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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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會?還又? 齊北齋警惕的看向丁凝,容爍微微側(cè)身,擋住了齊北齋的目光,把丁凝遮的嚴嚴實實。丁凝沖著他眨眼睛,眼神里寫滿了:“我表演的好不好?” 容爍斂住笑意,轉(zhuǎn)過身對齊北齋道:“安仁自來就是口無遮攔,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臣等不便打擾皇上雅興,先行告退?!?/br> “等等?!饼R北齋拉長尾音叫住這兩人:“朕說了讓你們走了嗎?” 丁凝探出頭來:“皇上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齊北齋哼笑一聲:“朕敢吩咐你么?過來!著什么急 ?!?/br> 若說齊北齋方才還對丁婕存了點什么心思,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將丁婕看做和丁凝一樣的晚輩了,試問誰能對自己的晚輩存什么鬼心思?乾坤聽書網(wǎng) “朕今日酒喝得有些多,這會兒腦子漲的難受,坐下陪朕說說話,都坐?!?/br> 這話,是連帶著寧伯州和丁婕在內(nèi)。 寧伯州神色淡然,還十分熟稔的做了一個請她入座的手勢?;▓@的角落處,焦急不已的蘇嬤嬤眼看著大勢已去,今夜的準備徹底的泡湯,轉(zhuǎn)身朝著華氏的廂房小跑離去。 這一頭,齊北齋已經(jīng)跟這群年輕人聊開了,因為丁凝和容爍實在是看的眨眼,齊北齋轉(zhuǎn)移話題隨口一問,才知道丁婕作為丁府的長女,至今還沒有成親。 “你這年紀也該成親了,阿凝是你的meimei尚且已經(jīng)有了夫婿,你可不能再耽誤了?!?/br> 丁婕起身一拜,認真道:“正因為家中meimei出嫁,民女不舍雙親,家中又無能繼承家業(yè)的男丁,民女這才想要多侍奉雙親幾年。” 齊北齋偏頭看了一眼大太監(jiān),早已經(jīng)提前了解一切,就等著皇帝疑惑的時候來答疑的大太監(jiān)諂媚一笑,輕聲道:“丁家如今只有一位姨娘有子,也是走的仕途。”所說,丁永雋家業(yè)再大,眼下還后繼無人。 齊北齋輕笑:“女兒家總要為終身大事cao心些,你信不信,朕今日若是不過問了,沒幾日這個小丫頭就要去翻墻湊熱鬧了?!饼R北齋毫不客氣的點出了丁凝。 丁凝彎唇一笑:“皇上能為大姐的婚事做主,那可就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哪能整日為兒女私情做主的!” 齊北齋輕笑起來,他也就那么一說,還真沒多管閑事到誰的婚事都要做主。 “方才朕聽你們二人合奏的極為不錯,你們先時可相識?” “自然是認識的!不認識還能有這樣契合的合奏,豈非是天作之合!” 容爍一本正經(jīng)的苛責:“皇上沒有問你。” 丁凝擰眉頭:“皇上的確是沒有問我,可是大姐和寧先生也未必敢回答呀。” 齊北齋無奈的搖搖頭:“朕素來知道你話多閑不住,行行行,你倒是說說,他們怎么就不敢回答了。” 丁凝小眼神瞅了瞅容爍:“現(xiàn)在我能說了嗎?” 容爍無奈一笑,不再拘著她。 丁凝嘿嘿一笑,大大方方道:“這還不簡單,皇上您這么問了,他們說不相識,那這琴瑟和鳴的合奏難免惹人遐想,被人戳破說了謊,還落下個罪名,可說是認識,這幽幽深夜他們二人合奏一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私下在這里幽會,好在是皇上來了,皇上沒來,這唾沫星子指不定多可怕呢!” “喲。”齊北齋哼笑起來:“你想的倒是透徹呀?!?/br> 丁凝眸子一轉(zhuǎn),笑意加深:“皇上,您方才聽曲子覺得好聽,眼下看到人了,可覺得他們般配呀?” 齊北齋順著這話多瞅了一眼,嗯,還真是挺般配的。 寧伯州,不正是白日里皇后與太后說的,要指給永寧的駙馬人選嗎? 齊北齋深知女子爭斗的麻煩,趕緊拋開這個:“你方才還說朕的問題教他們難看,眼下你說的這個,倒是好意思?” 丁凝被反將一軍,扭過臉:“安仁就是覺得大姐和寧先生般配嘛?!?/br> 齊北齋沒往這個陷阱里面跳,搓搓手準備起身了:“今兒的曲子的確是驚艷,丁氏女,你琴技出眾,不妨多教教這個丫頭,讓她好好找點事情,不要整日上躥下跳,至于你……”話語指向?qū)幉荩骸澳懔x父那個老東西做事無度荒唐可笑,你是個人才,可不要學他亂來。” 寧伯州行了一禮,卻沒說話。 齊北齋知道寧無居的性子,寧伯州作為他的義子,他也沒什么期待了,忽然就覺得這樣的人配給永寧,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嘖,永寧這個駙馬,要不要換個人來選選? 一行人送走齊北齋,寧伯州本想和丁婕說點什么,見丁婕神色凝重,遂沒說什么直接離開。 丁凝蹦蹦跳跳的湊到丁婕身邊:“大姐,好巧哦。” 丁婕舒了一口氣:“人都走了,就不要再演了?!?/br> 容爍走上前來,將丁凝拉到身后,對丁婕禮貌道:“jiejie,此事是容爍安排,與阿凝沒什么干系,若是jiejie惱怒,責怪容爍便是?!?/br> 丁婕心里苦笑,面上并無苛責。 丁凝在一旁還想說什么,容爍已經(jīng)一把把她按住:“你今日該消停了,回去。” “我、我送大姐??!” “jiejie不用你送,你跟我回去?!