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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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擺明了是要給齊桓將功贖罪的機會,若是齊桓此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事情處理好,說不定還能將功抵過,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朝臣身上都難以實現(xiàn),偏偏這個齊桓得到了如此偏厚的待遇。 丁荃在家里氣的砸枕頭。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繜o視百姓生死,庸碌無為,就因為生在帝王家,與皇上是兄弟,就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放過!難道就因為老譽王是皇上的叔伯,齊桓是皇上的兄弟,就要任由他胡作非為嗎!?” 丫鬟嚇得半句話都不敢說,唯恐自己說錯了那句話惹得少夫人動了胎氣。 一只好看的手撿起了地上的枕頭,秦澤噙著笑走進(jìn)來:“誰惹你了,這么大的火氣?” 丁荃看到他回來,張開手臂撲棱棱的往他懷里鉆。 秦澤嚇得不輕,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往床頭坐下:“生氣了?” 丁荃:“我之前就在擔(dān)心呢,此次事件揭發(fā),是你做的,這個俞王果然逃脫了皇上的責(zé)難,說不定還要將功抵過翻身了!萬一他這次之后針對你那該怎么辦呀?” 秦澤無可奈何道:“在你眼里,你的夫君就這么沒有用?” 丁荃急的眼淚直掉:“他可真是卑鄙,我只要一想到當(dāng)初阿凝一家都是被他們污蔑,在沙場上被殺得精光,只剩下三娘一個人逃出來,我、我、我就心窩子疼?!?/br> 秦澤不敢在開玩笑,趕緊與她說話分她的心。 “阿荃,凡事有兩面,難道你就沒有從這件事情里瞧出什么好處來?” 丁荃一臉茫然:“好、好處?” 秦澤笑意加深,一點也不著急,眼睛里盡是狡黠的光:“你得知道,要治他,不止這一個辦法,可是他的保命符,卻只有這一個?!?/br> 丁荃瞪大眸子盯著秦澤,扎巴扎巴眼,隱隱約約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 秦澤趁機拉著她去外面轉(zhuǎn)悠:“我看你是整日憋在屋子里給憋壞了,腦子都不靈光了,這樣可不行,你得為孩子想想……走,我陪你走走?!?/br> …… 齊桓順利逃過一劫,對秦澤恨得牙癢癢。 “這個秦澤,以為這樣就能整垮我,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狠狠地摔了一個杯子,一旁的妾侍看的心驚rou跳,齊桓看了她一眼:“怎么,你還嚇著了?心虛了?” 妾侍飛快搖頭。 齊桓冷笑一聲:“前幾日我腹背受敵,鎮(zhèn)遠(yuǎn)侯府連屁都不放一個,怎么,本王好的時候便巴巴的湊上來,送銀子送女人,等到本王稍有風(fēng)波,便一個個躲在府里不肯見人,是怕本王逼著他們站出來為我說話嗎?” 妾侍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塞過來的人。齊桓一開始是看上了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那個外孫女吳婷萱,沒想到吳婷萱死活不愿意,鎮(zhèn)遠(yuǎn)侯府這才送來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好在她除了身份上一般,其他地方都勝過吳婷萱,齊桓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齊桓知道鎮(zhèn)遠(yuǎn)侯府這么做,是忌憚了丁家那幾個女婿。 一開始是周世昭跟吳敬君過不去,然后是吳婷萱的婚事,眼下丁家的幾個女婿在朝中得勢,鎮(zhèn)遠(yuǎn)侯府心就虛了,一想到對庶出女華氏多年來的欺壓,便開始想盡辦法的找靠山。他俞王府便是一處。 “滾!都滾!”齊桓眼神陰狠,趕走了所有的人。 丁家的人,或者說丁家這幾個女婿,得勢的開始,在于嘉蔭郡主和安仁縣主回京。 都是因為這兩個賤女人,所以才讓他們這樣青云直上。 這兩個女人咬著當(dāng)年的事情不肯松口,萬芙不惜下嫁胡安文,丁凝那個小丫頭也拉攏著信國公府和周家秦家?guī)讘粽矣嵬醺穆闊?/br> 若是此刻從她們下手,或許能找到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只要這兩個女人再也沒有能力咬著不放,饒是周家和秦家甚至是信國公府,都會因此失去這個主心骨,再沒有立場跟著挖從前的那些事情。 齊桓略一思索,讓人去打聽信國公府的近況,以及郡主府和安仁縣主最近的動靜。 得知安仁縣主近來都在宮中,齊桓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以幫他忙的人。 第239章 “jiejie?!