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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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設(shè)計陷害我衍弟,又故意氣我jiejie,不是什么良善之輩。jiejie若是怪我又借你來欺負人,阿凝只好認了。嗯……送jiejie的衣裳,也是我先做的,jiejie盡管生氣好了,最好是將我打一頓出出氣!” 崔惜靈笑了一下,輕聲道:“我沒有怪你?!?/br> 丁凝心里一穩(wěn),小癩皮狗似的粘著崔惜靈:“還是jiejie最大度了!” 崔惜靈看著這個靈動的小姑娘,有句話始終沒有說出來——與她相識已久,她卻鮮少會說自己府中那些同父異母的jiejie有哪些不好。偶爾被欺負了被氣著了,便像一頭小獅子似的放放狠話,喝口茶的功夫便忘了。 放進心里的人,從沒有隔夜仇。 但是欺負了心尖人的壞人,必定報復(fù)回去。 春玲很快打聽了消息回來。 原來剛才那個姚姑娘的確是要和人比試,但是還沒開始比試,文社里來了一個打扮邋遢的老頭子,樣貌粗俗用語不講究,看著就不像是讀書人,偏偏聲稱自己手里的畫卷乃是一個詩畫迷,詩畫結(jié)合,猜一個迷底。他走遍大江南北,就是要找一個有才能的人猜出謎語來。 只要猜的謎底,這幅畫就送給他,只要獲得者再拿出一千兩銀子,還有神秘大禮! 這糟老頭子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且不說他一個臭要飯打扮的人拿著一副畫招搖撞騙有多可笑,這破畫送人都不要,還要再拿一千兩銀子!?什么狗屁神秘大禮,騙人的招數(shù)也太把人當傻子了! 正準備比試的人剛巧以此做題,誰先解出來誰就算是贏了。 有趣的是,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猜出了很多的謎底,可是老頭一概搖頭——不對。 等到半個時辰之后,老頭更過分了——接下來答題的人,答錯了要給錢。 一直耗到現(xiàn)在的眾人猛然醒悟——這老頭子根本是在行騙??! 店家發(fā)現(xiàn)店里來了個賴皮,趕緊讓小二們把人趕出去,不料這老頭竟然身懷武功,三兩下就把人打開了,執(zhí)拗的愣是要在這里找到一個能解出謎底的人。 店里這才鬧騰開,店家讓小二去報了官,剩下的人便在這里穩(wěn)住現(xiàn)場,丁凝和崔惜靈開窗戶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場景。 “住手!”一個充滿英氣的聲音阻止了新一波準備對老人下手的人。 丁荃提著裙子沖進來:“你們干什么!” 姚曼蘭看到丁荃,下意識的望向她的身后,眸子微微一沉。 丁婕姿態(tài)端莊的站在門口,看著門內(nèi)的混亂,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大姐和三姐?!倍∧行┰尞愃齻冊趺丛谶@里,崔惜靈忽然道:“請她們上來吧?!?/br> 丁凝怔了一下,搖搖頭:“jiejie你不喜歡吵鬧,今兒個也不是好機會,以后再為你引見吧?!?/br> 崔惜靈見她執(zhí)意如此,也不勉強,點了點頭。 丁荃沖進來把人攔在身后:“你們好歹是一群讀書人,怎么欺負一個老人家!” 丁荃和縣令大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 要說當初賀家和丁家的事情也是全城皆知,尤其是最后那一場比武,幾乎是剛剛結(jié)束了,城中人就知道賀家為了攀上丁家的關(guān)系對未來新婦殘忍下手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丁家三姑娘能找到新的親事,雙方是百姓愛戴的縣令大人和行善積德有“有德之家”稱號的丁家,幾乎沒有人說閑話。 