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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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想一想,知道這個真相,最有可能就是在她被吳準(zhǔn)擄走的那個時候。如果容爍知道了,那秦澤很有可能也知道。 “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容爍,成親的時候你還說要對我坦誠,不會欺騙我,轉(zhuǎn)過頭你就騙我!你、你太過分了!” 容爍笑意更濃了:“可是剛才有些人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把這件事情瞞下來,不告訴你的三姐了嗎?” 丁凝被嗆得無話可說。 人終于安靜下來了,容爍笑著抱住她:“現(xiàn)在不著急了?” 丁凝覺得有點(diǎn)丟臉,又有點(diǎn)不服氣,扭過臉去不理他。容爍的心情倒是有些復(fù)雜。她整日都閑不下來,一點(diǎn)事情就能惹得她上躥下跳火急火燎,但是他卻不敢斷定,她是真的喜歡cao心別人的事情,還是因?yàn)榻柚@個功夫,來壓下心里的其他心事? 丁荃的事情,丁凝決定先在心里壓一壓,想開了,人也輕松了,正準(zhǔn)備回房休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府里有孩子的聲音。 路過后院,竟然是穆國公夫人來了。 穆國公在朝堂上一向針對信國公,兩家很少有往來,可是若是穆國公府的人正經(jīng)上門,信國公夫人還是要拿出十足的禮數(shù)招待。 一個半人高的小娃娃笑鬧著瘋跑,眼看著就要撞上丁凝,丁凝躲閃不及,只見身后伸出一只大手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陌醋×诵『⒌哪X門。容爍垂眸看著小孩子,溫聲教訓(xùn):“胡亂跑撞到仙女了可不得了。” 丁凝瞬間被他逗笑。 小孩子還不分是非立場,仰頭看著丁凝生的漂亮,嘴巴一裂揚(yáng)起一個笑來:“仙女jiejie?!?/br> 后面追山來的奴婢立馬跟丁凝賠罪道歉,也驚動了那邊正在說話的兩位夫人。 穆國公夫人看了丁凝一眼,笑道:“都說容少國公娶了一個天仙兒,我看不假,縣主本就生的貌美,連這條命都是上天留下的,說不定真是仙女下凡。少國公這般維護(hù),實(shí)在是叫京城女子看了眼紅?!?/br> 丁凝當(dāng)初帶病被丟進(jìn)國寺中自生自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穆國公夫人撿著丁凝身子不好來說事兒,擺明了是要來膈應(yīng)他們。 信國公夫人語氣淡淡的回道:“瞧這話說的,縣主自然是生來尊貴,可到底也是后生晚輩經(jīng)不起這樣調(diào)侃,還請喬jiejie口下留情,別叫孩子難為情。” 穆國公夫人沒說什么,招手讓自己的孫兒回去。 孩子小,又淘氣,并不聽祖母的話,嚷嚷著要去捉蛐蛐兒。丁凝笑了笑,也不跟穆國公夫人計較什么,讓府里的下人帶著孩子和隨從去花園里面玩。 穆國公夫人仿佛等著這一刻似的:“縣主這樣喜歡孩子,可要抓緊時間,與容少國公早生貴子?!?/br> 容爍此刻連笑臉都懶得奉上了:“孩子精貴難養(yǎng),可不敢像狗兒似的散漫放養(yǎng)。母親也是,穆國公夫人攜孫兒前來,若是在我們府中有什么閃失,那便要生出大誤會了,穆國公夫人回府更是不好交代?!?/br> 穆國公夫人的笑臉掛不住了:“這是哪里的話,孩子本就是要磕磕絆絆才長得好?!?/br> 送走了穆國公夫人,信國公夫人將容爍叫到面前說話。雖然母親言辭隱晦,并未說的很明白,但是容爍也聽得出來母親對丁凝身體的詢問。他到底是信國公府的長子,總不能一直無后。 容爍搪塞了一番,明顯不想說這些。信國公夫人索性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我們能尋到什么神醫(yī)良藥,當(dāng)年郡主生下安仁縣主,也是九死一生,但……” “母親。”容爍正色起來:“兒子知道信國公府需要傳宗接代,但是我也不想讓阿凝來冒險。” 尹氏眼眸一沉:“那你……”莫非是要納妾? 容爍趕緊打住:“母親,這件事情容后再談,我先去看看她?!?/br> 等到容爍走了,尹氏的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了。 先時容爍娶親的時候,安寧公主就鬧過一回,為此皇后還十分的不好做。安仁縣主是圣上指婚,他們自然是要好好對待,但是傳宗接代是一件大事,皇上和皇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diǎn),而安仁縣主的身子又不能生產(chǎn)。 若是能讓安寧進(jìn)了府里……或許。 不成不成。 尹氏失笑。安寧好歹是公主,即便她自己愿意,皇上和皇后也不會愿意。 除非…… 安寧做大的。 …… 祭天儀式因?yàn)橛辛艘黄霾实募牢模晒Φ囊鹆司┏俏娜瞬抛拥淖⒁?,文章從措辭到引用再到作文手法,都被賦予了高度的贊揚(yáng),這拍馬屁的文章,從前并不少,但是能把馬屁拍的這么清新脫俗令人信服的,當(dāng)屬少有。越是繁華的地方,越是不缺這些人文品詩論文,甚至還有人找了門路將祭文手抄下來,拿到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一起欣賞點(diǎn)評,由此,一篇篇與之相關(guān)的文章猶如雨后春筍冒出來,齊北齋看了下臣收錄來的那些文章,龍顏大悅,當(dāng)天就給嘉蔭郡主加了一倍的嫁妝。 嘉蔭郡主和安仁縣主都是大靖的福星,是老天爺都不愿意收了性命的貴人。祭天之后,大家最為津津樂道的,莫過于這一場十分特別的婚事了。 喜事將近,丁婕擇了一日親自來了信國公府拜見。容爍得知丁婕來了,親自趕回來招待。丁婕把一份賀禮給了丁凝,只說這賀禮是她和丁荃還有丁素一起準(zhǔn)備的,三娘和離出府,卻還是長輩,她們做晚輩的應(yīng)該表達(dá)一些心意,未免過于張揚(yáng),就讓丁凝代為轉(zhuǎn)交。禮物是一副手釧。純金打造,繞著一圈鉗了大小不一十分別致的寶石,看一眼就知道價值連城。 丁凝大呼“不得了”,調(diào)侃丁婕自從掌管了生意,私庫都比一般的閨閣千金充裕許多,出手闊綽的不得了。丁婕趁著丁凝把玩手釧的時候,詢問了容爍關(guān)于藥方的事情。 “容爍,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還沒有跟阿凝提過吧?” 容爍默認(rèn)。 丁婕無奈:“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越是臉上不在意,其實(shí)心里不知道多在乎。若你能做到力排眾誹,讓她不遭受一點(diǎn)點(diǎn)的非議,我根本不會把這個東西送到你面前來??晌抑滥悴恍校⒛沧霾坏酵耆辉谝?,所以我希望你盡快想清楚,早點(diǎn)解決。” 容爍:“jiejie,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眼下岳母的婚事為重,我想先把這件事情忙完了再考慮阿凝的事情?!?/br> 容爍已經(jīng)這么說,丁婕也不好逼迫。 “倒是jiejie,阿凝的性子您也清楚,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喜歡管閑事,就想jiejie關(guān)心她,她也關(guān)心jiejie的大事。jiejie如今執(zhí)掌丁家的生意,主母又無心cao持家務(wù),恐怕接下來,等到岳母婚事落定,阿凝瞧著jiejie,也坐不住了。” 丁婕一愣:“我?” 容爍微微一笑:“正是?!?/br> 容爍說的還真不是假話。 丁凝的性子,愛管閑事的很,說不定哪天就開始管她的終身大事了。 丁婕竟有些尷尬局促:“那你就更該把她看好了!若是她敢管我的閑事,我……” 容爍垂眸輕笑。 丁婕無話可說,這對小夫妻,真是一個都不省心。 第217章 猜想 丁婕送的賀禮是價值連城的手釧,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丁荃將存了許久的小私庫全都奉獻(xiàn)出來了。 如今二姐有孕在身,生了娃娃之后還得送個好東西。丁凝有少國公寵著,大姐手里全是錢!丁荃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全家最窮。這可真是個愁苦的大事。 為此,丁荃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 在府里頭,吃穿用度都在賬面上記著。多拿一粒米都要記得明明白白,這家風(fēng),的確是能養(yǎng)出秦澤這樣精于計算的腹黑男人。公婆對她很好沒錯,可是他們對秦澤尚且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講道理,更不要說她這個媳婦了。原想著秦朗這樣的另類會被養(yǎng)大,一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直到丁荃親眼看到秦朗撒嬌耍潑,來一次被揍一次,然后樂此不疲的頑強(qiáng)生長后,放棄了向他學(xué)習(xí)這個念頭。 身為朝中寵臣秦大人的嬌妻,卻為了銀子的事情煩惱,簡直說出來都沒人信。 不,重要的是,這事兒還不能向旁人說,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笑話秦澤。 真是愁苦。丁荃雙手托腮看著院中一方景色,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夫人,怎么愁眉苦臉的?” 林竹陪在丁荃的身邊,對丁荃的情緒疑惑不解。照理來說,如今姑爺在朝中一帆風(fēng)順,多少朝中顯貴想要巴結(jié),皇上對姑爺器重喜愛的很,但凡姑爺再立個什么功勞,封侯拜相,一掃承安伯府多年來收到的打壓和冷眼都不是什么難事。 