睂m中的前一波客人剛走,姚曼蘭就來了。 她今日就是進(jìn)宮探望jiejie的,見到姚妃宮中堆放的禮物,心下好奇:“jiejie,這是什么?” 姚妃掃了一眼,讓宮人將東西都收起來。姚曼蘭瞧著不對勁,小聲道:“jiejie,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姚妃喝著茶,低聲道:“聽聞你近來與吳家那位嫡出姑娘走的很近?” 姚曼蘭心頭一跳:“jiejie怎么這么說?” 姚妃幽幽道:“京城能有多大?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地下,你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嗎?” 姚曼蘭趕緊道:“jiejie,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相信嗎?我與吳家姑娘只是坐下來吃吃茶賞賞花,說些女兒家的私房話,怎么jiejie說的像是什么陰謀詭計似的?” 姚妃太了解自己的meimei了,正色道:“你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也就算了,在我面前也要這樣嗎?我今日將話給你說明白。你與吳家姑娘有多少交情,這交情值多少錢,我可以不過問追究。但吳家姑娘的母親華氏和丁家那個有什么關(guān)系,你心里也不清楚嗎?這丁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將幾個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紛紛求娶。你以為丁家商賈之家,便可以小覷了嗎?最近朝中那幾個,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你可長點心吧!” 姚曼蘭一聽到丁家就不高興了,眼神里盡是不耐煩的神色。 姚妃剛才那番話只是試探,此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姚曼蘭之前就因為心里有一個寧伯州,便對家中安排的親事不屑一顧,偏偏這個寧伯州徒擔(dān)著寧無居愛徒的名氣,卻毫無上進(jìn)之心。但凡他有一爭之力,也不會無名無聞。姚家斷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一個終日沉迷山水之樂的男人。沒想到她竟然膽大包天的追到了蜀州,堅持找到那個寧伯州,希望能激勵他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 可笑的是到最后寧伯州雖然沒有受到她的鼓勵,反倒對那個丁家的長女一片癡心,簡直是丟他們姚家的臉! 丁家的長女是侯府庶出的華氏所生,和華氏一樣身份低賤,自華氏自甘墮落下嫁給丁姓的商賈之后,侯府一直就沒有承認(rèn)過他們,吳婷萱原本與信國公府有意聯(lián)姻,沒想被丁家截了胡,新舊恩怨,早已是水火不容。 “丁家和侯府什么關(guān)系,你對寧伯州什么心思,種種事宜只要一加在一起,任誰都不會將你和吳家姑娘的交集看的簡單!如今正是敏感關(guān)鍵的時刻,沒發(fā)生什么也就罷了,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就不怕給家中惹什么麻煩,被狠狠懲罰嗎!” 姚妃一通話說下來,姚曼蘭雙目通紅,死死咬著唇瓣并不辯解。 姚妃見好就收,輕輕握住她的手:“曼蘭,天底下的好男兒多得是,你何必執(zhí)著一個寧伯州?” 姚曼蘭別開臉:“我就是不甘心?!?/br> 姚妃輕輕一笑,“真的讓你甘心了又如何?曼蘭,那只是個沒有上進(jìn)心的男人,就算再有才華,沒有一爭之力一樣只是個廢物。即便他真的喜歡你,愿意娶你為妻,你愿意跟著他過那種日子嗎?” 姚曼蘭不說話了。 姚妃見她情緒變化,這才起身牽著她往那堆禮物走去:“看看,這些都是最新樣式的,挑一件你喜歡的,過幾日宮宴你也好盛裝出席?!?/br> 不錯,過幾日就是宮中的壽宴,丁凝一定會出席宮宴,以秦澤和周世昭如今的身份,丁荃和丁素也會出席,姚曼蘭聽說兩人都懷有身孕,月份不小了,她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之色,并未讓jiejie察覺。 姚妃幫她挑選了幾件,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她幾眼,然后道:“總之,你記住我的話,無論你心里有多厭憎丁家的女子,都不能輕舉妄動。自太子回朝以來,皇上對他的喜愛有增無減,聽聞太子與秦澤周世昭等人都相交甚深,是不可輕易結(jié)怨之人!若是你不喜歡家中為你安排的親事,我也可以為你擋下來,但你必須聽我的,不可對我有所隱瞞,知道嗎?” 姚曼蘭與jiejie自小感情就好,今日jiejie的種種言辭都顯得十分的奇怪。甚至讓她有一種錯覺——jiejie這樣叮囑她不要輕舉妄動,莫非是她有什么行動?雖有這樣的猜測,但姚曼蘭并未問什么。 …… 宮宴隆重,又是壽宴,各府奉上的賀禮自然十分的講究。 信國公府這一頭并不需要丁凝cao心什么,信國公夫人知道她關(guān)心母親,便問了問郡主那頭有沒有準(zhǔn)備好賀禮。 