見丁荃想要行俠仗義,有人好心給她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丁荃一聽,下意識的看了躲在自己身后的老人一眼,忽然就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原來還可以這樣賺錢!?若是她有這樣的頭腦,何須為了師父的禮物和秦澤的定情信物這樣傷神的?。?/br> “這位老先生此話當真?”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惹人注目。 丁婕已經(jīng)走了進來,饒有興趣的盯著躲在丁荃身后的老人。老人冒出一顆腦袋來:“自然當真!” 丁婕:“是不是猜出謎底,您就會離開這里,且不再生事?” 老人眉頭一皺,有點不開心:“誰生事了!” 丁荃跑到丁婕身邊:“大姐,你猜出來了???” 丁荃的聲音不低,惹得姚曼蘭眉頭緊蹙。 丁婕的神情輕松,微微一笑:“倒也不妨一試?!?/br> 老頭一聽,來了勁頭:“一炷香過了,猜一次要一兩銀子?!?/br> 丁婕看也不看他,丟出一兩碎銀子。 老頭子有些不服氣,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兩銀子只能答一次!” 丁婕已經(jīng)提筆,聞言望向老頭:“若是答對了,退銀子嗎?” 老頭的眼神里迸射出驚人的目光,寶貝似的捂住自己的銀子——你一個打扮出眾的姑娘,怎么這么小氣! 人群之中,姚曼蘭將一切看在眼里,一雙拳頭死死地捏著,不甘心極了。 第122章 聘禮 老人的給的謎語,是一幅畫和一首詩加在一起,須得詩畫結(jié)合得出謎底。 其實并非沒有人得出答案,但是老人說,這個謎底的答案有很多個,缺一不可,而真正的答案,只有一個。 既然是字謎,大家自然是用猜字謎的法子,拆字拼字想了很多,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真正的答案。 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前來試水,都一一的被擊退。 丁婕是丁家的大姑娘,這里很多人都認識她,大家只知道,丁家的大姑娘是侯府女兒所出,教養(yǎng)極好,舉止間儀態(tài)萬千皆是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但是真正扎在書院里面,文采極佳的卻是二女兒丁素。 眼下丁三老爺府上的大姑娘要試試,大家都拭目以待。 也有好心人提醒丁婕:“姑娘,這老頭子就是訛錢的!說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么謎底,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姚曼蘭聽著這番提醒,忽然輕笑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丁姑娘,真巧啊?!?/br> 丁婕的筆還沒落下,抬眼看了姚曼蘭一眼,微微挑眉:“姚姑娘?” 姚曼蘭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沉下心來,她并不相信丁婕能說出這幅畫的謎底。算起來,剛才能猜出答案的人里面,她得出的答案最多,也是有理有據(jù),一共猜出來三個正確答案,剩下的人經(jīng)過她的提點,也只能看出第一句。 “丁姑娘,方才那位公子說的不錯,這畫看起來只是一個噱頭,姑娘何必一定要順著這個坑走呢。” 老頭不高興了:“你說誰是坑呢!你一個姑娘家家,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少!老頭我童叟無欺!說了有答案就是有答案,說了再給一千兩就有神秘大禮就是有!哼!” 姚曼蘭縱然再有氣度,也不懂得和粗鄙之人交流,只能漠然的移開目光,不和他一般計較。 丁婕倒是氣度極佳,一絲質(zhì)疑都沒有,她再次望向那幅畫。 這幅畫叫做《頑童夜戲圖》。 圖中是夜里的庭院,兩個小童子嬉戲的畫面。 題詩為—— 月下飛石驚山鳥,影掠西東呼伴瞧。頑心童子撩水笑,鴛鴦交頸望柳梢。 