難道…… 林竹的心中小心的猜測——難道正是因?yàn)楣脿斪兊脫屖郑尫蛉藫?dān)心? 仔細(xì)想想…… 也是。 夫人雖然長得可愛些,性子也好。但是在家境上總是輸這些京城貴女們一截的。好不容易有一個將軍做師父,還說沒就沒了。 他們夫人啊,權(quán)勢背景是真的短板啊。 可惜夫人性子單純,又不擅算計,相比姑爺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林竹為自家夫人可惜,忍不住想要為丁荃謀劃謀劃。 她和夫人加起來,起碼有兩個腦子,一定可以和外頭那些小妖精們抗衡一番。 想一想,現(xiàn)在能讓夫人盡快坐穩(wěn)位置的,只有一個法子了! 只要夫人盡快懷上姑爺?shù)暮⒆?,生個一男半女,地位自然就穩(wěn)固了! 可是……生孩子講究一個時間和契機(jī)。當(dāng)務(wù)之急,夫人應(yīng)當(dāng)與二姑娘走的近一些,取些經(jīng)。 這日秦澤下值回來,一如既往的先到秦遠(yuǎn)征的房間里說了說這一日的事情,秦遠(yuǎn)征雖然已經(jīng)退出朝堂,安安心心的做他的伯爺,但是秦澤依然會將自己在朝中遇到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得知一切。至于母親,則是將府內(nèi)的一切打點(diǎn)的井井有條,兩父子連同丁荃在內(nèi)的吃喝穿用度都毫無錯漏。 和父親說完話,秦澤被母親叫住。 “母親找我有什么事情?” 趙氏左思右想:“是有兩件事情?!?/br> 兩件? “母親請說?!?/br> 趙氏語重心長:“你自小要強(qiáng),你爹嚴(yán)加管教,你對自己也要求頗高,所以這些年你吃了苦頭,可是秦朗出生之后,你爹嚴(yán)管的心思就淡了,所以秦朗從小到大,與你是天差地別??墒撬K究是你的弟弟,雖然頑劣,也終究是要有個出路的。不若你幫他瞧瞧,哪里有合適的位置,無需大富大貴有權(quán)有勢,總歸是個鍛煉。” 秦澤覺得沒什么。 秦朗再過不久的確也該說親事了,可是即便現(xiàn)在開始好好打拼,也不是立馬能有功績的,這樣算下來,現(xiàn)在開始都有些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姑娘做媳婦。 “這一點(diǎn),我自然會為他籌謀。娘不必?fù)?dān)心這個。娘說的還有一件事情,是什么?” 趙氏若有深意的看了秦澤一眼:“今日我去給阿荃送湯水的時候,瞧著這孩子好像有點(diǎn)魂不守舍的,原本想拘她身邊的林竹問一問,可是那丫頭也是言辭閃爍,我想著阿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br> 秦澤一愣,沒想到母親會對自己說這個。 趙氏的出身并不好,比起周世昭的母親也沒高出多少,可是她敬佩秦遠(yuǎn)征的為人,做了他的妻子,也時時刻刻的守著自己的規(guī)矩,為的就是能為秦遠(yuǎn)征cao持好這個家,讓秦澤好生長大。 丁荃確實(shí)不是趙氏心目中的大家閨秀,正因?yàn)樗约撼錾聿桓?,所以深知女子出身不高會讓自己的丈夫少了多少的幫襯。但那一日丁荃在大婚上披甲上陣,著實(shí)讓她吃驚不已,或許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是因?yàn)樗龔奈匆娮R過馬上巾幗是什么模樣。 她對著親生兒子都沒能有母子的親昵姿態(tài),現(xiàn)在與丁荃相處,自然也是透過秦澤這一層。 正因?yàn)榍貪芍滥赣H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所以現(xiàn)在特地提到了,他便注意起來。 “她可曾見過什么人?” 趙氏仔細(xì)的想了想,搖搖頭:“她平日里極少出府,就算出去也是和你一起。阿澤,你是不是……”做娘的狐疑的看了秦澤一眼:“太拘著她了?” 秦澤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我、我何時拘著她了?” 趙氏嘆了一口氣:“先時你怕我和你爹介意阿荃舞刀弄槍,所以時時刻刻拿著個跟我們做提醒,可是她進(jìn)了門,卻甚少動武,連你給她專門劈出來的練武院子她也從未去過,哪里還有那一日大婚之上披甲而去的英姿颯爽。” 秦澤這段時間公事繁忙,每每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乖巧的陪伴在身邊,嘰嘰喳喳很是活潑,他便一時疏忽了她白日里都在干什么。 用完晚飯進(jìn)房間,丁荃將貧窮的噩夢暫時拋在腦后,跟著秦澤一步一個腳印。 進(jìn)門的時候,秦澤忽然站住,她一腦門兒撞了上去。 “嗯?”她捂住腦門,茫然的看著他。 秦澤看著她這個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打住了。丁荃覺得秦澤今天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沒有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