畢竟這是她們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次參加這樣隆重的壽宴,還是妥帖準(zhǔn)備一下比較好。丁凝嘴上雖然說沒關(guān)系,母親一定有所準(zhǔn)備,但是暗地里還是cao上了心,抽時間去了一趟萬氏那邊。 “娘,這次宮中壽宴,你準(zhǔn)備送些什么東西?” 萬氏輕撫著她的腦袋,拿起梳子給她梳頭:“壽宴之上百官朝賀,也不少我這一份賀禮,挑著差不多的送了就是。倒是聽說素素和阿荃那邊月份都大了,你可想好給你的小侄兒送什么禮了嗎?” 丁凝趴在萬氏的膝蓋上:“還沒有想好,還是先瞧瞧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吧。”萬氏看著她,眼神有些復(fù)雜,手指輕輕捋著她的長發(fā):“那你呢?” 丁凝一愣:“什么?” 從前,萬氏很少會和她說起這些事情,這就像是母女二人心照不宣的一個雷池,誰也不去提??墒墙袢?,萬氏提了。 “你與容爍成親已經(jīng)這么久了,現(xiàn)在你又用著他找回來的藥,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丁凝擰著眉頭仔細(xì)想了一下,搖頭:“也沒什么大的感覺,不過身子比以前更熱乎更有力氣了。從前不敢大動,現(xiàn)在好了許多。” 萬氏聽著,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這樣也好?!?/br> 丁凝其實有些懷疑這個藥的效用,僅僅是她說的那些變化,還是自己仔細(xì)的體會過之后才總結(jié)出來的。不過說起來,自從她開始用藥,母親是第一個提起藥效的人,大姐和二姐都沒有過問過。 接下來的時間,丁凝陪著母親用了飯,容爍得知她來看母親,下值之后就直接來接她。 將女兒送走,萬氏站在門口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并沒有急著回屋內(nèi)。 沒多久,胡安文也回來了,下馬車時見到門口站著人,訝然不已:“你……” 萬氏微微一笑:“回來了,進(jìn)屋吧?!?/br> 這是萬氏第一次站在門口接他,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去:“你……是在接我?” 萬氏:“方才阿凝來過,我剛送走她。” 胡安文笑了笑,并不介意自己只是順道撿了個便宜:“先進(jìn)去吧?!?/br> 萬氏任由他攙扶著,兩人一起往屋內(nèi)走:“宮中壽宴,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做賀禮嗎?” 胡安文頓了一下,忽然道:“俞王殿下今日也提了宮宴一事。這賀禮重不在出挑與否,重在不要出錯。我覺得一般的金銀玉器便很好,不出錯便不會有麻煩?!?/br> 萬氏認(rèn)真的聽著,點點頭:“好,我去庫里挑一挑?!?/br> …… 壽宴這一日,丁凝原本已經(jīng)讓桃竹叫她起床,可是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容爍起的更早。衣架上已經(jīng)搭好了她今日要穿的衣裳,梳妝臺上配著與衣裳成套的首飾。她喚桃竹,桃竹沒來,倒是容爍端著剛熬好的藥進(jìn)來了。 “你怎么早起來了?”她盤腿坐在床上,聞著熟悉的藥味, 容爍坐在床邊,將她拉到懷里,順手把藥碗擱在床頭的凳子上:“你昨夜睡覺之前一直在嘀咕今日的安排,既然這么重視,我自然要出一份力?!?/br> 丁凝瞄到那碗藥:“這也是你一大早起來做的嗎?” 容爍一笑:“桃竹說你喝藥一直喝得認(rèn)真,一天都沒有落下過,到現(xiàn)在為止,身體有什么感覺?” 咦? 丁凝扭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容爍用勺子攪拌湯藥,笑道:“怎么了?” “真奇怪,我都喝了許久的藥,你們誰也不曾問什么,怎么如今問起來也跟隨商量好了似的,一前一后默契的很?!?/br> 容爍不慌不忙:“什么藥都要一段時間之后才能有所成效,這只能證明,岳母與我一樣都很牽掛關(guān)系你,連日子也算的前后差不多,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涼著藥,催促她去洗漱。 收拾的差不多,丁凝坐在床邊端著碗,仰頭就將藥全都喝干凈了。這件事情上,她向來都不嬌氣,好商量的很。 “今日的藥好像有些辣口?!彼泼囝^,伸出來用手輕輕地扇,容爍順手給她塞了一顆蜜餞。 兩人一番收拾,早早登上馬車前往通往宮宴的宮門。 近日赴宴者非富即貴,宮門口人頭涌動,丁凝一下車就看到了丁荃和丁素,詫異不已,游魚一樣溜了過去。 丁荃還好,丁素的月份已經(jīng)很大了,周世昭平日里一直都很照顧她的身子,怎么今日這樣不便,還將她帶來了? “二姐,三姐。你們怎么也來了?!?/br> 秦澤和周世昭小心陪伴在側(cè),秦澤還好,縱然眼神里有緊張之色,但面上依舊是老成淡定,周世昭就不同了,如臨大敵,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