盟的一種保證。所以她才完全不在乎香檳公爵的私人生活,而香檳公爵也只是演戲似的嫉妒一下她和其他男人的關(guān)系。 至于要養(yǎng)一個對自己百分百忠誠絕對不會亂搞的男人也不是不行,但僅僅局限于那種沒什么身份地位的階層。以陸楠對這里貴族男性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約束,哪怕那個女人是女王也一樣。實際上確實也只有身份地位差距太遠的時候才會有所謂的絕對忠誠,因為他們不敢。陸楠想了想,假如她要求香檳公爵從此之后必須只對她一個人忠誠,不許再和任何女人有染。倒也不是不行,只怕她得付出極大的代價,多半香檳公爵會要求和她結(jié)婚。至于結(jié)婚后他會不會偷偷的繼續(xù)亂搞,陸楠只能呵呵。因為時下風(fēng)氣就是這樣,不找情人專心和合法配偶過,只會被嘲笑,說男人沒用女人是個妒婦什么的。陸楠覺得那純粹因為是貴族們窮極無聊,沒事瞎折騰。勞苦大眾只想著怎么吃飽穿暖,他們就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 去專門找個身份不顯,地位不高的,還必須長得好看壯實的男人當情人……陸楠還沒閑到這樣的地步。這個時代還真是階級決定頭腦,看看雇傭兵頭子就知道出身對人氣質(zhì)以及談吐的影響。陸楠才沒時間去搞什么養(yǎng)成。再說了,即便是真的精心養(yǎng)出一個符合她心意的男人,他真的會只甘心乖乖做自己的情夫嗎?陸楠敢打賭,最后他絕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獲得更大的權(quán)力地位。就看看則天大帝,她的男寵里基本就沒有什么出身很好的,還不是一樣瘋狂搞事,張家兄弟一對草包都還想著謀反上位呢。陸楠去弄個出身低微的寵臣,怕不是覺得自己身邊的麻煩還不夠多。 那種男人都溫順的呆在后宮不插手前朝政務(wù),一心一意爭風(fēng)吃醋的設(shè)定大概只存在于某些天雷女尊世界里。女人為了讓兒子當皇帝都可以斗得死去活來尸橫遍野,男人……陸楠覺得他們真的敢直接造反搞死老婆自己上位。 幽幽的吐出一口長氣,陸楠意興索然的用銀質(zhì)茶勺攪動著紅茶,卻一點想喝的意思都沒有??吹焦舴蛉斯Ь吹淖谝贿叾酥硪槐栊】诘暮戎?,陸楠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傾訴的沖動。 “公爵夫人,您來說說,男人這種東西到底有什么意思呢?!?/br> 公爵夫人詫異的放下了杯子,盯著陸楠,像是在揣摩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陸楠張開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她沒辦法把自己的煩惱和心事對公爵夫人一吐為快,她覺得公爵夫人根本就無法理解她的困擾。 “您……應(yīng)該知道香檳公爵和我的關(guān)系吧,對此您就不感到氣憤嗎?!?/br> 換了個話題,陸楠以輕松的語氣玩笑般的說,她還真的很想知道公爵夫人心里在想什么。 “氣憤?為什么?” 公爵夫人困惑的問,不解的眨著眼睛。 “我只是在想,既然您如此的深愛著香檳公爵,怎么能容忍他和其他女人來往呢?!?/br> 對于陸楠的疑問,公爵夫人反倒是表現(xiàn)出了不安,她小心的問:“您……您很介意我私下和他……” “啊,不,并沒有?!标戦X得這場景太荒謬了,急忙解釋,“其實,我和公爵也不是您以為的那種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