比轄q將丁凝控著,對丁婕微微一笑:“jiejie請自便。” 丁婕點點頭,示意容爍盡快帶丁凝走。容爍提著丁凝,一直到看不到丁婕的時候才松開些:“你今日已經(jīng)鬧夠了,別忘了是你求我我才帶你出來這片刻的。” 丁凝張嘴就要反駁,容爍已經(jīng)牽起她的手:“凡事過猶不及,至少在皇上這一頭來說,對你大姐已經(jīng)沒了心思,只要不是皇上要的人,剩下的你還會怕么?” 這個理由簡直毫無反駁之力。 “你怎么知道……我大娘會將大姐送到皇上面前來?” 容爍:“我不知道你大娘想做什么,但是我們都清楚你jiejie想做什么,想見什么人?!?/br>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容爍無聲的把她的手握的緊緊地。 “阿凝?!?/br> 夜色寂靜無聲。 “報復一個人,或許會有片刻的痛快,但是一旦這份痛快遲遲不來,或是轉(zhuǎn)瞬即逝,人就容易被這份執(zhí)念和仇恨繞進去。凡事要知道適可而止?!?/br> 丁凝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輕哼一聲:“你又知道?!?/br> “我當然知道?!?/br> 你知道……知道了不起啊! “我還想去放放狠話呢。容爍,你說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執(zhí)著?這么一門心思的去做哪些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容爍繼續(xù)教育:“所以我才告訴你,不要將自己繞進去,那些將自己繞進去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荒唐可笑,但是被那份執(zhí)念撐著,依然會不斷地往前走,直至將一生耗盡。” 丁凝心里的那點小氣焰忽然就消了。 “那……那還挺可惜的……” 容爍看著她情緒的變化,笑容加深:“是啊,可惜,也不值得?!?/br>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院子,進門之前,丁凝的手扯了扯他的。 “容爍,謝謝你。” 第195章 反抗 “出去!出去都給我滾出去!”華氏憤怒的將東西全都砸到地上,將下人都趕了出去,連多年來侍奉在身邊,全心全意效忠的蘇嬤嬤都在華氏的瘋癲之間被砸傷。 “夫人!夫人!”蘇嬤嬤跪下來連連磕頭:“您消消氣,別這么激動!您的身子剛剛好,不能這樣動氣??!” “沒用的東西!廢物,都是廢物!”華氏以淚洗面,“我怎么生了這樣沒用的女兒……我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都白費了。” 丁婕抱著琴走了進來,蘇嬤嬤看到她,惶恐道:“姑娘,您快來勸勸夫人,她也是為了你好啊,您不能看著她這樣子瘋癲啊?!?/br> 華氏看到丁婕,一雙眸子里滿是憤怒:“廢物,真是個廢物!” 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她花了那么多的前去打通關(guān)卡,冒著生命危險區(qū)打聽圣上的喜好,她原本對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更對丁婕的琴技很有信心,只要一切進行的順利,丁婕過了今夜就是皇妃,若是生下一男半女,后半生都有了依靠,而她作為皇妃的母親,只要丁婕得寵,丁永雋說不定能入朝為官,而她就有望封一個誥命夫人。那時候,她的身份就再也不是底下的商賈之妻,更不是侯府的庶女! 聞訊而來的丁永雋臉上還帶著一整日cao勞后的疲倦,看到這個陣仗,他有些惱了:“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太后的寶華東苑,我們能進這里,是光祿寺的人擔著的,你若是驚動了貴人,光祿寺也跑不了!” “驚動貴人?”華氏哭著笑了:“丁永雋,這個地方是寶華東苑最偏僻的院子,是貴人們的下人才回來這里私會的地方!貴人……哈哈哈哈……丁永雋,你做什么白日夢呢!” 丁永雋將華氏的瘋癲看在眼里,這一次竟然再也沒有逃避。 “阿婕,你先出去,我與你母親有話要說?!?/br> “你們都走!”華氏顯然不愿意和他談:“滾,都滾!哼哼……你們是清高才女,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只有我,我!哈哈哈……”華氏笑著顫抖,將淚水都顫了出來:“我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我是不擇手段攀附權(quán)貴的女人!你們多清白,多高尚啊。所以你們這么瞧不起我是不是?哪怕我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哪怕我十月懷胎拼了命生下了你!” “我要的不多……”華氏跌坐在地上:“我只是要一個身份,要我們都好……我有什么錯……為什么萬芙就可以,為什么丁凝就可以?他們多年來那般不受重視,甚至做了你丁永雋的妾侍和庶女,可結(jié)果呢?一認祖歸宗,她們就能完完全全將過去的恥辱給拋開,心安理得的做郡主,做縣主!為什么?就是因為她們出身皇族,因為身份!為什么你們就是不懂……為什么你們不懂呢?!?/br> “你沒做錯?!