夜景之中,兩個小童子于建于山間的庭院中玩耍,其中一個彈弓飛尸打向枝葉茂密處,月色映襯下驚起飛鳥,被撞碎的樹葉從枝葉間飛出幾片碎影,另外一個小童子趴在院子里的一口水塘邊,手里拿著根枝條逗弄著池子里的一對兒鴛鴦,鴛鴦遠遠躲過小童子的枝條,靠在一起望著天上皎月。 姚曼蘭猜出來第一句。 月下飛石驚山鳥。月下,山鳥驚,鳥驚便鳴。月加一個鳴字,是一個杜鵑的鵑。 老人也肯定了第一句的答案,是個鵑字。 這也就告訴了其他人,每一句都有一個答案。 第二句,影掠西東呼伴瞧。呼伴瞧,就是告知同伴看鳥,是一個鵠字。 最后一句,鴛鴦交頸望柳梢,雙鳥望月,是一個鵬字。 這也是姚曼蘭猜出來的所有答案。 至于其他人,最容易猜到的也就第一句。 姚曼蘭:“字畫謎語本就是出題者隨心而出,答案并不相同,不同的理解或許能得出不同的答案,所以根本無畏為此爭辯什么?!?/br> 丁婕還沒說什,老頭就哼哼起來:“小姑娘,你說的不錯,不同的理解就是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按照老頭子畫這幅畫的意境,你的答案已經(jīng)錯了一個,老頭子不說你是給你面子,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你!”姚曼蘭漲紅了臉,猛地望向丁婕。 丁婕終于緩緩開口了:“姚姑娘,并非是我針對你,不過這位老先生說得對,您的答案里,的確是有一個錯了。” 姚曼蘭根本不信:“不可能!” 丁婕勾了勾唇,開始寫自己的答案。 第一句,答案的確是鵑字。 姚曼蘭看到她寫出和自己一樣的答案,忽然輕笑了一聲。 剛才也有很多人是看到了她寫這個字,才厚顏無恥的偷偷跟著寫,她都沒有計較。眼下倒是給這個丁婕提了個方便。 丁婕聽到了她的輕笑聲,可是停都沒停,繼續(xù)寫第二個答案。 第二句,丁婕的答案不是鵠,而是鷹。 第三句,頑心童子撩水笑,這一句要從圖上來看,圖中童子正在用枝條戲弄鴛鴦,然而鴛鴦這種鳥,是不分離的鳥兒,所以第三句的答案,是鴿。 最后一句,鴛鴦交頸望柳梢,答案是鵬。 丁婕一個結(jié)巴不打的一邊寫出答案一邊給出解釋,周圍的人全都安靜下來,最后在真正的抽氣中透出一股股“原來如此”的了然。 一旁的老頭微微瞇起眼睛,盯著丁婕瞧,什么都沒說。 丁婕放下筆,用帕子擦了擦不慎沾到墨水的手,淡淡道:“老先生,字謎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可都對?” 老頭有點迷之生氣,又有點好奇:“小丫頭,你憑什么說第二句答案是鷹不是鵠?” 丁婕:“先生好好稱我一聲姑娘,我就告訴你?!?/br> “嘿!”老頭瞪大眼睛:“臭丫頭,別以為你猜出答案來就多么了不得,我現(xiàn)在就說剛才那個沒禮貌的丫頭說的是對的!第二句的答案是鵠!” 丁婕一點也不生氣,果斷道:“既然如此,是我輸了,告辭?!便y子也不要了,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老頭真如老頑童似的,急的跳起來:“我讓你走了嗎!你這丫頭的脾氣怎么比我還大!” 丁婕若有深意的看著這老頭,忽然上前一步,用只有自己和老頭聽得到的聲音道:“先生不通文墨,卻知曉畫中意,興許是收到高人指點外出以畫謀生,這的確是個好點子,我今日說是說破了,先生如何能再營生?還是拿著幅畫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jīng)。” 所有人就這么看著老頭從吃驚到懵逼,愣是沒聽到丁婕到底說了什么。 丁婕和老人說完這番話,叫上丁荃離開。 剛巧這時候官差來了,為首竟然跟著一臉緊張的秦澤。 “阿澤!”丁荃一眼看到秦澤,興奮的跑了過去,聽說最近京城有大事發(fā)生,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機會和秦澤約會了! 秦澤看到丁荃安然無恙,現(xiàn)場也不像是有斗毆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他深怕自己這個威武的未來小妻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正義感,在大婚前打架斗毆受個什么傷。