倍∮离h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可是夫人,倘若你真的大大方方的說,你是為了你自己,為了讓你自己逃離那個夢魘,這也就罷了,你為何要拉著阿婕陪你一起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華氏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丁永雋:“我為了自己的女兒打算,我不想讓她變得和我一樣可憐,要靠著手段爬上男人的床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有什么錯?” “娘!”丁婕臉色一變,想讓華氏止住,但是此刻的華氏已經(jīng)崩潰到了極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丁永雋,我做大的錯,就是當初選了你!” “若你覺得真的錯了,現(xiàn)在止損還來得及,你可以放心,即便是你真的和離出府,丁府的家產(chǎn),你可以分。” “老爺!”蘇嬤嬤有些害怕了,和離對女子來說不是小事,更何況到了夫人這個年紀,除非是死了丈夫,否則根本沒有和離出府這一說!更何況不是誰都是嘉蔭郡主,是皇上太后來主持和離出府,所以才會越發(fā)顯貴,可是這個是不同的! “爹……”丁婕有些不安的看著丁永雋:“娘只是一時沖動,您不要也說這樣的胡話?!?/br> 丁永雋:“阿婕,我和你娘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br> 丁婕這一次沒有退縮,正色道:“正如蘇嬤嬤所說,娘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口不擇言,爹您今日料理事情一定累了,就算有什么事情要和娘說,也該是休息之后心平氣和的說,這里女兒會照顧,請爹您先回去歇息。女兒可以保證,一定會好好安撫娘,至少在寶華東苑里面不要生出事端,否則就像是你們說的,光祿寺別說保我們,他們自己都保不住。” 這一點說的中肯,丁永雋心里似乎也在逃避著和華氏的這段夫妻關(guān)系,沉默片刻后,默然的轉(zhuǎn)身離開,只是在走了幾步之后停了一下,回過身來對華氏道:“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養(yǎng)著,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管了,從今日起,阿婕的婚事交由我來cao心,蘇嬤嬤,好好照顧夫人,若是再生出什么事端,我拿你是問!” 蘇嬤嬤身子一抖,默默地應下。等到丁永雋離開之后,丁婕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華氏,沉聲道:“蘇嬤嬤,今晚就帶著我娘回府,她如今精神不好,你務(wù)必好好地看著她,讓她好好養(yǎng)病,請最好的大夫開藥?!?/br> 華氏猛地抬起頭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嬤嬤也被丁婕的態(tài)度嚇到了。 大姑娘怎么能這么跟夫人說話呢。 丁婕神色不變,還是那樣的凌厲且堅定:“沒有聽到嗎!” 蘇嬤嬤猶豫起來:“大姑娘……您……您怎么能跟老爺一樣呢……” “丁婕……你沒有良心!”華氏沉聲控訴。 丁婕迎著華氏的目光,無聲的苦笑:“娘,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不錯,一個人的身份可能根本沒有辦法選擇,也很可能用一輩子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打破這一層身份,去得到什么新的更好的身份??烧驗檫@樣,你從來沒有想過要仔仔細細的看一看自己所生的環(huán)境如何,面對的又是什么。你只活在那些給你帶來悲傷地記憶里,忘記了所有的美好和珍貴。” “我不想和你一樣。” “不錯,我只是一個商賈之女,但是我并不想去逾越這個宿命,我對別人的世界并不好奇,對你追逐了一輩子的身份全無想法。哪怕我只是個商女,我也想將這一條路走的明明白白,欣然接受所有的得失,無愧于心?!薄?/br> “你簡直是瘋了!”華氏搖著頭,不可置信的大吼:“你真是瘋了。到底是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是不是丁凝?是不是萬芙?你被騙了,阿婕你被騙了!” 華氏沖上來抓住她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丁凝她一直在報復我!她手段高明,不漏痕跡,可是她的目的時要讓我多年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她要為她娘出一口氣,她要讓我求而不得,讓我這個做娘的痛苦!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不能和她站在一起,你不能被她說服!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心血來培養(yǎng)你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